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有些詫異:“怎麼又轉到這個話題上了?”
狄沃土微笑道:“天賦是一回事,覺醒是另外一回事。此前李師父展現出足夠強大的天賦,似乎是能夠和你的身份並在一起說事。不過現在你這種不學而自知的能力,卻是意味著一種覺醒。”
他有些愛暱的揉揉辛月湖的頭髮,又說:“月湖認定你是房日兔,有感情的成分在裡面,依著我說,雖然現在不能確定你一定是房日兔,但是至少你的覺醒意味著你很有可能是房日兔。”
李不凡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說:“這個事情回頭再說吧。”
狄沃土也不著急,說:“過段時間我還要出去,到時候我會著重搜尋一下房日兔的玉牌。有了玉牌,看你能不能跟它產生感應,就能夠確定這件事了。”
李不凡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內心並不是很願意承認是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神仙,但是狄沃土這個話也有些道理,是與不是,總還是有個衡量的標準方法的……
只是,真的會是嗎?
………………………………
找魏霍虎麻煩的那人被李不凡凍成了冰雕,隨著日頭的照曬,那冰雕慢慢融化,最終化成一灘水,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爲了避免在院外萬一有人來來回回,三人一鼠離開的時候,將這冰雕一腳踢飛到了旁邊的草叢裡面。
下腳的當然是李不凡,狄沃土和辛月湖兩個人想想這在不久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心裡總有些忐忑,李不凡卻說:“他是一個人的時候,你們恨不能將他打成豬頭,他現在成了冰雕,你們反倒不忍下手了,真是沒道理……”
無論如何,這個人的這個結局意味著魏霍虎的安全,三個人都放下心來;狄沃土還想著回去釣魚煮魚湯,李不凡卻是有些倦了,準備回家。
辛月湖有些不捨,不過狄沃土驗證了昨天晚上李不凡一夜沒睡的事,辛月湖反倒是心疼起李不凡來,趕著李不凡趕快回家休息。
其實李不凡現在還真是沒有睏意,一來年輕,精神頭足,二來他對睡眠的依賴並不是很強,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經常是徹夜不眠的讀書,睡覺對於他來說,與其說是一種休息的方式,還不如說是一種習慣。
他之所以不願意和辛月湖待在一起,更多的原因還是在於他更希望身邊的人是孫詩韻;當然,如果孫詩韻想要李不凡承認這件事的話,還是有點難度的……
“嗯?”
剛在離家最近的車站下了車,李不凡正準備直奔家門,忽然看到三個人從自己家所在的街道里面走出來,不由得一楞。
但見這三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一臉狼狽相,尤其是三個人臉上的舊傷,更是給他們增添了幾分落魄。
李不凡頗覺好笑,閃身躲到了一邊的牆角處,一直到這三個人走過這個牆角,又順著大路走遠,這纔回家。
剛纔那三位不是別人,正是顏大庸、倪圍坪和康洪俊三個道人,李不凡猜測著他們應該是去了自己家,拜會拜會李老道,只是碰了壁,這才這麼狼狽。
他從本心裡對這三個江湖騙子比較厭惡,只是他自認自己的生活跟他們不會有什麼交集,乾脆也懶得搭理了。
李老道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他在巷子口扔垃圾,看見李不凡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沒遇上那三個騙子吧?”
李不凡說:“差一點,我躲開了。”
李老道憤憤不平的說:“就不能搭理他們!剛纔來找我,
說是什麼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以後應該相互照應,還說以後再有什麼法事之類的,一定集體出動什麼的。我又不傻,還能不知道他們什麼想法?指定是看你昨天威武,想著有你在什麼事都萬無一失,然後他們跟著騙錢。同道中人?哼!同道他老母!”
他四下裡瞅了一圈,好奇的問:“你早上不是跟一個女娃娃出去的嗎?那個女娃娃沒一塊兒回來?”
李不凡翻翻白眼,說:“拜託,別要這麼八卦好不好?人家只是我同班同學,大中午頭的人家跟著回來幹什麼?去咱家吃飯?”
李老道嘿嘿笑道:“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啊!你都十五了,找個小姑娘談談對象還不應該?”
“哪裡涼快你哪裡歇著去。”
李不凡沒好氣的說:“你還知道我十五啊?學校禁止早戀懂不懂?十五的學生談什麼對象?”
“學校禁止別人還能禁止你?你是那在學校裡上過多少年的學生嗎?這些年還不都是跟我學?”
李老道爲老不尊的摟著李不凡的肩膀,嘿嘿笑道:“我跟你說,我那年輕的時候,別說十五,十三四訂婚結婚生娃的都有的是……”
“你那什麼年代?再說了,別人十三四訂婚結婚生娃,你不光棍到現在?”
李不凡無視他哀怨的眼神,繼續前行。
快到家門口了,他忽然警覺,剎住腳步,細細感悟。
自然之中,各系力量均衡分佈,構成一個安寧的世界,修煉者只有在修煉的時候,纔會刻意去感知空氣之中的力量因子,而在日常,這些力量因子卻是輕易不可察。
但現在,當李不凡即將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水系力量。
非雨水天氣,這種顯得異常突出的水系力量,只能是意味著曾經有一位修習水系力量的修煉者曾經在這一帶出現過,甚至還曾經動用過水系力量。
這是水系力量在這裡的殘存痕跡。
李老道跟上來,看他神情有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李不凡搖搖頭,又問:“今天咱家來什麼人了沒有?”
李老道不知所云,說:“沒有啊,就是剛纔那三個道人,我沒讓他們進門。”
李不凡問:“今天早上出去,我看見打你的那個和尚了,他沒來找你?”
“他敢!”
李老道吹鬍子瞪眼的說:“他敢來找我,我就打死他!特麼的,前天揍得我那個疼啊……”
他似乎不是很願意提這個和尚,轉身要走,忽然又想到什麼,說:“好像還有一個人想來咱們家來著,在巷子里老轉悠。我出來倒垃圾的時候看見的,還問他找誰,他沒搭理我,就走了。”
李不凡心中一緊,問道:“誰啊?”
“我哪知道誰啊?”
李老道說:“一個三十多歲的小青年,看著兇巴巴的。他不搭理我,我還趕著問問他是誰?”
“那就不管他。”
李不凡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他起初懷疑李老道說的這個人跟找魏霍虎麻煩的人是一個人,不過印象中那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而李老道看到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小青年。
這明顯就不是一個人了。
不過,既然不是那個找魏霍虎麻煩的人,這個同樣修煉水系力量的修煉者又是誰?
或者說,這兩個人是不是會有什麼關係?
李不凡不覺有些心神不寧。
正待進門,忽聽有人遠遠的喊道:“前輩請留步!”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中,翠花酒店的老闆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李老道好奇的打量著他,問道:“你怎麼又來了?又來送東西?”
老闆訕訕一笑,看看李不凡,不好意思的說:“今天來的倉促,什麼也沒帶,回頭我再讓人送點生活用品過來……”
“回頭的事回頭再說吧……”
確認老闆不是來送東西的,李老道有點意興闌珊的轉身離開。
李不凡問老闆:“有事?”
老闆緊張兮兮的說:“是有點小事, 想來給前輩您說說。”
李不凡說:“那就進來說吧。”
“可不敢進去了。”
老闆被送傢俱過來那會兒的經歷嚇壞了,連連擺手,說:“我在這裡說就行。”
“不用怕,你跟著我,還能出什麼事?”
李不凡莞爾,帶他去了自己房間,請他坐下,他也不敢坐,站著說:“其實我來還是王嘉勇的事。”
“王嘉勇?”
李不凡想起來了,說:“前天不是已經收拾他了?他又怎麼了?”
老闆忐忑的說:“他前天是受了傷,後來被送到醫院去了,不過他不甘心啊,把這個事給他省城的老大說了,他老大就派了人過來幫他報仇。他老大算是我的一個朋友,我跟他經常聯繫,知道了這個事,就抓緊來跟您說一下,請您務必防範一二。”
李不凡眉毛一聳,問道:“人已經來了?”
“已經來了,好像是今天早上到的,我這是剛知道這個事。我那個朋友給我面子,稱呼我一聲哥哥,但是其他任何實質性的事上,他是不聽我的,我想我勸他指定攔不住,就想給您先通通氣。”
老闆回答說:“被派來的那兩個都是修煉者,連我都不是對手,比較危險;他們想傷您那是不可能,但是給您製造點麻煩,添添堵也是可能的。”
李不凡眉頭微皺,問:“另個修煉者?他們是修煉水系力量的?”
老闆一呆:“您已經見過他們了?”
PS.黎明不算遠了!俺迎著陽光大喊:俺要票!俺要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