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了被放了香料的荷包。
“啊!”
“啊!——啊!”
雲漪院內,一個丫鬟被眼睛通紅的顧以智死死抓住了身體,而顧以智丫鬟的身上,嘴裡滿是鮮血,丫鬟上身的衣服被顧以智用嘴撕咬成了破布掛在身上,而肩胛處和背後還有手臂則是血肉模糊。
丫鬟雙眼睜得極大,嘴裡還在尖叫,身上的劇痛讓她涕淚橫流,直到脖頸處一痛,丫鬟哭不出聲,終於溢出了最後一次尖叫,最後緩緩揚起一點嘴角。
終於,終於解脫了。
而丫鬟死了,脖頸處噴射出溫熱的血液更讓顧以智興奮異常,她大口大口的撕咬著丫鬟身上的肉,像對待之前下人們給她的死貓死雞一樣,毫無感情,只有嗜血的興奮。
剛趕來的衆人聽見淒厲的叫喊聲戛然而止,而顧青和大夫人看到了院名的時候加快腳步,終於——
推開門後
房內應是被丫鬟掙扎和顧以智打鬥而弄的凌亂不堪,四處都沾滿了血液,而丫鬟的屍體正在被眼睛通紅的顧以智啃咬著。屍體像破布娃娃一般被顧以智抓在手上,臉上正圓睜著眼睛像是死不瞑目,而嘴角卻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衆人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都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情不自禁後退一步,汗毛直立。
不少膽小的人看了一眼尖叫後便紛紛逃似的出了雲漪院,然後尋了個角落嘔吐起來,竟是再也不敢踏進雲漪院一步。
知書看清屍體的面容是誰後心裡一悸。心裡虧歉的和顧以畫對視一眼,顧以畫低下了頭,然後也匆匆的跑了出去,風琛竹見顧以畫出去了,自己也出去了。
那丫鬟竟是芹兒。
顧青也是神色微變。
“還愣著作甚,快去把六小姐拉開啊!”
大夫人神色緊張的大吼著指揮著家丁要把人拉開,家丁們看著發狂中的顧以智心裡都非常懼怕,手基本都發著抖,戰戰兢兢的靠近顧以智,卻不敢動手。
顧以智抱著芹兒的屍體橫衝直撞,像是和家丁們玩捉小雞的遊戲,大夫人見狀暗罵一聲:“沒用的廢物。”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也上。”大夫人手指又接連點了三個雲漪院裡看起來力氣比較大的婆子。
婆子也硬著頭皮上去了。
顧以琴吩咐一丫鬟道:“去請個大夫回來。”
房間內一片混亂,桌子凳子還有不少物品被碰翻,許多圍堵的人前面被嚇到後退,後面的人又趕著上,夾在中間的人可受了苦,前面後面的也不好過,磕到碰到桌椅,摔跤,要多混亂就多混亂。
顧青想起還有一個得罪不起的外來客,急忙出了院子去尋了,知書也早就眼睛泛紅的退出了房間,尋了個角落平靜心情,手裡還緊緊握著一份已經同意芹兒出府的文書。
看了一眼,知書鼻子酸澀視線模糊,發覺自己不自覺掉了淚,然後就失聲痛哭起來。
“爲何哭得這般傷心?”
琴師跟來,看見知書倚著牆失聲痛哭著,關心了一聲,卻看見知書不理不睬,隨後蹲下了身子。
聽見關心而熟悉的話語,知書答不出話,蹲子,把頭埋入雙膝之中,哭的更加厲害了。
琴師未曾親近過女性,且也男女授受不親,對這種狀況自是不知所措,最後思來想去,只得任由知書哭著,隨後掏出一方手帕,知書手裡。
知書拿著,並未擦淚,繼續嗚咽,琴師也只能揹著琴蹲在一旁,陪著知書。
而顧以畫也在院外用一手抵著牆,一手捏著手帕捂著胸口,心情難以平復。
突然一陣無力竟是站不穩,坐在了地上,顧以畫也懶得起來,也就這麼坐著了。
“四小姐?”
顧以畫前世身爲忠僕知書時和還是身爲小姐的顧以畫去過上林苑,也看見過宣王,知道這是宣王,但今世兩人未曾見過面,所以顧以畫還是裝作兩人第一次見面,問道:“請問公子是?”
“小生琛竹,敢問小姐芳名貴姓?”風琛竹看著顧以畫手裡拿著,卻也露出一角的手帕,上面有著一朵梅,和府裡時時處處打量的那幅畫的一模一樣,更加確定了這是顧府四小姐顧以畫,但是爲了不嚇壞美人兒,所以現在他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小女子免貴姓顧,名以畫。小女子還有事兒在身,就先告辭了。”這時顧以畫起了身,用手輕輕拭去了後面衣裙的灰塵,看了眼風琛竹後面,急忙行了個禮,然後告辭。
風琛竹來不及挽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以畫離去,只不過,他不明白顧以畫看向自己身後的那一眼如何解釋。
不過下一秒他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宣王,府內出了點事兒,臣招待不週,若是想尋琴師切磋琴技,可請改日再來,讓宣王掃了興,臣失職。”
“哦,無妨無妨,天色也是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
得到了顧以畫的一眼,還有顧以畫的回話,風琛竹的魂兒都飛了一半,目的達到了,還弄切磋琴技那小事兒作甚,不過下次還能來也不錯,於是便爽快的告辭了。
顧青看了眼烈日當頭的天色,神色有些怪異,不過顧以智這個樣子,府裡卻是再也不能留人了,只求這位王爺不到處宣揚就好了,好像他看上了四女?
顧以畫看到了顧青就想離開,這個“爹”的給顧以畫的印象是太差了,無論是前世身爲忠僕知書的時候還是現在身爲小姐,都不願和這個老爺親近,而這個老爺也不喜任何人親近於他,又因重男輕女,之前因爲進了一處書房,就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能下如此狠手,所以顧以畫非常不想和他同處一處。
“廢物!都是廢物!”大夫人看著兩方僵持不下又氣憤的大吼一聲。
大夫已經來到,手裡拿著粗長的金針。
家丁和婆子在怕死和尊重死人之中畏手畏腳,至今還未把顧以智和芹兒分開。
顧以智邊啃著芹兒的屍體,邊和家丁婆子捉小雞,芹兒的屍體隨著顧以智的動作搖晃,上半身血肉模糊隱隱都能看的到骨架,家丁和婆子們更害怕了。
終於,一個家丁嚥了口唾沫,見機撲了上去,把顧以智和屍體壓的死死的,顧以智放開了抓著屍體的手,轉而抓住了家丁,家丁吃痛,大呼道:“啊!還不快來幫忙!”
其餘家丁和婆子從那個家丁壯大義凜然的撲倒顧以智中愣神,再從家丁的大喊中回過神來,都紛紛上去幫忙,有幾個上去壓到家丁身上,有幾個把顧以智抓著家丁的手給拿開。
一個婆子急忙喚道:“大夫!大夫過來!”
大夫進了門,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也是小小吃驚了一下,發現人被,而穴位也在後頸處,於是爲難道:“穴道在後面,需要把人給弄出來才行啊。”
“啊!”
“啊啊!”
“啊啊啊啊!”
身體被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顧以智開始拼命叫喊著,企圖這樣能把身上的人都推下去,奈何力氣只是大了點,但雙拳難敵四手,還是無可奈何。
最後一陣雞飛狗跳,顧以智安靜了,而在雲漪院當差的婆子在被血浸染的顧以智腰間拽出一個被血浸染透了的荷包,於是急忙送去了大夫人手中。
大夫人臉色一白,發現那是自己和雨霞送給那些小姐的荷包。
“這是何物?”
顧青回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