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橙正說著,就聽太監稟告,關淑妃求見。
墨後一愣,香橙更加緊張的往後看,趙凌桓道:“既然有人來,我們還是走吧?!?
趙仁昊知其意,帶著香橙就從後門離開了,趙凌桓卻被墨後留了下來,方雨露也跟著留了下來。
關淑妃儀態萬千的走了起來。
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假笑的請了安,一盞茶的功夫,就離開了。
正在墨後和趙凌桓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方雨露突然道:“陸大哥,你趕快去看一下四殿下。”
陸雲峰眉頭一皺,迅速離開。
趙凌桓道:“母后,怕是中了她調虎離山的計策了,就是不知道四弟那裡怎麼樣?”
說話的功夫,趙仁昊一身狼狽,陸雲峰抱著滿身是血的香橙進來了。
“母后,快點給她看看,她中了毒。”趙仁昊慌忙說道。
陸雲峰把香橙報到榻上,墨後取出針,封住她的穴位,試圖逼出她身上的毒藥。
“可惜”墨後搖搖頭:“袁嬤嬤去取解毒丸試試?!?
“她中的毒是最毒的鶴頂紅之毒,毒液已經過了心肺,怕是活不久了,用瞭解毒丸,看試不試能救醒她?!?
這邊墨後解毒給香橙,那邊趙仁昊氣的哇哇叫:“混蛋,宮中的防衛越來越薄弱了,竟然混入了一個武功這麼厲害的宮女?!?
原來,趙仁昊帶著香橙剛從鳳翔宮的後門出來,就碰到一個宮女,那人二話不說直接要取香橙的性命,用刀子刺向香橙,香橙受傷,趙仁昊出手攔截,那宮女功夫很高,幸虧陸雲峰及時趕到,要不然趙仁昊也得受傷,陸雲峰出手制住那宮女,誰知那宮女卻服毒自盡了。
香橙用瞭解毒藥醒來後,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可是想說的話還有很多,渾身沒有力氣,最終她說道:“在容妃的容喜宮牀邊的花盆裡,有個盒子,裡面就是··就是··證··據·?!?
香橙毒發身亡。
墨後咬牙切齒:“關淑妃,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關淑妃莫名其妙的去墨後那坐了一會兒,回來道:“你說讓本宮去皇后那裡,本宮也去了,可是總得有個說法吧?!?
“回娘娘,這是侯爺的吩咐,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备P淑妃說話的正是她貼身的張嬤嬤。
關淑妃不覺氣悶,父親不知道要做什麼,最近動作頻頻,先是要在把芙蓉殤帶到宮裡,讓後再讓她把藥給宇軒,宇軒雖然控制了幾個人,可是到目前爲止,沒有一點作用。
宮裡不知道爲什麼又出現了血屍,起先以爲是侯爺府做的,誰知道不是,現在又要去皇后的宮裡請安,難道是因爲右相,要她去探聽消息?皇后哪裡能知道什麼,還不如宇軒知道的多。
宮中出現刺客,皇上下令徹查,各個宮殿都查的很嚴,出宮和進宮的人更是查了一崗又一崗。
聽說墨後那裡出現刺客,周皇趕緊趕了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周皇問道,好好人在宮中被刺殺,這還是個宮女,要是皇上或者皇后,那豈不是都不用活了。
這還了得,周皇非常生氣。誰知到了墨後那裡人去不知道去哪了?好在有精靈的小太監說墨後去了容喜宮。
周皇愣住了,墨後去了容喜宮要幹什麼?
再次都到這條路上,既熟悉又陌生,曾經走了三年的路,現在已經荒廢了十年。
十年生死兩茫茫,因爲容妃的存在,周皇和墨後的感情徹底冷凍,即便是容妃已經死了十年了,墨後仍然不肯原諒他,作爲一個帝王,他身邊不乏美女,這些年他也擡舉了一些人,可這些女人始終走不到他心底。
同樣對這條路深有感觸的還有墨後,她不願意來這裡,這裡燒了那個容妃,卻埋葬了她心底最後的希望。
最先後宮裡進新人,是爲了給皇家開枝散葉,也是爲了平衡前朝的關係,可是隨著後宮的新人一個接一個的進來,先開始她還聽他解釋,後來···
心慢慢的麻木了,涼了,原來她再也不是他的唯一,她只是他後宮之一。
本以爲他對誰都一樣,本以爲他不會再有愛憐,容妃,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子,那個很安靜的女子,竟然佔有了他全部的心。
冷冷的看著他們柔情蜜意了三年,連桓兒中毒他都不曾在意,讓她耗盡心血,雖然保住了桓兒的命,可是卻傷了他的眼睛。
最終,皇上半夜吐血,召集所有的御醫,都無法醫治。
衆大臣熟手無策時,墨後出手相救,直到真相後,周皇十分震怒,他當然要震怒,他被欺騙了這麼久,想想真是覺得愚蠢。
容妃被賜死後,沒想到時隔十年,又來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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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後帶著趙仁昊和趙凌桓已經方雨露來到這裡,容喜宮已經被封。
墨後親手上前撕了封條,推開宮門,冷清的宮殿,殘壁斷垣,黑乎乎的牆壁,彷彿還想著那天喧鬧的一切。
再次踏進來,墨後沒有猶豫,直奔正殿,穿過正殿來到裡間,確實有一個花盆在裡面。
陸雲峰上去把花盆一掌劈開,一個用黑油布包著的盒子露了出來。
衆人都驚訝。
“打開看看?!蹦崦畹?。
盒子上面一把普通的鎖,陸雲峰運氣,鎖已經變了形,“嘩啦”一聲開了。
厚厚的一疊紙,陸雲峰輕輕的念著:“天啓年九年三月,戶部尚書王炳坤得黃金一萬兩,利州城杜雲縣令送,此人得川州知府。”
“天啓九年五月,王炳坤夫人打死一女子,該女子的父親上告京城府尹,被打死。”
“天啓九年十月,工部侍郎提出南方水災要修堤,需要銀兩五萬黃金。皇上準了,王炳坤只給了一萬兩,工部侍郎非常氣憤,回京的路上暴病而亡,待查。”
“天啓十年正月,王炳坤送關侯府十萬兩黃金,換取太尉一職。原石太尉莫名死去,待查?!?
等等等等,墨後粗略的算算,只有這三年,王炳坤竟然從中撈得黃金百萬,其中分給關侯府一些,換取一些晉升。
朝中官員換了大半。
當時,墨後記得許多忠臣上書紛紛告老還鄉,周皇都準了,換了一些年輕的人,原來這些人都是靠*得來。
“看看有沒有關於二皇子的。”墨後問道。
陸雲峰把紙張分給趙仁昊和方雨露一些,快速查找。
“有了,”方雨露道:“在這裡,天啓十年五月,查出有身孕,天啓十一年 三月 關淑妃抱來一男嬰,謊稱妾所生,妾的身孕是血胎。關淑妃說著個血胎能解百毒,慎用?!?
趙仁昊接著說道:“這裡,天啓十一年九月,三皇子中毒,所中之毒是天蠍毒,用芙蓉殤的血胎可解。天蠍毒比是關淑妃所下,宮女綠衣是她的人?!?
“原來三哥中的是天蠍毒,母后咱們不是還有個宋氏嘛?若是用她的血胎,豈不是完全可以解開三哥的毒?!壁w仁昊驚喜道。
墨後也很高興,這個容妃真是個妙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切事情都記載下來,這下有了把柄,就不愁扳不倒宰相和關淑妃了。
周皇站在容喜宮的門外,聽到裡面讀信的聲音,怒從心來,原來一直冤枉了容妃,更是誤會了皇后,那芙蓉殤的毒雖然出自墨家,真的是關淑妃所下。
容妃一再說王炳坤的不是,都是有證據的,可是他手上的證據又是什麼?真是悲哀,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愚弄了這麼多年。
趙仁昊的聲音又想起:“這些證據,孩兒待會兒就派人去查,今晚就寫好奏章,現在不能走漏一點風聲,更不能打草驚蛇,明天一早兒臣就讓御史大夫和左相大人,以及刑部尚書一起上奏父皇,咱們殺他個措手不及。”
趙凌桓點頭道:“對,明天宋家的事情也要有個了斷,斷了他的左右手,看他還有什麼招數?!?
方雨露道:“關侯府是先皇親封,也曾救過先皇,手中有先皇御賜的免死金牌,即便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
周皇想了想,轉身離去,並未驚動殿中任何一個人。
墨後把這些東西都交給趙仁昊道:“這些事情你去處理吧,母后這就去把宋氏的血胎取出,給桓兒治病要緊?!?
有了希望的衆人,頓覺的輕快。
衆人紛紛離去,各辦各的事情。
方雨露領著趙凌桓回到京華殿。
一路上,方雨露非常的開心:“殿下,若是你的眼睛治好了,你切莫忘了你的承諾?!?
趙凌桓微笑點頭:“我有什麼承諾,我怎麼不記得了。”
方雨露假裝生氣道:“殿下不是吧,你這麼快都不記得了,你說過要帶著我雲遊天下的?!?
趙凌桓微笑著道:“那可是很費時間的,恐怕得好幾年,我怕耽誤了你成親?!?
方雨露大方一笑道:“不成親就不成親,若是找不到真心對我的人,我纔不要委屈自己那?!?
趙凌桓道:“若是那人對你很好,也願意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你願意一輩子陪著他嗎?”
方雨露不可置信道:“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人嗎?再說,我的要求一般的人可做不到?!?
“說說看?!?
“我要嫁的人要一輩子對我,而且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不能打我罵我,就算是我無理取鬧也要哄著我,我做的飯他要愛吃,我做的衣服他要愛穿,不能嫌棄,還要誇獎。”
方雨露還沒有說完,陸雲峰就有點受不了道:“雨露姑娘,你還是別嫁人了,根本就不會有這麼一個人出現的,誰能受得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