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爺子沒發火?”祚晨甫一進門,張有財便緊張兮兮地問道。
“都什么時辰了,怎的還不睡?”
吳江手里擺弄著祚晨臨走時放在桌上的竹筒,答非所問的問道:“這玩意兒,就是用它做那**?”
“就個破竹筒,怎么會有那么大威力?公子,這應該不是吧?”張康更是參悟不透,說著不同的意見。
這仨老伙計每人一句,斗大的問號挨個扣到祚晨腦袋上,也沒人回答祚晨的問題,六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祚晨,滿懷期待。若是走到大街上被陌生人如此注視,估計磕跤倒地在所難免,祚晨也是心里一陣腹誹不已,怎么個情況?這是要開堂審訊不成?
“看來,老爺子心情還好。”張有財看出端倪,祚晨不像是被刑訊的樣子。
“這都看的出來。”祚晨撇撇嘴,跟著將老爺子和他的對話,簡單扼要的講述了一遍。
吳江和張有財皆是默不作聲,老爺子的徒子徒孫能否與現有的人員配合默契,確實是一個較大的問題,關鍵是不知其脾性如何,更是不知將來會面臨什么狀況。
“這事現在考慮為時尚早,公子,您說這……**很好制作,要不您給講講?”
張康現實的有些離譜,或者是心思根本就在**這里,根本就無暇顧及其它,可不管怎樣,他的話還是將吳江和張有財倆,生生的從思緒當中拽了出來,心中的好奇就像是剛剛打了一個盹,猛地睜開眼睛已是急不可耐。
“這玩意,真像你說的那么好操作?聽著有點不太靠譜,是吧?”吳江說著,看向身邊兩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讓人信服?那么大的殺傷力還很好操作,那么容易豈不是早就問世了,還要這么久才姍姍來遲,不是糊弄人就是騙人的說辭。
被人猜忌,可不是讓人好受的事情,更何況祚晨就是覺得制作**很簡單,不由得心里很是惱火,大聲嚷嚷道:“你問有財叔,去靖親王府真的就是帶著兩包裹竹筒……”
“沒說不是竹筒,是說制作方法,又要混淆視聽逃避話題。”張有財并不順著祚晨的話說,倒是又給他扣上了一頂逃避話題的帽子。
二話不說的祚晨,驟然起身跑到內室抱出一個更大的竹筒,在那三貨目不轉睛地注視下,找了一個手指粗的竹節在大竹筒里戳滿**,加上引芯在頂端用紙屑塞了個結結實實,“啪”地一聲扔到桌子上。
“說是很簡單,有假不?騙你們了沒?“
“我的娘哎!這么快,這不……這不一會的時間就能制作出炸翻京都的**?”張康愕然地張大著嘴巴,估計爬進一只癩蛤蟆他也覺察不出來,哪還有心思回答祚晨的話。
吳江咧著嘴,手在臉上直撓,感覺渾身不自在,心里徒自想著,這還了得?按照靖親王府破壞的程度而言,炸翻京都城真是覆手可為,形容它能天塌地陷半點也不為過!
“到屋外試試去。”吳江抓起竹節,說道。
“這么晚了,鬧那動靜干嘛!?”祚晨苦著臉,對這幾個叔輩真是無可奈何,眼見得吳江并不理會自己,慌不迭地跟了出去,“挖個坑埋土里,要不還不把睡下的人驚醒嘍啊!”
“砰”地一聲悶響,覆在土坑上的泥土被炸開散落在四周,坑里還冒著白煙。
提著燈籠的張康,無比郁悶地說道:“這怎么能炸塌房舍?公子真把我們當傻子糊弄……”
“傻了吧唧!大腿粗細的竹筒和指頭粗細也有可比性?”張有財兜頭給了他一巴掌。
“啊?……,嘿嘿……,這…沒想到。”尷尬地摸著腦袋,張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望著祚晨,“公子為人大度,不會把我這粗人的話放在心上的,是吧?公子。”
“哼!”祚晨學著老爺子的姿態,輕哼一聲背起雙手向屋里走去,惹得張有財和吳江在身后大笑不止,張康微微一遲疑訕訕地笑著緊攆幾步跟了上去。
對于未知的事物,不論是誰都會充滿獵奇心理,當認識到**帶來的威力,心里更是充滿無限憧憬。這要是被自己所用還有什么好膽怯的對手?轉瞬間就能炸的他人仰馬翻,自是不在話下。如是想著的三個人,已經全無睡意,緊跟在祚晨身后進了屋,非得把那黑不溜秋的東西看個明白不可。
“怎么就像是鍋底灰一般?”湊到竹筒上的張有財,說著話鼻子用力嗅了嗅,一股怪味直沖腦海,不由得皺起眉頭直晃蕩腦袋,心里暗暗地想,這他媽什么玩意?怎的這般難聞!
“這就是上次告訴你的**,不放到竹筒里塞結實,也沒有威力可言,只可以用來做傷藥用。”
能殺人,還能救人。出乎意料,更是令這仨貨瞠目結舌。
打著哈欠的祚晨拍拍嘴巴,心里說,真是多嘴!勾起他們仨的好奇心,又得費盡口舌,好在他仨還沒問及這**的制作方法,要不然這一夜可是有的事情做了,不說個一清二楚定是不肯放過自己去睡覺。
“三位叔叔,咱先睡吧!明天再繼續研究,好不?”
三個人雙眼放光,哪有半點倦意,彼此對視一眼皆是有些不舍,皺眉看著祚晨哈欠連天,卻是無可奈何。
“不對!”張有財陡然提高聲音,讓眾人皆是嚇了一跳。
真是擔心什么來什么!祚晨心里已經可以猜想得到,張有財必然是想到這很**需要煉制,并不想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簡單易于制作。真怕張有財糾纏著再問如何煉制**,還不迭地起身,“你們聊著,我太困了,先去睡了。”
不知所以的吳江和張康,大眼瞪小眼的看看祚晨再看看張有財,異口同聲的問道:“哪兒不對?”
被新奇的感覺吸引,很容易就會疏忽它根本性的問題,大多數人即是如此,聽著張有財的解說,兩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祚晨還是沒有跟他們交代清楚。
張康把嘴一撇,道:“兩位哥哥放心好了,明日一早我就來門口看著公子,不能讓他溜了!就是啰嗦他個心煩意亂,我也的讓他說出來。”
躺在里屋的祚晨聽了張康特意提高聲音的一席話,差點忍不住從床上蹦起來,嘴上徒自嘀咕著,這玩意是那么好玩的家伙什?炒**時一個把握不住,迸你個老臉烏漆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