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竹看看卓寧又看看回瀾,好奇的追問:“什么完全斷絕?卓寧和誰完全斷絕?”
雷德道:“這事只有我知道。當(dāng)時卓寧公子病重,自思無望,便叫我找黑白無常弄一碗孟婆湯來給回瀾小姐喝,讓她忘了一切,自然也就忘了悲傷。”
騁翁盯著卓寧道:“還有這件事?怎么我都不知道?”
卓寧笑笑,淡淡的道:“卓寧已經(jīng)逃過大難,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別再提了。”
回瀾眼尾也不瞄卓寧,只對騁翁道:“爺爺,卓寧要瞞的就是我們啊!否則怎么會拜托雷德來辦這件事。”
回瀾的眼神迷朦起來,離開桌子緩緩的道:“我沒有白大哥的才情,很多詩詞都記不完全,自己更是不會作詩作曲,卻記得有一首小詩的意思。”曼聲低吟,“本想不相思,為怕相思苦;幾番細思量,寧可相思苦!”
眾人再次無語。
卓寧大聲打破寂寞:“雷大哥,白大哥表演完了,接下來是不是該你了?”
雷德深恨自己多嘴,忙站起來道:“我一直很羨慕塵世的繁華,卻無緣得見,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放幾個煙花讓大家熱鬧熱鬧。”
縱身跳在空地上,腳一跺,一朵五彩的禮花在他腳底綻放開來,托著雷德升上天空。雷德的禮花不像塵世中的稍現(xiàn)即逝,美麗卻短暫,他的禮花是璀璨彩光形成的噴泉,幻彩流動下又經(jīng)久不滅。
吳雨竹從來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立刻又興奮起來,也跑到外面仰頭大叫:“好漂亮啊!可以帶我上去嗎?”
雷德欣然道:“只要你不害怕。”半空中一個跟頭翻下,拉著吳雨竹,腳一跺,又是一朵禮花綻放,托著吳雨竹和他升上半空。
吳雨竹拍手叫:“真是太漂亮了!就是太單調(diào)了,只有兩朵禮花。”
雷德笑道:“要多還不容易嗎?”也不見他作勢,空中的禮花已是連續(xù)綻放,片刻后滿天皆是,各種形狀的都有,如花如錦,如絲如瀑。雷德興起,帶著吳雨竹穿梭在禮花叢中。吳雨竹笑逐言開,大聲歡呼。
雷德得意的問:“有沒有你們塵世中放煙花的味道。”
吳雨竹不屑的搖頭:“我們那里的煙花此起彼落,變幻多端,和你這個大不相同。你的這個雖然美麗,卻缺少變化。看久了,也沒什么意思。”
雷德胸有成竹道:“是嗎?”指著遠處道,“你看那邊。”
一條光閃閃的火龍由遠而近,在煙花中上下翻騰,左右穿梭。只要碰著火龍的煙花就爆開破裂,可轉(zhuǎn)眼又有新的升起,果然變幻多端,精彩紛呈。
卓寧見回瀾一直不大高興,湊近回瀾沒話找話的道:“雷大哥真是聰明,只用了一種雷系法術(shù)就變出那么多的花樣,這么多色彩,看來和幻術(shù)也差不多了。原來同樣的法術(shù)稍加變化,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回瀾耿耿的道:“這樣的小伎倆楚公子也看得上眼么?雷大哥哪有你聰明?在任何時候也思慮周全。”
卓寧笑笑,在凰鳥銜來的果籃中,選了一個大大的荔枝剝了皮遞給回瀾,道:“據(jù)說氣生太多了的話會長皺紋的,那你就沒那么好看了,我可不喜歡一個丑媳婦,多吃一點水果可以美容。”
回瀾橫了卓寧一眼,還是接過荔枝吃了,道:“誰是你媳婦了?”終于忍不住忿忿的道:“你怎么會想要讓我忘了你呢?”
卓寧并不答話,只是笑嘻嘻的拱拱手。回瀾的氣消了一半,幽幽的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可就算是真的喝了孟婆湯,我想我也不會忘記你的,因為那是深入靈魂深處的情感。”又道,“以后你可千萬別再做同樣的事情,知道了嗎?”
卓寧意味深長的笑道:“我以后也不會需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回瀾聽了心中一喜,不禁嫣然一笑。
雷德帶著吳雨竹落到地面,與眾人一起欣賞空中美景。雷德的禮花確實熱鬧,大家的情緒都被調(diào)動起來,嘻嘻哈哈的叫好。
東方出現(xiàn)魚肚白,真正的太陽升起了。
雷德招招手,一群光彩閃耀的彩蝶出現(xiàn)在半空中,上下翻飛。片刻后組成“團圓美滿,平安喜樂”幾個字,在充滿希望的朝陽映襯下,閃閃爍爍的高掛天際。雷德道:“這是我對大家的祝福和希望!”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回瀾笑道:“謝謝雷大哥的吉言,下面讓回瀾來獻丑。自然之中見真知,讓回瀾和大家共同體會與真正融于自然的情趣吧。”
大家聽她這么一說,都注視她,看她有什么花樣。回瀾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坐在圓桌上與眾人談笑。
花園雖然不大,這時卻可以看見諸般景色:彩鳳在丹崖上雙雙飛舞,麒麟在峭壁前悠閑獨臥,錦雞在樹頂盤旋,猿猴在樹上自由跳躍,百鳥在林間歡快鳴唱,白兔在山坡上玩樂,鯉魚在山澗中弄潮,螃蟹在沙石上橫行,大雁在湖岸邊筑巢,丹頂鶴在淺灘上漫步,白天鵝在湖面上游弋,成群的野馬在草原上奔騰,羚羊在原野上覓食,蒼鷹在天空中飛翔……
大自然中的一切似乎都囊括在這個狹小的花園了。花園里變換著各種各樣的景觀,各種各樣的不同的動物,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閃過。萬馬奔騰不見其擠迫,猛虎獨臥也不見其空曠,所有的一起都和諧的再現(xiàn)在花園中。
最后,各種動物干脆同時出現(xiàn)在花園中嬉戲,任何人注目任何的動物,都有身在其中之感,這時候人與自然,人與動物已經(jīng)融合在一起,無分彼此。
眾人都是如醉如癡,渾然忘我。
騁翁最是驚詫:“回瀾,這些不是幻象,他們都是真的呀!你是怎么辦到的?你的成就已經(jīng)遠遠高于我們了,可以納須彌于芥子了,無怪可以輕易破解我的法術(shù)。”
回瀾輕描淡寫地道:“爺爺,這也沒什么難的,其實你們都可以做得到。”
回瀾的表演其實也是一種幻術(shù)。只不過她的幻術(shù)和騁翁他們制造一些幻象的幻術(shù)不同,是直接作用在人們的大腦中的,她讓人們真實的感覺到她要他們感覺的東西,實際上花園里什么也沒有。
要知道,人們的一切感覺都是在大腦中產(chǎn)生的,人們早已習(xí)慣了依賴自己的大腦,信任自己的大腦,人的一切感覺也都來源于大腦,所以回瀾的幻術(shù)讓他們感覺真實無比。
回瀾的這個表演其實并沒有騁翁想象的難,但也決不容易辦到,要她的功力比在座的所有人都高才可能。
秦昱暄感嘆:“什么樣的野生動物園可以讓人有這樣的感受!難怪夏琴說你們的生活絕不單調(diào)!”
卓寧抬頭看看天色,已經(jīng)又是中午了。所有人中,只有他知道回瀾弄了怎樣的花樣,他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尤其不喜歡回瀾這樣做。他站起來淡淡的道:“鬧了一個晚上,我有些累了,必須去休息休息,失陪了,你們請繼續(xù)。”說完,一晃不見了蹤影。
回瀾敏銳的察覺到卓寧似乎有些不愿意,她不明白原因,但她這時候不能離開。她看見卓寧的離去,立刻失去了興致,只想快點結(jié)束,她環(huán)顧眾人,笑笑道:“吳雨竹、秦昱暄,你們想不想和動物親密接觸啊?”
吳雨竹十分興奮地道:“怎樣親密接觸?”
回瀾說道:“很簡單!可以試一試到那些動物中間去和它們一起玩,或者你想騎騎飛舞的彩鳳什么的也可以。”
吳雨竹原本并不想騎什么動物,回瀾這樣一說,她到真的想試試了,她指著丹頂鶴嚷道:“我要騎鶴,神仙都喜歡騎鶴。”
“好啊!”回瀾答應(yīng)著,一只丹頂鶴飛到八角亭前。
吳雨竹高興的跑過去,跨上鶴背,丹頂鶴慢慢的飛起來,帶著吳雨竹在花園的上空盤旋,又平又穩(wěn),與回瀾帶著她飛翔不同,沒有撲面的狂風(fēng)和寒冷。騎鶴的感覺太好了,吳雨竹大聲叫道:“秦昱暄,你不來試試嗎?我好像在云里飄!太美妙了。”
夏琴不禁來了興趣,拉著白俊躍躍欲試,卻被白俊暗暗的阻止了。
秦昱暄也來了興趣,沒注意到白俊和夏琴的小動作,道:“我不喜歡騎鶴。從小我就想騎著駿馬在草原上奔馳,我可以騎馬嗎?”
回瀾笑吟吟地答:“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奔到八角亭前,馬背上有全套華麗的鞍配。回瀾向秦昱暄示意。秦昱暄按捺不住,興奮的站起來,奔到駿馬前,飛身躍上馬背,身手出奇的矯健,連秦昱暄自己也沒料到。
秦昱暄哈哈大笑,只覺得熱血沸騰,豪情翻滾,真是說不出的痛快。黑色的駿馬四蹄翻飛,帶著他在廣闊的大草原上馳騁。周圍有成群結(jié)隊的牛羊,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駿馬。悠悠白云下,習(xí)習(xí)春風(fēng)里,柔柔芳草上,茫茫原野中,秦昱暄深深的迷醉了,大叫:“吳雨竹,你說得對,騎馬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昱暄,你醒一醒,該上班了,再不起來,你會遲到的。”
秦昱暄猛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母親慈祥親切的笑容,再看看周圍,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他正躺在自己的臥室里面。
呆了一會兒,秦昱暄記起自己正騎馬縱橫在大草原上,撓撓頭迷惑的問:“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這孩子,玩瘋了,自己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了。”秦昱暄的母親微笑著說,“你不記得了?你是昨天中午回來的。一回來就說你累壞了,要好好的休息,讓我們不要打攪你。吃晚飯的時候,我怎么叫你,你都說不吃。累得什么似的,翻個身又睡了。但今天你要上班了,再睡下去可不行。”
“你也實在太不像話了!老大不小了,居然跑到舞廳里去玩通宵,跳到早上也不回家,換家舞廳接著跳。我看你不是實在支持不下去了,絕不會回來!”秦昱暄的父親走進來數(shù)落。
秦昱暄迷惑地說:“我去舞廳跳舞了?”為什么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那些美妙的事情只是作了一個夢?沒有仙界,沒有月宮,沒有鳳凰齊飛,沒有不滅的禮花,沒有奔馳的駿馬,也沒遇見親切的卓寧,歡樂的回瀾,飄逸的白俊,仙風(fēng)道骨的騁翁,還有長著奇怪鳥嘴的雷德,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看見兒子發(fā)呆,秦昱暄的母親愛憐的說:“別想那些了,快點穿起來吧,還趕得及吃一點東西,你昨天晚上就沒有吃,一定是有點餓了吧。”
秦昱暄一點也不餓,他的心已經(jīng)讓疑惑填滿了。他萬分不相信的問:“我真的去舞廳跳舞了?”坐在床上發(fā)呆,難道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個真實的夢?
看見兒子只是一味的愣神,秦昱暄的父親更是怒氣勃發(fā),氣哼哼地說:“那還有假!前面那棟樓開出租的小張送你回來的。他親眼看見你們從一家通宵營業(yè)的舞廳出來,又等著另一家上午要營業(yè)的舞廳開門。后來他中午從那家舞廳經(jīng)過,看見你們叫出租,就拉你們回來了。你這小子,真是越大越胡鬧了!”
還要繼續(xù)說下去,外面客廳的電話恰好在這時候響起來。秦昱暄的母親推了他父親一下,說:“孩子難得玩一次,你就別念叨了。電話響了,快去接!”
秦父又瞪了秦昱暄一眼,才走出去接電話。片刻,秦父喊道:“昱暄,是你的電話。你快點吧!”
這么早,誰會打電話來?秦昱暄慌忙套上衣服,踢踏著拖鞋走到客廳,接過電話:“喂!誰呀?”
“秦昱暄嗎?我是吳雨竹,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夢里面有你,有夏琴,有卓寧和蘇回瀾,還有夏琴的男朋友叫白俊的。我們在一個好奇怪的地方,開了一個好奇怪的晚會。我早上打電話給夏琴,她說她沒有作這個夢,可我還是忍不住再打給你。秦昱暄,你有沒有做這樣一個奇怪的夢?”吳雨竹連珠炮般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秦昱暄遲疑著問:“在夢里我們是不是到了一個叫仙界的地方,還一起到月宮里看嫦娥跳舞?聽白俊演奏了一首動人的樂曲?看了一個長著鴨嘴的怪人放禮花?”難道那夢幻般的一切不是夢?
“對呀!對呀!”吳雨竹興奮的嚷起來,“你也做了那樣一個夢?我剛才打電話給夏琴,她說她不知道。我的夢她的確不應(yīng)該知道,可那個夢太真實了!我實在忍不住又再給你也打電話,原來我們做了一個同樣的夢,太奇怪了!”
秦昱暄喃喃地說:“是啊。實在太奇怪了!”
吳雨竹不確定的說:“那個夢里我看見了夏琴的男朋友白俊,他的風(fēng)度好極了。還有卓寧和蘇回瀾,他們完全變了,卓寧不再是冷冰冰的,迷人極了;蘇回瀾也沒有了從前的悲哀,漂亮慘了。秦昱暄,我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兩個人可以做一樣的夢嗎?”
秦昱暄遲疑的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我們可以問夏琴。這樣好了,今天我們一起到夏琴家去問問她,她因該是知道一切的。”他也在問自己,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嗎?
回瀾察覺到卓寧已經(jīng)收功了,輕輕敲了敲他的房門,聽見卓寧應(yīng)道:“進來吧,回瀾。”
回瀾坐在桌子前,看著卓寧有些遲疑的問:“怎么了?你不高興了么?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法術(shù)?”
卓寧房間中的床已經(jīng)撤了,換了一個木榻。看見回瀾進來,卓寧依舊盤坐在木榻上,道:“我知道這這些日子你抓得很緊,看見你有所成就當(dāng)然也很高興,但我不喜歡你這樣做。你不知道隨便控制別人的感覺是不道德的嗎?你這樣做等于侵占了別人的大腦!我不喜歡我心愛的人做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有沒有惡意。”
回瀾道:“我懂了,以后我不會再那樣做了。”看看卓寧的臉色,“怎么,人家都已經(jīng)認錯了,你還不滿意?”
卓寧緩緩的搖頭:“不是為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覺得雷大哥可能瞞著我們在和雷柏偷偷的見面。我始終覺得他像有很重的心事,他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幫忙,讓他這樣為難,連說出來都害怕似的?”
回瀾點頭道:“原來你也注意到了。我會注意的,其實雷大哥想和誰見面,大大方方的去好了,我們也不會阻止他,沒必要偷偷摸摸的。雷大哥真的是很奇怪,說是要與我們和解,對我們也確實沒有惡意,大家相處得也是十分愉快,可當(dāng)我問他過去的事情時,他就是不肯說當(dāng)年他們是怎么失去血草莓的。他那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我問了只是為了補償,可他就是不說。是因為他覺得丟臉呢,還是這里面隱藏著什么秘密?其實在白大哥家里和雷神人一戰(zhàn)之后,我心中就一直存在著謎團,現(xiàn)在看了雷大哥的煙花,這個謎團就更深了。既然母親可以在雷澤中得到雷神人防備最嚴密的血草莓,峨嵋派怎么會這么不堪一擊呢?我真的想去雷澤看看。”
卓寧起身來到桌前,坐在回瀾的對面,伸手握住回瀾,沉聲道:“總有一天我們會去雷澤的。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斷加強自己的能力。去了一趟無底洞,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那么的沒用,差點就要與心上人永別了。”
回瀾弱不禁風(fēng)的靠在卓寧的懷里,低聲道:“我再也不要你離開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在乎你,可你卻要我忘了你!”
卓寧摟著回瀾柔聲道:“我怎么不知道呢?就是知道才要你忘了我啊!”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盡管秦昱暄和吳雨竹一再追問,夏琴都決口否認自己做了一個和他們一樣的夢。
吳雨竹把這件事告訴了很多人,人們都說:“做夢的事情也可以當(dāng)真?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世界上哪會有什么仙界,神仙?”
吳雨竹又拉著秦昱暄作證,人們又笑著說:“你們兩個串通好了,想讓我們上當(dāng)嗎?”
眾口鑠金,吳雨竹和秦昱暄互望一眼,他們迷茫了,難道他們真的做了一個一樣的夢?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了!
吳雨竹想要放棄了,但秦昱暄并不死心,還是經(jīng)常拉著吳雨竹一起去找夏琴,夏琴不勝其煩。終于有一天,他們在夏琴家又見到了白俊。
夏琴的父母對他們奇怪的夢不感興趣,見到他們又來了,都避進房間里,把客廳讓給了這幫年輕人。
秦昱暄和吳雨竹不知道,白俊根本就是在這里等他們的。他們一連串的問了白俊一大堆的問題。
白俊一一回答。他穿一套時下最普通的休閑服,還是和夢里一樣飄逸俊美。他自己解釋說自己有一輛汽車,幫人跑運輸,所以不能常常的陪著夏琴。至于他們那個奇怪的夢,白俊和夏琴一樣推說不知道。
秦昱暄急了,也顧不得禮貌了,說:“夏琴曾經(jīng)告訴過我,你不是人類。你是什么?”
白俊也不生氣,只是笑著問:“如果我不是人,那你說我是什么?只能是一個妖精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弄一些黑狗血什么的,好讓我現(xiàn)出原形來。如果真的有仙界,那我為什么不把夏琴帶到仙界去呢?”
是啊,為什么?秦昱暄也問,白俊如果真的是仙界的人,他為什么不把夏琴帶到仙界中去呢?難道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個真實的夢?
吳雨竹也覺得好笑,說:“你也姓白,也許你和白娘子一樣,是個蛇精,到了端午節(jié)就會現(xiàn)出蛇的身體來。嚇?biāo)懒讼那俸螅銜粫樗ケI靈芝仙草?”
白俊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會!我會為夏琴做任何事!”摟著夏琴微笑說,“不過夏琴是一個有膽量的人,知道我的一切事情,我什么也沒有隱瞞她,她也見過我的原形,是絕對不會被我的原形嚇著的。”
吳雨竹又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白俊仔細地研究了一會兒,然后板著臉說:“也可能你是一只千年的狐貍精,道行實在是太身了,夏琴已經(jīng)完全的被你迷惑了,你說的什么,她就信什么!就算你說地球是方的,她也不會反駁。”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大笑起來。
白俊摟緊了夏琴認真的說:“我雖然是千年的狐貍精,但我的法力不高,沒有辦法迷惑住夏琴,到是她迷惑了我,讓我不能自拔了。”
吳雨竹笑得眼淚也出來了,大叫:“快轉(zhuǎn)過身來,讓我們看看你的道行是不是不高,有沒有露出一條狐貍尾巴!”
秦昱暄看看白俊認真的神態(tài),也跟著笑起來。笑是會傳染的,白俊也笑了。
沒有人注意到,夏琴一點也沒笑。她不僅沒笑,臉色還變的鐵青鐵青的,她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
白俊伸手環(huán)住夏琴的腰,笑著說:“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把你帶到仙界中去!”說話的時候白俊笑容慢慢隱去,眼底透出無盡的惆悵。
吳雨竹揉著肚子大笑說:“如果真的有仙界的話!”她的話再一次讓大家哈哈大笑,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仙界呢?這一次連夏琴也勉強的笑了。
秦昱暄若有所思,想起雷德對塵世的生澀,不再提仙界的話,只和白俊聊一些有關(guān)運輸?shù)脑掝}。白俊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話題,對這一行也很精通,和秦昱暄聊得非常開心。
這天晚上,秦昱暄真好似和白俊大有相見恨晚之勢,由運輸開始,古今中外、天南海北的聊了開去,很晚才和夏琴告辭。
沒有人注意到夏琴的母親戴研紋一直在房間里偷聽他們的談話,就連白俊也沒注意到,他的心思完全都在夏琴的身上。他注意到夏琴整晚都很不開心,他很想留下來安慰夏琴,可是他不敢,怕帶給夏琴更大的麻煩,更怕自己會控制不了,會傷害到夏琴。他只能和秦昱暄、吳雨竹一起告辭。
這以后,秦昱暄和吳雨竹再也沒來糾纏過夏琴,他們似乎完全相信了自己是做了一個美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