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真道人有些猶豫不決的看了一眼五祖,而後淡然道:“這一切便讓天意決定吧,倘若這小子真的能夠走到哪一步,這信我還是應該交上去,倘若不能,也就沒有必要。”
說完這句話,虛真的身影也是快速的消失在觀衆席上。
五祖之中,陳楠打量了一眼葉霖,他的嘴角處浮現出一絲笑容,開口道:“果然不比我們祖庭的弟子差,有些天分。”
很快,四座擂臺便已經有了勝負,其中凌柏川一身鮮血,有些狼狽的喘息著,顯然他很是艱難的戰勝了林淺。
不過,縱然是戰勝,也是慘勝,否則他也不會一身鮮血,面帶疲弱之色。
公子欽戰勝了黃曲樑,而龍文士毫無意外的輸給了君塵風。
一時間四強的爭奪反而沒有東西北三庭的事情。
他們最沒有寄予厚望的南庭,竟然走到了最後,這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這不是爆了個大冷門嗎?一些弟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場上。
這些寄予厚望的,非但沒贏,反而輸了,而那些不抱希望的卻走到了最後,當真是讓人感到驚喜與意外。
驚喜的是,無論是葉霖還是凌柏川,在經過戰鬥後,都將祖庭的弟子擊敗。
毫無疑問,祖庭的弟子也並不是不可戰勝。
意外自然要屬南庭的弟子,雞窩裡面出了鳳凰,他們資質平庸,竟然能夠戰勝祖庭弟子。
此刻,衆人也是收起了輕蔑之意,他們當即給南庭弟子打氣,這些弟子異口同聲的開口道:“南庭加油,擊敗他們。”
這番話說出口,彷彿將他們心中的訴求,他們此時已經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南庭的弟子身上。
一些仙人,更是趁此時機押上仙寶,以此謀取利益。
裁判臺上, 駱應離有些揚眉吐氣,他搓了搓手,笑著開口道:“幾位峰主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賭什麼,樂康看向駱應離,正色道。
賭南庭弟子獲勝還是祖庭弟子獲勝。
馮源聽後,不由冷哼一聲,道:“駱應離,你就直說你們南庭弟子最有希望就是了,何必這麼拐彎抹角。”
駱應離看了一眼馮源,淡然道:“馮峰主淡定一些,我可沒有這麼信誓旦旦的說這些,不過是小賭幾把,莫非你們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馮源立刻開口道:“雖然你南庭弟子今天的確驚豔,不過我依然相信祖庭弟子會贏。”
既然馮峰主如此自信,那麼咱們就小玩一把,賭三件仙寶,駱應離眨了眨眼睛,天真無邪的看向馮源。
馮源面色一黑,暗罵道:“這還叫小賭一把。”
雖然他們這些峰主不差仙寶,但一時間拿三件,卻也算很多了。
不過,如今他已經被駱應離激到這個份上,爲了面子,自然不惜一賭。
他淡淡道:“就三件,我賭祖庭弟子贏。”
其他各峰的峰主呢,駱應離緩緩的掃視了一眼其他人。
他當即開口道:“買定離手。”
曉風月笑著開口道:“雖然我討厭你這個老東西,不過我還是希望南庭能贏。”
言罷她便拿出三件仙寶,擺在桌面上。
其他峰主看了一眼曉風月,不由面色微變,那桌上三件仙寶自然不凡,一件玉手鐲、一把三尖刀、一道琉璃燈。
曉風月倒是大氣的很,其他峰主看向曉風月,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紛紛押寶。
主臺上的五祖則是看向這些峰主。
張伯端淡然一笑道:“只怕這一次押寶的人,有人賺大發,有人也要賠。”
作爲五祖賢庭中五位祖師,他們也想知道,葉霖的實力究竟走到了那一步,他能夠爆發出多強的戰力。
這場戰鬥,已經不是新秀弟子這麼簡單,而是一種期待。
他們期待葉霖能夠走得更高更遠,甚至於能夠給他們來點驚喜和意外的東西。
在看場上,場上初陽平靜的開口道:“抽籤決定下一場!”
初陽始終維持一種平靜的神態,無論是誰,他似乎都顯得極爲平靜。
淡淡的笑容,平和的說話語氣,這便是初陽。
很快,葉霖等抽到了紙條,這張紙條上仍舊是個貳字。
不過這一次卻是凌柏川看向葉霖。
葉霖有些苦澀道:“該不會是凌兄吧!”
凌柏川將手掌中間的紙條緩緩打開,開口道:“正是在下。”
不過正好,藉此機會向你討教一二,從進入五祖賢庭開始,你我便相知相交,但卻未曾知根知底,今日一戰,也好知根知底。
葉霖淡然一笑,道:“務必盡情一戰。”
好, 凌柏川豪氣沖天道。
內戰,衆人一看兩座擂臺上的人影,不由的興奮異常。
外戰拼死拼活,內戰則是更加精彩,自己人打自己,打起來一定刺激,一些仙人小聲的開口道。
而在另外一處擂臺上,祖庭的兩名弟子也是相互謙讓。
君兄,莫要手下留情,公子欽開口道。
君塵風淡然一笑,而後緩緩道:“放心,公子欽,我不會將你打殘。”
公子欽掃視了一眼君塵風,沉聲道:“君兄也請放心,我的目標只是新秀弟子,這一場比試之後,你就可以回去準備爲我慶祝。”
君塵風眼眸中迸發出一股戰意,冷冷道:“誰給誰慶功還爲時過早,沒有打過,便分不出勝負來。”
今日一戰之後,不就知道是君兄厲害,還是我厲害,公子欽哈哈大笑一聲,道:“雖然是內戰,不過君兄還是要小心一點,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公子欽的眼中爆發出戰意,下一刻他的身影猛然間出動。
君塵風也是不甘落後,輕喝一聲,兩道身影在虛空中大打出手。
而在不遠處,葉霖和凌柏川也是交起手來。
兩座巍峨的天宮緩緩展開,尤其是凌柏川的天宮,更是壯觀無比。
他的天宮之中,一條巨龍蜿蜒盤旋,龍吟震天,當真有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而葉霖的天宮之中,則是一尊帝皇,皇袍加身,這帝皇的手中持著權杖。
這權杖代表的便是皇權,當然這權杖並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葉霖從銀花老人手中奪得。
葉霖的身影猛然間融入天宮之中,那尊帝皇緩緩的走向虛空中,他的目光凝視著那條青龍,開口道:“凌兄,可敢一戰。”
那青龍口吐人言道:“有何不敢。”
言罷,青龍甩尾,朝著那尊帝皇攻擊而去。
兩人將一身的法力,全部融入到天宮之中,此時,他們的天宮,所爆發的戰力更加的強。
那尊帝皇持著權杖,一杖便是朝著青龍頭杖去。
青龍觀瞧著權杖,卻也很是聰明,他知道這權杖乃是一件厲害的法寶,所以他根本沒有選擇與葉霖近戰,而是不斷用尾巴橫掃葉霖。
他的口中則是被不斷噴出火焰和江水,他的龍爪時不時的刺向葉霖。
葉霖心中一凜,若是青龍龍頭靠近,他可一杖將青龍頭顱杖出血來,但青龍卻是狡猾的很,知道他手中權杖厲害,就是不和他硬拼。
這一下, 反倒是葉霖有些被動,青龍尾巴橫掃過來,他只能被動應戰,根本無法全力施展權杖的威力。
而凌柏川自然不會給葉霖施展權杖的機會,他一直壓著葉霖打,一旦葉霖靠近他那顆大腦袋,他便會一退在退。
但一旦葉霖追擊太深,他的龍尾便會橫掃而來,而後又是利爪朝著葉霖抓去。
這一抓一掃之下,葉霖又沒有辦法接近龍頭。
葉兄,我是不會讓你拿著柺杖敲我的腦袋的,那顆龍頭搖晃著大腦袋,口吐人言道。
葉霖氣的牙根癢癢,開口道:“凌柏川,有本事正面一戰,我用柺杖打的你頭破血流。”
龍眼微微掃視了一眼權杖,青龍繼續開口道:“聽聞飛仙閣有一名手段了得的老嫗,名叫銀花姥姥,她的手中有一柄權杖倒是與葉兄的這把十分相像。”
銀花姥姥催動權杖,可是厲害的很,縱然是同階仙人,都在她手裡吃過不小虧,有的甚至是被權杖打的頭破血流,凌柏川緩緩道。
葉霖眼珠一轉,淡然笑道:“凌兄誤會的,我這權杖乃是仿製的法寶,自然沒有銀花姥姥的那柄權杖厲害。”
你與我近身搏鬥,試試這權杖,你就明白了,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葉霖眨了眨眼睛,天真無邪的看向凌柏川。
我信你個鬼,青龍龍頭連連搖擺,而後正色道:“我若是靠近,你定然持杖打的我頭破血流,我纔不上當。”
凌柏川,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是何道理,你過來,我保證權杖打不死你,葉霖恨得只咬牙關。
葉霖,可敢與我一戰,那青龍傲慢的看著葉霖。
我就來,葉霖立刻飛身前往凌柏川的身邊,只是他速度雖然很快,不過青龍龐大的身軀以及靈敏的反應確不是他能奈何。
只要葉霖靠近,又是火,又是水,一會兒又是尾巴,又是爪子,倒是令葉霖吃了不少苦頭。
縱然是近身搏鬥,葉霖能夠佔據優勢,但凌柏川始終不給他這個機會,反而趁機不斷消耗他。
這樣下去,遲早要落入下風,葉霖看向那青龍,眼眸中爆發出一縷光芒,他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