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顯然對於葉霖給他起的名字,十分滿意。
葉霖也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小乞丐,心中頓覺欣慰無比。
也許,無法給天佑太多,但我希望能給他更多,葉霖看著面前的天佑,暗暗下定決心。
有了名字,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不僅是倩兒,就連月逐明也是露出笑容。
他們都是摸了摸天佑的小腦門,笑著道。
天佑雖然不擅長言語,但臉上卻有著淡淡的笑容。
這一天,也許是他到目前爲止,過的最爲愉快的一天,這一天裡,沒有太多的煩惱,他也終於不再被人稱呼爲放牛娃,或者是小乞丐,他有了名字,而且是面前的青年男子取得,不知不覺中,天佑的眼睛又多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
對於葉霖,他的心中多了感激,又多了一絲複雜的情感。
葉霖在月逐明的住處又待了兩晝,方纔提及要去見幾位義兄的事情。
月逐明聽著葉霖話,對於他的那幾位義兄不禁有些好奇,他當即緩緩問道:“葉兄說一下,你那幾位義兄叫什麼名字,我也好帶你去見他們?!?
葉霖當即沉聲道:“無心三魔。”
月逐明一聽,不由嚥了咽口水,道:“當真是他們?!?
我與三位義兄結拜,哪裡會有假,葉霖齜牙咧嘴道。
月逐明頓覺有些頭痛,三魔與他過節(jié)不小,他當即嘆道:“葉兄果然不是尋常人,三魔名聲可是差的很?!?
很差嗎?葉霖的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且不說在其他地方如何,單單是在北縹緲府,他們也是聲名狼藉之輩。
葉霖聽著月逐明的話,又想起當日憐心臨行前的囑託,面色微變,
看著葉霖的神情,月逐明不禁哭笑不得,當即真誠的開口道:“就拿這空間住處來說,三魔獨獨佔了方圓數(shù)十里?!?
霸佔土地,葉霖愕然。
是啊,不僅霸佔,那些想要進入他們領地的仙人,縱然是同門,也被他們打的鼻青臉腫。
這種事情,你們府主不管,葉霖沉聲道。
管,管什麼,府主什麼事情都不管,以前有府主夫人尚且好點,不過自從縹緲府分成南北縹緲府後,我們這位府主便什麼事情都不管,除非是發(fā)生鬥毆至死的情況,否則用他的話來說,便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幹自己覺得對的事。
就沒有下限,葉霖瞪著大眼睛道。
下限,下限就是不能把同門師兄弟打死,打的半死不活也是可以。
葉霖不由一陣無語,這府主也太懶散了一些,什麼都不管,那縹緲府豈不是早晚要完蛋。
完蛋倒不至於,同門之間鬥毆也有不少,不過卻不會取人性命,當然,一旦有人想要進攻縹緲府,那麼這些弟子第一個不會答應。
可以內(nèi)鬥,但在面臨敵人的時候,縹緲府便會空前的團結,無論是北縹緲府還是難縹緲府都會進行合併,同仇敵愾。
葉霖聽後,不禁暗暗咂舌,聽月逐明的話,仿若整個縹緲府草木皆可成兵,看上去一片散沙,但這盤散沙在關鍵的時候,卻總能凝聚出驚人的威力。
不說這些了,葉兄不是要去見你那幾位義兄嗎?我?guī)氵^去吧!
葉霖一怔,點了點頭。
他和天佑跟在月逐明的身後,倩兒則是去接她的母親,故而沒有跟過來。
很快,在月逐明的帶領下,葉霖來到一處極爲空闊的空間。
在這片空間裡,豢養(yǎng)著大量的野獸,葉霖和月逐明以及天佑剛剛進入此地,便聽到異獸不斷咆哮。
葉霖和月逐明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在他們身旁的天佑則是面色慘白。
葉霖伸出手來,握住他的小手,一股柔和的力量灌入他的身體,天佑方纔有些鎮(zhèn)定。
葉兄,我沒有說錯吧,你那幾位義兄可不是個蓋的,無心三魔的名頭可是響噹噹的。
葉霖聽後,只能尷尬一笑
是誰,是誰在背後說我們壞話,突兀的從遠處的茅草屋中走出一名青年男子。
是我,月逐明高聲呼喚道。
好你個傢伙,上次揍你揍得還不夠,這次又找上門來捱揍是吧。
月逐明面色微變,半天卻是憋不出來一個字,上次他來到這裡,本來就是爲了同門師兄弟討個說法,但三魔太過霸道。
理論之下,也就動起手來,他一人戰(zhàn)三魔其中的一人綽綽有餘,戰(zhàn)兩人雖然吃力,但不至於很快落敗,但三魔無恥的很,基本不會與他一對一打。
三人圍著他打,將他揍得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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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出現(xiàn)在葉霖和月逐明的面前的赫然是堵天耳。
堵天耳原本盛氣凌人的模樣,此刻在看到葉霖的時候,不由一陣錯愕。
他擦了擦眼睛,仿若看的並不仔細一樣, 而後臉上放出笑容,當即顫抖道:“是老四。”
老四,是你嗎?堵天耳一陣欣喜若狂,他當即來到葉霖的身邊,給了葉霖一個大大熊抱。
葉霖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有些苦惱道:“二哥,你在壓下去,我快窒息了。”
此時,堵天耳方纔反應過來,摟緊葉霖脖頸的雙手方纔鬆了幾分,他當即慨然道:“老四,老哥哥我可是想死你了。”
自上次一別,老哥哥我可是兩年多時間都沒有看到你。
一陣喧譁,自那茅草屋裡又是走出一名赤膊的和尚和一名年紀輕輕的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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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嗔癡和尚和駝蒼天。
是誰這麼嚷嚷個不停,還讓不讓人休息,駝蒼天有些抱怨的開口道。
堵天耳當即有些激動的開口道:“和尚、駝子,你們看是誰來了?!?
聽著堵天耳的話,嗔癡和尚和駝蒼天方纔細細打量了一眼,這一打量,兩人臉上微微錯愕,當即也是如同堵天耳一樣,來到葉霖的身邊。
葉霖見著兩人正要抱上來,當即頭痛萬分,一個堵天耳抱他,便覺有幾分沉重,現(xiàn)在是駝蒼天和嗔癡和尚,倘若加在一起,抱上了,他不得栽倒在地。
就在兩人要抱上的時候,葉霖一陣躲閃,立刻躲過了兩人的擁抱。
兩人一愣,還是嗔癡和尚率先反應過來,他愕然道:“好你個臭小子,大哥現(xiàn)在想抱你都難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當即身影移動,朝著葉霖抓去。
葉霖淡淡道:“大哥若是想要抱我,須得追上我才行?!?
嗔癡和尚淡然的看了一眼葉霖的,當即沉聲道:“臭小子,這才幾年沒見,就和哥哥耍起滑頭來,也罷,今日便將你這小泥鰍捏在懷裡抱?!?
嗔癡和尚心念一動,便如同餓虎撲狼一樣,朝著葉霖撲去。
葉霖身影一閃,便已經(jīng)避開他的身子。
下方的堵天耳和駝蒼天看到這一幕,不由面色微變,堵天耳當即淡淡道:“老四這兩年進步不小啊?!?
駝蒼天點了點頭。
老四,一聽堵天耳稱呼葉霖爲老四,一旁的月逐明不由疑惑道:“大耳朵,你怎麼稱呼葉兄弟爲老四?!?
堵天耳看了一眼月逐明,當即冷哼一聲,道:“他不叫葉兄弟,他叫酒凡劍?!?
就犯賤,月逐明一聽,面色一黑,這名字聽上去就犯賤, 你們這些魔頭起的名字可真難聽。
難聽,月逐明你懂個屁,是酒凡劍,酒水的酒,凡人的凡,劍氣的劍,不是就犯賤,駝蒼天冷冷道。
不還是就犯賤嗎?無心三魔起名字有多難聽,如今連葉兄弟都被你們禍害了,月逐明冷冷道。
月逐明,你放肆了,是不是想要我們揍你一頓,堵天耳看了一眼月逐明,當即眼眸中露出寒光,他們與葉霖師兄弟,可沒有與月逐明是兄弟。
月逐明想起上次被暴揍一頓,心中自然有些不平,他看了一眼還在交手的嗔癡和尚和葉霖,一時之間兩人只怕難以分出勝負,不由心中微定,冷冷道:“無心三魔,你當真以爲月某怕你們不成。”
呦呵,是誰給你這麼大勇氣,堵天耳打量了月逐明一眼。
月逐明不甘示弱道:“打你們兩個,就和捏小雞仔一樣,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兩個一起上?!?
堵天耳和駝蒼天冷冷的看了一眼月逐明,當即冷冷道:“你找死?!?
月逐明看了一眼一旁的天佑,當即對著堵天耳和駝蒼天道:“這孩子是葉兄弟帶來的,切莫傷了他?!?
兩人看了一眼天佑,而後點了點頭,放心,我們只揍你,不揍孩子。
一時間,三人**味十足,率先出手的自然是月逐明。
氣息爆發(fā)之下,三道人影廝打在一塊。
在這片天地間,又有異獸咆哮,而在廣袤的大地上,上演了一場精彩的大戰(zhàn)。
葉霖與嗔癡和尚相互追逐,而另一邊,堵天耳和駝蒼天大戰(zhàn)月逐明。
當然,葉霖最終還是無法避免的被嗔癡和尚壓倒在地。
倒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成心相讓。
嗔癡和尚重重的喘了口氣,葉霖就像是一隻泥鰍一樣,滑不留手,每次當他想要靠近葉霖的時候,他總能及時的避開他的大手。
幾次三番皆是如此,最終葉霖賣個破綻,被他抱住。
嗔癡和尚自然明白葉霖是有意想讓,當即給葉霖一個大大的熊抱,差點把葉霖撲到。
小子,長出息了,現(xiàn)在哥哥都抓不到你了,嗔癡和尚打量了一眼葉霖的,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