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竟然消失了……
奇怪,這顆種子去哪裡了,葉霖眉頭緊皺。
剛纔他還能捕捉到種子的蹤跡,但此刻卻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葉霖原本緊閉的雙眼,在這一刻緩緩睜開。
瘋子曾經說過,倘若能夠參悟這顆種子,便能夠成爲仙人。
但我的體內,道蘊依舊是道蘊,甚至連力量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想到此處,葉霖陷入了沉思中。
這顆種子莫名的消失在體內,這股力量也如同石沉大海一樣。
不會在我的酒道雛形上吧!葉霖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的意念朝著體內酒道雛形上掃去。
酒道雛形上,一顆小小的種子不斷生根發芽。
葉霖看到此處,瞳孔猛然間一縮。
這是……
這便是那顆種子,葉霖極爲肯定。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種子的變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此時,種子落入到酒道雛形所化的羅盤上。
而後,這顆種子緩緩生根發芽,長出兩片嫩嫩的綠葉。
這一刻,葉霖的心神一顫,隨著這顆種子的生根發芽,他的腦海中一股信息不斷的涌入。
他的神情變得漸漸凝重。
良久,他方纔將這股信息全部接收。
原來如此,這顆種子真正的奧義並不是在於成仙。
種子的本身,便是代表著一種信仰和希望,那是衆人的希望和信仰,纔有了這樣一顆種子。
種子能夠生根發芽,便意味著某種意義上的重生。
那就是希望的重生,信仰的重生。
葉霖的眼眸中閃著光芒。
這顆種子在我的體內生根發芽,便是帶著希望和力量前行。
葉霖的目光朝著體內那顆種子打量而去。
此時,兩片綠葉上,一道道的紋路涇渭分明。
在兩片綠葉的邊緣,一縷仙氣瀰漫,只是這絲仙氣少得可憐。
倘若這顆種子長大,那麼瀰漫在種子的上的仙氣,便可以凝成仙魔力。
只要有了仙魔力,我便可以將體內的大道力量轉化成神魔的仙魔力,到了那時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仙人。
想到此處,葉霖砰然心動。
這一刻,他終於觸及到仙人的門檻。
他的心神緩緩的從眉心紫府中退了回來。
花了一番功夫,他終於將酒道與種子建立起了聯繫。
同時,依靠著這顆種子,他得以窺探世界面貌。
對於仙界和三洲四島的世界,他有著更加深切的體會。
這段時間,我便要努力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道臺境。
渡過眼下返璞歸真境界,纔是重要的。
同時也藉助這段時間,不斷的尋找賢才。
就這樣,葉霖在長生行住了近半個月時間。
除了修煉,葉霖也經常走動。
這期間,他倒是與小狐貍熟識了幾分。
前幾日,他從舒青松的口中得知,榮榮原來是長生行行主的女兒。
倒是令他驚訝萬分。
這一日的清晨,葉霖盤膝在牀上,進行吐納。
突然,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將他驚醒。
何人,葉霖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葉兄弟,大喜事??!
一聽聲音,葉霖便覺十分熟悉,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舒青松。
葉霖急忙下牀,打開房門。
葉兄,你不是想要見到帝都的士大夫馬鬥成嗎?
怎麼,難不成今天便是聽取民意的日子,葉霖疑惑道。
今日的確是聽取民意,不過出席民意的只是馬大夫的一具化身。
葉兄的帖子若是遞上去,只怕少則數月,多則半年纔有機會被馬大夫看到。
半年,這麼久,葉霖眉頭緊皺。
這個自然,士大夫統籌帝都,公務繁忙,而且遞上去的帖子又多,他哪裡有功夫每一個都看一遍。
半年裡能見到他一面,也很正常,舒青松緩緩道。
那舒兄還說大喜,葉霖沉聲道。
葉兄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今日清晨,馬府的請柬送過來了。
請柬,莫不是有什麼喜色,葉霖緩緩道。
舒青松淡然一笑,道:"請帖的內容大致意思是馬大夫府上舉辦一場辯學。"
若是葉兄能夠參與這場辯學,自然有機會見到馬大夫本人。
這樣的請帖,長生行人才濟濟,只怕還輪不到我吧……葉霖遲疑道。
葉兄多慮了,這件事情,我已經和師尊溝通了。
若是武帖和商帖,我長生行自然不肯交出名額。
但這是辯學,是我行所擅長之事。
畢竟長生行以經商爲主,對於學問,門內的弟子大都是一竅不通。
又不是供養的太學府,哪來那麼多有學問的讀書人。
我與師尊商量,師尊的意思是,這次參賽全憑我做主。
我尋思著,派行裡弟子去了,也是浪費一個名額,畢竟他們讀的書並不多。
也就自然而然想到葉兄,況且葉兄又是一表人才,所以,也將把這次機會給了你。
葉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倒是煩勞舒兄了?!?
不妨事,葉兄既然應承下來,那我們便準備準備,舒青松笑道。
多謝,葉霖臉上帶著欣喜之色。
辯學,辯的便是學問事非,參加這樣的學問比賽,讓葉霖更能夠結識一些賢才,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可遇不可求。
眼下的他,剛好是返璞歸真境界,一身飄飄然,倒是更有幾分書生氣質。
收拾一番後,葉霖將童兒、黑道人、青蛟統統留下來,獨自一人跟在舒青松的身後。
兩人走出長生行的大門,正大門前,小狐貍已經在哪裡等候多時。
葉霖看了一眼榮榮,不由疑惑道:“榮榮姑娘也去。”
你都能去,本姑娘自然也能去,榮榮朝著葉霖嘟囔著小嘴,扮了個鬼臉。
葉霖愕然,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榮榮。
榮榮繼續道:"這是一場才子比拼的辯學,少不得青年才俊的參與,本姑娘若是不去,豈不可惜。"
師姐,若是有中意的心上人,直接帶回來便可,舒青松調侃道。
這個自然,若是有青年才俊,十分中意,姑娘我倒貼給他也未嘗不可,小狐貍嫵媚一笑。
葉霖一看,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道:"又犯花癡了。"
榮榮一聽,朝著葉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葉霖看到她這幅表情,便知她又要發作,索性不再言語。
這小半月的相處,榮榮的魅惑之術,他可是見識到,甚至是吃了點苦。
榮榮的修士並不高,但她的本體是一隻狐貍,天生便具魅惑,加之施展魅術,魅術之下,那一日葉霖陷入其中,抱著涼亭內的大柱子,不斷的蹭著身子,在樹上便是一陣亂親。
想到前幾日的光景,葉霖便覺尷尬。
中了榮榮的魅術,想要清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同時,在葉霖的心裡也留下了陰影,那就是這隻小狐貍平日裡和誰都能嬉皮笑臉,一旦她惡狠狠的瞪人一眼,便是發飆的前兆。
倘若到了此時,你還去招惹她,便有你的苦頭吃。
嚐到這種苦頭後,葉霖也是不敢過多招惹她。
此時,天空之中,一聲馬嘯。
葉霖一聽,不由擡頭看向天空。
很快,八匹威風凜凜的戰馬從天而降。
戰馬拉著一輛華麗的輦車。
這輛輦車的四角處,裝飾著琉璃珠,寶輦之上,微微凸起。
輦車的簾子處,又有四盞屏風。
輦車的後方,插著兩道飄飄蕩蕩的旗桿,旗幟上面,一個鮮紅的馬字浮現。
輦車的車轅上,鑲嵌著數十顆寶石,珠光寶氣,頗顯風範。
葉霖心中暗道:“好一輛氣派的輦車?!?
單單是製作這輛輦車的工藝,便十分複雜,其上紋路分明,裝飾華貴,氣派非凡。
輦車落地,車上走出一名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自車內緩緩走了出來。
諸位,請了!白衣男子年輕淡淡的開口道。
馬府實在是太客氣了,竟然親自派簫兄前來迎接,舒青松朝著白衣男子拜了拜手,不失禮儀道。
Www? ttκa n? ¢ 〇
舒兄,長生行非是其他府門,況且馬府與長生行的關係又極爲親切。
派我前來接你們乃是一件小事,白衣男子淡淡道。
舒青松微微一笑,開口道:"簫兄所言甚是。"
不過舒青松心中卻明白,兩家之所以走的親近也是有原因的。
歷年來長生行所繳納的賦稅最多,甚至可以說支撐起帝都龐大的經濟,自然受到馬大夫的倚重。
不知長生行這次派出何人蔘加辯學,那名簫姓男子看向舒青松,而後又打量了一眼葉霖和榮榮。
莫非是榮榮姑娘,簫姓男子笑道。
簫夢樓,本姑娘又不是男兒,怎麼會參加這種才子之間的比試,榮榮眨了眨眼睛。
哦,簫夢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疑惑道:“那舒兄是親自參加辯學咯?!?
舒青松老臉一黑,笑道:“簫兄莫要開玩笑,我都一大把年紀,又老又醜,怎比的這些青年才俊?!?
簫夢樓一聽,哈哈一笑,而後疑惑道:"該不會是這位小兄弟吧,簫夢樓目光如炬,打量著葉霖。"
舒青松點了點頭。
簫夢樓神情微微動容,有些驚訝的打量著葉霖。
這位是葉霖葉少陽,舒青松向著簫夢樓介紹道。
這位是簫夢樓,他又向葉霖介紹道。
葉霖一聽,當即也不敢含糊,拱了拱手,行了個書生禮,道:“簫兄,久仰!”
簫夢樓見葉霖行禮,也是不敢大意,當即拱了拱手,算是回禮。
簫夢樓的目光中閃著一絲光芒,淡然道:“葉兄弟也算是一表人才?!?
長生行此次能夠派出你,定然是你有所長處。
葉霖淡然一笑,略顯謙虛道:“只是識得幾個字而已?!?
簫夢樓哈哈一笑,大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葉霖,而後緩緩道:“三位時間不多了,隨我走吧!”
三人點了點頭,當即不在耽誤,坐上輦車。
簫夢樓駕著輦車,八匹烈馬嘶叫一聲,而後朝著天邊奔去。
輦車之上, 葉霖從車上打量著地面,不由驚歎。
隨著輦車的上升,地面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