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瞧,有什么好瞧的。"君以陌的保密,月夭表示不服極了。
在君以陌看來,現(xiàn)在說那么多,月夭也是不會相信的,那就,一切都讓事實來證明吧。
"好了,不說了,餓死了。"
"忍忍,應(yīng)該快來了。"
果不其然,月夭話落,就有家仆提著食盒進來。
家仆恭敬的行了個禮,才一一將食盒里的飯菜放上桌。
菜都是偏辣,君以陌看著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有別的嗎?"
讓她一個睡了那么久的人吃辣的,真心受不了啊。
"回公子,就是這些,若是不滿意,可以讓廚房重做。"仆人恭敬的回答著君以陌,話語里幾乎是無可挑剔的。
可是再重做,君以陌覺得,她大概真的會餓死,但這么辣的食物,她也不想吃啊!
"辣子雞丁,辣椒炒蛋,辣椒炒兔肉,連個湯都放了辣椒。月夭,我們還是出去吃吧。"君以陌苦著個臉的看著桌上,對旁人來說應(yīng)該是很豐盛的一頓午飯。
她其實也吃的辣,可是這剛醒就吃辣,還是有點不敢吃。
昏迷了這么久,還吃不符合自己口味的東西,著實太難為她了!
"怎么,不符合口味嗎?"
月夭是東姬人,東姬和西齊的口味差不太多,他雖知道君以陌是南楓人,然以前見著君以陌吃東西,也是吃的辣的,因此并沒有想太多。
"呃……算是吧。"君以陌被噎了一下。
以前為了迎合百里蕭的口味,她倒是對辣的一直就表現(xiàn)出很喜歡的樣子吶,這是給了月夭錯覺嗎?
以前可真是夠蠢的吶!
"那我們出去吃吧。把飯菜撤下去。"月夭冷淡的吩咐著,還侯在一旁等候命令的家仆。
"是。"家仆沒有多說,只是應(yīng)和道。后就動手收拾了。
待家仆將飯菜撤下去后,月夭將門從里邊給栓好,其次才看著君以陌"換衣服吧,出去吃飯。"
"嗯?"君以陌不解的看著月夭。
她要換衣服,他難道不該出去?
"換衣服啊,你不是要出去嗎?"月夭見君以陌一動不動,反而是不解的看著他,于是反問。
"是要出去,可是你不該出去嗎?我要換衣服。"君以陌偏頭,對月夭一副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換衣服的樣子,她表示投以十二萬分的鄙視。
"這有問題嗎?你換就是了啊。"月夭聳肩,吊兒郎當(dāng)?shù)恼{(diào)笑,妖孽的臉蛋,恢復(fù)了以往的樣子。
"你這話,我可以認(rèn)為你是在調(diào)戲我嗎?"君以陌挑眉。
"嗯,可以。"月夭妖孽的笑著點頭。
很久多沒有過這樣的了呢,很懷念吶。
這一次,一定一定,不會再讓她出任何差錯了,他會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即使她身邊已有他人相護。
柳夏淼對她的好,她對柳夏淼的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那樣如何呢,喜歡就是喜歡了,愛就是愛了。他沒有辦法去否認(rèn)愛上她的事實,同時也不會否認(rèn)。
就算只能默默守護,他也心甘情愿。
君以陌起身,神色認(rèn)真的看著月夭,薄唇輕啟"月夭,你是愛我的,對么?"
"我愛你,那又怎么樣,你不
愛我,我永遠(yuǎn)都晚一步,兩年以前,我比百里蕭后同你相認(rèn),兩年以后,你身邊已有他人相隨。而我,永遠(yuǎn)都晚了一步,有時候真的挺不甘心的,那又能怎么辦,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呢。"
君以陌這么一問,就仿佛是觸動了月夭的那根神經(jīng),一股腦的,月夭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他明明不比任何人差,不是嗎!他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始終,慢的只是時間而已,只是時間而已。
老天真的很喜歡和他開玩笑,遇見,卻總是晚一步。
"月夭。"君以陌懷抱住了月夭,閉著眼將自己的腦袋靠在月夭的懷里,凝聽著月夭心臟的跳動聲。
"如果,我說如果,你,若是不介意我身邊有其他人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當(dāng)然如果,你介意,就,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
君以陌的話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縱使月夭生于女尊國,他的性子卻是不拘的啊。
以男子之身登上滿是女子的朝堂,還成為了丞相,這樣的人,真的會甘心與他人共妻嗎?
這話,她本不該說的,可是想起四年前,柳夏淼對她說的話,說她命中注定會有五位夫君。
當(dāng)年她不信,她向往的明明是一生一世的愛情啊。可而今,她卻想試試,她不要五位夫君,她只要柳夏淼和月夭就足夠了。
然而,月夭會愿意嗎?
君以陌的話過去很久,月夭都沒有開口。
君以陌心里,更加沒底了,只能是松開了月夭,有些狼狽退了幾步。
她表示很丟人的感覺。
然而,在君以陌退開后沒多久,月夭卻拉住了她,低頭吻上她。
月夭的吻似乎是在發(fā)泄著什么,君以陌心情有點郁悶,這算個咋回事?行不行倒是給個準(zhǔn)信啊!
"等等。"君以陌算是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月夭。
"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占便宜可不好。
月夭重新將君以陌拉進懷里"共侍一妻,柳夏淼會愿意么?"
柳夏淼何其驕傲,他明明是那么有占有欲的人吶,真的會同意嗎?
他倒是樂意的,因為他小時候受得就是女子為尊啊,若不是她,他想他也不會成為現(xiàn)在這樣。
假若是他人,他斷然不會愿意的,可是她,他愿意選擇退讓。
因為是她,也只有她。
"柳夏淼?他,他不樂意也得樂意啊。"
柳夏淼從頭到尾都是最清楚的那個,他只是不愿面對罷了。
說到底,都是她的錯,可事實擺在眼前,她無法取舍呢,只能是一錯再錯。
"為什么這么說?"月夭松開君以陌,挑眉詢問。
"他什么都知道。"君以陌簡潔的說了一句。
"什么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月夭皺眉。
"到時你就知道了。"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啊,有些事,需要一步一步,不過也快了。
解決完西齊,就快了。
那個藏寶圖,呵,她也都知道了,接下來,很簡單了。
"你啊。"月夭搖頭寵溺的看著君以陌。
君以陌想了想,偏頭"嗯……你這是,答應(yīng)了?"
"我有不同意的理由嗎?"月夭用手碰了一下君以陌的鼻
子,寵溺味十足。
共妻,也好過什么也得不到吶。
這樣的結(jié)果,或許是好的吧。
怪只怪他總是錯過。
"好了……那我換衣服,出去吃東西,餓死了。"君以陌捂著個肚子,她覺得她快餓死了,更加沒力氣了。
"嗯。"月夭點頭,后轉(zhuǎn)過身"你換吧,我不看。"
"嗯哼。"
其實,月夭還是挺純情的啊。
沒一會,君以陌就穿好了衣服,"好了,轉(zhuǎn)過來吧。"
"我給你束發(fā)吧。"月夭看著穿戴好一切的君以陌,除了頭發(fā)有點糟別的都挺好。
"嗯。"
君以陌應(yīng)了聲,后走到銅鏡前坐下,而月夭也隨后站在了他身后。
拾起梳妝臺上的檀木梳,將君以陌原本的頭發(fā)放下,輕輕柔柔的將頭發(fā)梳好。
"沒想到你梳頭發(fā)梳的還不錯吶。"
君以陌看著銅鏡中梳的整齊的頭發(fā),用白玉簪子束起,簡單,和她這張頗為惹桃花的臉搭起來,倒有種別樣的美感。
"自然,梳頭發(fā)又算得了什么,我可是什么都能做吶,考慮考慮,什么時候娶我過門唄。"月夭將梳放下,雙手搭在君以陌的肩上,也是看著銅鏡。
仔細(xì)看看,他們還是很有夫妻相的吶,同樣的桃花眼,勾人心魂。
君以陌右手搭上月夭碰著她肩的左手,扭頭看著月夭。
"娶哪,肯定是要娶的,可是時間,得過了這段時間,讓我身份恢復(fù)才行。"
她絕不會以君以陌的身份一直下去,她要做回南玖笑,堂堂正正的回歸南玖笑的身份。
拋棄玥瓏,牧玖笑的包裹。
她這一世,只是南玖笑。也只會是南玖笑。
君以陌,永遠(yuǎn)不會是一輩子的事!
"你想怎么做?"
回歸身份?哪有那么容易?一位已經(jīng)死去了的陛下,怎樣可能輕易的回歸?而且,南宸彥已經(jīng)當(dāng)了這么久的陛下,會舍得退下來嗎?
一切都擺在眼前呢,都是障礙。
"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都會清楚的。相信我,現(xiàn)在去吃東西。"君以陌起身拉著月夭,用著讓人放心的口氣。
"你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月夭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是皺起了眉!
"放心,等柳夏淼回來,我就多告訴你,好嘛?"
面對月夭的質(zhì)疑,君以陌心中思量了一會,等柳夏淼回來,商量一下再說吧。她不希望月夭知道太多,只是為了不讓他陷入危險而已。
"真的?"月夭反問。
"不然煮的啊,相信我。現(xiàn)在可以去吃飯了吧。"她覺得她真的要餓死了。
"知道了,走吧,吃吃吃,你真是個吃貨。"月夭拉著君以陌的手出了門。
"不,你餓一個月試試!"出了門,君以陌搖了搖手指。
她真的是太餓了而已,一個月沒吃啥,她居然沒餓死。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是對的。"月夭失笑搖頭,對她,他只能寵著。別的,還真的都舍不得。
沒有緣由,只是不知不覺,已然深愛。
"都想起來了嗎?女皇陛下。"
有說有笑離開戰(zhàn)王府的兩人,一直不曾注意旁邊有人注視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