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葉霖身邊出現一名裝扮妖嬈的女子。
女子身披白色紗衣,露出優美的肩部與鎖骨,三千髮絲用髮髻束起,頭插蝴蝶朱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
她的肌膚極美,雙腮若隱若現的出現一個小酒窩。
女子步態輕盈,身段優美。
她的眼眸更是十分迷離,楚楚動人。
更讓葉霖驚訝的是,在這女子的頭頂上,兩個毛茸茸的耳朵豎起,頗爲靈動。
雪白色的尾巴不斷的晃著。
葉霖只覺心神不由一蕩,這種嫵媚的女子,極具誘惑,除了古靈兒外,葉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妖族女子。
而這女子的本體,赫然是一隻妖狐。
剛纔便聽小廝說有貴客來此,卻不想貴客已經在此,倒是榮榮失迎了,那女子朝著葉霖款款的施了個禮。
葉霖淡然一笑,美酒美色,單單是有美人,卻並沒有美酒,倒是令人惋惜。
那榮榮一聽,不由噗嗤一笑,她捂著嘴巴,而後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著葉霖,笑道:“若是論酒的話,長生行可沒有什麼好酒咧,畢竟這裡是拍賣行?!?
貴客如果實在想要酒水,那這桌上的酒水也應該足夠了,榮榮風姿曼妙,儀態萬方。
葉霖淡然一笑,舉杯便是飲酒。
一杯酒舉杯便是一飲而盡。
貴客豪氣,榮榮繼續給葉霖的酒杯倒滿酒。
她一邊用那毛茸茸的尾巴不斷的蹭著葉霖的大腿,一邊暗送秋波。
美女的殺傷力又是何等的強,很快葉霖便有了反應。
他臉頰微紅,呼吸急促。
榮榮見葉霖有了反應,倒也不急,嬉笑道:“貴客莫不是眼裡只有酒,沒有榮榮。”
葉霖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笑容,道:“你都送上門來,我若是不笑納也就太過木訥。”
榮榮一聽,臉色微紅,幽幽一嘆,道:“貴客莫非也像俗人一樣,食色也!”
她吐氣如蘭,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釋放出來。
葉霖一聞,不覺一震,笑道:“男人本色,對於送上門的,我可從來都是不拒絕的?!?
葉霖大手一拉,立刻將榮榮拉入懷裡。
女子驚呼一聲,便已經落入葉霖的懷中。
她的心中如同小鹿亂跳,面帶嗔怒之色,道:“放開我,在不放我可喊了?!?
放開你,葉霖愕然,笑道:“剛纔還在向我暗送秋波,這會怎麼又要我放開你?!?
葉霖輕輕的撫摸著那條不斷蹭著大腿的尾巴,只覺得越摸越是興奮,不由的來回多摸了一會,而後在榮榮酡紅的臉上親了一口,方纔鬆開這隻小狐貍。
看來你是隻帶刺的玫瑰,一般帶刺的玫瑰都是不能碰的,不然手容易扎出血,葉霖喝著酒道。
我以爲今日來的顧客,會有什麼特殊之處,卻不想也是看重榮榮的一副皮囊而已,貴客失迎了,那女子起身便走。
站住,葉霖淡淡道。
榮榮疑惑的看著葉霖,道:“貴客還有什麼吩咐?!?
小狐貍,你待人不誠,別人待你自然不誠,況且你又是主動勾引我,我豈有拒絕之意,不過我想說的是,既然是來陪酒,那麼就得將客人陪開心,否則要你陪酒又有何用。
陪酒,誰說我是過來陪酒的,榮榮轉過身軀,惡狠狠瞪了葉霖一眼。
恰在此時,一聲掌聲拍起。
一名男子緩緩的從正門裡走了進來,他拍掌大笑道:“兄臺好大的架子,竟然讓榮榮給你陪酒。”
葉霖的目光朝著那青年男子看去,淡淡道:“閣下是何人?!?
我的身份,說出來會嚇死你,還是不說的好,青年男子傲氣道。
能嚇死人的身份,葉霖一聽,不由莞爾一笑,道:“是個有趣又自大的傢伙?!?
他倒是沒有過於計較,獨自斟酒,然後喝酒。
那男子見葉霖沒有搭理自己,也沒有上前主動招惹葉霖,而是討好的對著面前的女子開口道:“榮榮,以後別降低格調,招惹這等俗人。”
要你管,那名叫榮榮的女子不由的白了一眼青年,冷冷道:“往後我的事,你少管,我與你非親非故,論管事也輪不到你來。”
說完這句話,榮榮轉身便走。
那男子跟在後面,連連喊著榮榮,這女子都是沒有搭理他。
他目光死死的瞪著葉霖,惡狠狠道:"就你這副長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葉霖一聽,微微一笑,還就吃了,你待咋滴。
哎,尾巴摸起來感覺不錯,臉親起來滋味也還好,葉霖笑道。
那男子一聽葉霖的話,不由氣打一處,道:“你竟然敢輕薄榮榮。”
別亂說話,什麼叫輕薄,那叫你情我願,你沒看小狐貍嗎?都沒有生我的氣,葉霖笑道。
你……
青年一聽,面帶鐵青之色,陰沉道:“小子,你最好別出長生行,出了我便找人揍死你?!?
他來到葉霖的面前,大掌朝著桌子上拍去,而後拂袖便朝著門外走去。
葉霖看了一眼已經離去的青年,不由笑道:“性子太過浮誇,難怪這小狐貍不喜歡你這種人?!?
這種人,我也不太喜歡,他吶吶自語。
身份太大, 莫不是王公貴族,葉霖心中暗暗道。
也只有王公貴族纔會孵化出如此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們。
他當即獨自喝著酒水,不在理會其他事情。
來到這裡,他需要細細的規劃一下,在冥洲王城,他需要幹什麼……
此時,在長生行某處的房間裡。
舒青松對著面前的老者開口道:“師尊找我有事?!?
他頗爲尊重的朝著老者施了施禮。
事情都辦妥了,老者輕輕的撫摸著鬍鬚,淡淡道。
師尊算無遺策,我們的確在路上遇到了葉兄弟,舒青松緩緩道。
恩,老者點了點頭,目光如炬。
師尊,葉兄弟來到冥洲,很有可能投奔馬鬥成。
馬鬥成,老者若有所思,旋即啞然一笑,緩緩道:“不可能,他不會投奔此人?!?
我從葉兄弟的口中親自得知,他雖未明說,但從他的眼神中,我卻能夠看出一二。
師尊何以如此肯定呢?舒青松疑惑的看著面前的老者。
擇其明主而投之,一條龍開出的條件尚且不能讓他滿意,那便說明,他也有青雲之志,這樣的人,又豈是心甘情願做別人的馬前卒。
我料他來此必有所圖,老者緩緩道。
只是他心中所圖,我仍舊猜不到而已,老者嘆了口氣道。
若是葉霖此時在此,定然會認出面前的老者便是那日在小云居內搭救他的紫薇聖人。
當然,如今的紫薇聖人不僅僅是小云居的主人,還有更深的身份,他便是長生堂的行主。
那師尊要不要見見他,從他的口中探一探虛實,舒青松緩緩的問道。
不必,我與他遲早都要見面,但是眼下時機還不夠成熟,紫薇聖人淡淡的開口道。
那師尊,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你暗中行事,多保護保護他便可,紫薇聖人淡淡道。
師尊……只怕……舒青松一臉苦笑。
怎麼?紫薇聖人有些疑惑的看著舒青松。
師尊不曉得,他如今的修爲,雖只有府臺境,但即使是面對三名道臺境初期的修士也沒有落入下風。
弟子慚愧,雖然到達了道臺境初期,但也非是他的對手,又如何保護他,舒青松無奈道。
紫薇聖人拍了拍腦門,不由開口道:“人老了,我也有些糊塗了?!?
是的,他吃了那東西,我老是想著他一直度過虛弱期,卻忘了他還有一身本領。
老糊塗啊,老了,越來越不中用了,紫薇聖人嘆道。
讓榮榮那丫頭,多與他接近接近,謙卑一點,多向他學習一些。
師尊,我倒是覺得師姐與他八字不撇,兩人很難走到一起。
混賬,人生於亂世,豈可無妻,況且他又正值年少,孤苦一人,豈會沒有這等想法,若是能夠撮合他們兩人,也不枉我花了一番心思。
師尊,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肥水竟流外人田。
我們幾個求你將師姐許配給我們當中一個,你便將我們一個個一頓毒打,讓我們打消這個念頭。
如今倒好,葉兄弟來的,你倒是把自己的女兒往人家身上貼,哪有您這樣的,舒青松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這些小崽子又能懂什麼,你按照爲師說的,暗中好好保護他便可,其餘的事情,不該你過問,就別過問。
是,師尊,舒青松當即正色道。
下去吧!爲師也有點乏累了。
師尊,您老人家好好休息,弟子不便打擾,說完這句話,舒青松輕輕的掩上房門。
看到舒青松離去,紫薇聖人面露擔憂之色,嘆氣道:“我步步算計,卻也不知道,究竟將你帶到此處是福還是禍?!?
我又何嘗不想過著安安穩穩的日子,只是,這天底下吃飽著撐著沒事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戰爭,發動一場戰爭,是多麼一件容易的事情,瞬間便有人死在戰爭。
但是想要養活一個人,卻要花上十幾年的功夫。
但若是不發動戰爭,三洲四島又能存活多少年,太多的資源被佔用,因爲人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不進行一場大戰去消耗,那麼隨著人口的泛濫,資源將會越來越少,最後三洲四島只會覆滅。
我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紫薇聖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兀的,紫薇聖人感覺得自己有些累。
他步步算計,步步爲營,甚至於金甲燭龍王大部分重大事情,都是由他策劃,他本以爲自己智冠天才,驚才絕豔。
卻不曾想,到了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似乎錯了,甚至是錯的很離譜。
但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這條路,沒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的走下去。
因爲這場戰爭,已經不是他所能夠控制和主導,甚至連金甲燭龍王、太玄靈尊都陷入了戰爭的漩渦之中。
沒有人可以正面逃避正在發生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