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來說,只需要解決材料問題,空間鎖定不是難事,葉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
他起身,體內世界中,原本錦繡山河世界快速的崩塌。
一股股能量化爲精純的仙魔力,存在於葉霖的體內世界中,滋潤著那些花草樹木。
葉霖看向體內世界,不由感慨道:“也不知道我的世界,最終能夠衍變成什麼樣。”
心念收回,葉霖立剎從體內世界退了出來。
他的目光看向錦繡山河圖中的世界,嘴角處浮現一抹笑容,而後他的身軀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
此時,一名青年發現葉霖已經消失的身影,不由瞪著大大的眼睛,他有些吃驚道:“他……他消失了。”
他……他是誰,另外一名青年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有些漫不經心道。
就是剛纔那個睡懶覺打呼嚕的傢伙,他消失了。
這一句他消失了,頓時將其他入定的青年吵醒,他們的目光皆是落在那空蕩蕩的石頭上。
這也行,突然一名青年有些氣憤道:“睡覺也能悟出道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說完這句話,他從石頭上跳了下去,當即去那雜草處折斷一根狗尾巴草,學著之前葉霖的模樣,以天爲棉,以地爲牀,睡起覺來。
其他的青年看到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
當然,此刻葉霖是不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
出了錦繡山河圖,他不由的打了個哈欠,雖是數晝功夫,但好似過了很長時間一樣。
原本屬於葉霖的座位上,突兀的出現了他的身影。
葉霖有些茫然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在他身旁不遠處的虛空中,拓跋川等幾名老者有些驚愕的打量著葉霖。
葉霖看著這些人的神情,不由的尷尬起來,他心中則是暗道:“難不成我臉上有花,這些老傢伙看的這麼專注。”
拓跋川輕哼一聲,方纔將其餘幾名老者從這種狀態中驚醒。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當即緩緩道:“上次突破錦繡山河圖的人,最短的時間是……”
在拓跋川的身旁,一名佝僂的老者輕輕的撫摸著鬍鬚,淡然道:“用了七晝。”
七晝時間,眼下卻只過去兩晝不到,拓跋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
歷屆的論道大會上,何時出現過這樣的人物,此刻,這些老者的心中吃驚不已。
他們打量著葉霖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
城主,這種事情需要向天帝彙報嗎?一名身穿道衣的老者有些不確定的遲疑道。
不必,拓跋川沉聲道,他的目光旋即落在葉霖的身上,淡淡道:“你是這一屆論道參賽者中第一個走出錦繡山河圖的,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辦到的嗎?”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很清晰的傳入了葉霖的耳中。
葉霖神情微微一凝,目光看向拓跋川。
一股氣息朝著他壓迫而來,這股氣息雖然並無惡意,但卻讓身處其中的葉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那是天宮五重的強者施加的壓力,這種壓力雖然只是無意識的釋放出來,但卻讓葉霖感到深沉如海。
葉霖眉頭一皺,當即喘著氣道:“城主,能否撤去壓力。”
此刻,拓跋川微微一愣,神色微變,後者不由尷尬一笑,道:“一時激動,倒是忘了。”
旋即,他將那一股無意識的威壓收回,用一種極爲親切的口吻開口道:“能和我說說嗎?”
感受著那如同潮退去的壓力,葉霖喘息了一會,而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淡淡道:“就在這裡說嗎?”
拓跋川神情一凝,緩緩道:“你的意識不要反抗,我帶你去乾坤世界。”
葉霖點了點頭,當即意識鬆散。
陡然間,一股吸力爆發出來,他的身軀驀然間消失在座椅之上。
再次出現的時候,葉霖的雙目朝著這片乾坤世界打量而去。
這片乾坤世界足足有數千米的廣闊空間。
在那不遠處,五道縮小片的天宮出現在乾坤世界中。
這五道天宮,象徵著面前的老者是一名五重天宮的強者。
葉霖神情微凝,打量著拓跋川的天宮,不由暗暗道:“原來他們的天宮是這樣的。”
這裡,的確沒有生機,甚至是比不上普通的空間器。
坐吧,一聲淡淡的聲音傳入葉霖耳中。
突兀的,自葉霖的芥子袋內,一股微弱的光芒閃動。
葉霖神情微微一變,而後打量著紫晶玉牌,他的神識微微一探,這一探之下,神情不由的錯愕起來。
這……這也太狗血了吧!
你說什麼,拓跋川打量著葉霖,不由疑惑道。
沒什麼,葉霖支支吾吾道。
此刻,拓跋川亦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葉霖。
似乎,你並不是玄清天界的學子,拓跋川漫不經心的問道。
葉霖點了點頭,的確不是,我是紫薇天界的仙人。
拓跋川微微一愣,老者顯然沒有想到,葉霖會這麼爽快的說出自己來自何方。
那便是越界了,越界的後果,你可知道,拓跋川冷冷道。
葉霖嘆了口氣,道:“前輩說的是,越界的後果晚輩也知曉,但仇人追殺,晚輩不得不躲進玄清天界。”
仇人追殺?拓跋川眉頭微皺,沉聲道:“你且說說,是什麼樣的仇家。”
紫薇天界的苗疆趙家,葉霖極爲爽快的開口道。
拓跋川的瞳孔猛然間緊縮,冷冷道:“苗疆趙家的勢力,你都得罪了。”
趙豐運那個老傢伙豈會放過你,拓跋川冷冷道。
說到此處,葉霖不由嘆了口氣,道:“並非是趙前輩追殺我。”
葉霖這句話說出,拓跋川頓時神色間浮出一絲疑惑之色。
葉霖當即將當日的事情一一的說與拓跋川聽。
老者聽後,時而皺眉,時而深深的看著葉霖。
葉霖之所以如此坦誠的說出這些事情,是因爲他明白,即使他不說,拓跋川也會去調查他的背景。
果然,就在兩人交談間,拓跋川的手中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卷軸。
拓跋川眼眸微動,細細的打量著手中的金色卷軸。
你叫葉霖,他當即問道。
是,葉霖點了稱是。
是一名仙人,而且還是青霄境的仙人,隨著拓跋川瀏覽卷軸,他的神情時而變得古怪,時而又看向葉霖,似是有些懷疑這卷軸真實性。
待到他看完卷軸,當即冷冷道:“葉霖,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們玄清天界都敢踏足。”
這一句話說出,葉霖的臉上非但沒有出現慌亂之色,反而極爲淡定。
你如此做,可知道已經將自己置於險境,拓跋川冷冷的看著葉霖,眼眸中露出一絲殺機。
非我玄清天界的仙人,必生異心,今日老夫便要除去你。
葉霖淡然一笑,道:“前輩必定不會如此做。”
拓跋川疑惑的看了一眼葉霖,冷哼一聲,道:“你如此淡定,莫非有什麼依仗,莫不是以爲我不敢殺你。”
前輩若是想要殺我,也不會將我單獨安排在乾坤世界中。
那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拓跋川沉聲道。
說出一個理由,一個我可以不殺你的理由,拓跋川繼續開口道。
葉霖眼珠轉動,攤了攤手,道:“這樣說,師伯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他這一聲師伯喊出,拓跋川面色微變,冷冷道:“你胡說什麼,誰是你的師伯。”
葉霖聽後,當即跪倒在地,道:“師伯,晚輩有禮了。”
拓跋川見他如此模樣,開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葉霖當即從芥子袋內摸出紫晶玉牌,遞給了拓跋川。
見到紫晶玉牌,拓跋川當即展顏道:“原來是那幾個老傢伙。”
葉霖點了點頭,緩緩道:“五位師尊都很掛念師伯你。”
掛念個屁,你少替他們說好話,拓跋川冷冷道。
葉霖愕然,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這是上一輩的恩怨,他也插不上什麼手。
當初若非我跑的快,只怕早已經身死,拓跋川的眼中露出一絲回憶之色,回憶起當初的點點滴滴。
那時的他們,最初是六人,而不是五祖。
往事如煙,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那段記憶,拓跋川至今難以忘懷。
葉霖看著拓跋川的嘴角處浮現出一絲笑容,不由的點了點頭,緩緩道:“想必師伯的那段記憶刻骨銘心。”
思緒迴轉,拓跋川的語氣也是有些緩和,道:“他們……都還好吧!”
幾位師尊都還好,葉霖鄭重的開口道:“現在的五祖仙庭,門下已經有很多結出的弟子。”
那就好,拓跋川旋即深深的看了一眼葉霖,道:“是那幾個老傢伙感知到我的氣息,通過這紫晶玉牌傳過來的。”
恩,葉霖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若非幾位師尊與紫晶玉牌有所聯繫,他也不知道拓跋川與五祖還有這層關係。
故而,從一開始,葉霖便極爲坦誠,因爲面前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伯。
剛開始知道這消息,葉霖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隨著攀談,葉霖知道,面前的城主也已經知道他是五祖賢庭的弟子,這樣一來,至少拓跋川不會對他產生敵意。
今日,你的處境極爲危險,若非是遇到了我,你早已經身死,你可知曉,拓跋川語重心長的開口道。
晚輩知道,若非是師伯,晚輩也不敢如此,葉霖沉聲道。
拓跋川嘆了口氣,他的手心當即出現一縷火焰,將那捲軸燃燒的一乾二淨。
像這樣的卷軸,只有一份,日後別人想要查你,便不會查到。
做完這些,拓跋川的手中又浮現一道卷軸,他囑託道:“記住,從你踏入玄清天界以後, 你的身份只是一名求學的學子。”
說完這句話,那捲軸已經消失不見。
葉霖點了點頭,躬身道:“多謝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