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葉霖的酒道雛形漸漸穩(wěn)定。
有了肉身的保護,他的酒道雛形纔會有根基。
天空之中,紫色雷劫降下,這些雷劫的威力極強,但葉霖面上仍舊露出一絲不屈之色。
即使遭到雷劈,即使面色慘白,他也只是發(fā)出一聲悶哼。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半個時辰,當度過最後一道雷劫的時候,葉霖的面色帶著一絲疲倦。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玄胎金童緩緩的融入眉心。
葉霖打量著眉心紫府,這紫府內(nèi)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區(qū)別,若說有區(qū)別,唯一讓他感觸極深的便是眉心紫府吸收外界的元氣的速度似乎加快不少。
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異常的能量,葉霖的神色間帶著一絲興奮。
果然如同我所猜想的一樣,我雖然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達到府臺境境界,但體內(nèi)所蘊含的能量卻比以前更加的恐怖。
即使簡簡單單的招式,配合這股狂暴的能量,我也有信心擊退對方。
他相信,再次與孔三吉這樣的修士交手,他雖然無法戰(zhàn)勝對方,但自保無虞。
此時,遠處的孔三吉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冷色,他冷冷的開口道:“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天譴都沒有把你劈死。”
葉霖的目光之中閃著一絲光芒,笑道:“我的命由不得老天,更不是你這種修士可以奪去。”
好大的口氣,雖然你有幾分手段,但如今的你,剛度過雷劫,一定還處於虛弱期。
葉霖一聽,面色微微一變,他警惕的看著孔三吉,雙手微微顫顫。
孔三吉眼中寒光一閃,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葉霖,心道:“果然是氣力不足,連手都顫動。”
他的手中立刻出現(xiàn)一道長鞭,長鞭抽動,空氣之中發(fā)出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
孔三吉手中的長鞭名叫噬魂鞭,專抽修士的元神。
葉霖手中緊握著憶雪劍。
兩人的眼神相交的剎那,身影也是猛然間湊到了一起。
又打起來了,解靈子無語的搖了搖頭。
此時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修士,這些修士紛紛圍觀,他們也想知道,面前的青年究竟多強。
此人是誰,姚沐蓉不由皺了皺黛眉,在她的腦海中,還沒有出現(xiàn)如此強的青年,三洲何時出現(xiàn)了這樣年輕一輩的修士。
即使是她,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夠能夠?qū)⑷~霖留下。
姚沐蓉嘆了口氣,目光轉(zhuǎn)而看向場上。
此時,虛空之中,兩人劍拔弩張,掀起一場大戰(zhàn)。
這一場戰(zhàn)鬥,比之前更爲激烈,碰撞更加的明顯。
兩人的身軀變得無比偉岸,孔三吉時而揮動長鞭,時而打出拳頭。
葉霖也是如此,一邊用破空影招架孔三吉的招式,一邊騰出手來攻擊對方。
兩人翻翻滾滾,拳拳到肉,打的血肉模糊。
越戰(zhàn),孔三吉越是吃驚,因爲他發(fā)現(xiàn),面前的青年肉身竟然不比自己差多少,只是在力量上稍遜一籌而已。
同樣的,與孔三吉一戰(zhàn),讓葉霖感覺到一股天然的壓抑,這種壓抑他以前不曾感受到,但如今感觸極深。
比道法,葉霖自然不是孔三吉的對手,他只能靠著肉身不斷的與孔三吉戰(zhàn)到一起。
有些壓力,不過這種壓力並不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葉霖的眼中爆發(fā)出一股精光,他淡淡的喝了一口烈酒,體內(nèi)的力量全然被激發(fā)出來。
只有在這種不斷的戰(zhàn)鬥的過程中,才能夠激發(fā)他的潛質(zhì),尤其是遇到道臺境這種修士。
遇強則強!
他的體內(nèi),力量越來越強,揮出的拳勁越來越狂暴。
甚至連他都快要忘卻的那些普通的招式,在這一刻,如同溫習一樣,不斷的溫故知新。
所謂的神通和道法,也不過是在簡單的招式上所醞釀出來的,只要力量足夠強,那麼即使不是神通和道法,也能夠?qū)橙宿Z的粉碎。
葉霖想到此處,心頭陡然間有種明悟。
招式與招式之間,就如同神通與神通道法與道法一樣,並沒有強弱之分。
葉霖的手中,八大神咒不斷的使出來,他的招式不在侷限於是否蘊含道蘊,是否有大道。
他放開了自己的格局,各種各樣的招式肆意揮灑,每一種都被他發(fā)揮出最完美的狀態(tài)。
“妙!”
葉霖沉浸在自己的招式與招式之間,這種狀態(tài)極爲難得,他陷入了這種奇妙的狀態(tài)之中,無法自拔。
他的各種神通,各種簡單的招式,統(tǒng)統(tǒng)綻放,完美無缺,絲毫找不到破綻。
化簡爲繁,化繁爲簡,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夠走到這一步,一切的道法,便是極爲繁雜的過程,凌陽侯的目光之中閃著一絲奇異之色。
與葉霖的交手的孔三吉則是叫苦不迭,他在老一輩的道臺境初期修士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強者。
但如今面臨葉霖,他竟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準備的說,葉霖的招式讓他無從適應(yīng)。
他無法捕捉到葉霖招式之間的痕跡,更無法對其作出研判。
孔三吉心中暗道:“怎麼說,我這張老臉還是要的。”
原本他是打算殺了葉霖,可是戰(zhàn)鬥到如今,他卻發(fā)現(xiàn),葉霖越戰(zhàn)越勇,越戰(zhàn)越讓他心中震驚。
的確是個很難纏的小鬼頭,不過這一切是時候結(jié)束了,孔三吉冷冷的開口道。
孔三吉的手中立剎出現(xiàn)一道破裂的碎片,看到那明晃晃的一小塊碎片,葉霖面色大變。
其他的修士看到眼裡,也紛紛露出貪婪之色。
有趣有趣!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夠逼迫孔三吉拿出證道至寶的碎片,凌陽侯的眼中大放光彩。
一塊證道至寶的碎片,該會引起多少修士的覬覦,孔三吉啊,孔三吉,你也是太自負太目光無人了,凌陽侯心中暗道。
他明白,孔三吉之所以拿出碎片,是因爲他的實力很強,所以他很自信,畢竟在這中天之內(nèi),又有幾個人能夠和他一爭高下。
不對,凌陽侯突兀的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心道:“縱然孔三吉的實力不差,以我這幾十年對他的瞭解,他並不是一個盲目自大的人,相反,他的心思極爲慎密。”
若是拿出證道至寶的碎片,他不會想到?jīng)]有人覬覦,更不會想到?jīng)]有修士會聯(lián)合向他出手,既然他已經(jīng)想到這些,爲什麼還拿出證道至寶的碎片,僅僅是因爲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嗎?想到此處,凌陽侯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如果是我,有一塊證道至寶的碎片,必定不會拿出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凌陽侯還是明白。
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留有後手,或者說,我有所依仗,纔會拿出這件證道至寶的碎片。
要知道,哪怕是破碎不堪的證道至寶的碎片,也會引起無數(shù)修士的爭搶。
要麼他有所憑仗,要麼他就在轉(zhuǎn)移衆(zhòng)人的注意力。
他的憑仗是否與人有關(guān)係,難道說這裡還有更強的修士,想到此處,凌陽侯心中一凜。
或者說,他轉(zhuǎn)移注意力是爲了保護什麼人,凌陽侯的眼中閃過一絲毒辣。
到了道臺境這種層次,若是凡事沒留個心眼,只怕早就被人殺了。
無論是什麼情況,事情絕不簡單,凌陽侯緩緩的吐了口氣濁氣。
在看場上,立刻有修士驚呼道:“竟然是證道至寶的碎片。”
他們的眼中帶著一絲熾熱,有的則是陰沉的看著孔三吉。
這塊證道至寶的碎片出現(xiàn),葉霖的壓力驟然間增大。
碎片靠著葉霖越來越近,葉霖越是感受到碎片上鎖孕育的道蘊是多麼的恐怖。
他似乎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氣息朝著自己的心頭壓來。
他當即不在猶豫,咬緊牙關(guān),朝著後方狂奔而去。
剎那間,那一道碎片猛然間刺穿他的胸口。
葉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神情萎靡。
他有些駭然的看著胸口處的傷痕,只差半分,便直入心臟,要了他的命。
他的胸處,一聲清脆的聲音發(fā)出。
“咔咔!”
兩邊的肋骨竟然折斷。
葉霖心頭震驚萬分,心道:“這便是證道至寶碎片的威力嗎?”
單單是這一小塊碎片,便已經(jīng)強悍的離譜,那傷口只差半分,他便必死無疑!
哼,孔三吉!今日所賜,葉某人來日定與你清算一二,葉霖冷哼一聲,駕起血老魔所贈的大船呼嘯的朝著那片大陸飛去。
“這樣都死不了!”
孔三吉眼睛睜得大大的,面色陰沉無比,他的目光掃視了一眼諸多的修士,發(fā)現(xiàn)諸多修士看自己的目光變得極爲貪婪,他的嘴角處帶著一絲淺笑,而後他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其他幾名修士俱是朝著孔三吉所走的方向追去。
一些修士成羣結(jié)隊,他們一人自然不是孔三吉的對手,若是多了幾人,那勝負也未可分。
此時遁入這片大陸的葉霖猛然間咳嗽一聲,他的口中噴出一口血,看著有些黑色的血液,葉霖的面上露出一絲疲倦之色。
得趕快找個地方好好療傷,不然遭到其他的修士襲擊可就麻煩。
葉霖當即不再遲疑,朝著這片大陸的某處大山內(nèi)飛去。
這次他所受到的傷極爲嚴重,那是證道至寶碎片所留下的傷。
不愧是證道至寶碎片,葉霖看著仍舊不斷滴血的胸口,他的神情充滿著複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