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兒,你受委屈了?!壁w仁昊輕輕把方雨露摟入懷中,嘆息,本來想著他能好好照顧方雨露一輩子,可是做爲皇子,若是不做皇上,那在趙宇軒的打壓下,趙仁昊就有生命危險。
於是出於自保,趙仁昊和趙凌桓建立了‘鷹’,這時趙仁昊無比慶幸,幸虧趙凌桓把鷹給了方雨露,若不然,方雨露怎麼會逃脫母后的陷害。
扳倒關家,囚禁了關淑妃,打壓趙宇軒,其中不免母后的出謀劃策,這一切說到底母后是爲自己好,如今做上了皇上,母后終於不用再受委屈,可是肆意的生活,可趙仁昊想不明白,母后爲什麼非要跟方雨露過不去。
太后醒來後,趙仁昊講了方雨露救了她的事情,太后心裡明白趙仁昊是想替方雨露說情,讓她同意兩個人的事情,可是,方雨露這個女子知道她太多的事情,並且她命數奇特,她不可能因爲一個女子斷送大周的江山。
儘管趙仁昊說盡好話,太后仍然不動聲色,推後推脫自己累了,來躲避趙仁昊急切的心情。
趙仁昊沮喪的離開了鳳翔宮,卻看到段玉郎抱著雙臂靠在白玉走廊上,幸災樂禍的望著趙仁昊。
段玉郎閒適的樣子,越發的引人矚目,偶爾一個眼神就能令過往的宮女臉紅尖叫,可偏偏他冷若冰霜,對所有的人都視而不見,而現在他似笑非笑,比女人還要美麗的臉上,更加嫵媚。
“你笑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
瞭解他的趙仁昊自然知道,他笑的這麼開心,不會有好事情。
“開心,就笑了,怎麼皇上還要控制人家的情緒不成?!倍斡窭删褪情_心,能讓趙仁昊吃癟的人,除了方雨露沒有別人,而這一次,不得不說,方雨露幹得漂亮。
趙仁昊腦子高速旋轉,也想不出段玉郎的用意,索性不去管他,現在他正爲母后的事情心煩。
趙仁昊轉身離開,貼身小太監莫公公,不知道從那裡竄了出來,一臉便秘的看著趙仁昊。
趙仁昊正心煩,無處撒氣,擡腳剁了他一下:“人死那去了,再不好好伺候著,當心你的狗命,你一臉拉不出屎的樣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小莫子爲難的望了望段玉郎,意思是:“你說了沒有?”
段玉郎雙手一攤,表示,我什麼都沒說,我纔不會這麼傻。
趙仁昊看到兩人打啞謎,更加不耐煩了,一腳又踹了過去:“到底誰是你的主子,管不了他,我還管不了你了,待會兒給我回去跪著去,記得午時,跪一個時辰,跪三天,不,十天?!?
現在正值初夏,午時的太陽最是毒辣,這麼跪著別說十天,就是一天也受不了,小莫子哀嚎,知道自己撞到了槍口上,可是若是不告訴皇上,等那位到了青鳥國,說不定皇上殺了他的心都有。
“回皇上,小的有事情回稟?!毙∧咏K於要說了麼?趙仁昊漠視著他,冷哼一聲:“說。”
耳語過後,小莫子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爲難的看著趙仁昊,這個消息怕是皇上受不了吧。
趙仁昊聽罷,腦袋一陣璇懵,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趙仁昊回頭看了段玉郎一眼,剛纔小莫子說的話,雖然是耳語,但是功夫超高的段玉郎,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段玉郎恢復了冷酷的表情,點點頭:“太后派人刺殺雨露,我覺得就是因爲這件事情,而當初方雨露離宮,也是因爲太后的暗害。要不然,你以爲雨露好好的爲什麼非要出宮,出宮後爲什麼要學醫?”
趙仁昊憤怒的衝段玉郎低吼:“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段玉郎摸了一下鼻子:“一個是你的母親,一個是我表妹,我當然向著我表妹了,不告訴也是爲你好!就算告訴你了,你有的選擇嘛?再說這也是雨露的意思?!?
趙仁昊握拳一拳打到段玉郎身後的欄桿上,雖然是漢白玉的石頭走廊,也灑出一些石子,段玉郎一個旋轉,瀟灑離開,而那些石子好巧不巧正好打到小莫子的身上。
真疼,小莫子忍著不敢喊叫,暴怒下的皇上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現在遠離是最好的,可他可不像段玉郎,他沒有那個膽子。
“查,去把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來報朕?!壁w仁昊下了死命令,身後的小莫子趕緊領命,飛也似的跑了下去。
“段玉郎,看來我們要好好打一架了!”趙仁昊眼中冒火,段玉郎雖然不是他的官員,可確實他的左膀右臂,關鍵時候怎麼能爲了雨露而背叛他,好吧,他承認,若是換成他,他也會這麼做,但是,始終心中氣不過。
段玉郎邪魅的一笑:“好!若是你打贏我,我便告訴你全部事情。”
段玉郎也想好好教訓一下趙仁昊,趙凌桓把方雨露保護的那麼好,可是人剛去世,方雨露就陷入危險中,這雖然是太后的陷害,可是跟趙仁昊也有關係,而且當初方雨露出宮,趙仁昊竟然不去調查原因,只爲那個狗屁皇位。
現在終於當上皇上了,方雨露也回到京城,本想趙仁昊會爲方雨露反駁太后,卻沒想到趙仁昊再次妥協,段玉郎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的趙仁昊還是以前的那個對方雨露心心念唸的人了。
半個時辰後,皇宮後院的練武場。
段玉郎和趙仁昊都是一身短打,誰都沒有用兵器,風風火火的戰在一起。
兩人是一個師傅,都是大周的高手,一時間也分不出高下。高手出招,只見天空中一抹玄色和一抹青色打在一處,所到之處,石頭和樹木都被摧殘,瞬間夷爲平地。
從天亮打到天黑,王月莘和楊歸去都跑來看熱鬧,突然,王月莘好像聽徐青青說方雨露跟著軒轅梟去青鳥國了。
若是他們再這麼大下去,人一旦到了青鳥國,到時候怕是插翅也難追回來了。
“不要打了,方雨露被軒轅梟拐跑了。”王月莘用內力告訴正在打鬥的兩人。
“嘭”段玉郎一掌打到趙仁昊的胸前,趙仁昊吐出一口血,後退好幾步。
趙仁昊顧不得自己受傷,猛然來到王月莘面前問道:“你說露兒跟誰走了?軒轅梟?”
見王月莘剛點頭,只見趙仁昊人嗖的不見了。
楊歸去和王月莘對視:“恩,這個方法不錯,不過好像皇上吃虧了,他那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你和二郎要小心了?!?
王月莘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再有半個月我就要成親了,我要請假,請長假,我親愛的妻子想去隴城看看,你替我告訴皇上一聲,拜託了,告辭?!?
王月莘和徐青青的感情,突飛猛進,原本王月莘回來是參加皇上的登基大典的,因爲年齡大了,在母親的催促下,把婚事也給辦了,帶著徐青青回隴城,躲避皇上的怒火。
楊歸去卻不想回隴城,燕國的公主拓跋雲煙不知道怎麼看上了楊歸去,想跟趙仁昊說和親的事宜,聽說了楊歸去的妹妹楊月嬌被殺死,只能再等一等了。
趙仁昊快馬加鞭,終於在這一刻追上了青鳥國的人馬,若說軒轅梟人也不傻,知道方雨露不是真心想跟他回青鳥國,於是兵分三路,每一路走的都是不同的路線,這也是爲什麼趙仁昊走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方雨露。
雖然軒轅梟把客棧給包了下來,可惜他周邊的侍衛功夫都不是很高,所以趙仁昊很輕鬆的找到方雨露的房間。
偷偷的淺了進去。
方雨露回來後,先洗了澡,春意給她受傷的手腕上換上藥,嘴裡禁不住嘟囔著:“小姐,你也真是的,太后一邊派人殺你,你還要割腕放血救她,本就身子弱,若不然怎麼會中了青鳥國君的離魂,好在奴婢帶了藥,偷偷給小姐服用了,要不然,你現在還不清醒呢!”
方雨露失笑:“我這不也是大意了嗎?誰曾想他隨身帶那麼多藥?。‰x魂?我這兩天表現正常嗎?”
春意點點頭,一邊給方雨露換藥,一邊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一切都是陛下說什麼,小姐都說好,溫柔的不像話,所以奴婢才起疑的,放下正在整修的醫館,跟了過來。”
方雨露看了看重新包好的手腕,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又深深吸了口氣:“算了,不想了,既然來了就來了吧,吃飯吧,吃過飯,好趕路?!?
用過餐後,方雨露身體已經疲乏,好在軒轅梟有很多好藥,不多時,就送來一顆大補丸,補血養生的。
吃過藥,方雨露精神好一些,站在窗前睡不著,默默想著心事。
趙仁昊從陰影裡走出,心疼的拉過方雨露的手腕:“露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原來母后竟然這麼對你,露兒,我不想做皇上了,我想與你在一起,坐在高高的位置上,若是沒有了你,只有我一個人還有什麼意思。”
方雨露媚然一笑:“這又不是你的錯,昊,你無需自責,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是三殿下把鷹給了我,我應該替三殿下繼續守護你?!?
“不,鷹的存在是爲了保護他的主人不受皇權的欺壓,而不是讓你拿來保護我,你這麼做讓我情何以堪,你是我的女人,我應該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