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曼兒你也陪本王喝一杯!”李愔說著,端起自己的酒杯送到曼兒脣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伸手更將對方的纖腰摟住。
“殿下,奴婢不會喝酒!”曼兒伸手推辭,同時身子向後縮,無奈纖腰被摟,根本就躲不開。而李愔也一反平日的謙謙君子形像,像個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一般,硬將酒杯送到曼兒脣邊,逼她不得不喝下去。
烈酒剛一入口,本來就不怎麼喝酒的曼兒就感覺到口中像是含著一團(tuán)烈火一般,連口舌都有些麻木了,本能的想吐卻又怕李愔生氣,只得強(qiáng)忍著嚥了下去,結(jié)果立刻感覺腹中像是著火了一般,同時嗓子也辣的難受,禁不住開始咳嗽起來,連眼淚都下來了。
李愔看著懷中這個小美女的狼狽樣,非但沒有任何憐惜,反而嘴角還露出一絲冷笑。若對方真是個小侍女也就罷了,可是這個小侍女表現(xiàn)的實在太膽大了,雖然剛開始時,對方裝出一副膽小恭順的模樣,但自從她叫住自己,要自己爲(wèi)她準(zhǔn)備飯菜時,李愔就已經(jīng)起了疑心。以對方一個小侍女的身份,竟然如此大膽的向自己一個親王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顯得太過膽大,而且在之後陪自己吃飯時,極力的表現(xiàn)自己的乖巧恭順,卻沒再顯露出一絲的緊張,這就已經(jīng)顯得十分不正常了。
同時李愔對於這個曼兒滿口流利的漢語也起了懷疑,若他得到的情報沒有錯的話。新羅國內(nèi)只有貴族纔有時間和精力學(xué)習(xí)漢語,而且曼兒的口音如此純正,肯定是自小就受到漢語教育,也就是說,對方肯定是貴族出身。試想一個貴族出身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做一個小小的侍女?
也正是看出曼兒身份的不平常,李愔才故意讓曼兒陪自己一同進(jìn)餐。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對方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會這樣做,甚至她之所以提出自己餓了。爲(wèi)的就是達(dá)到陪李愔進(jìn)餐的目的,這個就讓李愔想不通了,曼兒是如何判斷出自己一定會要她陪自己進(jìn)餐呢?
曼兒咳嗽半響。剛把嗆出的眼淚抹去,李愔的第二杯酒又遞了過來,不由分說就灌了下去。不是李愔殘忍,對方一個妙齡少女,雖然處處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勾引自己的姿態(tài),但卻用盡心機(jī)想要接近自己,試想在這種三更半夜,一男一女相對而飲,若李愔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所蘊(yùn)含的曖昧,那他就不配是個男人。
既然這個曼兒想要犧牲色相勾引自己。那自己就幫她一把好了,孤男寡女相處,怎可缺少酒來助興?只要到酒酣耳熱之時,自然一切水到渠成。當(dāng)然了,李愔最主要的是想把對方灌醉。看看這個曼兒到底是何來路。
曼兒被李愔一連灌了三杯,她本來就不怎麼喝酒,更何況是這種最烈的五王醉,因此三杯之後,臉上已經(jīng)掛上幾絲誘人的醉意,幸好她也非常人。意志十分堅定,這才能勉強(qiáng)保持腦子的清醒。
“殿下饒命,曼兒實在不勝酒力!”勉強(qiáng)喝了三杯,曼兒知道再喝下去就要醉了,於是急忙開口求饒,同時眼睛柔媚似水盯著李愔,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若說剛纔她對李愔只是暗示,那麼現(xiàn)在就是明著勾引了。
李愔向來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因此自然也有幾分意動,但他可不希望如此稀裡糊塗和一個陌生女子發(fā)生關(guān)係,而且這個女子還報著不可告人的目地。
“不勝酒力沒關(guān)係,若是你醉了,本王會親自送你去休息,而且還會親手幫你除去衣衫!”李愔一副風(fēng)塵浪子的模樣,吃吃的爬在曼兒的耳邊調(diào)情道。
聽著李愔曖昧的話語,耳邊又被對方說話時吹出的熱氣掃過,本來就有幾分醉意的曼兒更是心跳加速,甚至有種全身酥軟的感覺。這還是她第一次與男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心中在恐慌之餘,甚至還有幾絲說不清的期待。
而就在此時,李愔的第四杯酒又送到曼兒的脣邊,俊美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動作也由剛纔的粗暴轉(zhuǎn)爲(wèi)一種溫柔,但卻又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鬼使神差的,曼兒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然主動張開誘人的紅脣,剛想把酒喝下。
然而就在此時,曼兒的腦子中忽然閃過自己來時,女王那種決然的表情,這使得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本能的伸手推開李愔的手臂,然後一下子站了起來,同時躬身說道:“殿下恕罪,曼兒實在喝不下去了!”
李愔看對方忽然清醒過來,心中暗道可惜,只差一點就能將對方灌醉,不過他也不生氣,還是笑嘻嘻的說道:“呵呵,無妨,既然你不願意喝,那本王代你喝好了!”
李愔說著,一仰頭將杯中酒喝完,然後又將曼兒拉著坐下,一邊肆意的調(diào)戲,一邊再找機(jī)會給對方灌酒。不過這時曼兒心中已經(jīng)對李愔產(chǎn)生了幾分戒備,同時心跳暗自懷疑,難道這個以聰慧著稱的大唐皇子,已經(jīng)看出自己不是侍女,所以纔會如此故意灌自己酒,然後再問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來此的意圖?
想到這裡,曼兒心中即震驚於李愔的聰慧,同時也有幾分頹喪,爲(wèi)了演好這個侍女的角色,她已經(jīng)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來適應(yīng),有時連她自己都忘了原來的身份,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出破綻。
李愔又試探了幾次,發(fā)現(xiàn)曼兒已經(jīng)有了戒備之後,當(dāng)下也就放棄灌醉對方的打算,轉(zhuǎn)而配合對方演戲,努力做出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儘量做出一些讓對方難堪的舉動,手腳更是十分的不老實,若非這裡是大廳,估計他還會做的更加出格。
做爲(wèi)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曼兒自然感覺羞憤難當(dāng),但爲(wèi)了完成堂姐交待下來的任務(wù),同時也是爲(wèi)了新羅的未來,她只得強(qiáng)顏歡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屈辱,任由李愔的大手在自己的清白之軀上肆意摸索。
對於少女的表情,李愔一切都看在眼底,同時心中暗笑新羅,搞的美人計都如此的不專業(yè)了,這個名叫曼兒的少女估計根本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絕美的臉龐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對方的眼淚都已經(jīng)在眼眶裡打轉(zhuǎn)了。
看到這裡,李愔忽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哂笑一聲推開曼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斜著眼睛看了對方一眼道:“好了,不要演戲了,你這美人計可實在不怎麼樣!”
正在強(qiáng)忍著屈辱,對李愔曲意逢迎的曼兒,根本沒想到自己忽然會被推開,因此一下子愣在那裡,而當(dāng)又聽到李愔接下來的話時,忽然間感覺到無比的委屈。
新羅的美女多的是,憑什麼讓我獻(xiàn)出自己一生的幸福?而且自己已經(jīng)做的如此努力,可還是以失敗告終。最可恨的就是眼前這個李愔,明明早就識破自己的身份,卻非要把自己全身都摸遍了,佔盡了便宜之後再揭穿,將自己的自尊踐踏的一無是處,簡直比任何人都要惡毒。
想到這裡,曼兒再也忍受不住,在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屈辱中,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掉,怎麼抹都抹不乾淨(jìng),不過爲(wèi)了保持住自己最後的尊嚴(yán),她還在極力的剋制自己,沒有放聲大哭,畢竟再怎麼委屈,她也不想在李愔這種混蛋面前失了儀態(tài)。
看著一個美貌少女,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掉眼淚,李愔不禁也生出想要憐香惜玉的感覺,不過事關(guān)國與國之間的爭鬥,他可不敢有半分心軟,等對方哭的差不多了,將桌上的擦手的毛巾扔給對方說道:“擦完起來回話,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和善德女王來平壤城又有什麼目地?”
既然身份被揭穿,曼兒也不再扮演那個低人一等的小侍女,對於李愔扔毛巾善舉,也絲毫不領(lǐng)情,伸手抓住甩在地下,然後又氣呼呼的上去踩了兩腳,這才從身上拿出自己的手絹,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jìng),同時看向李愔的目光更是帶著無盡的恨意,因爲(wèi)李愔不但佔盡了她的便宜,而且還將她的自尊打擊的一無是處。
“喂,問你話呢!”李愔看對方只顧著瞪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於是再次開口提醒道。同時對於曼兒爆發(fā)出來的潑辣舉動,倒是感覺有幾分意思,這應(yīng)該就是對方的本性了吧?
“哼,我的身份憑什麼要告訴你,至於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只有女王知道,你有本事去那個院子裡找女王去問啊!”曼兒一副小辣椒的模樣氣呼呼吼道,與剛纔那種乖巧的模樣是判若兩人,其實她平時的脾氣並沒有這麼暴躁,只是實在被李愔氣的狠了,要不是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對方是大唐的皇子,殺了他肯定會給自己的國家?guī)頊珥斨疄?zāi)的話,估計她早就動手掐死對方了,雖然她註定不是李愔的對手,但這並不妨礙她殺人的心思。
“切~,你不說別以爲(wèi)我猜不到,以你們女王的打算,不就是想用身體從我老爹那裡換點好處嗎?可惜以你們女王的年齡,估計早就不是個雛了吧?”李愔繼續(xù)揭對方的老底,而且語言的還極爲(wèi)惡毒不堪。
“混蛋,不許你侮辱我堂姐!”聽到李愔如此惡毒的話,本來就已經(jīng)勉強(qiáng)壓制自己殺人想法的曼兒終於爆發(fā),張牙舞爪的就衝李愔撲了上來,在她心中,善德女王不但是自己的堂姐,同時也一直都是自己的榜樣與偶像,絕對容不得任何玷污,可是現(xiàn)在李愔這個混蛋竟然當(dāng)面侮辱堂姐,這簡直比任何侮辱都難受,因此纔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