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商量,商量後在決定,妙成龍掃視了一眼衆(zhòng)人,淡淡的開口道。
從老大開始,你們怎麼看。
此刻,衆(zhòng)人的目光都落在彼此的身上。
葉霖也是如此,打量著其餘七人。
當(dāng)七人的目光匯聚在老大身上的時候,老大淡然道:“你們別瞅我,我是這裡的大師兄,鎮(zhèn)守山門義不容辭。”
老三老四點了點頭,道:“老大言之有理。”
我二人也無法走,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須得常回家看看,老三老四不約而同的開口道。
那老二呢?衆(zhòng)人的目光落在老二身上。
老二皺了皺眉頭,尷尬一笑,道:“我是妙老師的柺杖,離開不得妙老師還需要整理一些書籍,身邊豈可少得了我?guī)鸵r,有我在,妙老師也會省很多心。”
老五呢?老大開口道。
老五咳嗽一聲,看向衆(zhòng)人,忽然笑道:“哈哈哈,你們是誰,你們在幹嘛,他指著衆(zhòng)人,突然狂笑不止。”
衆(zhòng)人嘆了口氣,道:“老五歷來有些瘋病,這病時好時壞,若是瘋起來,連妙老師都阻止不了。”
那老六你看,老大老二的目光看向老六。
老六掃視了一眼衆(zhòng)人,道:“我突然想起來,約了朋友去遊湖,怕是時間來不及了,我得過去了。”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說走就走,老三和老四看著老六離去,不由呼喚道。
兩人哪裡又能喚住一個存心想走的人,只一會兒功夫,老六的身影便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老七老八,只剩下你們兩人了,沒得選了,你們兩人便委屈一番,替我們蘆葦蕩爭口氣,去天河修理大壩。
爲(wèi)什麼是我們兩個,老七有些忿忿不平道。
老大一聽,皺了皺眉,笑道:“這裡你和老八最小,缺乏歷練,這次天河之行,便是歷練。”
不錯,天河之行雖然兇險,但卻也是一場歷練與機緣,此刻,妙成龍站了出來,緩緩開口道。
妙老師爲(wèi)何如此說,葉霖目光灼灼的打量著中年文士。
大家都知道天河兇險,是因爲(wèi)天河中,有著強大的妖獸,這些妖獸兇狠無比,有的比天宮二重的仙人還要強大。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天河中的弱水能夠錘鍊精神意志,倘若意識和精神有著大幅度的提升,你們可知道意味著什麼。
七人走到了妙成龍的身邊,齊聲道:“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們距離天宮境界更進(jìn)一步,妙成龍正色道。
衆(zhòng)人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葉霖沉聲道:“妙老師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不也沒有凝成天宮境界。”
妙成龍淡然道:“雖然現(xiàn)在我不是一名天宮境界的仙人,但曾經(jīng)的我,卻從天河中活了過來,成爲(wèi)天宮境界。”
這一刻,妙成龍的氣息陡然間變得強大無比。
這股氣息浩瀚無比,直壓衆(zhòng)人的心頭。
葉霖感受著這股深沉如水的氣息,面色微變。
這股氣息,正是妙成龍的意念所凝,他的意念比葉霖還要強上不少倍。
雖然此時的妙成龍沒有成爲(wèi)天宮境界的仙人,但他的意念神識比仙人絲毫不差,差的只是境界和修爲(wèi)而已。
妙成龍緩緩的將氣息收回,沉聲道:“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
葉霖和佛三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道:“相信了……”
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倘若你們有機緣,便能早日成就天宮境界。
兩人點了點頭,而後朝著門外走去。
其餘幾人,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妙成龍一眼,疑惑道:“妙老師,你真的曾經(jīng)是一名天宮境界仙人。”
騙人的,妙成龍笑著開口道。
衆(zhòng)人皆是張了張嘴巴,頓覺不可思議。
出來吧,還藏著幹嘛,妙成龍淡然道。
突兀的,在那廳後,虛真道人的身影走了出來。
多謝,不然這兩個小子肯定死活不要願意,妙成龍看向虛真。
陡然間,虛真道人的氣息猛然間釋放,赫然與妙成龍的一樣。
衆(zhòng)人相視一眼,面色微變,此時他們才明白,剛纔那股氣息,並非是妙成龍的,而是虛真道人的氣息。
幾人心中嘀咕道:“還好剛纔自己沒有自告奮勇,倘若去了,只怕會遭遇不測,鐵定被填河。”
你們退下吧,妙成龍吩咐衆(zhòng)人道。
衆(zhòng)人點了點頭,一一退去。
多謝師弟出手,妙成龍開口道。
舉手之勞而已,妙師兄又何必如此,虛真道人正色道:“師兄,這次我也要去一趟天河。”
連你也要去,妙成龍有些驚訝的看著虛真道人。
天河損壞嚴(yán)重,隨時可能崩堤,倘若遲了,不僅僅是這些門派遭殃,只怕普通凡人也會遭殃。
妙成龍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的確如此,是我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替我照顧那兩個小子,妙成龍緩緩道。
師兄有吩咐,我自會關(guān)照關(guān)照他們,虛真道人笑道。
卻不知這次是那兩位天帝出手的,妙成龍反問道。
除了蒼君天帝和元須天帝這兩位暴脾氣的天帝之外還有誰。
唉,倘若人人都能夠像紫薇天帝和白霞天帝那般不問世事就好了。
那樣也不好,師兄,你還記得那場渡劫嗎?
提及那場渡劫,妙成龍面色微沉,道:“師弟切不可胡言亂語。”
虛真點了點頭,道:“可惜了,紫薇天帝不結(jié)怨於人,反遭人暗算。”
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要議論的好,紫薇天帝畢竟是紫微天星的大帝,有她在一日,紫薇天星可保無虞,倘若她道消隕落,只怕這紫薇天星也將黯淡下來。
虛真點了點頭,道:“妙師兄可還有什麼要囑託。”
替我?guī)б痪湓捊o那人,就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他,但這輩子,我也不願意去面對他。
聽著妙成龍的話,虛真面色微變。
他的心中幽幽一嘆,道:“看來妙師兄還是沒有徹底放下。”
話我會帶到,難道師兄就不想回去看看。
不了,從出來那一刻,我便不在屬於那裡,那裡的人和事,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係,妙成龍的臉上露出堅定之色。
又過了一晝,在妙成龍的告知下,葉霖和佛三枯跟隨著虛真道人等一行人,前往天河。
天河距離五祖賢庭足足數(shù)十億裡,倘若不是仙人,想要飛到天河,只怕非是數(shù)十載不可。
但虛真乃是天宮三重的仙人,施展縮地成寸以及挪移之法,帶著衆(zhòng)人,很快便趕到了天河。
此時,天河之水澎湃不息,如同滾滾的洪流,讓人心顫不已。
這條河看在衆(zhòng)人眼裡,仿若沒有盡頭,無論是河道的寬窄,還是河道源頭,似乎都沒有盡頭。
茫茫一片,讓人看不到邊際,這便是天河。
這天河實在是太寬闊了,葉霖目力所及,但依舊看不到掩藏在迷霧中的河道盡頭,他不由驚歎道。
葉兄有所不知,天河之水,本就沒有盡頭。
古來之言,便有天河之水,鴻毛不浮,飛鳥難過之說,所以這條河流危險無比,佛三枯小聲的開口道。
小和尚虎頭虎腦,倒是有些見識,在葉霖的身旁,虛真道人打量了一眼佛三枯,眼中露出讚許之色。
三枯兄見識過人,令人欽佩,葉霖緩緩道。
那是自然,我雖未見識過天河的危險,但在書經(jīng)上卻也看到過相關(guān)注解,有弱水三千。
天河的弱水,是比任何的水都要輕的水,這種水,皮筏不能渡。
天河內(nèi),有不少妖獸,這些妖獸兇猛無比,張開血盆大口,便會吃人,佛三枯心有餘悸的開口道。
衆(zhòng)人聽著佛三枯的話,面面相覷。
你們放心,這小和尚說的乃是天河深處,這裡臨近岸邊,不會有兇猛的妖獸襲擊你們,虛真緩緩道。
不過,天河中也醞釀著大的機遇,一些強者落入河中,屍骨無存,他們留下的仙家寶物,卻無法融化,這些仙家寶物都是無主之物,一旦得到,對於實力的提升也是極大。
所以,此次你們來到此地,絕不僅僅是修築大壩這麼簡單的事情,我要你們嘗試著接觸天河水,不斷的歷練自己。
衆(zhòng)人一聽,心中凜然。
不多時,遠(yuǎn)處天邊又有幾道人影臨近天河,待到這人影落入地面,卻是一男兩女。
這男子舉止瀟灑,面容清秀,他一身青衫,身姿清瘦挺拔。
此時的他步履輕緩,走向衆(zhòng)人。
在他的身後,兩名女子也算是貌美,其葉眉之下,兩雙勾人魂魄的眼眸。
讓人更加驚奇的是,這二女乃是雙胞胎姐妹。
二女眼角微微上挑,滿是柔情,她們曼柔的身軀,讓人看得心神一蕩。
尤其是那一襲白色衣裙,翩翩起舞,更添撩人風(fēng)情。
二女朱脣輕抿,美目顧盼,也朝著衆(zhòng)人打量而來。
幾位師兄,也是來修理河壩的,他朝著虛真道人等一行人掃視而來。
虛真道人欠了欠身,道:“這位公子儀容不凡,不知是那位世家公子。”
瑯琊王氏,那名青年朝著虛真道人施了施禮。
虛真道人一聽,瑯琊王氏,不由面色微變,隨即正色道:“原來是王氏公子。”
不錯,我們正是王氏宗族,那兩名女子異口同聲的開口道。
她們聲音甜美,倒是引來一些人的注意。
敢問師兄是哪方人士,那青年向著虛真道人開口道。
五祖賢庭,虛真道人緩緩道。
五祖賢庭,青年一聽,眉頭稍皺,隨即恍然大悟,道:“可是紫薇天星南五祖所創(chuàng)的五祖賢庭。”
正是,虛真道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