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影快速閃入了瘟神山脈之中。
瘟神山脈的外圍處,這裡有著極多的茂蜜樹木,這些樹木有著肥大的枝葉,這些枝葉四處延伸。
這些樹木,很少有妖族或者其他種族過來砍伐。
誰也不知道這些樹木是不是沾染了瘟疫的疫樹。
故而,瘟神山脈早已經(jīng)成爲(wèi)了四島的禁地,沒有人會闖入瘟神山脈,除非他不想活。
好大的樹木,葉霖看著面前的參天大樹,不由的感慨道。
他從未見過任何一處林裡會有這麼高的樹木。
這些樹木以肉眼望去,短的也有五六十米,高的幾百米。
密林之中,蓊蓊鬱鬱,一片青色。
這裡沒有陽光的照耀,所以一年四季,這裡都能保持輕快涼爽。
兩人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
瘟神山脈內(nèi),有著一些異變的疫獸,這些疫獸從小便生活在瘟神山脈中。
他們的實力也是極爲(wèi)強(qiáng)大,如若遇上,切不可小覷它們,血老魔提醒道。
異變的妖獸的確可以抵禦瘟疫,是因爲(wèi)他們體內(nèi)天生便有疫種。
在疫種異變之後,他們能夠適應(yīng)瘟神山脈,並且存活下來,所以這些疫獸生命力極爲(wèi)頑強(qiáng)。
單是疫獸身上的疫病便讓人望而生畏,更不要說那些疫獸的作戰(zhàn)能力。
想到此處,葉霖只覺頭皮發(fā)麻,大感麻煩。
"嗖嗖!"
什麼人,葉霖冷喝一聲,目光朝著遠(yuǎn)處打量。
在他的眼眸中,浮現(xiàn)出一隻極小的動物,這動物快如閃電的移動著。
瞬間,葉霖身邊便擋在了這隻小動物的前面,他的後背憶雪劍已經(jīng)抽了出來。
別殺我,突兀的在葉霖的腦海之中傳出一聲極爲(wèi)柔弱的聲音。
葉霖一聽,不由微微一怔。
他當(dāng)即要拔出的劍微微一滯。
他的目光仔細(xì)看向這隻動物,這是一隻受了傷的花面貍,這隻花面貍?cè)睃S灰褐色,身體略胖,頸部粗短。
請不要殺我,花面貍有些驚恐的看著葉霖。
葉霖點了點頭,稍稍放鬆,對著血老魔道:“原來是隻受傷的花面貍。”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花面貍搖身一變,化爲(wèi)一名亭亭立立的女子,這女子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她的髮髻之上,帶著一隻別緻的蝴蝶花。
正是寶髻鬆鬆挽救,鉛華淡淡妝成。
不過這女子的右腿卻是明顯受了傷,她的大腿處一片血紅。
多謝公子手下留情,女子綿言細(xì)語道。
小娃娃,這花面貍,若是放在火架上烤了吃了,可算得上是上好的野味,血老魔有些嗜血的舔了舔嘴巴。
葉霖愕然,旋即怪異的打量著一樣這女子。
此時,女子早已經(jīng)花容盡失,從血老魔的眼中,她覺察到一股殺機(jī),她的嬌軀不由的顫抖著。
前輩,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都嚇壞了,葉霖淡然一笑道。
女子看著葉霖眼中閃著光芒,也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置自己,當(dāng)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有所動作。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前輩也不會殺你,葉霖緩緩的開口道。
那女子稍稍的鬆了口氣,她的神情有幾分黯然。
過了片刻,她方纔開口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葉霖點了點頭,面色平靜的開口道:“你受傷了。”
女子陷入了沉默之中,她捋了捋有些散亂的髮絲。
突兀的,在她的不遠(yuǎn)處數(shù)十隻洞熊圍了上來。
女子當(dāng)即從沉默之中醒來,著急的開口道:“公子,你還是快點走吧!”
一瞬間的功夫,那數(shù)十隻洞熊便已經(jīng)將一行人圍住了。
你這隻花面貍,我看你往哪裡跑。
那最大的一隻洞熊冷冷的開口道,他的目光掃視了一眼葉霖和血老魔。
沒想到你還請了幫手,不過縱然你是有幫手,也救不了你,洞熊的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之色。
葉霖目光一凝,帶著疑惑。
看來這隻花面貍得罪了不少人啊,一旁的血老魔淡淡的開口道。
場上,那隻洞熊咆哮一聲,一股勁氣襲向那女子。
那女子根本躲閃不及,細(xì)長的手臂上盡是鮮血。
她面色慘白,差點跌落在地,畢竟她只是一隻花面貍,嬌軀又小,又怎麼和那壯碩的洞熊相提並論。
去死吧!!!
瘟神山脈不需要你們這些毒貍子,那隻洞熊聲音如洪,他的手中又是兩道凌厲的攻擊。
剎那間,便是席捲那女子身軀。
女子花容盡失,如此快的速度,她決然是躲不過。
就在這兩道勁氣襲向女子的剎那間,葉霖的身軀動了。
劍尖輕挑,一股劍氣直接切了過去,與那兩道勁氣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葉霖眉頭一掀,有些疑惑的看著這隻洞熊,旋即淡淡的開口道:“既然我救了她,有什麼恩恩怨怨,還請不要在今日動手。”
那爲(wèi)首的洞熊目光銳利的掃視了一眼葉霖,冷冷的開口道:“你是人族。”
葉霖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怎麼,你想殺了我不成。
那隻洞熊哈哈一笑,搖頭道:“我即使不殺你,你在瘟神山脈也活不下去。”
你身邊的這位朋友很強(qiáng),我能夠感受到他體內(nèi)藏著一股恐怖的力量,這種力量,讓我心驚肉跳,洞熊掃視了一眼血老魔。
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開口道:“我奉勸兩位,不要繼續(xù)在瘟神山脈行走,我們瘟神山脈與你們素來沒有瓜葛,你們闖了進(jìn)來,便是打破了某種平衡,那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多謝閣下提醒,不知閣下是否賣個面子,放了她,葉霖緩緩道。
放了她,洞熊冷哼一聲,她全身都是毒,走到哪裡便毒到哪裡,你救了她一時,也救不了她一輩子。
葉霖怔了怔,道:“以後你殺她,我可不管,不過眼下嗎?”
他有些耐人尋味的看著那爲(wèi)首的洞熊。
似是感受到了一股凌厲的目光朝著自己看來,爲(wèi)首的那名洞熊心中微微一顫。
過了良久,他方纔開口道:“今日我便放了她,不過閣下等好自爲(wèi)之。”
多謝,葉霖的臉上依舊帶著一股儒雅。
我們走!
那爲(wèi)首的的洞熊,對著身旁幾十名洞熊開口道。
十幾只洞熊浩浩蕩蕩朝著瘟神山脈內(nèi)部奔去。
半路上,一隻洞熊看向爲(wèi)首的那名洞熊,忍不住開口道:“少主,爲(wèi)什麼不殺了他們。”
那爲(wèi)首的洞熊目光中閃著一絲光芒,冷冷的道:“那持劍的青年實力並不算很強(qiáng),但那名中年男子……”
若是與他們交手,我們討不到好處,甚至?xí)纻麘K重,何必爲(wèi)了一隻毒貍子與他們交手。
他的目光銳利,思索道:“人族闖入我瘟神山脈,他們想要出去,可不容易。”
他冷冷的哼出一聲。
之前他的那一番話,便是對葉霖和血老魔的警告,若是他們執(zhí)意向前,那麼迎接他們的便是死亡。
……
此時,葉霖的正準(zhǔn)備出手扶起那女子。
卻聽得那女子輕喝一聲,道:“公子切莫碰我,我身上有劇毒。”
葉霖一聽,心中一凜,他怔了怔,伸出的手,猶豫的收了回來。
是疫病嗎?葉霖有些不確認(rèn)的問道。
因爲(wèi)在瘟神山脈之中,最多的便是疫獸,所以他猜測道。
不錯,是很強(qiáng)大的疫病,所以他們要獵殺我,將疫病吞噬,女子緩緩的開口道。
原來如此,葉霖似是明白了什麼。
這就好比人族的修士需要神通道法提高修爲(wèi)一樣,而妖獸則是吞噬人,但在這瘟疫山脈,只怕這些疫獸爲(wèi)了提升修爲(wèi),便只能吞噬大量的變異疫獸。
葉霖收回思緒,淡淡的開口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父母都是被他們殺了剝了皮,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女子有些泣不成聲。
既如此,你若是不嫌棄,便暫時跟在我後面,不過你身上有疫病,葉霖有些顧慮道。
他總不能一直帶著一隻身上有疫病的疫獸吧!這樣走到哪裡,這毒豈不是毒到哪裡。
似是看出了葉霖心中的顧慮,女子淡淡的開口道:“公子放心,雅兒恢復(fù)了實力,這疫毒便可以控制。”
葉霖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
還請公子稍微等會雅兒。
葉霖疑惑的看著這名叫雅兒的女子。
但見她取出一件白色的氈帽,她的神情充滿著複雜之色,似是回憶起往昔的點點滴滴。
孃親,爹爹,雅兒逃了出來,你們就放心去吧!
她有些哽咽,此時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她的雙眼,女子輕咬下脣,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她朝著那小氈帽拜了拜,臉上露出一絲堅決,手中驀地出現(xiàn)一團(tuán)火焰,將那氈帽燒的一乾二淨(jìng)。
良久,雅兒的情緒有些好轉(zhuǎn),方纔起身,跟在葉霖的身後,朝著瘟神山脈走去。
此時,瘟神山脈之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雅兒,這瘟神山脈中,除了疫獸沒有其他的存在嗎?葉霖不由的疑惑道。
公子,這瘟神山脈大多數(shù)都是疫獸,這是外圍的情況,至於瘟神山脈的深處,我們這種疫獸卻是不敢闖進(jìn)去,雅兒如實的回答道。
那這麼說,瘟神山脈的深處,有著強(qiáng)大的疫獸,葉霖略顯驚訝道。
可以這麼說,這些疫獸釋放的疫毒,能夠毒死大量的人族和妖獸。
葉霖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之中。
的確,一隻修爲(wèi)極高的疫獸,釋放的疫毒,完全有可能造成大面積的殺傷力,最讓人頭痛的是,若是沾染這些疫毒,根本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