"咚咚咚……"
沒有意外的,二人停下未講話后不久,外邊就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君以陌冷清的言道。
當落蝶和落釗推門進入時,君以陌正沒精打采的躺桌上,仿佛剛剛那個冷聲的人不是她一樣,而柳夏淼則是坐在君以陌的對面,沒有說話。
"君公子,柳公子。"二人均是一禮。
"行了,你們放下東西,就出去門口侯著吧。"君以陌沒有開口,而是柳夏淼開了這個口。
"是。"二人應聲。
隨后,落釗將洗漱用品放到了專門擺放洗漱用品的架子上,而落蝶則將食盒里的早膳取出。
早膳是一碟水晶包,一碟百花糕和銀耳蓮子湯。
雖是很簡單的早膳,卻也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畢竟色香味俱全,一個早膳,也是不容易啊。
君以陌洗漱完之后,坐在凳子上,見柳夏淼都不開口,才問"你吃了嗎?要是沒吃就他們再添副碗筷。"
"早就吃過了,你快點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吧。"
接下來,只是碗筷碰撞的聲音。
這邊已是一派寂靜無言,另一邊
蘇明月在自個房間是房門緊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狀態。
她現在心中是郁悶到極點的,也不知這碧落山莊是怎么安排的,她對面住的,就是她的皇兄!
兩年多未曾相見,昨日一見亦是匆匆的躲開,雖說有喜悅,但是郁悶是遠遠多過了喜悅的。
本以為只要在武林會的場地上躲著就行,誰知現在直接住對面了,著實失策!
縱然皇兄現在已經知道她在何處,她卻是不愿讓慕容墨知曉皇兄以知道了的,因為她想在此期間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一個不讓皇兄發動戰爭,也能讓她不回國的法子。
北漠是她的從小土生土長的地方,她愛那個地方,可以她同樣愛慕容墨,她舍不得他。即使他不愛她,她也還是舍不得。
好不容易留下,就這么離開,真的很不甘心!
可是,怎么才能讓皇兄放心的讓她跟著慕容墨呢,這真的是一件讓人苦惱的事情。
"咚咚咚……"
"誰啊!"這一聲,蘇明月聲音里有些驚。
她有點怕是納蘭裕又來找她,武林會后給答案,不過就是一個拖字訣罷了。
"是我。"慕容墨端著早膳站在蘇明月的門口。
蘇明月聽到是慕容墨的聲音,心中放下了不安,語氣也恢復了正常開口"啊,公子啊,進來吧,門沒栓。"
聞言,慕容墨推開了房門,后有關上。
門窗緊閉的房間,有些悶,慕容墨將早膳放到桌子上,看著坐在床上的蘇明月"你怎么不吃早膳,快點過來吃。"
蘇明月本是低著頭的,見慕容墨這么說,抬起頭來悶悶的說"不是很想吃。"
"怎么呢?"慕容墨皺眉,水土不服嗎?這也不可能啊。
蘇明月搖頭"沒怎么。"
"那就吃飯啊。"
既然沒怎么,那早膳不吃可不行。
慕容墨這么一說,蘇明月從
床上起身,走到了桌子旁坐下,卻還是沒有動筷,只是說"皇兄就在對面。"
"嗯,你只要將紗帽帶上就好了,若他問起,我便說你染了風寒,不易見風。"
慕容墨倒是沒將這放在心上,他在收到換了地點的消息,就做了這個準備,早早的買了紗帽。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這住所的安排是根據關系來安排的。四國之人都是住在這呢,月夭,藍玥,百里蕭,蘇漠,都在這一個院子啊。只是,蘇漠身邊跟著的男子是誰,之前不曾見過呢。
"公子,今晚的宴席我就不去了吧。"
蘇明月聽了慕容墨的話后,心中思慮了一下,慕容墨說的雖有理,但其實躲不躲著都沒什么用。而她也只是為了,給慕容墨造成一個皇兄尚不知的假象罷了。
"為何?去也無事,你不是向來喜熱鬧么?"慕容墨不解,對于她皇兄的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一向喜熱鬧,怎的不去了。
蘇明月想了下,語氣頗為虛弱無力"嗯,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
她想她應該先想想什么法子可以解決眼前的這個難題,問題沒解決,再熱鬧,她也沒興趣啊。
那熱鬧過后的事實,讓她怎么能開心。
"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看看?"慕容墨詢問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就沒事的,只是晚上的宴席,還是不去了。"
蘇明月搖頭,她壓根什么事都沒有,讓人把脈,那不是給自己拆臺嗎,她是女子,一把脈,就什么都露陷了。
"現在才是早晨,你真的不去?"慕容墨總覺得今日的蘇明月怪怪的,一向愛湊熱鬧,熱鬧的關鍵時刻,就不去了?
"不去了。"
"那好吧,你吃完早膳叫外邊的人來收,然后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本來他是聽著外邊的人說她沒吃早膳,就是把自個關房里,有些擔心,才讓下人取了膳食自己送了過來,而今既然如此,他也該去做自個的事了。
這一院子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茬呢。
"嗯,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這樣的慕容墨,讓蘇明月越發的舍不得呢。若是他待她壞一點,她或許就舍得了。明明當時是她已死相逼,他才讓她留下的啊。本以為他不會待她有好的態度,可他卻好像忘了那日發生的事一般,待她一如未發現她身份之時一樣。
他真的很重諾言,答應讓她留下,就再也未曾提過讓她走的話,還幫著她掩飾身份。
可是,若沒有想到好的方法,縱使再不愿意,她也只能離去呢。他愛他的國家,而她亦不可能置北漠于不顧。
蘇漠的房間里,納蘭裕站在窗口開了一條縫,看著外邊,不知在看什么。
"納蘭,你在看什么呢。"蘇漠吃著零嘴,不解道。
納蘭裕轉身看著吃著零嘴,無所事事的蘇漠"丫頭住在對面呢。"
"嗯……知道。昨兒見到了。"
昨日,雖是匆匆一瞥,蘇漠還是認出了她,女扮男裝少了絲柔弱,多了絲英氣啊,果然是他妹妹,穿什么都好看,兩年多不見,似乎變化并不大啊。
見到,也就安心了。她過得好,母后
,應該也可以放心了。
"你倒是冷靜,見到之后還可以如此淡定的吃零食,看書。"納蘭裕坐在蘇漠的旁邊,將蘇漠面前的擺的零嘴放到了自個面前,拿著往自個嘴里放。
蘇漠先是將零嘴重新放到了自個面前,隨后才不急不緩的說"不,明月的話,你看她太緊,她會反骨的,這樣隨她去,等著她武林會后的答案還好些。"
當年他就是逼得太急啊,犯了一次,可是不能犯第二次了!
"你真的就這么想?"納蘭裕看著不自覺的吃零嘴的蘇漠,滿腦黑線。
他現在才發現,蘇漠是有多么的喜歡吃!
"嗯,與其說明月的事,我們還不如談談即將開始的武林會。"
蘇漠本來主要是來找蘇明月的,現在已經找到了,就可以沒有顧忌的開始思慮武林會了。
納蘭裕單手放桌子上撐著腦袋,興致缺缺。的說"武林會有什么好談的,我反正沒打算去爭那什么藏寶圖。"
"你沒打算?這藏寶圖可是關乎玥朝的寶藏吶。"蘇漠頗為感慨的說道。
"玥朝?漠,這次是父親讓我來看看,其次就是幫你而已,我自個還真沒什么興趣。"
他現在都沒想清,為什么臨行前父親會很鄭重其事的囑咐他,"裕兒,你此番前去,該注意的不是奪取藏寶圖,而是看看獻出藏寶圖的人是誰。"
讓他注意人是誰,著實奇怪的很。
"嗯?其實我也不是很感興趣,可是這若是別人得到了,卻是北漠一大禍事呢。"
北漠是四國之一,玥朝的寶藏,凡是慕名而來的,皆不是想分這天下一杯。曾經有傳言,玥朝的寶藏得之,即是可以奪得能與天下而匹之的財富。有了財富,招兵買馬何其容易,到時北漠又安能置身事外。
納蘭裕聽著蘇漠的話,皺眉"這樣說也對。"
"所以,沒辦法,這寶藏,毀不了,就只能取得了。"蘇漠語氣無奈極了。
他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他一點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縱然北漠民風好戰,他也一直認為,戰爭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否則,西齊蠢蠢欲動,屢次犯北漠邊境,他又怎會一再下旨,只防不攻。對此,朝堂那些老臣都甚是不滿呢。
然而,他們從未想過,一旦開戰,各方各面都得顧及,而受苦的只能是那些無辜的百姓,父皇的教導他從不曾忘記過啊,與人為善。
只要不是特別過分,忍忍就過了,他只想給北漠的子民,一個安康的盛世,而不是民不聊生的亂世,那千年的傳說,他從來就不曾放在心上。
"我會幫你的。身為北漠的人,自當為北漠而憂。"納蘭裕極其正經的說道。
"呵,你可是師從隱門啊,到時可得都擔待咯。還有這次,就算得不到,我們也不能讓西齊得到。"
西齊的狼子野心,怕是四國之中最明顯的吧。
南楓自從兩年前南玖笑去世,由唯一的皇子南宸彥繼位后,也一直是顧好南楓即可的樣子,不然此次也不會只是慕容墨前來啊。
東姬,縱然有野心,也是有心無力呢。奪儲之事尚未落下帷幕,又如何一爭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