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以雌雄雙劍佈陣,威力必定提升不少。
但雌雄雙劍一向不合,倘若強行催動,未必是一件好事。
葉霖自忖,以這兩把劍陣眼,並不合適。
倘若在困陣之中佈置陣法神通,只怕也無法奈何住景霄境仙人。
葉霖心念微動,有些不捨地看了一眼紫晶玉牌。
這塊紫晶玉牌上刻著花紋,他摸著紫晶玉牌上的紋路,紫晶玉牌的正面,寫著四代新秀,反面寫著一個霖字,這塊玉牌,便代表著葉霖的身份。
他是五祖賢庭中,第四代新秀弟子,那是屬於他的榮耀。
但如今,爲了困陣紫霄境的仙人,他不得不犧牲這塊玉牌。
他的體內,靈力不斷地灌入到紫晶玉牌中。
紫晶玉牌中,三道盾牌閃著光芒。
以紫晶玉牌作爲陣眼,便相當於以神兵爲陣眼。
紫晶玉牌中的盾牌,在全力催動下,或可以抵擋紫霄境仙人的全力一擊。
更爲重要的是,五祖的分身也在其中,觸動五祖分身,那麼必定又是全力一擊,如此一來,勢必能夠爭取一些時間。
霧氣的正中心,一根木樁立於地面,在木樁的頂部,懸掛著一塊紫晶玉牌,紫晶玉牌釋放著淡淡的光芒。
陡然間,整個困陣中,好似充滿著生機一樣。
這樣的陣法,小白的眼眸掃視了一眼困陣,當即點了點頭,道:“威力比以前提升不少。”
那可是一件神兵,葉霖平靜的開口道。
神兵……不僅是趙昊,就連羅宣也是面色微變。
葉兄,你的神兵多不多,羅宣突兀的問道。
沒有多少,葉霖如實回答。
沒多少,你還用一件神兵作爲陣眼。
顯然,只要是頭腦稍微聰明的人,便不會這般做,因爲這樣做,得不償失。
趙昊亦是有些不解的看著葉霖,他明白,葉霖並不是愚蠢之人,這樣做,必定有著他的深意。
葉霖看著幾人,突兀笑了起來。
這就和做買賣一樣,買賣有輸贏。
一件神兵,自然是大手筆,毀了,沒有人不後悔。
但倘若我不下血本,那麼想要擊殺白日奎,定然是一件困難無比的事情。
三人看著葉霖,亦是搖了搖頭,顯然他們還沒有明白葉霖到底想要幹什麼。
簡單來說,倘若殺了白日奎,以他紫霄境的修爲,其乾坤世界中定然有著無數的寶物,甚至不乏有神兵……
這也就看運氣了,倘若運氣好,十件八件神兵,那我們豈不是發達了,葉霖的目光中閃著光芒。
幾人聽著不由瞠目結舌,葉兄,你當神兵是普通的刀劍啊,還十件八件神兵。
還有,葉兄你想的太過簡單了,倘若我們殺了白日奎,那麼他身上的神兵,我們非但得不到,還會冒著極大的風險,羅宣正色道。
這是爲何,葉霖有些疑惑的看著羅宣。
葉兄,倘若你的處境危險,已經沒有了退路,你會束手待斃嗎?
斷然不會,葉霖果斷的開口道。
那不就得了,強者都有屬於自己的尊嚴,他們到死,都不會讓出自己的寶物。
選擇自爆,葉霖瞳孔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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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臨死之前,他們可以引爆體內的天宮,那種恐怖的力量,瞬間可以將虛空炸開一個大洞,那些什麼仙寶、神兵、統統都會飄到空間亂流之中。
你想要得到那些寶物,除非冒著被炸死的風險,進入空間亂流中去撈,羅宣正色道。
葉霖一聽,只覺得毛骨悚然,空間亂流,那可是最爲可怕的地方。
羅兄這般說,那豈不是遠古世家和四天的神兵越來越少。
這是自然而然的,但仙人卻在捕捉仙獸,將其骨架上的堅硬部分煉製。
所以說,神兵雖然稀少,但也並非完全沒有。
那先天靈寶、先天至寶呢?葉霖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那樣的寶物,更加稀少,有的仙人窮盡一生,也未必有這樣的寶物。
原來如此,葉霖點了點頭。
小白,麻煩你一下,葉霖淡淡的開口道。
小白看了一眼葉霖,頓時明白他心中的打算。
她沒有多說話,身軀便已經朝著遠處飛出。
羅兄、趙兄,我們身軀沒入霧氣中,也要準備準備。
趙昊和羅宣當即點了點頭,三人的身軀頓時進入霧氣中。
在四天與遠古世家北方的交界處,隸屬於四天統領的一處軍營內。
白日奎,作爲四天軍隊的核心人物,他是僅存於統領之下的第一人。
在軍中,白日奎深得人心。
他是無數將領崇拜的偶像,殺敵的時候,白日奎總是衝在前面。
一場戰鬥下來,能夠讓敵人膽寒的,只有白日奎。
因爲他殺戮的時候,那股骨子裡釋放的殺氣,讓人心中震顫。
這樣的殺氣,是常年在軍中養成的。
這樣的殺戮,在外人看來是恐懼,但白日奎卻不這麼認爲,殺人,對於他而言,是一種享受。
所以,他渴望戰爭,渴望沙場。
可近些年來,四天沒有對遠古世家形成強有力的震懾。
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這些將領只是駐守邊境,而不主動進攻。
對於好戰的白日奎而言,這樣的日子,活著真他孃的窩囊。
他是好戰派,沒有戰爭,他只是個沒有頭腦的武夫。
他的天賦,只能沙場上實現。
白將軍,不好了,一名士兵當即從營帳外衝了進來。
白日奎,放下手中當即酒杯和羊腿,冷冷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衝進來。”
一名白衣女子,已經在邊境哨上殺了三十幾名士兵,那名軍士滿是恐懼的開口道。
她的修爲,很強……他繼續補充道。
很強,白日奎有些嗜血的舔了舔嘴巴,道:“小娘皮,看我去會會你。”
於是他馬上走到那個士兵身邊,提起那個瘦弱的士兵,冷冷地說:“以後,遇到事情,別這麼慌慌張張。”
我很討厭你這幅模樣,旋即他將那名士兵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名士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氣喘吁吁。
他趕忙起身,走在白日奎的前方,領著白日奎前往哨點。
很快,在軍士的帶領下,白日奎來到哨點。
他的眼眸朝著哨點四周望去,瞳孔突然間一縮。
哨點上,出奇的冷靜,已經沒有一名軍士出現。
白日奎的眼眸朝著四周掃視,其眼眸中出奇的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作爲一名征戰在外的將軍,沒有人比他更熟悉沙場的氣息。
突兀的,在其身上,飄落著一朵雪花。
這樣的天氣,怎麼會有雪花,白日奎有些疑惑地看著衣衫上的雪花。
他的心中微微一顫,當即朝著後方倒退數十步。
就在他退走的瞬間,其周圍的空間驟然間凝聚,原本的位置,已然被冰封封住。
出來,我知道你就在四周,白日奎冷冷道。
靜靜的虛空中,突兀的出現了小白的身影。
一襲白衣,冷豔的臉,仍然掩蓋不了那天生麗質的容顏。
雪光縈繞著肌膚,她的鼻樑顯露出凌厲的線條,一股寒氣若有若無地釋放著。
微微抿著脣,其眼眸之中,釋放出凜然的殺機。
白日奎的眼眸中,亦是漸漸變冷。
殺了這些士兵的是你……他沉聲道。
小白沒有多說話,身軀一轉,便已經沒入虛空。
想跑,可沒有那麼容易,白日奎叱吒一聲,立刻跟上小白。
虛空之中,一前一後,相互追逐。
以小白的身法,自然比不過景霄境的白日奎。
很快,白日奎便已經追上小白。
你……跑不了,白日奎冷冷的開口道。
誰說我要跑了,小白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凜然的殺機。
說,是誰指使你的。
小白沒有說話,而是身軀一轉,朝著那霧氣中飛去。
白日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霧氣,當即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一入霧氣,四周早已經看不清人影。
周圍都是茫茫的白色,白日奎的神情微微一變,他立刻知道自己已經落入敵人的陷阱之中。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此時白日奎想要後退,卻發現周圍的霧氣已經瀰漫起來,根本分不清方向。
縱然是陣法,我也可以強行破除,小小困陣休想困住我。
他輕喝一聲,體內的靈力猛然間傾灑而出。
動手,在這一刻,葉霖等人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一瞬間,便是四道人影出現在陣法之中。
看來,你們已經算計好了,白日奎目光中帶著幾分冷色。
我們,只殺你一人,葉霖很是平靜的開口道。
白日奎一聽,不由哈哈大笑道:“這樣的話,我已經聽過很多次。”
可惜的是,那些說這話的人都已經死在我的手裡。
是嗎?葉霖看著白日奎,笑著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陣法雖然佈置得不錯,不過終究是小小困陣,你們想用困陣困住我,只怕是因爲實力不濟吧!白日奎緩緩開口道。
葉霖瞳孔微縮,沉聲道:“不錯,殺你的確有些難度。”
別人都以爲我只是個武夫,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我也是一個陣法大家。
說完這句話,白日奎的身影已然消失。
葉霖等人聽到這句話,卻是面色大變。
陣法大家,無疑給了衆人一記耳光,單單是這四個字,便足以說明白日奎精通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