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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難覓

張虎剛剛來到樓下便是一愣,因佘念堇正笑吟吟地站在樓下等他,哪有半點生氣的樣子?一見張虎追出來,佘念堇便緊張地朝張虎的身后張望,問:“阿虎,有沒有嚇著他們?快走,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你說。”不由分說拉著張虎便跑,上街攔住一輛出租,坐進去立刻風風火火地說:“火車站。快一點。我們趕時間。”他們的道法都不算高明,到了塵世以后,已經(jīng)習慣了利用塵世的工具。

直到此刻,張虎才有時間問:“堇姨,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對我說?我們?nèi)セ疖囌靖陕铮俊?

佘念堇緊張地朝后面望了望,見沒人追來,才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阿虎。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假裝生氣,你師傅和那個古怪的阿星有沒有被嚇著?”

張虎奇怪地看了看佘念堇,如實說:“師傅是很緊張你的,立刻便吩咐我出來追你,但銀星熠卻好像沒當回事,我沒看見他有什么反應。”

佘念堇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哼!我一定要做一件大事出來,讓那個該下地獄的阿星永遠也不能輕視我!”

張虎皺了皺眉,對佘念堇這么重視銀星熠的反應很不舒服,小聲地問:“堇姨,你要做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呢?”

佘念堇拍拍張虎的肩頭,將嘴湊到張虎的耳邊,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串。

張虎愈聽愈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失聲說:“就憑我們兩個人也想去抓云淡煙?連公子和小姐都說她的功力很高,何況你能肯定云淡煙一定在小三峽么?師傅不是說她已經(jīng)和那個什么黑鈺和幻靈同歸于盡了么?”遲疑一下,又說:“再說銀星熠也不一定會和易水寒起沖突,他更不會愿意我們對云姑娘不利。”

佘念堇冷哼一聲說:“阿星沒有把我們放在眼內(nèi),我們?yōu)槭裁匆櫦鞍⑿堑母杏X?云淡煙既然有卓寧和回瀾說的那么厲害,我才不相信她會那么容易就死了呢!不過她倒是很可能受了傷,正是我們揚名的好機會。易水寒來塵世興風作浪,不是為了她是為了什么?即使她不在小三峽,我們也可以去找找線索。”大大咧咧地再拍一下張虎的肩頭,說:“安啦,別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的身手已經(jīng)算是頂尖的了,再說有你師傅的妹妹,大姐我罩著你,沒什么事情搞不定的啦。”

張虎愕然,看著剛來塵世沒幾天,已經(jīng)學了一口流行語言的佘念堇一點也不安,不僅不安,心中還直打鼓,正想傳音給師傅白俊說一聲,佘念堇已經(jīng)在警告了:“不許告訴你師傅!你要是害怕就下車去找個地方躲幾天,等我回來才準出來!”

張虎跟著白俊學了一段時間,不僅從白俊那里學會了不少道法功夫,還學習了白俊細膩的思維,心思比佘念堇細多了,暗忖這根本就不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但他最受不得的就是有人瞧不起他,明知不妥,還是一挺胸膛說:“誰要告訴師傅?大不了就是提前去冥界打個轉(zhuǎn)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佘念堇鼓掌說:“對了,這樣才像一個男子漢!我就知道你比死阿星好多了,所以我才要你一直陪著我。”

張虎心中一熱,說:“只要堇姨愿意,侄兒愿意永遠這樣陪著你。”

佘念堇笑瞇瞇地橫了張虎一眼,說:“你想得到美!”

張虎心忖銀星熠有師傅照料,自己正可以陪著佘念堇胡鬧,暢快地哈哈一笑,聰明的不再反對,也不接佘念堇的話。

銀星熠的話音剛落,易水寒便出現(xiàn)在沙發(fā)上,他還是一身黑衣,披著黑色的披風,但神色頗為憔悴,精神也極為疲憊,顯示出他近段日子很不舒心。不過銀星熠心中卻不能肯定這一點,誰知道人類的表現(xiàn)是不是適用于他?

易水寒一看見銀星熠,就察覺了銀星熠的身體狀況,極力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歉疚地說:“假如水寒知道銀兄貴體有恙,便不敢勞動銀兄大駕,自己上峨眉山了。”

難道鮫人襲擊自己的事情易水寒真不知道?銀星熠見他似乎很體貼自己的樣子,也弄不清楚他說的是不是真話,笑了笑,像閑話家常一樣的說:“謝謝易兄。些微小傷,不礙事的。易兄沒跟著蘭濤去南海,找小弟找得那么急,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易水寒驚訝地問:“銀兄怎么知道我和蘭濤在一起?”

銀星熠看了易水寒一眼,意味深長地微笑著說:“小弟和易兄一樣,對自己的朋友一直是很關(guān)心的。”

豈知易水寒會錯了意,拿出一朵黃色的水晶郁金香放在茶幾上,有些尷尬地說:“這個還給銀兄。我也知道我的做法有點卑鄙,可我有點怕你師傅,又有急事必須見銀兄,只好出此下策了。夏琴和秦昱暄都是好好的,在銀兄和白俊來成都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他們送回家了,保證他們一定不會記得此事。我?guī)ё咚麄兊臅r候,對周圍的人也做了功夫,保證不會有人察覺出異樣,影響他們以后的生活。”

銀星熠心中詫異,易水寒這樣用心,看來并不想和洗劍園作對,那鮫人偷襲的事情他應該真的不知道。可沒道理鮫人幫他做事還要瞞著他啊!忽然有點懷疑易水寒和鮫人的關(guān)系了,面上當然是神色不變的拿起從來也沒見過的黃水晶郁金香,裝作很熟悉的樣子隨意把玩,有些感慨地說:“看見這個,總是讓小弟又想起喬娜。現(xiàn)在它的主人不愿意見小弟,所以小弟也有點不愿意看見它。究竟易兄找小弟是什么事情呢?”

易水寒呆了呆,才心力交瘁地苦笑說:“銀兄不要騙我了!因為淡煙的關(guān)系,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難道淡煙沒和銀兄在一起么?我這么急,只不過是想通過銀兄見她一面罷了。我自己找了很久,也沒找著她,很擔心她的身體。

“不瞞銀兄,水寒當年在家鄉(xiāng)也算是四方景仰的一個英雄人物,豈知到了這里,處處受挫,多年來靠他人庇護才能龜縮一角,什么雄心壯志都磨沒了,現(xiàn)在唯一的奢求不過是能回家而已。淡煙是我僅存的希望,不論她做了什么,我都不會計較,更不會對她不利,即便是要和她計較,也要等她身體好了以后,我找她找得這么急,不過是想幫她療傷罷了。

“銀兄就讓我見見她吧!最多是我給她治療的時候,銀兄在一旁監(jiān)視好了。我與她都是和你們完全不同的存在,要是沒有我?guī)兔Γy兄就是耗盡自己的精血,也救不了淡煙。”

銀星熠聽易水寒說得凄涼,先還沒明白易水寒的意思,微微錯愕間便明白易水寒是誤會自己現(xiàn)在這么虛弱是因為給云淡煙療傷弄出來的,隨即想到易水寒這么擔心云淡煙一定是有理由的,再看易水寒憔悴的樣子,只說明他真的很擔心云淡煙,心中一驚,哪里還顧得了掩飾和隱藏,焦急地說:“煙兒真的不在我身邊。自從她毀滅了黑鈺和幻靈以后,我還沒有見過她。易兄也是了解黑鈺和幻靈的人,莫非這兩件東西很難破壞么?”

易水寒臉色大變,失聲叫了起來:“什么!你沒有和淡煙在一起?那卓寧公子怎么一副隨時可以見到她的樣子?難道他在騙我,淡煙已經(jīng)和黑鈺、幻靈一起毀滅了么!我就覺得奇怪,黑鈺和幻靈應該是無法毀滅的,只能被轉(zhuǎn)化或者消耗掉!”

原來他和蘭濤分手后,立刻去生花峰找云淡煙,只看見一地焦土卻沒有發(fā)現(xiàn)云淡煙。他還以為是卓寧做的,他有些怕卓寧,不敢去洗劍園,心存萬一,來到塵世找云淡煙,聯(lián)絡(luò)多次,還是一無所獲之后,便認為云淡煙已經(jīng)被卓寧帶回洗劍園了。

他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辦法,只好寄希望于和云淡煙有特殊關(guān)系的銀星熠,這才帶走夏琴和秦昱暄,并打電話給溫彥芹。他認定洗劍園除了銀星熠以外,其他人都對云淡煙不懷好意,所以要等白俊等人離開以后才單獨和銀星熠見面。

見易水寒這么緊張,銀星熠的心直沉下去,但隨即又想到自己的感覺,怎么也不相信云淡煙已經(jīng)不在了,鎮(zhèn)靜下來,將黃水晶郁金香放進口袋收好,沉吟著說:“師傅怎么可以隨時見著煙兒?易兄,你能帶我去見見我?guī)煾得矗俊?

易水寒心煩意亂,愕然呆瞪著銀星熠說:“我?guī)闳ヒ娔銕煾担孔繉幑記]在洗劍園么?”

銀星熠心中一動,笑了笑說:“大約易兄還不知道,你的鮫人朋友來偷襲我,雖然讓我受了傷,但自己也被師傅給送到閻王爺那里報到去了。師傅還是不滿意,去南海找鮫人算賬去了,此刻當然不在洗劍園了。”

易水寒快暈了,喃喃說:“鮫人去洗劍園襲擊你,為什么?”隨即想到在天山的時候,蘭濤也曾經(jīng)想生擒銀星熠來要挾云淡煙,不禁低頭說不出話來。

銀星熠見易水寒一點也不在乎鮫人的性命,聽到鮫人喪命的消息連鮫人的名字也沒興趣問一問,不覺有些心寒。連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怎么會這么在意易水寒的反應。卻不知他下意識的總把云淡煙和易水寒當作同類人,當然希望易水寒也是有情有義的人了。

不過他看了易水寒的反應后,對易水寒和鮫人的關(guān)系更是懷疑了,暗忖此刻不試試他和鮫人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試?淡淡地說:“你的朋友對你可真好,小弟雖然差點丟了性命,但還是真心恭賀易兄有這樣全心全意為你著想,又施恩不望報的朋友在默默地幫你。相信易兄有這樣的好朋友幫忙,不管愿望有多么難以實現(xiàn),最終總是會實現(xiàn)的。”

易水寒深深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黯然說:“他們畢竟是不夠了解淡煙,她豈是會受人要挾的人?要是她肯受人要挾,我今天也不會坐在這里和銀兄說話了。不行,我要去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不要再胡來了。”

銀星熠笑了笑,接口說:“小弟也覺得你朋友是弄錯了,要是煙兒肯受人要挾,易兄早親自出手了,十個銀星熠也不是一個易水寒的對手,不是么?”不理易水寒越來越尷尬的表情,接著又說,“不過易兄也弄錯了一點,你朋友不是要抓了我要挾煙兒,而是要殺了我,斷了煙兒的俗念塵緣,好讓她也一心一意的幫助易兄。”

易水寒又是一呆,腦筋快不夠用了,傻傻地說:“現(xiàn)在連我都找不著淡煙,也不知道她用什么辦法來消耗黑鈺和幻靈毀壞時候釋放出來的巨大能量,即便是真的殺了你,也沒有任何用處。”

銀星熠此刻才發(fā)現(xiàn)易水寒很多時候看來竟然很是單純,莫名的對他有些憐惜,旋即失笑,像易水寒這樣的怪物也需要憐惜?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師傅不是知道煙兒的下落么?易兄到南海找?guī)煾祮栆幌拢痪涂梢哉业綗焹毫嗣矗康綍r候,我?guī)湍阋黄饎駝袼f不定效果比你的鮫人朋友殺了我還好呢。”

易水寒大喜,一時連自己身上的氣息也忘記抑制了,忘形地抓住銀星熠的手說:“你說的是真的,淡煙她沒事?你還肯幫我勸她?那么我可以回去了?”等他看見銀星熠吃力的皺起了眉頭,才反應過來,急忙收斂起自己的氣息,同時放開了銀星熠,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一般,手足無措地說:“對不起,我一時高興,忘記銀兄還沒有復原了。”

其實銀星熠雖然感覺到了易水寒散發(fā)出的可怕氣息,但根本就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連他自己都正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與云淡煙吸取過他的精氣有關(guān)系,他吃力的樣子根本是裝出來騙易水寒的,一來想試試易水寒對自己的心意,二來也想麻痹易水寒,聽易水寒這么一說,反有些不好意思了,對自己剛才的念頭感到慚愧,又想起云淡煙曾經(jīng)說過,易水寒不過是一個想回家的人罷了,心中越發(fā)感覺過意不去,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南海找?guī)煾岛貌缓茫俊?

易水寒點點頭,關(guān)切地問:“你的身體可以支持得住么?”

銀星熠再次感受到易水寒的體貼,心中泛起怪異的感覺,因為他可以肯定這一次易水寒的體貼非是因為云淡煙而來的,笑了笑說:“只要我自己不使用道法就沒問題。”

易水寒立刻說:“那我?guī)泔w好了,一定不會加重你的傷勢。白俊還在擔心夏琴和秦昱暄,我在這里等你,你去對面的茶樓給白俊說一聲我們再走。”

銀星熠沒想到易水寒竟會體貼到這種程度,心里有點感動,卻知道見著白俊后,白俊肯定不會放心讓他和易水寒一起走,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易兄請等我一會兒,我給白大哥留一個字條便可以了。”

銀星熠邊說邊起身進房間去找紙和筆,豈料易水寒也跟著他走進房間,指著他一年多沒用過的枕頭說:“我一會兒帶你飛的時候,沒辦法抑制住自己的氣息,可能會傷害到你,但你只要把你師傅放在枕頭中保護你的那枚銀戒指帶在手上,我便影響不了你了。卓寧公子的道法真是厲害,只是這么一枚小小的戒指,便在你的房間中布下了一個保護氣場,可以阻止一切邪魔入侵,又把你這里與外界相對隔離開來,連剛剛你們在這里說的話我都無法聽見。”說完便客氣的退了出去。

銀星熠聽得一愣,卓寧不可能在自己的枕頭中放了一枚銀戒指卻沒告訴自己,這是不是就是上次易水寒說的能抑制他的氣機呢?可這片氣機究竟是誰布置的呢?為什么連上次卓寧來都沒有察覺?幾步來到枕頭邊,翻過枕頭,拉開拉練,掏出枕心。也顧不得拿剪刀了,雙手稍微用力,便撕開了枕心,探手在潔白的人造纖維中只摸索了一會兒,摸著了一枚小巧的銀戒指。

手指摸上戒指的花紋是那么的熟悉,一瞬間銀星熠的道心失守,平靜的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忐忑地拿出來戒指一看,果然是他送給喬娜的那一枚。

那是他和喬娜在有著蔦蘿的農(nóng)家樂回來以后,他特別找人定做的,最簡單的一種樣式,一個環(huán)上面刻著一些正在開放的蔦蘿花。他特別選用銀子來打造這枚戒指,是因為“銀”是他的姓,而蔦蘿是喬娜喜愛的花,代表著他們永遠在一起。

記得戒指打造好了以后,他怕喬娜不收,還特意讓溫彥芹送去給她。溫彥芹雖然告訴他喬娜收下了銀枚戒指,但他從來也沒有聽喬娜提過,也沒有見她帶過。在收拾喬娜遺物的時候,他也沒有找到這枚有特殊意義的銀戒指,心中還甚是遺憾,傷心了好些日子,沒料到喬娜早就把銀戒指還給了他,還在上面下了氣機,用來保護他。

銀星熠拿著戒指出了一會兒神,才重拾道心,又慢慢地歸于平靜,將銀戒指套在左手的小手指上。心中不免苦澀之極,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云淡煙明明至始至終都記掛著自己,卻為何要一二再,再而三的逃避自己呢?

在心底長嘆一聲,銀星熠的神色上再看不見異常了,找出紙筆,匆匆留了幾個字,來到客廳中,讓易水寒帶著他回到了仙界。易水寒臨走的時候,順手抓了根塑料吸管帶著。

坐在茶樓中的白俊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能察覺到銀星熠家中的情況了,可那里卻沒有一個人,驚駭之下沖出茶樓,雖極力忍著沒有用上道法,但卻以平常人難以達到的高速三步并兩步就上了樓。看著周圍靜悄悄的沒人,他也顧不上開門了,一閃身便進了屋子,抓起茶幾上的紙條,匆匆地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罵了出來:“這臭小子怎么這么愛拼命?我還警告過他!”

紙條上的留言很簡單,告訴白俊夏琴和秦昱暄已經(jīng)回家了,銀星熠自己則和易水寒離開了,同時拜托白俊代他給溫彥芹道個歉,因他晚上無法回成都了。

云淡煙離開生花峰以后便直接來了塵世,基于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牽絆,她還是選擇了成都作為落腳點。她不想再有人能夠找到她,連日來專心養(yǎng)傷,沒有使用任何法術(shù),像一個普通人一般生活。所謂大隱隱于市,她特別選擇了最嘈雜的最不適合居住的火車站居住,完全隱身在普通百姓之中,相信就是以卓寧和回瀾之能,也不可能再找著她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實在不愿意再夾在易水寒和銀星熠之間左右為難了,上次她也是為了同樣的理由才來塵世療傷的,誰知卻被易水寒跟蹤而至,鬧出許多事情來,最終還被銀星熠找了出來。她在毀滅黑鈺和幻靈的時候原本是下了同歸于盡的決心的,所以才在出發(fā)前將盡可能的將自己的一身功力大部分都傳給銀星熠,只是怕銀星熠不肯接受,才騙他說是火桫蟲草的功效,實際火桫蟲草只是用來克制她功力中的陰寒因素的。不過她這樣做也有些冒險,多虧銀星熠已經(jīng)沒有了經(jīng)脈的限制,才能不排斥她的真氣,將其大幅度的收為己用。

她的手按在銀星熠的百匯穴上,明說是吸收他的精血,其實是在輸送功力給他,只是最后的時候為了不讓銀星熠起疑,更為了不讓他有跟蹤的能力,她才真正的吸收了一點精血,連她也沒有想到銀星熠竟然真的是毫不抵抗,還心甘情愿的放開所有的保護任憑她吸食,使她吸收到了從來也沒有過的精純精血,讓她抗過了黑鈺和幻靈毀滅時的巨大破壞力,然后又在回瀾的幫助下,撿回了性命,而且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徹底改變了。

今后她雖然不是完全變成了人類,但卻完全適應了現(xiàn)在的世界,再也不需要精血了,更奇妙的是她輸送給了銀星熠很多功力,表面看來使她功力大幅度受損,但實際上她原來的功力雖高,卻有很大一部分不能發(fā)揮出來,經(jīng)過這樣的一個變化后,她的功力再不受限制,能力反而有升無降,也算是異數(shù)。

只是在感激銀星熠情意的同時,她也覺得萬分對不起易水寒,所以在回瀾為她療傷之后,干脆躲到成都來了,其間雖然也曾經(jīng)收到過易水寒的信息,知道他在找自己,卻覺得沒臉見他,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因而忍著沒有見他。

來到火車站以后,云淡煙大部分時間都龜縮在租來的房子中修養(yǎng)。但她怕人懷疑,每天都要抽時間去外面逛逛,一般是慢慢地走到車站廣場,站幾分鐘后再慢慢地走回去。她曾經(jīng)獨自在塵世中生活了很久,沒兩天便適應了眼前平靜無波的生活。

今天云淡煙照例來到車站廣場,下意識的朝著銀星熠家的方向凝望,在沒有用任何法術(shù)的情況下,她只能看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車和人流。她明知道自己這樣做沒有什么意義,可每天卻忍不住要重復同樣的動作,今天當然她也不可能看見什么。實際上那只是她的習慣動作,她根本就沒有在看,在回瀾的幫助下,又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修養(yǎng),她的傷勢已經(jīng)全部好了,正在心里計劃著以后的生活。

云淡煙衣著簡單,一件普通的黑色襯衣扎在黑色的長褲中,咋一看和一般人沒有不同,但她冷漠而堅毅的神色中滿懷惆悵,自然而然的便帶出一股縹緲難測的神秘高貴的氣質(zhì)來,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也有那么一股遺世獨立的味道,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云淡煙幾天來對周圍的目光已經(jīng)習以為常,沒什么感覺了,自顧自的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慢慢地朝自己的臨時住所走去。她還沒有想好以后該做什么,只是無法避免的又想起了銀星熠和易水寒,一直有些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更沒注意收斂自己的力道,直端端的便撞了上去了,將那人撞倒在地上。

“對不起,傷著哪里沒有?要不要我陪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云淡煙連忙道歉,并伸手去拉那人,但她立刻覺得不對了,摔倒在地上的男人赫然是白俊的徒弟張虎!想不到她即便在躲在嘈雜的人流中,也依然避不開以往的糾纏。

就在云淡煙一愣神之際,一條軟鞭無聲無息的纏上了她的脈門,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媧族人用的兵器,和張虎在一起的肯定是佘念堇。

云淡煙險些失笑,看來張虎和佘念堇是聯(lián)合起來伏擊自己了,自己的精神也太不集中了,這樣的組合,這樣的手段也會吃虧!但不知道張虎剛才怎么沒有趁機暗算?

云淡煙正要掙脫軟鞭,瞥見剛剛站起來的張虎露出一個乞求的眼色,便明白了張虎沒出手的原因,看不出五大三粗的張虎心思也挺細膩的,又聽偷襲成功的佘念堇歡呼說:“想不到不用去小三峽便成功了,這下看死阿星還會不會小視我。哈,這下子就算他抓著易水寒,功勞最多也只是和我們一樣!”

云淡煙立刻改變了初衷,善解人意地笑了一笑,讓有些不好意思的張虎放心,任由沒有任何作用的軟鞭纏著手腕上。

這時耀武揚威的佘念堇來到兩人面前,瞪著眼睛指責張虎:“你怎么這么沒用?我是讓你去偷襲的,你不僅沒有能打擊對手,還自己跌倒了!幸好我比較能干,及時出手,不然我們豈不是又被阿星一個病人比下去了?”

云淡煙一驚,立刻用神通朝銀星熠的家中看了一眼,卻只看見白俊在屋子中打電話,并沒有銀星熠和易水寒的影子,但她還是立刻注意到以前悄悄放在銀星熠枕頭中的銀戒指不見了,急忙問:“銀星熠怎么會生病了?”

張虎四下看看,好些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開始圍過來了,忙說:“我們先離開這里,邊走邊說。銀星熠不是生病,多半是受傷了。不過應該不要緊了,不然就算是有易水寒的威脅,師傅也不會帶他來成都的。”邊說邊帶頭朝前走去。

云淡煙四下看了看,那些想要圍觀的人都覺得渾身發(fā)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暗呼邪門,再沒有人敢上前圍觀了。不過云淡煙沒有注意到,這異常的情況雖然嚇退了大部分的人,但也引起了原本站在角落中的一個道貌岸然的老道士的注意,她只是心煩意亂地跟著張虎的腳步,皺了皺眉說:“易水寒又怎么了?”

張虎說:“他劫持了夏琴小姐和秦昱暄,要挾溫彥芹讓銀星熠來見他。”

云淡煙一直在注意銀星熠家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神色嚴峻的白俊已經(jīng)放下了電話,緊接著便不見了身影,看樣子是回仙界去了,急忙又問:“那么他們見面了沒有?”

張虎不確定的說:“應該是見面了吧。銀星熠來了以后便把我們都趕走了,不過師傅一定是留在附近保護他。”

云淡煙心中一緊,幾可肯定銀星熠此刻正和易水寒在一起要去做危險的事情,否則白俊也不用匆忙回仙界了,急忙問:“那易水寒究竟是什么事情非要見銀星熠不可呢?”

張虎正要說,佘念堇大怒說:“阿虎,你有沒有搞錯?這女人問一句,你答一句,這么聽話?究竟是誰抓著誰了?”推了一下云淡煙,說:“你,老實交代,你和易水寒的巢穴究竟在什么地方?你要真想知道阿星的情況,就帶我們一起去找易水寒吧。”

云淡煙知道銀星熠和易水寒在一起,哪里還有心思和佘念堇瞎纏,也忘了自己來到塵世就是要躲避他們,連驚世駭俗都顧不得了,就那么一閃身脫離了佘念堇的控制,突破結(jié)界進了仙界。幸好這時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車站廣場,周圍的人少多了,并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云淡煙的突然失蹤,就是有人看見了,也只當是自己眼花了,但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那個老道士當然不在此列。

佘念堇本事雖然不大,但卻相當識貨,在驟然失去云淡煙的影子,呆了一下,倒抽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張虎,喃喃說:“阿虎,原來這女人是這么厲害的。”

張虎笑了笑,拉著佘念堇的手說:“厲害有什么關(guān)系?你沒看出來她是幫銀星熠的么?”

佘念堇想笑卻沒笑出來,嘴角僵硬地裂了裂,喃喃地又說:“阿虎,她長得真漂亮,功夫又了得,難怪阿星對我看不不上眼了。我怎么能和她相比?”

張虎暗忖不管什么種族,女人就是女人,什么時候也不忘吃醋,忙賠了一個笑臉說:“堇姨,你也很漂亮的啊,魅力驚人,阿梔不就是你的裙下之臣么?”小心的看了佘念堇一眼,又補充說:“我不是也逃不出你的掌心么?你不是說要罩著我么?”

佘念堇的情緒好了一些,橫了張虎一眼,卻沒有接張虎的話,沉吟著說:“那我們還要不要按照原來的計劃去小三峽?”

張虎微微有些失望,吞吞吐吐地說:“既然云姑娘已經(jīng)回仙界去了,我們即便去了小三峽也是白去,不如回去找著師傅,讓他帶我們回仙界算了。”

佘念堇還在遲疑的時候,那個跟在他們身后的老道士走過來說:“張小兄和堇小妹不用去找白道友,他已經(jīng)回去了。假如你們想要回去的話,貧道可以幫忙。假如你們還不想回去,貧道倒是很樂意和你們一起結(jié)伴同游你們說的那個小三峽。”

張虎和佘念堇一起打量起這個道士來,只見他鶴發(fā)童顏,長髯垂胸,頭頂用竹簪挽了一個髻子,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面帶祥和的微笑,一雙眼睛卻露出與表情絕對不相符合的冷漠之光,乃是他們都認識的翠煙山莊的巫璣。

巫璣和洗劍園頗有淵源。他其實并不是道士,但一直喜歡穿道裝,來到塵世依然沒有改變。巫璣與雷柏最是交好,還曾經(jīng)送過一個法寶霹靂珠給雷柏。雷柏憑借霹靂珠的威力幫媧族殺死過一條在赤水做惡的虬龍。回瀾送給銀星熠的吹雪剛開始就是巫璣利用虬龍的龍筋煉制的,后來吹雪到了回瀾手里后,又經(jīng)過回瀾的再次加工,才能有現(xiàn)在的威力。

白俊從來對巫璣沒有好印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師傅的影響,張虎對此人也沒有好印象,一見是他,便拱手說:“謝謝巫道長,我們……”

可惜還不等他推辭,佘念堇已經(jīng)高興地嚷了起來:“那好啊,我正好還不想那么快回去,現(xiàn)在有了道長相助,還怕什么?我們一起去小三峽!”大力一拍張虎,“這下你該可以安心了,不僅有我罩著你,還有巫道長幫忙,我們什么妖魔鬼怪也不用怕了。”

張虎還可以說什么嗎?

白俊回到仙界后,沒回峨眉山,卻急急忙忙地朝南海趕去。發(fā)生了這么大是事情,他必須盡快通知卓寧一聲,同時也抱著萬一希望,想發(fā)現(xiàn)大約也在去南海途中的銀星熠和易水寒。

堪堪飛到一半的時候,白俊愕然發(fā)現(xiàn)卓寧等人正朝這邊飛過來,騁翁和洗劍園的眾人都在,只是依然不見回瀾的影子,卓寧表面看來還是平常溫和淡泊的樣子,只是神色顯得很是黯然。其他人的樣子就明顯是很沮喪了,一片愁云慘淡。

白俊心中一沉,急忙迎了上去,遲疑道:“公子,找著小姐了么?你不是說要明天才回來的么?”

卓寧苦笑道:“我失去對回瀾的感應了,再留在南海也沒有意義了,當然只有回來了。對了,白大哥,你不是去塵世看夏琴,怎么會在這里?夏琴找你找得那么急,究竟有什么事情?”

白俊大吃一驚道:“失去感應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代表小姐有危險了?”

卓寧笑了笑,搖搖頭道:“白大哥,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至少我目前還沒有感應到回瀾有何危險,只是情況不很樂觀罷了。白大哥,你不用太擔心的。”

白俊改變方向,和卓寧一起朝洗劍園飛,沉吟道:“公子有沒有找黑白無常幫幫忙,莫非連他們也不知道小姐目前的下落?”

雷德憤怒地搶著道:“不要再提起那兩個不是人的東西了!”

卓寧皺了皺眉,不悅地道:“雷大哥,你別這樣!他們和我們陰陽不同路,有和我們完全不同的生活,老是麻煩他們本來就不對,自己的事情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才能解決。”

白俊愕然,雷瑞低聲解釋道:“昨天夜里我們便想聯(lián)絡(luò)黑白無常問問情況,不過一直也聯(lián)絡(luò)不上。”

白俊大惑不解,黑白無常絕非無情無義的鬼,以前他們看在與卓寧和回瀾的交情上,連夏琴有危險都會趕著來報信,沒道理回瀾有問題他們反而撒手不管了。白俊忍不住朝眾人看去,卓寧神色雖顯得黯然,但還是很平靜,以雷德為首的雷神人卻都露出氣憤的神色來,奇怪的是平時什么事情都要管一管的騁翁此刻變得出奇的安靜,又不敢與白俊的目光接觸,很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看得白俊一愣。

卓寧察覺了白俊的迷惑,笑了笑岔開道:“白大哥,我們的情況你都了解了,你還沒說你是怎么來這里的呢。”

白俊簡單的說明了情況,卓寧聽了之后緊鎖眉頭,生氣地道:“星熠太不知道愛惜自己了!夏琴和秦昱暄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易水寒不像是這么卑鄙的人呀!梁先生怎么會主張星熠去成都呢?”

白俊忙道:“我回來之前去看過夏琴和秦昱暄,他們確實是回去了,看來沒有不妥。”其他的問題他也不知道答案,只有不回答了。

雷德大聲道:“看不出銀星熠這小子平時沉默寡言的,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這么有種!”說完直拿眼睛去瞟騁翁,立刻引來一陣附和之聲,其中以雷旭說得最露骨:“銀星熠的確是一條好漢子!不過做徒弟的為師傅出生入死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但要做爺爺?shù)臑榱藢O女斷送前程就沒道理了。”

騁翁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漲紅了臉想要反駁,可張了張嘴,居然什么也沒有說出來便低下了頭,反是卓寧不悅地道:“雷大哥,要是我們硬逼著你說出你和黃映雪前輩的事情,你是什么感覺?”

雷德不滿地瞪了卓寧一眼,回頭對自己的手下大喝道:“你們聽見沒有?以后再不許你們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了。”說完之后,雷德又看著卓寧冷冷道:“不過公子,雷德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沒說過和黃映雪的事情,是你們從來也沒人來問過我,既然今天公子提到了,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們,我又一次被她干脆利落的給拒絕了。你們別看她一副柔順?gòu)扇醯臉幼樱銎鹗虑閬砗葜兀〔焕⑹浅闪司睦涎郑 ?

沒有人知道,雷德的這番話除了他們這一群人以外,還有一個人也聽見了,乃是和易水寒在一起的銀星熠。他在心里為雷德喝了一聲彩,差點要忍不住要失笑,幸好他習慣于喜怒不行于色,才沒被易水寒看出異樣來,否則不免要影響對他的計劃了。

說起來白俊回仙界的時間只比他們晚了一點,飛行的速度本來和易水寒差不多,但易水寒要照顧銀星熠,速度難免要慢一些,白俊漸漸地便趕了上來。大家飛行的也路線相同,所以白俊遇見卓寧的時候,易水寒和銀星熠也正好在附近。不過由于易水寒怪異的功法,白俊無法發(fā)現(xiàn)他們罷了,只是卓寧和白俊用的隱身術(shù)盡管高明,對自己人當然不起作用,銀星熠卻很輕易的便發(fā)現(xiàn)了他們,當然他身旁的易水寒是茫然不覺的,還一心一意的帶著銀星熠去南海找卓寧。

滿懷愁緒的卓寧也忍不住莞爾道:“好了,雷大哥!相信我,回瀾目前真的沒有危險!爺爺,你不是和梁先生交情不錯么?要不要和我先走一步,好早一點見到梁先生?”拉了騁翁一把,卓寧展開身法,一瞬間便把眾人遠遠地拋在身后。

爺孫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洗劍園的門口,騁翁吶吶道:“卓寧,我這幾天在南海也有些累了,不想去見梁玄,想先回去休息休息。”

卓寧點頭微笑道:“爺爺,我和回瀾總是愛給您老惹麻煩,可您還是那么愛護我們,實在是讓卓寧感激。趁著眼下還算是平靜,您不妨閉關(guān)一段時間,以后才能更好的幫我們的忙。”

騁翁一震,抬頭道:“你猜到什么了?”

卓寧笑了笑,拉著騁翁的手,淡淡道:“爺爺,我猜都沒有猜,哪里能猜到什么?不過我知道爺爺真心對我和回瀾好,要是回瀾有了危險,爺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好了,爺爺,不要想那么多了,也不要和雷大哥他們計較,放心吧!天下哪有邁不過去的坎呢?既然爺爺不去找梁先生,那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問他,就不陪爺爺回同心苑了。”

看著卓寧的背影消失在洗劍園里,騁翁半天無語,最后嘆息一聲,回同心苑了。

原來騁翁和卓寧他們一起在南海尋找回瀾,一直沒有線索,雷德就提出讓他找天庭的人幫忙。他是天庭的小吏,自己也是很擔心回瀾,早在雷德提出要求之前,就向天庭提出過請求。但此次一提出要求,天庭的人便直接回復他說天庭不會介入人間的糾紛,所以不會幫忙。又說卓寧和回瀾早晚都會加入天庭,目前多受磨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讓他不要多事。騁翁也是沒有辦法,但雷德卻一直在怪他不肯幫忙。

易水寒一點也沒有察覺卓寧等人已經(jīng)離開南海了,帶著銀星熠很快便飛到了海邊。站在礁石上,看著寬闊的大海,彷徨無依地道:“南海這么寬,我們要去什么地方找卓寧公子才好呢?”

銀星熠陪他嘆了一口氣道:“本來小弟還可以聯(lián)絡(luò)師傅,可惜小弟現(xiàn)在恰好無法使用法術(shù)。不過小弟知道師母現(xiàn)在也正好在南海,就是不知道師母是不是也知道煙兒的下落,不然我們倒是可以去找?guī)熌竼栆粏枴!?

易水寒一愣,道:“你是說回瀾小姐此刻也在南海?卓寧公子知道的事情她也一定知道,我們就去找她好了,只是聽說她沒有卓寧公子好說話。”

銀星熠搖頭道:“師母表面看來的確沒師傅好說話,但她的心腸最軟了,和煙兒的交往又比師傅要多一些,只要我們說是找煙兒,她一定能幫忙的。不過要見師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她是跟蹤蘭濤將軍來南海的。易兄該知道師母的能力,小弟來成都之前她還沒有回洗劍園,所以現(xiàn)在一定是在鮫人那里。”

易水寒也不是傻子,隱約猜到銀星熠的意圖了,登時變了臉色。

銀星熠瞄了他一眼,淡淡地又補充道:“小弟也知道鮫人不愿意被我們知道他們的地址,不過師母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此刻一定已經(jīng)找著他們了。要是易兄覺得為難,我們便回洗劍園去,慢慢地等師傅好了。”

易水寒臉色陰晴不定,沉思良久才語氣生疏地道:“難道銀兄真的沒辦法找到令師?又或者銀兄一點也不擔心淡煙?”

銀星熠傲然卓立礁石之上,衣衫被海風吹得颯颯作響,失去耐心般悶哼一聲,怒道:“擔心又怎的?從烏衣鎮(zhèn)初次重逢開始,煙兒根本就在一直逃避小弟!否則小弟現(xiàn)在用得著站在這里被你猜疑么?拜你的鮫人朋友所賜,銀某此刻和一個廢物差不多!莫非易兄真的認為銀某很喜歡和你合作么?”最后一句他是提高了聲音大喝出來的,在海浪拍打礁石的轟隆聲中別具威力。 wWW?ttκΛ n?¢ ○

易水寒沉默良久,搖頭黯然嘆息道:“銀兄不要責怪水寒多疑,上千年的磨難不僅經(jīng)磨光了水寒的銳氣和壯志,也多少教曉了水寒一點世情的險惡。只要銀兄肯真心幫忙水寒,水寒就是助你們滅掉鮫人也無所謂,最怕銀兄只是在利用水寒,那么水寒將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了。”

原來易水寒真的不拿鮫人當成一回事的,真難為鮫人還為了他出生入死,煙兒的族人怎么會是這樣子的呢?銀星熠不僅僅是心寒,猛然還涌起一股厭惡的感覺,傲氣發(fā)作,再不屑于靠他的力量去尋找鮫人,漠然道:“若不是易兄的關(guān)系,鮫人生活在大海之中,和我們這些陸地上的生物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yōu)槭裁匆獎谏褓M力的去和他們作對?易兄,后會有期!”抱拳一禮,銀星熠掉頭便朝礁石下走去。

易水寒一轉(zhuǎn)身攔住了銀星熠的去路,目光爍爍地凝視著他,仿佛要看他是否真的要離開。

銀星熠天生傲骨,寧折不彎,此刻動了真怒,怎么會怕他?毫不畏縮的回視著他,雖然身子虛弱,氣勢卻毫不讓人,凌厲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一樣鎖定了易水寒。

易水寒招架不住,很快敗下陣來,側(cè)身讓開道路,低頭躲閃著銀星熠的目光,無限凄涼地嘆道:“銀兄一定是因水寒沒為鮫人設(shè)想而生氣了!但只要銀兄知道水寒是在怎么樣的情況下才和鮫人成為‘朋友’的,當不會覺得水寒薄情了。淡煙為此事也曾于水寒多次發(fā)生爭執(zhí),五柳村的慘禍就是在爭執(zhí)時無意中造成的后果。可水寒在這里勢單力孤,明明知道他們另有所圖也不得不依仗他們。就像銀兄你,大約從來也沒有當水寒是朋友,可礙于形勢,也不得不敷衍水寒。”

銀星熠愕然收回目光,又想起云淡煙的話,易水寒不過是在異鄉(xiāng)掙扎求存的游子而已,對他的惡感大減,取而代之的是憐惜之情,沉吟片刻道:“易兄和鮫人的關(guān)系我管不著,但師母此刻多半真的在鮫人那里。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就是想罷手,鮫人也不肯放過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易兄一言可決。”

易水寒猶豫了半天,在銀星熠真的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才道:“不管銀兄對水寒的看法如何,水寒始終相信銀兄不會對淡煙無情,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淡煙,其他的以后再說吧!銀兄請跟我來。”拉著銀星熠,投進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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