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你以爲你跑的掉嗎?
葉霖身軀一閃,已然擋在了黑袍男子的前面。
黑袍男子目光閃爍,冷冷道:“究竟要如何,你才能放過我。”
你四處敗壞我的名聲,還想我放過你,你當我是什麼人,葉霖的話語間多了幾分冷漠。
黑袍男子眼珠轉動,道:“這樣,若你不殺我,我賣你一個消息。”
哦,你拖時間,無非就是想恢復真元而已,葉霖似是看破了黑袍男子心中所想。
不過,我並不怕你走脫,你說吧!
若是這個消息值當,我自然放你一馬。
黑袍男子微微平息著喘氣的氣息,目光看向葉霖,他的心繃得很緊。
你可知道,有一種寶物,超越玄寶的存在,名叫噬魂塔!
噬魂塔,這是什麼法寶,葉霖眉頭緊皺,不由問道。
噬魂塔乃是魔道至寶,專門吞噬人的靈魂,這件寶物,便在星月殿主的手中。
葉霖點了點頭,這倒是一件不錯的消息,你可以走了,我放過你。
黑袍男子鬆了口氣,當即警惕的看著葉霖,緩緩的退走。
葉霖嘴角處帶著一絲笑容,待那黑袍男子閃出數千米外後,虛空之中一道巨大的期勉印砸下來。
黑袍男子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眼看真元已經渙散,六神無主。
葉霖來到黑袍男子的身邊,將他的芥子袋收入袋中。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袍男子,道:“若是繼續放任你敗壞我的名聲,豈不是養虎爲患。”
況且這噬魂塔在星月殿主的手中,又豈是這般好奪。
不過噬魂塔又是一件什麼樣的寶物,葉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星月殿主的實力,又是何等的可怕……
越是修爲越高,葉霖便能夠理解,那些存在於這片大陸上古老的修士是何等的強大。
尤其是純陽真人,他的實力,又到達了哪一步。
葉霖並不清楚,即使如今修爲大進的他,也無法看透純陽真人的修爲。
而星月殿主的實力與純陽真人不相上下,他的修爲又是何等恐怖。
葉霖心中喃喃道。
一年之後,只怕這片大陸便會陷入更加動盪。
而我,更加需要將實力提升,以此來應對這場戰鬥。
無疑,提升實力最快的方式,便是洗劫這些魔道修士。
魔道修士,法寶丹藥並不缺少,若是能夠多殺幾名金丹期的修士,多搜刮他們芥子袋內的寶物。
只要有足夠的真元可以吸收,我便可以早日達到金丹中期。
葉霖目光灼灼,帶著一絲自信之色。
他大步向前,昂首闊步。
一步之下,身影閃動,便是數千米的距離。
一路向東,這東方朱明耀真天極爲廣闊。
越是往東,葉霖體內的那股不安感便會愈加的強烈。
他體內的殺戮之氣,自進入魔宗地盤後,比之前積聚的速度還要快數倍。
他的血液在快速的循環。
葉霖的眉心急劇跳動。
今天我是怎麼了,葉霖的眉頭緊皺,試著平復著情緒。
目光落在前方密林處的酒館,葉霖的身子停了下來。
這酒館擺在密林的入口處,在酒樓的房檐上,插了一面酒幌子。
有酒,葉霖神情微動,走向酒館,叫了一下小廝,打了一壺酒。
在他的身旁的桌子邊上,三三兩兩的坐著一些武者。
其中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他的樣子引起了葉霖的注意。
此人一身白衣,眉宇修長,端坐在桌前,笑容可掬,他相貌平平凡凡,但卻有一股極爲奇特的吸引力。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慈祥,報以微笑看向葉霖。
葉霖點了點頭,不在說話,而是喝著悶酒。
那中年男子站立起來,坐到了葉霖的桌前,他看了一眼葉霖,道:“一個人喝悶酒,豈不煩悶。”
小二,在來兩壺酒,我要與這位少俠喝幾杯。
謝了,葉霖嘴角處帶著一絲淺笑。
他立刻拿起酒葫蘆喝起了酒。
中年男子愕然一笑,見他如此無禮,也不見怪,當即拿起酒杯,自斟自飲。
酒過半盞,中年男子笑道:“少俠,我觀你氣血不通,心神勞煩,敢問近日是否有恙”
葉霖深深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道:“只覺胸口無比煩悶,壓抑無比。”
那何不放開心神呢?老者反問道。
葉霖目光中露出一絲古怪,你想說什麼。
你身體內的異樣,並非沒有辦法抑制,只要加以引導,便可很好的控制。
你……究竟是何人,葉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威壓。
只是這中年男子非但沒有被壓迫,反而神色極爲平靜。
你越是動肝火,血液流淌的速度便會加快,你若是在出手幾次,只會漸漸迷失自己,最終成爲真正的魔頭,中年男子冷笑一聲。
葉霖神色間露出一絲警惕,他有些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氣息稍稍穩定後,他當即不動神色道:“既然閣下知我病因,可有救治的方法”
說了半天,你這句話才說到重點,中年男子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白玉扳指。
你可知道,魔宗之內,有一件寶物,名叫鎮魔珠,若是你能夠將這鎮魔珠祭體之後,可保無恙,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鎮魔珠乃是星月魔宗的寶物,豈是如此好盜取,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
鎮魔珠,葉霖喃喃的開口道。
若是我得到了鎮魔珠,閣下能否出手,葉霖正色道。
幫你自然沒有問題,可我憑什麼幫你,中年男子微笑道。
葉霖愕然,他一心想著抑制體內的殺戮之氣,一時之間,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看到葉霖如此模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若是我幫你,你便欠了我一個人情。”
一個人情,便是一件事情,如何!
中年男子目光灼灼的看向葉霖。
葉霖目光閃動,看向中年男子。
你可要想清楚,我的一件事情,若是你應承不了,便不要答應。
我們就此一別,日後再無瓜葛。
以你的修爲,應該能夠看出,因果循環,往生不息的道理。
葉霖點了點頭,思量良久,方纔開口道:“無論何時,葉某都答應。”
好,你取鎮魔珠後,便去西陽山,我在哪等你。
這三顆破障丹,若是控制不住的時候,便可服下,這丹藥雖然無法驅除你體內根深蒂固的殺伐之氣,但卻有抑制作用。
中年男子說完,將三顆紅色丹藥扔向了葉霖。
葉霖點了點頭,接過丹藥,多謝!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靜靜的喝著酒。
不出一會兒,葉霖和白衣男子告別。
他此行的目標,則是星月魔宗的鎮魔珠。
自葉霖走後,不一會兒,白衣人的身邊來了一名老者。
宗主,這小子怎麼樣?
白衣男子眉頭微皺,道:“這小子竟然在短短幾年裡修煉到金丹期,倒是我看走眼了。”
修爲不錯,也是一個有趣的年輕人。
宗主,那要不要……,老者的眼中露出一絲寒光。
先不要打草驚蛇吧!
不過與他的修爲相比,我總感覺他像一個人,你去北郡八府查查這小子的背景,白衣男子繼續道。
他的身影一閃,便已經消失在此地。
在某地的一處天然石牀處,白衣男子的身影浮現,石牀之上,躺著的乃是一名青年男子。
已經二十幾年了。
兄弟,我還是無法救活你,白衣男子悵然開口道。
他的目光復雜的看向了青年男子,白衣男子的思緒漸漸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距離正魔大戰已經過去了七十餘年。
那時候的白衣男子,桀驁不馴,自大目空,極爲自負。
不過,當他的返璞歸真到來時,一切都變了。
他的修爲,漸漸化無,他落入北郡八府所在地方。
在一個夜晚,修爲全無的他,遭到了修士的截殺,命懸一線。
也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名青年救了他的性命。
在相處一年多的時間裡,青年與白衣男子的感情漸好,他們就如同親人一般生活在一起,並且結爲異性兄弟,白衣男子年長,所以成爲大哥。
也就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在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他的弟妹誕生下了一名嬰兒,是個男孩,正當幾人沉浸在喜悅的那一晚,然而殺機也悄然間降臨。
那一晚,出現了變故,大批的武者和修士趕過來追殺白衣男子。
但白衣男子修爲全無。無法抵禦。
青年男子雖然實力不俗,但在大批武者的追殺下,他也陷入了疲憊期。
終究,在武者的圍攻下,他的身軀倒下了。
青年男子的大兒子在白衣男子的保護下,未曾受傷。
只是他的弟妹,懷抱嬰兒,分心無術。
那爲首的白髮老者一掌打向了他的弟妹,一道雄渾的真元,打入了幼童的丹田處,那孩童已然命懸一線。
在這危機關頭,男子久久無法突破的境界,終於突破了,他血目泛紅。
他的修爲,他的境界,也在這一瞬間突破,一掌便是將那老者擊退。
而後他大手一揮,將弟妹幼童以及青年的屍體捲入了袖袍間,趁機逃離。
他以自身的真元灌入幼童的體內,方纔勉強保住了這個尚在襁褓中的孩童。
而他的弟妹,則被老者真元灌入體內,經脈盡碎,他以續命丹藥,爲她勉強續命。
只是,女子雖然活下來了,但修爲全無。
中年男子準備帶著孤兒寡母離開,但他的弟妹強烈的要求遠離塵世。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青年男子帶回山門,想盡一切辦法救治青年男子。
可惜,青年男子已經回天乏術,他的三魂七魄已經無法凝聚。
中年男子悠悠一嘆,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躺在冰牀上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