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峻帶著關秀媚去了九龍塘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情侶房,不過雖然懷裡佳人一副任君採摘的柔順小意模樣,可是霍東峻還是沒能下手,肩膀處的傷口一動就疼,找個女上位的體位霍東峻又覺得會不夠盡興,所以只是讓關秀媚幫自己擦洗過身體,就摟著美人在酒店大牀上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了早晨八點鐘霍東峻才睜開眼,看看右側把整個身體都蜷在自己懷裡的關秀媚,霍東峻探進關秀媚身上酒店提供的睡袍領口,入手處一片柔膩,霍東峻微微用力,將手裡如竹筍樣的峰巒握住。
關秀媚眼皮抖了抖,俏臉的嫣紅如同水暈一樣散開,沒敢睜眼,卻把頭朝霍東峻的懷裡埋去。
霍東峻勉強爲自己收了些福利,把玩夠纔對關秀媚說道:“喂,起牀吃早餐?!?
關秀媚沒出聲,直到霍東峻的右手從自己胸口抽離,才用雙手急急掩住胸口,扶著霍東峻起身,一雙眼不敢去看臉上掛著壞笑的霍東峻。
去酒店樓下的餐廳吃過早餐,霍東峻帶著關秀媚回家。
敲開門,童寶玲臉色有些怪異地望著霍東峻,霍東峻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奇怪,自己打量一下身上有沒有問題,沒找到不得體的地方纔擡頭對童寶玲問道:
“寶玲姐,怎麼了?”
童寶玲搖搖頭,朝霍東峻笑笑,讓開身體讓霍東峻和關秀媚進來。
進房間之後,霍東峻才知道爲什麼童寶玲看自己的眼神古怪,餐桌上擺著一個用報紙包好的紙包,此時已經被打開,露出裡面四沓厚厚的鈔票,旁邊還散著十張千元面額的紙幣,嵐姐坐在餐桌前,嘴裡叼著一顆平時從來不會吸的香菸,眼神不善。
“嵐姐,阿峻回來了?!蓖瘜毩嵋妽菇阕谝巫由喜粍?,出聲提醒道。
那邊霍東峻牀上的愛兒看到多出兩個人,瞪著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兩隻手興奮地揮動著。
“出了咩事啊,嵐姐?不會是四十幾萬就看花了眼?”霍東峻拉了一個凳子,坐在嵐姐面前,伸手要去將桌上的紙包合攏。
嵐姐伸手將紙包按住,眼睛望向霍東峻,臉上有些嚴厲:
“你剛上位就A社團的錢,會讓手下點看你?是不是想讓一羣人都反你?你老媽我雖然沒能見過真正的江湖大佬,但是也知道沒有大佬會自己剛上位就A錢的,我是貪財,也老朝你伸手,不過沒打算讓你拿這些錢來嚇我?!?
霍東峻這才明白爲什麼童寶玲和嵐姐的表情都有些怪異,原來是以爲自己把保護費都A到自己手裡,霍東峻笑笑,對嵐姐說道:
“放心啦老媽,我要是A錢,陳豪耀輝他們點會跟我這麼久,這錢不是A來的,保護費還沒收,這是那些商家孝敬我這個大佬的,點名給我的,我不收他們夜裡都睡不安穩。”
嵐姐盯著霍東峻的眼睛,嘴裡的香菸隨著說話的頻率抖動:
“做大佬都懂得搵錢,你要是不搵錢你老媽我都會罵你,不過你剛上位,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盡,這麼多錢,拿去給你那些手下,他們跟著你打生打死,一樣也是爲了錢。拿走,這錢我是不會收的,我怕收了錢就等收你屍。”
說完,把紙包上的手挪開,霍東峻將紙包合攏,遞給身邊的關秀媚,這纔對自己老媽說道:
“這錢當然不是給你啦,我要去日本談生意,用來付生意款的,這是商家孝敬我的,社團都沒資格替我收啊。那些兄弟現在都有地盤,這些錢到我這裡他們也知,你以爲我拿了社團的數目來孝敬你?醒醒啦老媽,你不怕出事我還怕被小弟反水啊?!?
嵐姐聽霍東峻說得詳細,才鬆了一口氣,她怕霍東峻真的會拿社團收來的賬目孝敬自己,早上阿蘇送來一包錢,話都沒說就離開,嚇得嵐姐坐在桌前一動不動,唯恐錢少了數目,讓自己的兒子難做。
此時聽到霍東峻說面前的四十一萬居然不是社團數目,而是私人的錢,馬上臉上表情從剛纔的嚴厲變成了貪財的奸笑,揚起頭對著天花板笑了幾聲,對霍東峻說道:
“乖仔,媽就知你是最孝順的,懂得拿四十幾萬給你老媽,阿May,把錢遞過來,四十多萬,我去買些什麼好呢?不如去買些金飾戴出去風光。”
關秀媚伸手就要將紙包遞給嵐姐,霍東峻馬上搶了過來,站起身就朝外走:
“老媽,這幾天我就不回家食飯啦,這錢我有急用,等我賺了錢再孝敬你,我走先!”
開玩笑,這些錢如果入了自己老媽的手,自己再要回來最多隻能有一半,所以霍東峻抱著錢出了門,出門後還不忘在外面將門鎖好,如果裡面人想出來,就要去找鑰匙從裡面開門。
嵐姐咬著牙齒站在門內吼道:“霍東峻,你個渾蛋!有種就不要返家!這麼多年都不孝敬你老媽一些!整天用賺了錢就孝敬我的鬼話哄人!下次不要再想從我手裡借錢!”
霍東峻站在門外笑笑,說道:“老媽,我現在錢很多,用不到再借,多謝你有心,等我從日本帶撒西米(日本語指魚生、刺身)回來孝敬你呀!”
不理自己老媽的咆哮,霍東峻帶著錢去了雜誌社,今天雜誌社又添了人,昨天還只有樑家榮,黎恩和太山三人,今天又多了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兩個濃重的黑眼圈貼在臉上,好像熊貓一樣,不過精神很亢奮,正伏在桌上用一張白紙勾畫著什麼。
看到霍東峻進來,樑家榮對年輕人叫道:“小新!起身!見見我們的老闆!”
被樑家榮叫做小新的年輕人擡起頭,望向霍東峻,愣了一下,這才滿臉笑容地對霍東峻叫道:
“你好峻少,我是付傑新,叫我小新就得,樑Sir的學生,以前在他手下做分版的?!?
樑家榮在旁邊介紹道:“以前《明報》時我手下的人,肯吃苦,努力,看他一雙眼就知啦,整天熬夜加班。我離開,他的工作就不好做,所以我就拉他過來負責廣告和印務。他做分版出身,對印刷廠的流程很熟悉,版面怎麼開闢廣告位也拿手,上次打電話峻少應該聽見,就是他啦?!?
霍東峻朝小新笑笑,把手裡的紙包遞過去:“四十一萬,這次去日本的費用。”
樑家榮接過來,他是總監出身,大把錢在手上流過,四十幾萬還至於讓他吃驚,只是接過來望向霍東峻說道:
“用不了這許多,就算是籤長期約,我們一月結一次,也不過十幾萬就足夠,日本這種照片和女人很便宜的,你有雜誌籤他旗下模特,他們公司都會認爲能提高模特的知名度,再說日本這種公司現在百花齊放,他漫天要價,也害怕嚇走我們?!?
“我未成年,到時候攜帶這麼多現金出入境很麻煩,你帶嘍,等雜誌發行後社裡資信等級足夠,一定去銀行開通現金支票,到時身上裝支票比拿現金要好太多。”霍東峻接過樑家榮遞來的香菸,低頭就他手裡的火點燃,吸了一口說道。
“現在香港經濟低迷,你不怕我捲走四十幾萬???”樑家榮拆開紙包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霍東峻摩挲著Zippo,笑了一下:“你拿走四十幾萬,香港雜誌圈和報紙圈就徹底冇人收留你啦,你一世不會只打算賺這四十一萬吧?仲有,你帶資料應聘,隔壁就是警署,不等你離境,你所有信息都被凍結,白癡纔會跑嘛。”
“喂,你把雜誌社選在警署旁,是不是就擔心這種事發生,未雨綢繆啊?”樑家榮也笑了起來,四十一萬對現在的他來說算是大數字,但是還沒誇張到捲款逃跑的地步,《男人週刊》雜誌社總編這個職務比四十幾萬對他更有誘惑力。
電話鈴響了起來,黎恩走過去接通電話,聽了幾句就對霍東峻說道:
“峻少,找你的,是位女士,姓林。”
霍東峻過去拿起電話,另一隻手彈了下菸灰,問道:
“Miss林,翻譯找好了?”
電話那頭的林嘉麗的語氣有些弱,用疑問的句式開口問道:
“我陪你去日本可不可以?我找了幾個男性懂日語翻譯的朋友,似乎能力還不如我,那些翻譯能力強的朋友都已經有了固定職務。”
“那再見嘍?!被魱|峻準備掛電話,林嘉麗在那頭說道:“喂,霍東峻,我能翻譯那些詞語,相信我,我不會影響到你的談判,你相信我一次?!?
霍東峻看看樑家榮,想了想,對電話說道:“明天的機票,你要是想去,最好現在就收拾行裝,雜誌社在觀塘警署隔壁,明天早上七點鐘來這裡集合?!?
掛掉電話,霍東峻對樑家榮說道:“我找了一位很正點的女翻譯,水準是模特級別,到時候見到日本佬,讓他們選模特就按照我們的翻譯標準?!?
樑家榮還沒接話,霍東峻已經坐在辦公桌上,伸手撥出個號碼,電話接通後說道:
“攝影偉,這幾日做咩?。坑袥]有時間,出來一起吃午餐,我請客,食泰國菜好啦?我有個工作介紹給你,保證你感興趣,好,我在佐敦的泰國菜餐廳等你。”
再次掛掉電話,霍東峻自言自語:“翻譯搞掂,攝影師也搞掂,就算日本佬拿出些低檔貨色,應該也逃不過攝影偉的眼睛,一年閱盡千對波,從不勃起攝影偉,這兩句詩可不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