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是如此,越看這女子越是覺得完美,越看越順眼,看了之後又想看。
天下間竟然有此等尤物,益迎歌心中暗暗吃驚不已。
趙芷含見著衆人色迷迷的打量著自己,倒也顯得平淡。
畢竟,在這種異樣的目光中,她已經適應了好些年,很多人都會因爲她的容顏,而對她產生齷齪的想法。
沒想到這次趙仙子也來了,益迎歌也是微微定神,笑臉相迎道。
趙芷含欠了欠身,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皺了皺黛眉,道:“不知諸位可看到我師哥趙長青。”
她的聲音甜美,配合一顰一笑,總讓人沒有理由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衆人一聽趙長青,不由面色微變。
魂元兮低著頭顱,道:“這怎麼來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苗疆趙家很厲害嗎?葉霖反問道。
恩,魂元兮面帶凝重之色,苗疆趙家,不比我們五祖賢庭差多少。
當然,趙家青年當中,趙子輩中,要屬趙芷含生的天生麗質,天賦也不差。
但若能夠與趙芷含相配的,只有趙長青,這趙長青的容顏不差,小白臉一個,但他不僅生的白嫩,就連實力也是達到了天宮境界,是一名仙人。
一聽仙人二字,葉霖面色微變,而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趙芷含,小聲道:“果然是天之驕女和天之驕子,是絕配!”
此刻,卻聽得駱臻淡然道:“趙仙子,我們並沒有見到你的師兄。”
那女子一聽駱臻的話,黛眉微蹙,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而後正欲騎著白虎離去。
卻在此時,聽得駱臻開口道:“趙仙子,此地危險重重, 難道你不考慮與我們一起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
趙芷含抿了抿脣,道:“多謝這位師兄的好意嗎,不過我想不必了,這飛仙閣雖然危險無比,但芷含自忖尚且能夠對付,”
飛仙閣野獸太多,還是同行的好,駱臻緩緩勸道。
趙芷含臻首微低,欠身道:“就不勞煩諸位師兄了,這裡的妖獸和妖怪雖然厲害,不過小妹倒是覺得,這些妖獸縱然厲害,但也比不上諸位師兄。”
說完這句話,趙芷含轉身便騎上白虎,朝著前方趕去,留下一臉懵的衆人站在原地發呆。
駱臻面色一寒,冷冷道:“這個小娘皮,早晚我會與你共枕纏綿,把握良宵。”
她這話什麼意思,葉霖看向魂元兮,不由愕然道。
你這個呆木頭,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魂元兮被葉霖問的,有些不耐煩,道:“這趙芷含的意思是說,山上的妖怪和妖獸雖然厲害,但也只是妖獸,而我們卻是豺狼,隨時會對她動歪心思。”
待在真正的野獸身邊,總比待在豺狼身邊要好。
衆人默默無語,益迎歌當即開口道:“我們也不能落後太多。”
說完這句話,他當先起身,朝著前方飛去。
其他衆人看到益迎歌已經起身,也不再猶豫,紛紛祭起法寶,朝著前方飛去。
飛仙閣遼闊的土地上,時不時有秀麗的景色映入葉霖的眼中。
景色秀麗,風景宜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窮兇極惡之地,葉霖淡然道。
駱臻聽了葉霖的話,眉頭稍皺,冷笑道:“你懂什麼,景色漂亮,名字好聽,難道就不能稱爲窮兇極惡之地。”
似你如此說,那每一個壞人的臉上是不是寫著壞人兩個字,而事實上是,往往表面憨厚的人,大奸似忠,大僞似真。
葉霖轉而一想,不禁點了點頭,心中暗道:“人心之險惡正在於此。”
他的目光閃動的打量著場上的每一名弟子,心中暗道:“這些師兄弟只怕都不是善茬,倘若與他們爭奪戰功,只怕他們會容不得我。”
但倘若不爭,那麼我想要進五祖賢庭的主殿進一步的參悟仙人的仙法奧妙,便將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表面上看,這次的爭奪,實際上是這些宗派爲了剷除飛仙閣而爲之,但從長遠看,只怕這些宗派彼此之間都奈何不了對方,便借新一代的弟子較量,探查彼此實力和底蘊。
這也只是葉霖的猜測,具體情況如何,他便不得而知。
很快,衆人便趕到一處浮橋上,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妖族和修士。
師兄,趙芷含騎著白虎落地,款款的來到了趙長青的身邊。
衆人落地,目光打量著前方,此時飛仙閣的弟子和這些宗派的弟子紛紛出手。
葉霖等一干人等來到此地,面色微變,駱臻舔了舔嘴巴,有些嗜血的開口道:“來晚了一步,錯過了不少戰功。”
其他人紛紛祭起手中的兵器,加入戰局,與飛仙閣的弟子交手。
師兄,葉霖看到不遠的佛三枯身影,當即喜道。
正在交手的佛三枯眉頭一皺,聽得後方有人呼喊自己,當即轉過頭來,看向葉霖。
正當他露出笑容的時候,一股寒光閃過他的眼眸,和尚爆喝一聲的,手中佛珠拋出,將那名出手的飛仙閣弟子生生擊斃,而後將那一滴血收入戰功薄中。
他雙手合十,口中誦唸一聲阿彌陀佛,而後朝著葉霖的方向趕去。
老八,你怎麼纔來,佛三枯有些激動的開口道。
一路上遇到一些小麻煩,因此耽誤了些時間,葉霖緩緩的開口道。
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佛三枯,道:“老七,其他六位師兄呢?”
你說他們啊,佛三枯搖了搖頭,道:“飛仙閣太大,只怕他們被傳入其他的地方。”
卻在此時,有一名男子發出一聲冷笑,道:“這和尚也是好笑,恰纔殺了人,又誦唸佛法,仿若殺人不是他殺的一樣。”
葉霖和佛三枯的目光皆是不約而同的落在前方那名弟修士的身上, 但這這青年男子騎著一頭青牛,手持一把戒尺。
佛三枯眨了眨眼睛,笑道:“這位師兄說的可是我。”
這裡,除了你這個胖和尚,還有誰,騎牛青年掃視了一眼場上,卻發現不遠處還有瘦和尚。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瘦和尚的身上時,不由面色微變,失聲道:“你是無心三魔。”
那無心三魔中持著禪杖的和尚,雙手合十,說了句善哉善哉。
騎牛青年連忙還禮,道:“早就聽聞嗔癡和尚佛法非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當真有大師風範。”
他又掃視了一眼佛三枯,道:“肉質鬆軟,一身肥嘟嘟的肥肉,只怕是個假和尚。”
佛三枯皺了皺眉頭,看向騎牛青年,不由怒道:“閣下說這話,未免太過辱人。”
我與閣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閣下緣何對我等出家之人有如此深的芥蒂。
那騎牛男子冷冷道:“我非是看不慣出家人,只不過看不過你殺人的樣子。”
哦,原來如此,佛三枯一聽,淡然道:“雖說出家人容不得大開殺戒,但倘若別人要殺你,你錯手反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不也是此行,我們來到此地的目的所在嗎?”
衆人一聽,不覺這和尚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他們來到此地,便只是爲了戰功,有了戰功,便可以回宗門換取更好的寶物,提升實力。
那騎牛青年,抖了抖手中的戒尺,道:“我可不同你們,我只是來遊歷,並非是屬於宗門宗派。”
衆人一聽,心中凜然。
趙長青站了出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騎牛青年,皺了皺眉頭,道:“這位師兄既然並非是宗派之人,便還是不要插手這等事情好。”
趙長青,騎牛青年看向趙長青,緩緩的開口道。
趙長青眉頭一掀,沉聲道:“閣下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騎牛青年很是傲慢的看了一眼趙長青,而後目光一一落在其他人的身上,每一個人的名字,他都能夠叫出來。
衆人看向騎牛青年,心中駭然,他們各自停下手,目光打量著青年,心中尋思,這騎牛青年究竟是誰。
緊接著,這騎牛青年將衆人的往昔所做惡事一一報了出來,衆人面色如土,皆是動了殺機。
騎牛的小子,你知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竟然敢將我們老底統統揭穿。
趙長青也是長長的呼了口氣,臉上的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純真的笑容,看向那騎牛青年,道:“閣下既然局外之人,爲何卻要招惹我們。”
你可知,你這樣做,便等於得罪了飛仙閣和這些門派的弟子,是會招來殺生之禍,他說話的語氣極爲平淡,但顯然他也已經動了殺機。
那騎牛青年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衆人,道:“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難而退,並不想與你們爲敵。”
你們覺得,飛仙閣窮兇極惡的人,便不是人,所以需要屠殺乾淨,但在我眼裡,你們和他們一樣,都是雙手沾滿鮮血,做出令人不齒的事情。
那麼,是否可以定義你們是一羣宵小之輩,只不過是有些欺世盜名罷了。
衆人一聽騎牛青年的話,不由恨得咬牙,有的人簡對這青年恨之入骨。
騎牛青年渾然不在乎衆人的目光,繼續開口道:“你們現在這幅想要將我除之而後快的嘴臉,便證明了你們這些宗門的弟子都是沽名釣譽之輩。”
夠了,閣下也未免太將在場的諸位不放在眼裡,突兀的,走出一名男子,正是五祖賢庭的凌柏川。
你如此抹黑衆人,倒是顯得自己高尚一些,不過別人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卻知道你是誰,凌柏川平靜的看著騎牛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