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爾拍了拍身邊的那名青年,笑道:“這次將這批貨物賣個好價錢,然後我帶兄弟們去爽快爽快。”
衆人不由的哈哈大笑一聲,他們自然明白卡拉爾說的爽快是什麼意思,一想到待會摟著三五個美女,那種滋味……此時他們的嘴角處揚起一抹**的笑容。
車隊約莫行走了半個時辰,便已經來到了奴隸市場。
卡拉爾叫上了副隊長,讓他帶著那些老弱婦孺去人販子市場,而他則是在這奴隸市場,販賣勞動力。
囚車內,這些人被百十來斤的枷具枷在身上,除了受到枷具外,他們的琵琶骨已經被鎖住。
即使是修士,也無法在琵琶骨被鎖住的情況下使出力氣。
嘿,走過路過,不過錯過,身壯力大的奴隸,只要一百枚下品骨晶。
在卡拉爾的身邊小斯不斷的售賣著這些奴隸。
而卡拉爾拿著一把椅子,坐在一旁,看著過往的人羣。
不一會兒功夫,便已經有幾名奴隸主來到這裡,他們的目光一一的掃在這些奴隸的身上。
挑選奴隸和挑選戰馬一樣很重要,相同的價格,有的奴隸則明顯差一些,但有的奴隸天生力壯,一旦有能夠成爲角鬥士的潛質,那這樣的奴隸,價格會翻上很多倍。
聰明的奴隸主,並沒有直接去購買這些奴隸,他們在觀察這些奴隸,從他們的細節處看出哪些奴隸可以使用,而那些奴隸已經不行。
二十多名奴隸一一呈現在這些奴隸主的眼中。
又過了一會功夫,那些人高馬大的奴隸已經被挑選,只剩下幾名喘著氣的奴隸,以及那名蓬頭垢面的青年男子。
他一襲青衫,腰間繫著酒葫蘆,這青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瀕臨崩潰邊緣的葉霖。
又過了半個時辰,眼看這些奴隸已經售賣一空,只有這名青衫男子沒有人賣。
拉卡爾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心道:“這奴隸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雖是青年,但看上去羸弱不堪,身體更算不上強壯。”
想要賣出這樣的奴隸,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是打折出售,也未必有人肯買。
在等等看……
拉卡爾心中仍舊希望這羸弱的青年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
可是過了一會,仍舊沒有人過來。
此時的拉卡爾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站起身來,朝著這蓬頭垢面的青年臉上吐了口唾沫。
呸!狗娘雜的,長著這麼瘦,想要賣都個好價錢都難。
卡拉爾也知道,賣不出去也不能怪這奴隸,但他的火還是得撒在這奴隸身上。
既然是奴隸,他更加不在乎他們心中的想法,在罪惡之都這種地方,奴隸是沒有尊嚴,他們只是貨物。
正當卡拉爾準備收攤的時候,一名身穿綠衣的女子坐在面上,她的裙衣在清風中微微翻飛,不時的用著馬鞭抽著胯下的白馬。
但看這女子,有著一雙明亮的眸子,明淨清澈,她的眼睛彎的和月牙一樣,又有鬢珠作襯,一顰一笑間,略帶妖媚,她的大眼睛含俏含妖,紅脣微張,微微上翹。
讓人一看便有一親芳澤的慾望。
老闆,這奴隸你可還賣,女子打量著奴隸,眼睛不由一亮,而後皺了皺眉,看向卡拉爾。
卡拉爾一看如此明豔動人的女子,不由的笑臉相迎, 道:“賣的賣的。”
那這奴隸我買下了,你開個價吧!
不多不多,只要一百下品骨晶,卡拉爾一臉媚笑道。
女子自腰間取出兩百塊下品骨晶,扔給了卡拉爾,這足夠付奴隸的錢了,另外給我找根繩子,給這奴隸換身衣服,我可不想他把我的馬兒弄髒了。
卡拉爾一眼兩百塊下品骨晶,眼睛瞪得發直,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這種慷慨的奴隸主了。
叫了幾名小斯,卡拉爾對著那幾人開口道:”一切按照姑娘的意思辦。”
將葉霖洗刷了一番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找了一根麻繩,將葉霖的雙手捆起來。
女子打量了一眼滿是鬍鬚的葉霖,點了點頭,道:“滿清秀的一個人,不錯,氣質也還行。”
女子將麻繩系在捏在手裡,騎著馬兒,朝著前面的集市中走去。
葉霖神情呆滯,目光無神的跟在後面。
又走了近半日的光景,路漸漸的寬闊起來,在數十米的前方, 一座巨大的府邸映入眼球。
司徒二字漸入眼眸。
女子尚未臨近府邸,便有幾名小人急忙跑過來,牽著馬,將女子手中的繮繩接過。
那幾名小人連連點頭。
嫣兒,你又到處亂跑,在府邸前,一名男子焦急的走到那名綠衣女子的身邊。
二哥,我已經夠大了,可以自己獨立行走江湖了,司嫣嘟囔著小嘴道。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爹都說了,下次你若是在這樣,可要關你禁閉,司徒墨小聲的對著司徒嫣開口道。
罪惡之城,一向都是很亂的,若是你被人家拐去了,甚至是殺了,你讓母親怎麼辦,司徒墨道。
一提到母親,司徒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二哥,我知道了,這事,你沒和母親說吧!司徒嫣俏臉一笑,略帶遲疑的問道。”
司徒墨翻了翻白眼,對於這個調皮搗蛋的妹妹,他也是沒有辦法。
他瞪了一眼司徒嫣,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若是讓母親知道,豈不是氣死她老人家。
不知道就好,司徒嫣鬆了口氣,二哥,我有事,先走了哈。
說著,司徒嫣將手中的繮繩牽著,準備開溜。
司徒墨一看後面的奴隸,不由的喝道:“站住!”
司徒嫣不由一怔,腳步卻緩緩的移動著。
讓你站著,你還走,司徒墨好氣道,是不是連二哥的話也不想聽了。
小妹不敢,小妹哪裡敢這麼做,司徒嫣轉過身軀,一臉笑臉相迎。
怎麼又去奴隸市場抓奴隸了,一天到晚你就這麼點興趣,你這麼大的人,應該考慮考慮怎麼找個好男人,天天這樣可不行。
一聽司徒墨嘮嘮叨叨,司徒嫣不由一陣無語,他的這個二哥,什麼都好,什麼都替她著想,甚至是小的時候,本該司徒嫣捱打的事情,卻都是司徒墨挺身而出。
二哥可以說極爲護短,對於這個小妹,他也是操盡了心。
相比於大哥的冷淡,三哥的急性子,司徒嫣更喜歡沉穩的二哥。
司徒嫣舉起一隻手指,對著司徒墨笑道。
好,那就下不爲例,這次可是最後一次,下次你要再把奴隸往家裡帶,我可直接告訴爹,小心關你禁閉。
司徒嫣甜美一笑,就屬我二哥最好,她牽著繩子,一溜煙的拉著葉霖,跑到自己的住處。
司徒墨不由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走進府邸內。
司徒嫣將葉霖帶到屬於自己的後院。
在她的後院馬場上,養著數百匹棕馬,這些棕馬壯碩無比,
在棕馬的旁邊,數十名奴隸管理著馬場,經營著馬場所需的馬料。
一名奴僕走到司徒嫣的身旁,小姐。
阿丘,這個奴隸就交給你了,帶他下去,好好的教導,務必讓他學會餵馬料。
那名叫阿丘的僕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雙目無神的葉霖,而後對著司徒嫣小聲的開口道:“小姐,老爺若是……”
司徒嫣輕笑道:“你放心吧,爹爹哪裡,有二哥替我瞞著。”
阿丘不由輕嘆一聲,道:“小姐,你就是菩薩心腸,若是沒有你,這些奴隸只怕早已經屍骨無存。”
別說了,明天記得加一口糧食,司徒嫣指了指身旁的那名奴隸。
阿丘會意,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司徒嫣展顏一笑。
阿丘看著司徒嫣離去的背影,心情萬分複雜。
他當初進入司徒家,也以爲就死一生,畢竟奴隸要麼被賣到礦場上去,當成礦工,要麼被人活活虐待至死,但令阿丘感到意外的是,司徒嫣雖然有些刁蠻任性,但心地卻很善良。
也許,在這罪惡之都,她就如同一股微弱的光亮存在,給這些奴隸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凡是司徒嫣救下的奴隸,統統都被帶到這馬場,這些奴隸平日的活也極爲輕巧,就是喂喂馬,打掃打掃馬場。
沒有人會在乎奴隸的死活,但心地善良的司徒嫣卻很在乎這些人的生命。
阿丘在心中默默發誓,一輩子都服從司徒嫣的命令,即使司徒嫣讓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死。
對於遇到這樣的主人,他這一生又能有什麼遺憾事情。
三年前,他便已經脫離了奴籍,成爲司徒府的僕人。
僕人與奴隸最大的區別便是,奴隸沒有自由,沒有工錢,但僕人,卻有工錢,以及一些額外的待遇。
在這罪惡之都,奴隸是最多的,但是資源也是相對有限的,一般的世家大閥,根本不會養一幫人,那樣只會活活的消耗資源。
每一個人若緊緊只是養馬便可以混口飯吃,那這裡便不叫罪惡之都。
將目光緩緩的收回,阿丘對著葉霖道:“跟我走吧!”
葉霖沒有說話,就這麼跟著阿丘向著前方走去。
馬場極爲寬大,而這些奴隸夜間便住在馬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