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家中的管家匆匆而來,愁眉苦臉道:“大少爺,不好了,咱們家大人被抓起來了。”
第三天,第四天宰相府中根本就沒有來人,王雲風困在監牢,一點消息也沒有,他心知怕是不好,寄希望於大皇子,希望大皇子看在以往扶持他的份上,能救他們家一救。
關侯府 關侯爺的書房
大皇子趙宇軒和關侯爺面色深沉,一籌莫展。
關侯爺恭敬道:“殿下,你準備怎麼辦?”
趙宇軒火冒三丈:“怎麼辦?我能怎麼辦?那個蠢貨告訴過他不要太張狂,不要太招搖,結果那,見人家小二長的清秀,就非要當場要了人家,結果一個不慎摔死了。要說死了沒關係,結果被御史大夫看著正著,還被老四那個小霸王看到了。”
越說越沮喪,越說越生氣,趙宇軒伸手拿了個杯子就摔了,關候爺憂心忡忡,這個王雲風確實不像話,人糊塗還囂張,更可惡的是喜歡男風,府中凡是看得上的小廝,都被他拉進房中,有些人不堪受辱死去,有些人還逃跑了。
若是這些個逃跑的人,被找到一兩個,然後再告了王雲風一狀,那王雲風就不好救了。
算了,捨棄吧,關鍵是宰相王炳坤,好歹他還有個武狀元的兒子,若是他能保上一保,這邊他再給皇上求個情,興許王炳坤能沒事那。
關侯爺前思後想道:“先派人給王月莘遞個消息,就說他父親病重,哥哥被人冤枉入獄,若是他能出面,那皇上肯定會賣他一個面子的,好歹是武狀元,現在管理著京城護衛一職。”
趙宇軒沒有辦法,想了想道:“若是救右相,只能靠他了。”
關鍵是不知道父皇爲什麼壓了右相在大理寺,也沒說要審案,到底也沒給出個結果。
皇宮 鳳翔宮
墨後那天不知怎的,昏倒了,御醫診斷不出病因,只說勞累過度,需要休息。
皇上又專門把墨後的大哥墨尚書,請來給她診治,結果一樣是勞累過度。
周皇有心不讓墨後再管血屍的事情,可是墨後一臉的堅決。
趙仁昊和趙凌桓來到墨後殿裡,墨後臉色已經恢復過來,精神還好,問道:“桓兒,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趙凌桓道:“王美人是中了虞美人的毒而死,四弟查到給她毒藥的是一個叫裴生的藥童,王美人原來的婢女死了,那麼最後伺候她的婢女是誰?現在還沒有找到,不過肯定的是,這個人肯定熟知王美人的生活習慣,並且懂得易容之術,這個人不出意外還在宮裡,據兒臣分析,此人恐怕在賢妃的宮中。”
墨後驚訝道:“此話怎講?”
趙凌桓道:“首先,此人熟知王美人,肯定是在宮裡時間很長了,那麼她會藏在那裡?關淑妃那裡?不會,她明明知道容妃曾經伺候過關淑妃,那麼關淑妃肯定是首先懷疑的對象,那麼她就一定不會在最明顯的地方。”
趙仁昊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說不定她真在淑華宮那。”
趙凌桓笑了笑道:“若是他在淑華宮,她爲什麼不直接把藥給淑華宮的李美人用,李美人據說是最想容妃的人,是最瞭解容妃的人,給她用不是更能迷惑皇上,可見,這人的目的並不是讓李美人受寵。”
方雨露道:“你說她的目的不是皇上,那是誰?難道是娘娘?”
趙凌桓有些意外,問道:“雨露說說爲什麼是娘娘?”
方雨露道:“這個神秘的人躲在宮裡這麼長時間,策劃了這麼一出,就是想讓重新查當年容妃的案子,你想娘娘參加皇上的宴會是臨時決定的,所以其他人並不知道,若是娘娘沒有參加宴會,結果會是什麼?”
趙仁昊說:“王美人侍寢,然後得寵,他就可以控制王美人,讓王美人爲她所用。”
方雨露道:“不對,若是他想利用王美人,那麼他就會給王美人解藥,讓她瞅準機會,再度侍寢,顯然,他的目的並不在於控制王美人,而是在於能讓皇上發怒。”
“宮中的妃嬪不能用禁藥魅惑皇上,所以,妃子以下的人第一次侍寢後,都會讓太醫來診治,一看是不是有用藥的痕跡,二看能不能懷龍子。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初次侍寢的人是不知道的,只有妃子以上的人和在宮中待了很長的人才知道的。所以,王美人敢用禁藥,而那個人肯定會知道皇上最終會發現禁藥的來歷。”
趙仁昊接著說:“然後再開始查禁藥來自哪裡?照你這麼說,那個人的目的,就是讓我們重新查容妃的事情?”
方雨露點頭道:“所以,這個人的最終目的到達了,就是想讓咱們查禁藥的來歷,查御醫院,而御醫院裡最不可告人的藥,就是芙蓉殤,所以,這個人最終的目的就是想墨後繼續查當年容妃的案子。”
墨後道:“容妃當年死後,只有本宮知道她服用的是芙蓉殤,可是本宮並未告訴其他人,她是怎麼知道這個藥的,難道她知道當年芙蓉殤的來歷?桓兒,你怎麼說那個人現在在賢妃的宮裡。”
趙凌桓道:“因爲那裡最安全,大家都知道賢妃是母后的人,母后這裡人都是母后熟悉的,賢妃和淑妃協理六宮,宮中宮女進出比較多,除了幾個親近的人,其他的人各司其職,很容易混進去一個兩個。”
墨後道:“我還是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是敵是友?”
趙仁昊一拍屁股站了起來:“是敵是友,咱們去一趟賢妃宮裡就知道了。”
墨後笑了笑道:“也好,這次賢妃受驚了,本宮也想去看看她。”
隨後她道:“昊兒不必去了,你和你三哥先回京華殿,方小姐隨本宮走一趟吧。”
方雨露點頭。
這些天,看到宮裡的事情一樁接一樁的發生,趙凌桓在京華殿和她一起分析,方雨露深感宮中步步都是陷阱,加上趙凌桓有意的啓發方雨露,讓方雨露的腦子變的異常清晰,好用。
墨後帶著方雨露來到賢妃的宮殿,說明來意,賢妃笑著道:“臣妾還不知道,這殿裡還藏著這麼一號人,那娘娘就找吧。”
賢妃把宮中所有的宮女都集中在一起,方雨露挨個檢查,三十多個人,連太監在內,方雨露一個一個從他們身邊走過,突然,她用手一指:“你,站出來。”
一個二十出頭的宮女,唯唯諾諾的站了出來,方雨露繼續查找,陸陸續續找到三個可以的宮女,還有一個小太監。
四個人來到墨後面前,賢妃給每人準備了一盆水,,命令道:“洗臉”。
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後,洗了臉。
只有一個人,動作稍微有點慢,可最終還是洗了。
那洗臉的盆裡,墨後放了清洗假面的藥水在裡面,若是帶了面具,人皮就會掉了。
洗過臉後,方雨露又檢查所有的人,並沒有發現帶面具的痕跡,正在方雨露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那個動作慢的宮女,站了出來:“不用找了,你們找的人就是我。”
墨後挑眉,賢妃撇撇嘴:“既然是這樣,其他的人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你,跟墨後走吧。”
墨後站了起來,客氣的對賢妃道:“謝謝妹妹,本宮這就把人給帶走了。”
趙仁昊和趙凌桓在鳳翔宮等待,沒多會兒,墨後和方雨露果然從賢妃的宮裡帶回來一個宮女。
這個宮女二十多歲,跪下來,娓娓道出所有事情的原有;這個奴婢叫香橙,和曾經的容妃一樣是關淑妃宮裡的小宮女,八歲進宮,進宮後和容妃一起伺候關嬪。
後來,關嬪不知道從那裡弄來芙蓉殤,說是吃了能改變容貌,使皇上迷戀不已,問誰想服用,就可以跟她說,若是以後得寵了提拔她一下就可以了。
香橙想這麼好的藥,爲什麼關嬪自己不用,反倒個宮中的宮女,怕是有什麼副作用,可是關嬪自己不說,誰都不敢問。
偏偏那個時候的容妃家裡,不知道爲什麼,得罪了宰相大人,一夜間被宰相大人殺了個精光,容妃爲了復仇,答應了關嬪。
果然,服過芙蓉殤後,容妃變的美麗動人,皇上對容妃寵愛不已,容妃本想到報仇以後,就停止服用芙蓉殤,即便是被打入冷宮也無所謂。
可是誰知道關嬪和宰相竟然是一夥的,可這是容妃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沒有辦法,容妃把和她交好的香橙給要了過來,香橙一家得了容妃不少好處,容妃讓香橙一家假意投靠宰相,然後蒐集宰相殺害容妃一家的證據。
好在香橙一家爲人比較誠實守信,每每蒐集到證據,都會送到宮裡給容妃。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證據根本就不足以告到宰相,每當容妃把這些證據拿出來,要跟皇上說起時,皇上都會替宰相分辨一二。
漸漸的容妃死了心,直到容妃發現自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