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簡直是夏文雄的災難。
他頂著四方壓力,執意要開設類似kfc的快餐店,甚至不惜將房子作為抵押貸款,購買了相關廚房設備,按照未來提供的配方和工藝流程培訓操作人員,誰知他信心滿滿卻換來下場凄慘,明明來光顧的食客都說東西好吃,但生意就是比不上kfc,尤其是受到金融危機的沖擊,不止他的店,連kfc都受影響極大。由于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新店上,邀月樓幾乎鮮有過問,被周邊的競爭酒樓一擠兌,生意每況愈下,父親的廠子也少了很多訂單,他本來就對夏文雄不太滿意,這一下更是遷怒于夏文雄,大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銀行下了幾次催款令,說再不還上貸款,就要收回綠水湖的房子,妻子李彩霞也每天和他吵鬧不休,夏文雄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而這一次,全都拜這個叫張未來的小丫頭所賜!
我這邊水深火熱,你卻逍遙快活,開著車,去上課?
“你不是說要回c市復讀考大學嗎?你從一開始就在對我撒謊,你敢說你不是有備而來的嗎?你到底是誰?”他一手按在窗戶上,額上青筋根根暴起,眼里迸射出兇惡的光。
“人前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夏總沒聽說過嗎?”相比他的抓狂,未來顯得很淡定,“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沒有一定要跟你說實話的義務吧?況且,我自撒我的謊,又不會對別人造成傷害。這樣也不行嗎?”
夏文雄雙眼寒意森森,對于自己竟然會完全相信她的說辭也覺得可笑又可憐,冷笑一聲,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張未來,你別逼我!”
“夏總這話好奇怪,我有什么好逼你的?對不起我現在趕時間……”
“砰”的一聲,接著是“嘩啦”玻璃碎落的聲音,卻是夏文雄跑到車頭處。手持磚頭將車子右邊的前車燈給砸碎了。
未來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瞪著她,緊接著怒不可遏地摔門而下。
“夏文雄,你在發什么瘋?”她繞過車頭走到右邊,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瞟了一眼光禿禿的車燈框,對他也不假辭色起來。“你干什么砸我車子,你賠我車前燈!”
“只要張大小姐肯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別說送你一只車前燈,就是要我送一輛車子也不在話下。”夏文雄將手中的磚頭往地上一扔,因逼她下車成功,他的臉上難免又帶了點自得和神氣。
“夏總說的什么。我一句也聽不懂。”她抱拳在胸,一臉憤憤地看著他。
“我說的什么,你自然心知肚明,你tm裝什么傻?”他溫和的表情卸去,頓時又變得兇神惡煞起來,同時伸手用力向前一推,將她按在了車前蓋上,“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你到底是在高傲什么?設了陷阱讓我跳進來,看著我落魄潦倒。你心里很得意是吧?我問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設局害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這樣打擊報復我?”
“夏文雄你冷靜點!”未來被夏文雄死死的按壓在了車身上,想要掙扎,奈何力氣不濟,只能用手緊抓住了他的手臂,企圖能讓他減輕一點力道。“隨便冤枉別人是你們家的優良傳統是嗎?你說我打擊報復你,請問你有什么證據?配方是我逼你買的嗎?我寫給你的配方是錯的嗎?是我暗地里給你下絆子了嗎?沒有!你說話要憑良心!是你自己時運不濟。正好遇到金融風景,難道我還能預知會發生金融風景嗎?所以我才故意引你入局?你怎么不去怪政-府,反而來怪我,是因為我好欺負是嗎?”
這一年來。他忙忙碌碌用盡心力,抱了極大的希望想要做出一番成就,沒想到卻每況愈下直至一敗涂地。這里面當然也有金融風暴造成的影響,但這個責任無從追究,他思來想去,總覺得張未來透著古怪,越想越覺得就是她給他下的套,故意引誘他上當受騙,不然怎么會那么咄咄逼人,一定要他現金即付?連一點商量余地也沒有?!她就是故意在整他!
“你認準了我是個急功近利的性子,所以故意到我們這里來展示你的新菜式,一步步設計引我入局,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跟你到底有何冤仇?”
生意失敗的沖擊將他的理智完全剝除,他一門心思要找到一個可以讓他發泄的出口,他絕不承認是他投資失誤,分明就是有心人搞鬼,才會令他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而這個人,就是這個行跡可疑的張未來!
夏文雄,這種被人陷害卻不知為何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我今生本無冤仇,是你前生欠了我的,我不過是回來向你討還罷了!
“夏總,我是什么人,跟你有沒有冤仇,你完全可以找人去調查我!”她冷笑一聲,對于這樣被他再度脅迫的感覺感到極不舒服。“請你馬上放開我,不然我喊‘非禮’啦!”
“你喊啊,最好喊得大家都知道,要不要把記者也叫來?”他雙手緊箍著她,將她完全壓制在車前蓋上,臉上露出猥瑣的神情。“你現在風頭正盛,這么勁爆的新聞,是不是能上報紙頭條了呢?”
未來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化成無數的刀子,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夏太太,你什么時候來的?”她看向他身后,突然惶恐不安地說了一句。
夏文雄微微一頓,條件反射地扭頭去看,對她手上的力量也放松了些。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未來當機立斷,抓緊他的胳膊借機站了起來,同時將他身體用力一抱,將身體重心貫注在左腳上,她右腿猛地一抬,將膝蓋朝上一頂,快狠準地頂在了他的下身私處。
夏文雄扭頭去看時發現并無異常,便已知道上當,但等他回過神來時,未來卻主動抱住了他,令他一時莫名其妙,直到胯部傳來劇痛感,他才意識到,自己又在這小丫頭手底下吃了虧。
他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捂向了褲檔處,痛苦地呻吟著蹲下了身去,未來趁機跑回了車了,發動引擎轟轟地跑了。他痛得無法言語和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駕車離去,心里又重重咒了一聲:這死丫頭什么爛招數都能使啊?才幾歲啊就敢這么明目張膽地碰男人的私密地帶了?還有沒有點廉恥啊?臭丫頭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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