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問南宮瑾借了兩個人,讓他們把車停在Lisa家樓下的地下車庫,守株待兔。
凌晨約莫三四點的樣子,Lisa開車回到地下車庫,把車停好,戴著鴨舌帽和口罩下了車。
她一下車立馬就有兩個男人手持武器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你,你們想做什麼?”Lisa害怕地倒退了兩步。
“Lisa姐,曹月兒小姐,有事找你,請你乖乖和我們走一趟吧!”爲(wèi)首的男子,耍著花樣地玩弄手裡的瑞士軍刀,意在警告Lisa乖乖跟他們走,不要反抗。
曹月兒這個時候找她準(zhǔn)沒好事!更何況眼前的這種情況,這哪裡是請,分明就是綁架。
“我不認(rèn)識她,我還有事先走了!”
Lisa剛一邁步,另一個男人堵了上去,“既然你不識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男人給了Lisa身後那個玩軍刀的男人一個眼神,那人揚手對著Lisa的後腦勺一劈,Lisa暈倒在地,兩人將她拖起來,扔上了車。
等Lisa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蒙上眼睛,綁手綁腳地捆在了椅子上。
Lisa掙扎了兩下,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大喊:“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曹月兒抓她來做什麼?
左予菱聽到Lisa的聲音,從另一個房間裡走出來,她剛要張嘴說話,南宮瑾捂住了她的嘴,讓她不要說話,怕Lisa聽出她的聲音,惹上麻煩。
左予菱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眨眨眼睛,表示明白,南宮瑾才鬆開了手。
南宮瑾走到Lisa面前,抱胸看向窗外,“Lisa,我們是誰,你應(yīng)該不陌生啊?”
“曹月兒抓我來做什麼?”Lisa眼睛被矇住什麼都看不到,不知道她現(xiàn)在身處什麼樣的環(huán)境,心裡發(fā)慌,難不成曹月兒是要過河拆橋?
“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你什麼意思?”他說的是替身和芹澤雷拉崴傷腳的事情?
“呵呵,你的記性好像不是很好,我?guī)湍慊貞浕貞洶桑 蹦蠈m瑾回頭看向Lisa,“是你故意安排,想撞死左予菱的對嗎?”
“你什麼意思?這不是我做的!”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犯法的事情來,再說了她還是個公衆(zhòng)人物,更加不可能了。
南宮瑾的眼神飄向左予菱,左予菱對他點點頭,南宮瑾又說,“Lisa小姐,曹月兒小姐的意思是,這件事就是你做的,讓我們來勸你向警方主動自首。”
“休想,這絕對不可能!”原來曹月兒打著這鬼主意,這麼說,車禍的事情是曹月兒做的,太可怕了,她本以爲(wèi)曹月兒只是看左予菱不順眼,想小小的教訓(xùn)她一下,沒想到她既然想要了左予菱的命。
“可是曹月兒小姐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還讓我們勸你……”
“住嘴,事情不是這樣的,是曹月兒找到我,讓我找左予菱的麻煩,我沒想到她會想動殺念,真的不是我,你們要信我!”
“車不是你動的手腳?”
“不是,我只是想辦法支走了替身,在芹澤雷拉鞋子上做了手腳,好讓她受傷不能親自去演戲,然後再用激將法,讓左予菱去當(dāng)替身僅此而已,我不知道車會出問題!你們相信我!”
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左予菱讓南宮瑾的手下喂Lisa喝下一杯放了安眠藥的水,等到她睡死過去的時候,給她鬆了綁,抱到牀上離開。
回到車上南宮瑾問:“左予菱,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是啊,予菱,光憑Lisa的一面之詞,並不能說明什麼,就算我們報警,證據(jù)不足,警察也不會把曹月兒怎麼樣的吧!”更何況在婷婷心裡還有一個邪惡的想法,就這樣把曹月兒交給警察,緩不了她胸口堵著的那口惡氣。
左予菱從包裡摸出醫(yī)生給她的電話號碼,拿給南宮瑾,“南宮瑾,這是一個加拿大很有權(quán)威的醫(yī)生DrAnsel,你看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人脈,可以聯(lián)繫上他,如果找他給程孜晨看病,他甦醒的可能會更大一些,我這邊也會想辦法。”
“左予菱,程孜晨的爸爸人現(xiàn)在就在加拿大,而且馬上就要手術(shù)了!”
“什麼?”左予菱和婷婷異口同聲,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們既然毫不知情,還責(zé)怪程孜晨玩失蹤。
“程孜晨前段時間無故消失,就是在到處找能匹配的肝臟辦簽證!現(xiàn)在簽證下來了,我們?nèi)フ夷憔褪窍敫嬖V你這件事,沒想到在影視基地發(fā)現(xiàn)了你可能有危險,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左予菱眼珠子往上瞪了瞪,不讓眼淚再流下來。“先不管曹月兒和Lisa,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是找到DrAnsel!”
程孜晨是爲(wèi)她受的傷,這個仇她要親手討回來。
“予菱,你找你何寒勳試試,何氏集團(tuán)業(yè)務(wù)做得那麼大,說不定認(rèn)識這個DrAnsel。”
左予菱點頭,“不僅僅是何寒勳,身邊所有的人都要試試。”豪門之中想要找個人,不算是難事,左予菱很有信心,她們一定可以找到DrAnsel。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們回醫(yī)院!”
左予菱回到病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何寒勳正坐在椅子上等她。
何寒勳看到左予菱這副假小子裝扮,沒有開口說什麼。
左予菱拉拉婷婷的手,“婷婷,你先回去吧,我和何少單獨聊聊!”
“行,不過你自己要小心點!”程孜晨現(xiàn)在危在旦夕,婷婷不想左予菱再出半點差池。
左予菱微笑著送婷婷離開,回到病房,左予菱首先進(jìn)了洗手間,將病號服換上,把假小子裝藏了起來。
何寒勳看到左予菱換好衣服出來,“你還好嗎?”
左予菱笑著坐上牀,對何寒勳說:“我還以爲(wèi)你會大罵我一頓!”
“是不是讓你失望了?”何寒勳也苦澀地笑笑,他其實很想罵左予菱,罵她爲(wèi)什麼那麼好心的要去做替身,又一想,如果她不做替身,受傷的人可能就是芹澤雷拉。
沒想到結(jié)果是程孜晨躺在了病牀上,何寒勳本該慶幸,可聽到醫(yī)生的話,何寒勳心裡的感覺很複雜,說不清楚,有些堵,有些痛。
“何寒勳,我想請你幫一個忙!”左予菱從手機裡翻出DrAnsel的聯(lián)繫方式,發(fā)到了何寒勳的手機上,“麻煩你動用你所有的關(guān)係幫我找一下這個醫(yī)生好嗎?”
何寒勳的口袋傳來一陣微微的震動,他摸出手機看到左予菱發(fā)來的短信,“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謝謝!”
左予菱最後的這個笑容,讓何寒勳心安定了下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這邊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何寒勳本想留下來陪陪左予菱,可他知道左予菱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找到DrAnsel。
左予菱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門外站了整整一夜,程孜晨依舊沉睡著,沒有翻過身,沒有睜過眼,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
左予菱望著他,抽抽嘴角,“程孜晨,你娃真夠有耐力的!就這麼睡著,你腿不痛,屁股不麻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麼睡著,我有多難受啊我?你這個傻子,呆子,蠢貨,等你醒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一晚上都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染馨雪出現(xiàn)在了左予菱身後。
“阿姨!”左予菱很小聲地喊了一聲。
染馨雪笑著摸摸左予菱的頭,眼睛從玻璃探窗裡看了進(jìn)去,“對不起,阿姨昨天情緒不太好,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不該怪你的!”
左予菱看到染馨雪兩鬢突然多了幾根銀絲,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她笑著流淚,“阿姨,你不要這麼說,其實我多想你狠狠地罵我,打我一頓,那樣我心裡會好受一些!”
“傻孩子!”
“阿姨你放心,我已經(jīng)託人在找加拿大的腦科權(quán)威了,程孜晨一定會醒過來的!阿姨你不要難過好不好,現(xiàn)在程叔叔和程孜晨都很需要你!”
“沒錯,世祥和孜晨都需要我,我會挺下去的,倒是你,瞧你這黑眼圈,一夜沒睡吧,趕緊回病房休息休息!”
“嗯!”左予菱笑著點頭,“阿姨,我先回病房,有什麼事情,你叫我!”
左予菱回病房沒有睡覺,而是換上假小子裝出了醫(yī)院,去做她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左予菱打車到黃家別墅門外,在別墅對面花園的草坪上坐下,拿出手機撥通從Lisa那裡弄來的曹月兒的手機號碼。
“喂?請問是曹月兒嗎?”左予菱單手旋轉(zhuǎn)著另一隻手機說。
“沒錯,你是誰?”
左予菱嘴脣勾出陰冷的笑容,她打開另一隻手機,按下錄音播放鍵。
曹月兒這邊聽到的錄音是Lisa和南宮瑾的對話,“你是誰?你想做什麼?”曹月兒一聽錄音,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
左予菱按下暫停鍵,把手機拿到嘴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曹-月-兒,監(jiān)-獄-歡-迎-你!”
曹月兒立馬掛斷電話,把手機當(dāng)成燙手山芋一樣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