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修士翻越雪山後~
衆(zhòng)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皆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在前方,一隻巨大無比的玄武馱著一座城池。
這隻玄武的鱗甲極爲厚重,口中發(fā)出一聲聲的鼾聲。
顯然他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中。
感受著這隻玄武的氣息,衆(zhòng)人面色大變。
這隻一隻快要接近聖獸的玄武。
他的氣息,比葉霖等人之前遇到的那隻青鸞火鳳還要強上幾分。
突然天空中發(fā)出一聲鳳鳴,兩隻火鳳齊鳴,落在那玄武的後背上。
該不會這麼巧合吧!
這兩隻青鸞火鳳也在,葉霖只感覺頭痛無比。
但見那兩隻青鸞火鳳化爲人形,目光朝著葉霖等修士掃來,當他們的目光落在葉霖的身上時,不由冷笑一聲。
這一笑,葉霖感覺心神被什麼刺了一樣,只覺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
玄武大哥,我等無能,將這些修士放入此地,叨擾了你。
那其中一隻由火鳳幻化的男子不由低下頭顱道。
那隻玄武猛然間睜開眼睛,笑道:“此事我已經(jīng)知曉,放心,在這裡,他們想要走出去幾乎不可能。”
畢竟這些年來,也就許真君一人走了出來,其他人都死了,那玄武緩緩道。
玄武大哥,其他人不打緊,不過這其中有幾名修士,我一定要親手宰殺。
那隻火鳳看向葉霖等人,而後緩緩道:“就是那幾名修士傷了內(nèi)子。”
那玄武擡起眼睛,看著有些氣弱的女子,點了點頭,道:“放心,那幾人我會留給你們。”
多謝玄武大哥,那隻青鸞火鳳目光死死的盯著葉霖一行人。
不是冤家不聚頭,展望舒不由微微一嘆。
順其自然吧!
誰讓我們先前傷了那隻雌火鳳,葉霖淡淡道。
傷了便傷了,即使是那個賤人有幫手,我也不怕,蘇慕煙傲然道。
她的目光瞅了一眼那隻受傷的青鸞火鳳,眼中殺機滔天。
那隻青鸞火鳳也是不甘示弱,大有在較量一番的樣子。
既然你們是這裡歷練,便進入這座城,只要能夠走出這座城,也就得到了中天蠻族的認可,那隻玄龜緩緩的朝著衆(zhòng)人開口道。
諸多的修士也是深深的呼了口氣,他們明白,面對這樣一隻接近聖獸的玄龜,想要活下來的概率也是極低。
但爲了那顆虛無縹緲的種子,他們也會前赴後繼,全力以赴。
這些修士沒有任何的猶豫,紛紛祭起手中的玄寶,朝著那座城飛去。
一入玄武所在的城池,衆(zhòng)人便覺天昏地暗,日月顛倒。
此時的他們,在去看這座城,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模樣。
這座城仿若已經(jīng)不再是一座城池,而是一片天地。
這玄武所揹負著不是並不是一座城,而是一方世界。
葉霖心中震驚無比,他的雙目凝望著這一座巨大無比的城池,不知緣何,心裡竟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隻玄武一直喜歡閉著眼睛睡覺,莫不是爲了保存實力,以此來支撐這樣一座城池,葉霖有些吃驚道。
是什麼人將這座城池壓在這玄武的後背上,展望舒皺了皺眉頭。
衆(zhòng)人仔細打量這座破破爛爛的城池,即使是破壁殘垣,這座城經(jīng)歷風雨也沒有倒下,縱然是在歲月的侵襲下,城池也沒有完全坍塌。
此時的城,仿若就是一位屹立不倒的老者,即使經(jīng)歷了風霜,經(jīng)歷了遲暮之年,也未曾讓他折腰。
極目遠望,在廣闊的天地間,這座城顯得格外渺小。
葉霖擡起腳步,只覺得雙腳無比沉重。
不僅葉霖感覺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
他們想要邁出一步,皆是感覺心頭沉重,就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他們的心頭一樣。
走路都成問題,一旦遇到這些蠻兵或者妖獸,根本沒有一戰(zhàn)之力,衆(zhòng)人心中一凜,不由嘆道。
這座城太過沉重,即使他們的修士已經(jīng)到了道臺境,也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的行走。
似乎越是修爲高深,受到這座城的壓制便會越厲害。
衆(zhòng)人只能不斷的運轉體內(nèi)的真元,藉此抵擋那一股股的沉重感。
繼續(xù)向前看去,一處處森然的白骨顯露,這裡的屍骨堆積如山,形成一條充滿怨氣的道路。
這城中的屍骨,難不成是那些前來此地的修士,又或者是中天秘境內(nèi)的這些蠻兵蠻將,葉霖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不過當他看到遠處大型的妖獸屍骨時,面色又是變了變。
不對,若是簡簡單單的人族和蠻兵蠻將的屍體,不應該還有妖獸的屍體也在這裡。
如此說來,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甚至是中天秘境的土著,也都死在這裡。
而這隻玄武,所揹負的也就不僅僅是一座城,而是一座墳墓。
葉霖心中凜然,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他擡頭看向虛空,此時虛空中昏暗無比。
他的面色陡然間大變,這中天秘境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
曾經(jīng)的失落之地也是被作爲四島的墳場而存在,而中天秘境內(nèi)的青丘古城被稱爲鬼城的存在,而這裡也有一塊墳場。
那罪惡之都呢?
罪惡之都的地下又掩藏著那些不爲人知的秘密,難道說也是一塊墳場,葉霖想到此處,心中震顫不已。
如果罪惡之都也是一處天然墳場,那麼也就是人族的墳場,葉霖的眼中放出一股精光。
這一幕,太過震驚,無論是三洲還是四島,亦或者是中天,這些地方的中樞都毫無意外的成爲墳場。
這一切的形成,究竟是爲什麼?
出了中天,定要回罪惡之都一探究竟,葉霖心中暗道。
繼續(xù)往前走去,這裡的白骨堆積的更多,一具具白骨觸目驚心,讓人看得不寒而慄。
越是往前,衆(zhòng)人行進的步伐便會更慢。
待到衆(zhòng)人走出這片墳場,只覺腳步沉重,連他們的心也都異常壓抑。
他們腳下所走的這片路,是白骨累積的道路,任誰走在這白骨之上,也不會心中坦蕩蕩。
半日後,他們的身後已經(jīng)看不見白骨,在往前看,乃是一座祭臺,這座祭臺上掛滿了靈牌,這些靈牌之上,乃是刻著一些歪歪扭扭的蝌蚪文。
這些蝌蚪文,葉霖自然也是看不懂,不過很顯然,這些靈牌乃是死在這裡的人,甚至是一些有身份有來頭的人。
祭臺之上,約莫足足有上百塊靈牌。
這些人進入此地,難不成也是爲了那顆種子,展望舒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祭臺,不由緩緩道。
應該不是,如果僅僅是爲了那顆種子,那這代價也太過大,太過深沉,葉霖凝重道。
震撼,絕對的震撼!
從踏入這片城池後,觸及心底的那股震撼便從沒有停止。
這裡的屍骨,甚至比葉霖當日在失落之地見到的還要多。
此時,冰涼的月光升的更高,讓人心中感到惴惴不安。
圓月升起,銀光斜斜的照耀在那些靈牌之上,淒涼的冷風吹來人,讓人瑟瑟發(fā)抖。
突然,風中伴隨著一聲聲吟唱,唱的是一曲曲悽慘的歌謠,爲這裡沉眠的逝者悲哀。
葉霖一聽,不由微微動容,他自腰間的芥子袋掏出三支信香,點燃香火,香菸繚繞。
他悠悠一嘆,道:“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遠處的英靈尚未走遠,縱然相逢不相識,但同在一片地面上,也就多了一份感觸。
願逝者安息!
他立刻將這信香拋灑在天地間。
就在此時,葉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近乎透明。
"我的肉身呢?"
他駭然的看著面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的肉身剛纔還在,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肉身竟然與靈魂分離。
這一幕太過詭異。
他的目光朝著後方望去,在那遠處的靈牌前,赫然有一名男子在哪裡上香。
“靈魂出竅!”
葉霖的瞳孔猛然間一縮,沒想到我的魂竟然被勾了出來。
其他修士也都如同葉霖一般,沒了肉身,只剩下一具靈魂。
在看前方,此時哪裡還有什麼靈牌白骨,有的只是陣陣陰風,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衆(zhòng)人想要靠近肉身,沿著原路返回,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肉身看上去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此時,天空中,無數(shù)的陰魂野鬼紛紛來襲。
兩隻巨大無比的青鸞火鳳率先衝了出來,不過這兩隻青鸞火鳳也沒有肉身,只是一具靈魂幻化而成。
就在衆(zhòng)人處於震驚中的時候,那虛空中,一些已經(jīng)死去的人族修士的靈魂也都紛紛攻擊而來。
小心一些,那些眉輪上帶著紅色印記的便是已經(jīng)真正死去的亡魂怨念,一旁的蘇慕煙小心的提醒葉霖。
葉霖會意,點了點頭。
這裡的亡魂怨念,甚至遠遠超過九魔聖殿,切莫讓這些怨氣入侵到身體內(nèi),一旦陰氣太重,便會被這些陰魂同化。
如果被同化了,會怎麼樣,展望舒朝著蘇慕煙看去。
如果被同化,縱然是你有肉身,你也會真正的死去,眉輪顯出紅色印記,你也就成爲這亡魂內(nèi)的一員。
兩人一聽,面色大變。
不過很快兩人的神色便恢復了平靜。
他們謹守心神,不敢大意。
對於蘇慕煙的話,葉霖深信不疑,畢竟蘇慕煙本就接近於真正的亡魂怨念。
只不過她是這些亡魂怨念組合而成的具有靈性和智慧的骷髏。
三人雖然警惕,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一名修士分出心神,正準備向前邁出一步,陡然間,被一具亡魂纏繞住身子。
這名修士的口中發(fā)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聲,而後面色扭曲,極爲痛苦。
他的身子緩緩的倒在地面上。
又過了一會兒時間,這倒在地面上的修士猛然間睜開眼睛,他的雙目中帶著一絲兇厲之色,眉心的眉輪也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紅色印記。
被同化了……
看到這裡,衆(zhòng)人不由倒吸了口涼氣,絲毫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