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剛才說的那些,我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好受多了,我會查清楚的,如果這件事真的和他無關,我不會冤枉他,但如果是他所為,我決不會原諒他。”
“嗯,如果真是他和策劃這一切,別說你不原諒,我也不會原諒他,這對我們女人是一種無法彌補的傷害。”
夏純心里無法自抑地泛酸,就如歐陽墨怡所說,這是一種彌補的傷害,她只要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都難過得要死,惱怒得想殺人。
可到底是不是梁上君,為什么歐陽墨怡口中的梁上君和她認識的不一樣,甚至,大家眼里的梁上君,都和她所了解的不一樣呢?
有些話,從女人嘴里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梁上君很滿意歐陽墨怡對夏純的這番開導,雖然夏純沒有因為她的話就信了他是無辜的,但至少,她的情緒好了許多。
夏純其實想通了許多,事已至此,她不可能真的殺了梁上君,那么惱怒發(fā)火都毫無用處,只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歐陽墨怡和圓圓在他家待了兩個小時,直到他輸完水,歐陽墨怡還主動下廚,做了一桌美味佳肴,其中以海鮮為主。
有了圓圓那張嘰嘰喳喳的小嘴,他也不覺得悶,夏純被歐陽墨怡拉進廚房幫忙,兩個女人不知在廚房說什么,但他不得不佩服歐陽墨怡的本事,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都能逗得夏純笑。
吃過飯,歐陽墨怡和圓圓離開后,梁上君陪著夏純?nèi)サ刍示频辏环矫媸菃柪馅w事情原由,另一方面,則是看望她父母。
本來夏純見他是受患,讓他不用去的,但他堅持要去。
阿誠開的車,梁上君和夏純一起坐在后排,他霸道的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
“你可別想著借此機會逃走,我已經(jīng)打電話讓白子航去你公寓,幫你把你的東西都幫到家里來,一會兒陪爸媽聊聊天,我們就回家。”
“梁上君,你憑什么擅自作主幫我的東西?”
夏純心頭的怒火倏地就高漲起來,忍無可忍地沖他吼道。
開車的阿誠被她突然的怒吼聲給嚇得身子一顫,握著方向盤的手都跟著一抖,幸好這一段路前面沒車。
梁上君不以為然的挑眉,波瀾不驚地說:
“我們已經(jīng)結婚了,總不能分居吧,我現(xiàn)在是病人,你這幾天得照顧我,今天下午醫(y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不論于公于私,你都要跟我住一起的,與其你自己辛苦的搬家,不如找個人給你搬去。”
“梁上君,你不僅是*,還是強盜。”
夏純氣得小臉發(fā)白,她肯定自己和這個男人八字相沖,不然怎么會總是被他氣得跳腳。
瞧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她就必須得極力隱忍,才不會再次撲上去掐死他。
梁上君把她的惱怒看在眼里,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她,只是勾唇一笑,溫言道:
“你想怎么稱呼我都行,但得注意場合,一會兒到了酒店,見到咱爸媽,你可得忍著點,別讓爸媽擔心。”
“梁上君,我希望你現(xiàn)在就去死。”
阿誠時不時的從后視鏡里打量后面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心里暗自奇怪,為什么大少奶奶都這么惱怒了,大少爺還一臉愉悅,難道天生欠虐型?
可不是嗎?
梁上君就是天生欠虐型,不僅如此,夏純覺得他肯定是雙重性格的人,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得像謙謙君子,在她面前就原形畢露,成了*。
和他在一起,她必須要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發(fā)火。
她立即掏出手機給許甜甜打電話,梁上君倒是并不攔她,反而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撥出電話。
“甜甜,你現(xiàn)在哪里呢,白子航要是去家里搬我的行李,你別讓他搬走。”
“純純,他五分鐘前就走了。”
電話那端,許甜甜的聲音有些遲疑地傳來,夏純狠狠地閉眼,轉頭冷睨梁上君一眼,聽著許甜甜在電話里問:
“純純,你沒事吧,我聽說梁上君當著所有人說娶你為妻,事情至此,就這樣吧,平偉煊是不可能的了,單憑他母親那樣說你,你也不能和他再在一起,梁上君也不錯,在那樣的場合下,他說娶你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夏叔叔和凌阿姨他們不是也答應了嗎?”
許甜甜是聽白子航說的,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許甜甜一來對梁上君的印象不錯,二來并不知道他們之前那些細節(jié)和糾葛,三來,事情到這地步,為了純純的幸福,是沒得選擇,只能嫁給梁上君。
夏純雖然不是開的外音,但梁上君和她離得近,隱約能聽見電話里許甜甜的聲音,他握著她小手的力度微微收緊,她抬頭看去,視線撞進他深邃幽暗,噙著絲絲柔情的黑眸里,他沖她溫柔一笑,奪過她的手機,對著電話說了聲:“甜甜,謝謝你的理解,先這樣吧,改天再請你喝喜酒。”
話落,他徑直掛了電話,見夏純變了臉色,他也斂去笑意,嚴肅的說:
“純純,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能因為一開始對我有偏見,現(xiàn)在就不相信我,一會兒問了老趙,就能還我清白了不是嗎?”
夏純緊緊地抿了抿唇,見他一臉坦然,她冷哼一聲,把頭轉向車窗外,梁上君滿意一笑,寬厚的大掌將她小手牢牢握在手心,從現(xiàn)在開始,她真正屬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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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趙被帶到酒店副總辦公室時,一見到夏純和梁上君,他立即撲通一聲跪在他們面前冰冷的地板磚上,老淚縱橫的道:
“梁總,夏小姐,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更不知道會毀了夏小姐的婚禮和名聲……”
夏純微微一驚,見老趙那激動和自責的樣子,她急忙起身去扶他:
“趙叔叔,你別這樣,你先起來說話。”
一旁的副總看向梁上君,見他點頭,他才開口說:
“老趙,你起來吧,只要把事情經(jīng)過說清楚,告訴我們,是什么人讓你調監(jiān)控的,為什么給你那么多錢?”
老趙抬手拭了把臉,才站起身,夏純也回到剛才的位置上,聽著老趙緩緩說道:
“是一個年輕女子,她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至始自終我都沒看清她的長相,但她說話聲音柔柔地,人也一幅柔弱像,我不知道她調監(jiān)控是這樣的目的,她說她是夏小姐的表妹……”
夏純聽得心驚,柔弱的女人,表妹?
梁上君則是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深邃的眸底劃過暗沉,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平小蕊。
“那你為什么要把那天的監(jiān)控抹掉?”
梁上君一開口,老趙頓時臉色一白,顫抖著說:
“是她求我的,她說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一開始也不愿意,但她竟然知道我兒子阿良患白血病的事,她承諾給我二十萬,當時就給了五萬訂金,說另外十五萬,一周后給。都怪我,我沒見過梁總,并不知道那就是梁總,都怪我一時財迷心竅,才害得梁總和夏小姐……”
夏純心里波濤洶涌著,到底是誰這樣害她,還是個女人,她和梁上君的事她從沒告訴過別人啊。
“如果再讓你見到那個女人,你還認得嗎??”
梁上君凝眉沉思了片刻,又問。
老趙有些為難,搖頭道:
“梁總,我記不得,她當時戴著大口罩,只看見兩只眼睛,我只記得她穿一件綠色衣服,其他的,真不知道了,不過……她身形比較瘦,身高不及夏小姐。”
想了想,老趙又補充一句。
見再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沒有那天的監(jiān)控,他們查不到那個女人是誰,但至少,梁上君的嫌疑洗清了一大半。
之后梁上君又陪著夏純?nèi)チ怂改缸〉姆块g,陪著她父母聊了一會兒,梁上君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們。
還告訴夏父夏母,他父母明天就回國了,等他們回來,就商量他和純純的婚禮一事,一定給純純補辦一個熱鬧的婚禮。
梁上君和夏純回家時,白子航已經(jīng)把她的行禮都送來了梁上君的別墅,還搬進了梁上君的臥室里。
雖然那個老趙沒說緋聞一事是梁上君所為,但她也不能一下子接受做他妻子的事實,不能平靜的和他同*共枕。
只是,夏純要分房睡的想法被梁上君當即扼殺在搖籃里。
她剛提起自己的皮箱,就被梁上君一把抓住,重新放回地上,霸道的說:
“純純,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老婆,斷沒有分房分*的理由。”
“你放開,梁上君,就算我不得不嫁給你,但我們還沒有結婚,也沒有領證,頂多是即將要結婚罷了。”
梁上君性感的薄唇一勾,深邃眸子凝視著她,沉聲道:
“怎么會沒有資格,我今天已經(jīng)宣誓了,我梁上君要娶夏純?yōu)槠蓿裆袷溃啦环蛛x。”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好似陳年酒釀,沁人心脾。
夏純的心微顫了下,而后不可自抑的泛起層層酸澀,她想起了平偉煊,想起他下午的時候在電話里說,他不會放棄,他會努力說服他父母……
梁上君英俊的面龐一點點俯下,在她心神恍惚時,他溫熱的薄唇壓上了她的,夏純身子猛然一顫,雙手本能的將他一推,慌亂的道:
“不可以。”
梁上君微微皺眉,墨玉的眸底劃過一抹深邃,:
“為什么不可以,純純,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如果你是要那張結婚證,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領……我們還有很漫長的一生要度過,我保證,等時間久了,你會一點點愛上我,你不會后悔嫁給我。”
夏純眸底閃過慌亂,她下意識的抿了抿唇,望著他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他是那樣的堅定,可她的心不堅定。
“純純,忘了平偉煊,試著接受我,好嗎?”
他深深地凝著她,就如他說的,他完全可以強迫她。
夏純搖頭,這樣的他讓她極不適應,他溫柔起來的樣子讓她不安,不知為何,心里就是不安,她皺眉說:
“梁上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今天的事與你無關,就算你今天替我解了圍,但我還是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你,接受做要嫁給你的事實,你給我一點時間,至少讓我適應一下這種關系……”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她順手端起*頭小桌上那杯水一飲而盡。
梁上君的心便在她慌亂不安的聲音里一點點變得柔軟,柔軟得好似一汪湖水,他深邃的眸子也越來越幽深,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聲說:
“好,我給你時間.”
但夏純卻發(fā)了愁,現(xiàn)在頂多算是初秋季節(jié),陰雨天的時候穿長袖,天氣熱的時候還穿短袖,就算今天天氣預報說多云,她也不能把自己裹得像粽子吧。
就算系條絲巾,也是遮不嚴實的。
梁上君裝了兩分鐘死,知道夏純不會管他,便又自己起*,自己去找衣服。
夏純洗漱好已經(jīng)十點半了,她把臥室里扔了一地的紙給收拾好,又對著鏡子為難,她皮箱里沒有絲巾,后來從衣柜里拿了一條梁上君買好的hermes的粉色蠶絲絲巾系上,又對著鏡子照了照,只要她不彎腰,不仰脖子,正常情況下平視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夏純沒料到會在這樣的情部下和林煙見面。
當她走到樓梯間時,便聽見客廳里傳來林煙熟悉的聲音,她心頭一驚,頓住腳步,想到之前的種種,一時間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林煙。
但她又無法回避,因為梁上君已經(jīng)抬頭看到了她,并且自顧的打斷了林煙的話,沖她喊道:
“純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