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羅點了點頭,而後消失在葉霖的腦海中。
小子,你感覺怎麼樣,妙成龍的聲音在葉霖的耳邊響起。
葉霖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有些渾渾噩噩的看了一眼妙成龍,道:“老師,我的天宮成了。”
聽了葉霖的話,妙成龍面帶喜色,急切道:“快施展天宮,讓我看看。”
葉霖心念微動,他的頭頂之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座巨大無比的天宮,天宮之中,一尊帝皇緩緩出現(xiàn)在妙成龍的視野之中。
中天大帝,你倒是給自己弄了個好稱呼,妙成龍打量著南天門那四個大字,不由嘖嘖稱奇。
他的目光繼續(xù)向前打量,正是十八道拱橋與瑤臺相連。
瑤臺之上,仙光霓裳,光彩奪目。
看到這裡,妙成龍點了點頭,道:“宮殿以外的佈局也是不差。”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那座宮殿上,這座宮殿廊腰縵回,佈局緊促,在大殿旁,又有一處筆直的青松挺立。
華麗大氣,雄偉壯觀,妙成龍連連讚歎道。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那尊帝皇的身上,不由面色微變,道:“這是你神識所凝成的,他面帶著怪異之色,打量了葉霖。”
葉霖點了點頭,道:“老師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神識溢滿,導致你的這尊帝皇實力太強,但你的天宮卻無法完全容納這尊帝皇的實力,對於仙人而言,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葉霖皺了皺眉頭,愁眉不展。
看到葉霖這幅模樣,妙成龍當即輕笑道:“實力弱點便弱點,從某些方面看,實力弱是比同境界差點,但你日後作爲一名陣法宗師,卻並不完全依賴實力。”
只要充分的利用陣法的勢和形,那麼縱然實力不強,也能發(fā)揮出驚人的力量,你的神識凝練度如此之高,在陣法一途上,大有裨益。
葉霖聽後,臉上漸露笑容,的確如同妙成龍所說,以他的神識凝練程度,在陣法一途上,必定有所施展。
但同時,除了陣法,他還有體內(nèi)世界和劍道,尤其是劍道,葉霖總感覺,劍道是無堅不摧。
他有些釋然的點了點頭,道:“剛好一個月,不多不少,我從老師所佈置的陣法中走了出來。”
妙成龍看了一眼葉霖,緩緩道:“那你從陣法中感悟到什麼。”
萬物一切皆可爲我所用,陣法也是貼近自然,不過不是自然之道,而是借用自然之力,葉霖細細的閉上眼睛,感悟著自己所破的陣法。
妙成龍聽完葉霖的話,點了點頭,道:“這次參加第四代新秀弟子之後,你便可以出師了。”
這麼快,葉霖有些驚訝的看著妙成龍,道:“可是在陣法一途上,我仍舊有很多的疑問需要請教老師。”
心存敬畏,方知前路坎坷,前面的路,是走出來。
在這條路上,我已經(jīng)教不了你了,這條路,只能你自己去走,你下山後,我也會回到遠古世家,處理一些事情,妙成龍看著葉霖緩緩道。
老師打算回遠古世家,葉霖看向妙成龍。
怎麼,難道不可以嗎?妙家無論怎麼對不起我,但哪裡畢竟還是我的家,況且就算是天大的恩怨,都已經(jīng)過去這麼多年,歲月會漸漸沉澱一切的東西,不是嗎?
葉霖深深的看了一眼妙成龍,他突兀的想起了羅宣,開口道:“老師是遠古世家,不知遠古世家馴龍族你可知道。”
妙成龍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葉霖,鄭重的開口道:“馴龍族乃是遠古世家最強的戰(zhàn)鬥力,這些馴龍族騎著天龍,天龍的戰(zhàn)力無比驚人。”
你問這個幹嗎,妙成龍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馴龍族有一名叫羅宣的青年說,當今逍遙先知預(yù)知到了我,葉霖緩緩道。
原來如此,你想問什麼話,我會給你帶過去,妙成龍正色道。
我想知道,紫薇天帝究竟身在何處,葉霖鄭重的開口道。
紫薇天帝,妙成龍神情微變,道:“你要知道這位女帝的位置幹嘛。”
只是想看一看這位女帝的風采,葉霖曬笑道。
他總不能說,他是想確定凌薇姐姐是不是就是紫薇天帝。
好,可以,我會替你把話帶到。
當今的逍遙先知真的很厲害嗎?葉霖眨了眨眼睛,看向妙成龍。
可以和四帝媲美的存在,你覺得他到底強不強,妙成龍也是眨了眨眼睛,看向葉霖。
強,一定很強,葉霖不假思索道。
好好準備吧,你都已經(jīng)凝成天宮了,在這次四代新秀弟子的比試中,你也替我替自己爭口氣,不要讓我失望。
妙成龍拍了拍葉霖當即肩頭,而後走入草廬中。
葉霖自是回到住處,鞏固了一番境界。
第四代新秀弟子的選拔也是漸漸臨近。
代表蘆葦盪出戰(zhàn)的則是佛三枯和葉霖,因爲他們兩人都已經(jīng)凝成天宮,而其他弟子俱是天宮境界以下。
無論在什麼地方,實力總是起到?jīng)Q定性作用,選拔也應(yīng)該如此。
這一日,蘆葦蕩迎來了兩名護法,這兩名護法乃是石不雲(yún)和聶不凡。
葉霖和佛三枯打量著兩人,頓覺有幾分熟悉。
他們細細一想, 便想起當初進入五祖賢庭,正是這二人引入山門。
石二雲(yún)和聶不凡更是怪異的看了一眼葉霖,兩人小聲的嘀咕道:“蘆葦蕩這麼差的壞境,還能孕育出兩名仙人。”
佛三枯笑道:“兩位師兄,我們又見面了。”
石二雲(yún)和聶不凡點了點頭,道:“才一兩年的時間,你們竟然都凝成天宮,實在太不可思議。”
兩人也收起了輕蔑之心,對著葉霖和佛三枯倒也客氣。
既然你們兩人代表蘆葦蕩參加第四代新秀弟子的選拔,那便隨我們走吧,兩人平淡的開口道。
在葉霖和佛三枯的面前,乃是一艘龍舟,兩人乘上龍舟,發(fā)現(xiàn)龍舟上已經(jīng)盤膝了一些弟子。
葉霖看了一眼,細細數(shù)了下,赫然發(fā)現(xiàn)龍舟上足足有百人。
四代弟子的選撥,有百人蔘加,葉霖心中一凜,吃驚不已。
其中一名青年聽著葉霖的話,當即輕笑道:“這位師兄怕是不知道行情。”
這一百人,只是單單我們南庭,另有東西北三庭,又有祖庭弟子,加起來少說有五百人。
葉霖和佛三枯聽後,不由暗暗咂舌。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五祖賢庭光是四代弟子便有五百人,那麼以此類推,五祖賢庭的弟子加起來足足有千人之多。
三代弟子便都是仙人級別,而二代弟子只怕更強,一代呢,又該是什麼級別,加上五祖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五祖賢庭能夠站穩(wěn)根基,依賴的更是龐大的仙人基數(shù)。
此刻,龍舟繼續(xù)南下,來到北庭,又將這些北庭弟子一一接上龍舟,東西南北庭接走後,便又順河而下,來到祖庭,祖庭中,乃是五祖的直系弟子,這些人更是四代弟子中的翹楚。
歷代弟子中,又以祖庭弟子最爲優(yōu)秀,所以歷代弟子的新秀爭奪,多半發(fā)生在祖庭弟子身上。
而其他庭的弟子,卻只是一種象徵性的陪襯而已。
儘管這些弟子知道自己不是祖庭弟子的對手,但卻依舊希望能夠與祖庭弟子較量,並且以此感到自豪,不爲別的,戰(zhàn)鬥中可以汲取到更多的經(jīng)驗,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在境界和修爲上有所提升。
而他們所在的戰(zhàn)鬥場地,正是選在祖庭中。
祖庭的比試場所是距離五祖賢庭外的一處巨型競技場。
衆(zhòng)人在護衛(wèi)的帶領(lǐng)下,紛紛進入祖庭中。
他們的目光裡落在這巨大的競技場地,不由驚訝萬分。
能夠來到祖庭一觀,哪怕是綠葉襯托花兒的存在,我們都不虛此行, 一名弟子哈哈大笑道。
在他的身旁,一名青年文士不由發(fā)出一聲冷哼,他有些不服氣的開口道:“祖庭的弟子雖然很強,不是也有意外嗎?第三代弟子中,便是我們北庭的方飛揚奪得三代新秀。”
又有一名弟子譏諷道:“北庭弟子奪得三代新秀弟子只是時機好,並非依賴真實實力。
那次祖庭的弟子全部參加戰(zhàn)鬥,留下來的只是一些弱者而已,故而讓你們北庭撿了便宜,你還真以爲方飛揚很厲害嗎?”
那青年文士看了一眼那名弟子,冷笑道:“北庭在怎麼差,好歹也拿到新秀弟子稱號,總比你們東庭、西庭、南庭的弟子強一些,到現(xiàn)在爲止還是什麼稱號都沒有。”
小子,你怎麼說話的,我南庭弟子怎麼得罪你了,凌柏川冷冷的看著那名北庭弟子,他的眼眸中射出一縷寒光。
那名弟子壯著膽子,義正言辭道:“南庭本來是不差的,不過加上蘆葦蕩,就是個最差的。”
哼,凌柏川冷哼一聲,卻也沒怎麼反駁這青年。
這青年所說不錯,準確來說,南庭雖然也有世家弟子晉級,不過相比於其他三庭,南庭的弟子整體是有一些差距,,最主要還是因爲這些人沒有良好的環(huán)境。
那我東庭和西庭怎麼又得罪你了,又有兩名青年站了出來。
那名北庭弟子看向兩人,面色微變,他心中也是叫苦不迭,這下踢到了板磚上,這兩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東庭傑出弟子龍文士和西庭黃曲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