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色旋風戒就像發動一場戰爭的恐怖領主,似乎除了毀滅和死亡,他並不能帶給人什麼。
葉霖的腦海中,那一道道的房屋被毀滅,那一道道人在他的面前頭顱飛濺。
他無力去阻止這一切,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場恐怖的殺戮結束,它的結束便是用死亡和毀滅來代替。
這是多麼可怕,多麼血腥的一幕,葉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比他感悟出殺氣還要可怕。
無情的嗜血,便是殺戮。
葉霖的眼睛閉上了,他不願意去想這一切,因爲這一切給他的感覺太過真實,甚至是心靈的震顫。
這一次,徹底刷新了他對殺戮的認識。
什麼是殺戮,這便是真正的殺戮,殺戮無止境,並沒有強弱之分。
閉著眼睛想起這一幕幕,葉霖嘆了口氣。
他的耳邊,一陣陣的寒風呼嘯著,刺骨的風生生的刮在他的臉上。
大片大片的雪花飄灑在山巔上。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寒風依舊呼嘯,雪花依舊飄灑。
只是,他沒有之前站在山巔頂處征服大山的那種喜悅感。
他的心中充滿著壓抑,充滿著無助。
葉霖終於明白了,這一片雪山爲何寒氣直入骨髓,因爲在他的腳下,踏過的是成千上萬的屍體。
他也終於理解,哪一步步爲何如此的沉重,他更加明白,爲何這黑色線條充滿著排斥性。
因爲它與這天地本就格格不入,萬物講究的是循環,而這黑色旋風則是代表著無盡的毀滅。
不被天地所包容,這便是一種可怕的毀滅。
曾經這裡是一片美麗的地方,但腳下的令人欣賞的美景,卻是用無數的生命堆積而成的,這種美麗,太過可怕。
從一片片村莊,變成一顆顆的樹木,最後成爲一座冰冷冷的雪山。
葉霖的眼眸漸漸清澈,那血紅色的眼眸漸漸褐去顏色。
經歷了眼前這一幕幕,他似乎明白了。
在他的周圍,那黑色線條不斷的絮繞在他的身軀。
似乎那原本強力的排斥性已經消失不見。
是因爲這天地都容不了它,是因爲葉霖真正的懂了它。
站在山巔的他,並沒有理會那絮繞在身邊的線條。
他凝望著天邊,凝望著一片白皚皚的山地。
他沒有了之前那種悲壯的情緒,有的只是一種釋然。
面對這一切的一種釋然,他的心,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寬廣。
似乎所有的一切,他都能夠融合,能夠包容。
知道了這黑色線條的本源力量,葉霖沒有急著去吸收,他只是輕輕的撫摸著這些黑色線條。
似是能夠從這黑色線條中感受到一些莫名的情緒。
我沒有怪你,葉霖輕輕的開口道。
你只有毀滅的力量,這又怎麼能怪你,這便是真正的你。
一切事物的運行自然有它的規律,但這黑色線條是充滿著毀滅的,所以天地不容的。
他能夠感受到線條上傳遞的那種狂暴的力量。
縱然天地不容,那又如何,我能容你,縱然世人不理解你,我能夠理解你便好。 wωω_TTkan_¢ 〇
葉霖說著難以讓人理解的話語。
也就在這一刻,那黑色線條發出一聲嗡鳴,那線條瞬間化爲一縷墨印!
剎那間,融入葉霖的眉心之處。
良久,葉霖的眼眸微微睜開。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看向四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客棧的牀上。
雖然未曾度過半日,但葉霖卻恍若隔世。
起牀後,他緩緩的吐了口濁氣,舒緩了一下筋骨。
此時的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內斂。
甚至連他的氣息,都自然而然的收縮。
若是有人在看向葉霖,定然會覺得這件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在他的身上,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洗盡鉛華,洗去了他身上的浮躁與稚氣。
此時的他,看上去就如同府臺境後期修士一樣,在一個返璞歸真的境界上。
只不過唯一的區別便是他不是府臺境修士。
夜晚,姬元秋方纔和黑道人一同趕到客棧內。
妓元秋的事情自然辦妥了,他只等著開考時限。
往後的這幾日,姬元秋沉浸在讀書之中。
一旦進入這種廢寢忘食的狀態,即使葉霖喊他,他也經常忘記答應。
對此,葉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姬元秋已經將書讀到了心眼裡。
也許,是爲了應付接下來的考試,所以他不得不格外努力。
這種認真的勁頭,葉霖也曾有過,只不過他是將大部分的時間放在修煉上,而姬元秋卻是放在讀書上。
幾日的時間裡,姬元秋依舊埋頭苦幹,沉浸在讀書中。
而葉霖和黑道人則是天天前往酒樓,喝上一些酒。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去看望那位羽沁姑娘。
葉霖一直坐在角落裡,雖然未曾用眼睛去看那戲臺上的女子。
但黑道人卻明白,主人只怕對這位羽沁姑娘念念不忘。
這一日,葉霖和黑道人再次前往酒樓喝酒。
尚未臨近門,便聽得一聲輕咦的響聲。
葉霖回頭一看,卻發現一名女子站在那裡,在她的身邊赫然是兩名修士。
看到這兩名修士,葉霖的眼中微微驚訝,不動神色的看著女子。
他的臉上不由疑惑起來。
葉霖尚未反應過來,只見他身旁的黑道人似是醒悟一般的開口道:“主人這就是前幾天那個小丫頭片子,你忘記了,跟在他後面還有個死纏爛打的小子。”
葉霖想了想,當即想起了前幾日的那名女子,可不就是眼前的女子。
誰是小丫頭片子,你在這麼說,小心我讓人揍你,那女子撇著嘴,顯然很不滿意黑道人叫她小丫頭片子。
黑道人看向他身旁的兩名修士,不由的心中微微驚駭,當即不敢在過多言語。
對了,你們兩個是外地的吧,怎麼天天來這酒樓, 那女子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你懂什麼,那是因爲主人看上了……黑道人正準備開口說話。
突兀的,葉霖冷哼一聲。
他頓時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
看上什麼,那名女子可是聽得真切,當即笑嘻嘻的開口道:“莫不是看上了羽沁姐姐。”
兩人怪異的看了一眼這女子。
隨即這女子正色道:“不過你們放心,像你們這樣的客人多了去了,每天酒樓裡排滿了像你們這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女子頗爲諷刺道。”
你……,黑道人用手指了指女子。
葉霖眉頭一皺,心中納悶,不由的開口道:“姑娘可真會開玩笑。”
他有說有笑的,反而使得那女子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這女子見葉霖未曾動怒,不由的帶著幾分好感。
她細細的打量著葉霖,看到葉霖,就像看到一個文弱書生一樣,一股子的書生氣質。
女子瞥了一眼兩人,開口道:“不理你們了,我要去看看羽沁姐。”
姑娘慢走,葉霖輕輕一笑。
那女子也不婆媽,。帶著兩名修士徑自往裡面走。
待得三人進入酒樓後。
一旁的黑道人看向葉霖。
怎麼,你想說什麼,葉霖看到黑道人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樣,不由開口道。
主人,這小丫頭片子嘴可真是個毒舌,出口沒什麼好話,上次她就把那名青年罵的狗血淋頭。
葉霖淡然一笑,道:“你想說什麼,我也已經明白,你不想說什麼,我也懂了,走吧!”
黑道人愕然的看了一眼葉霖,道:“變化真大,以前那個嫉惡如仇的主人去哪裡。”
誰嫉惡如仇呢?葉霖冷哼一聲。
沒……沒什麼,主人你聽錯了,我是說以前高大威猛,充滿正義感的主人去哪裡了。
這還差不多,葉霖開口道。
黑道人跟在身後,聽了葉霖的話,差點栽倒在地。
他不由的連連搖頭,看著葉霖的身影,心道:“主人已經完全變樣走味了。”
兩人進入酒樓,找了一處角落裡坐下,點了幾壺酒和一些小菜。
此時羽沁姑娘的表演已經開始。
她是這座酒樓裡掌櫃,自然親自登場,以舞姿吸引更多的客人來來往往的客人。
她的舞技讓人驚歎連連,尤其是那曼柔的腰間,以及那凹凸有致,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更是讓許多修士浮想連連。
一名修士悶悶的喝著酒,對著身旁的男子開口道:“若是能夠與羽沁姑娘同枕共眠一晚,老子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呸,你想的倒是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若是將羽沁姑娘睡了,那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羽沁姑娘可是大家心中的女神。
場上的修士,有一部分只是來喝酒的,但很大一部分則是來欣賞羽沁姑娘的舞技。
對於某些人而言,酒的吸引力遠遠不如面前成熟穩重的女子來的強烈。
看到她曼柔的身軀,優美的舞姿,沒有人不願意拜倒在她的石樓裙下。
這是一種**裸的誘惑,引誘著這些人。
待到一曲琴音落地,羽沁跳完舞后,便退了下去,衆人繼續喝著酒。
後臺處,那名叫玲彤的女子一把從後面抱住了羽沁的身子。
羽沁驚呼一聲,卻是準備喊出聲來。
就在此時,卻聽得一聲甜美的響聲,羽沁姐姐身體可是越來越香了,玲彤嬌滴滴的開口道。
彤彤,還不快些放手,讓別人看見多不好,羽沁淡淡的對著女子開口道。
我不……,你說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別的男子可是想抱都抱不了,我自然要多抱抱啦!女子調皮搗蛋的開口道。
羽沁輕咬貝齒,啐了一下,道:“你這小丫頭,就是被人慣壞了,你這樣姐姐怎麼換衣服。”
那就別換了唄,玲彤嘟囔著小嘴,有些不情願的鬆開了手。
去二樓雅間等我吧!
姐姐答應你,換上一身衣服,就過去陪你,羽沁輕聲道。
好,今天我可是要霸佔著姐姐,誰也別想和我搶,玲彤嘻嘻一笑道。
就數你淘氣,羽沁用玉指輕輕的戳了一下玲彤的眉頭。
哎呦,疼!
玲彤假裝疼痛叫了出來。
此時的羽沁,早已經去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