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偏著頭,看著窗外曾經(jīng)熟悉的街道,現(xiàn)如今她都快忘記每一條街叫什么名字,這幾個月即便是回到了西夏帝國,也完全沒有時間好好看一下。
熟悉的高樓與大廈,還有曾經(jīng)就讀過的學校,明明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看著看著,心情便是低沉了下來,連同著思緒都混亂的讓自己有幾分的難耐,她閉上了眼,不再被窗外的一切所打擾,安靜的休息。
不知不覺中,竟陷入了夢中。
“蕭小姐?蕭小姐?”直到了目的地,5隊隊長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蕭薇薇睜開眼望著他,“地方已經(jīng)到了,您可以下來了。”
“好。”
“還有一個事,我們看過了這里只有一個出口,您到這里來我們也不方便,就在出口處等著您。”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她深吸了一口氣,道謝的話中帶著聲音的顫.抖,酸澀的眼眶像是隨時就會落下眼淚來。
“您說的哪話啊,之前給我們又是買蛋糕,又是照顧我們的,這我們都記著呢,我們明眼的都看的出來,您已經(jīng)不會從先生這逃跑了。”
“嗯。”
蕭薇薇回應了之后,只身一人往上走,踏著斑駁的石頭階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周圍的樹蔭搖晃,帶著雨后的一陣味道。
A市是個非常容易下雨的城市,或者說整個西夏帝國就很容易下雨,因此很少有干旱喜水的植物更是在這里生長的極好,有了良好的農(nóng)貿(mào)才讓整個國家飛速發(fā)展。蕭薇薇想著,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去觸碰郁郁蔥蔥的青苗。
父親的墓在哪她知道,可始終沒有來過。
直到看到那黑白色的照片的一瞬間,眼淚終于從眼眶中沖出,視線模糊了一大半。
“爸。”她艱難緩緩的開口,“爸,對不起爸……”
她上前一步,走到墓前,跪下去嗑了一個頭,眼淚順著動作落在地上,被濕潤的泥土給吸收,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她的生日是父親的忌日,想著,眼淚落的更是洶涌。
“哼,現(xiàn)在一口一個爸倒是叫的好聽,也不想想是誰害死的!”
譏諷的聲音落入耳中,蕭薇薇轉(zhuǎn)過頭是蕭楚楚和葉寒宇,也是她本該就想到的,如果今天要來到這里,勢必會遇到這兩個人。
可是當真的遇到的一瞬間,心里的難受,還是不言而喻。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站起身,強裝著鎮(zhèn)定。
“呵,你害死的是你父親,可也是我的,你這個小賤人,亂勾.引人的狐貍精!”蕭楚楚抬手,對著她的臉上就是一個巴掌。
蕭薇薇哭的有些無力,從跪著的動作起身更是一陣的眩暈,猛不丁的被打了一巴掌,疼的頭暈目眩,直接倒在泥土上。
天色陰沉著落著細冷的小雨,秋季的雨冰冷的在身上,像是活生生蛻了一層皮一樣,很疼,她卻也只是緊緊咬著牙關(guān)一聲不吭。
葉寒宇眸色微深,他甚至打定了注意,如果蕭薇薇沖著他有一瞬間的柔弱眼神,他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扶她。
可是,這女人真是倔!
“這一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我可就告訴你了,以后離爸的墳遠點,你這個殺人兇手,沒有資格過來看他懂了嗎?”蕭楚楚甜美的臉上少有猙獰,可每一次面對她都會變得極其難看。
她抬頭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重新爬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巴掌扇了回去。
“你的嘴如果不放干凈一點,我不介意幫你打的清醒。”蕭薇薇說著,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隊長麻煩您帶著人上來一下。”
“你個小賤人,還跟叫人,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蕭楚楚尖叫一聲沖著她就撲上去,“我看你死了,拿什么叫人!”
蕭薇薇鱉起眉心,望著旁邊一躲,雙手擒住蕭楚楚的手腕,剛才那一巴掌是她失魂失力才會被偷襲,跟著封權(quán)這些時間,她多少也學到了一點東西,回過神來的她蕭楚楚完全不是對手。
5隊的人來得也很快,除了隊長其他人紛紛舉起了槍。
“蕭小姐,對不起,我們不該將這兩人放上來。”隊長走到蕭薇薇的身側(cè),一把將蕭楚楚拉開,她一個不穩(wěn)直接摔在地上。
身上漂亮的洋裙一下臟的不行,比起蕭薇薇狼狽得多。
“沒關(guān)系。”蕭薇薇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看著蕭楚楚的目光中沒有一絲同情,“麻煩你了。”
“你們是費宇的人?”葉寒宇皺起眉。
“對。”5隊隊長別過頭看向他,“是先生派我們來保護蕭小姐,葉部長希望這種不愉快的事,以后都不要再發(fā)生。”
葉寒宇的眉心鱉的更深更厲害,聽蕭楚楚說蕭薇薇的孩子是費宇的,可他在醫(yī)院見到的人卻是封權(quán),現(xiàn)在這5隊的人又是費宇派來保護蕭薇薇的。
這個女人,背后的人究竟是誰?
越想,心中的憤怒越是狂躁的充溢著,他喜歡的女人竟被那么多男人玷污!
“我知道了,楚楚,走吧。”蕭薇薇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取代封權(quán),當上西夏帝國的總統(tǒng),到時候我不會給你任何拒絕我的理由!
蕭楚楚雖是不甘,但被槍鎖定著,也不敢造次跟上葉寒宇打算離開。
“我是真沒想到你和費宇,竟然也有剪不斷的關(guān)系。”葉寒宇卻是停下腳步,背對著蕭薇薇吐字。
費宇?直到葉寒宇離開,蕭薇薇才開口:“月狼,他們是不是誤會你們是費宇的人了?”
“我們原本就是費宇少爺?shù)娜耍髞碣M宇少爺說先生需要我們,就讓我們先去先生那報告了。”
“我明白了,所以你剛才‘先生’的意思說的是封權(quán),但是葉寒宇理解成了費宇是嗎?”蕭薇薇說著,心中卻是有些放心了,至少這樣她和封權(quán)的關(guān)系,還沒那么透明化。
5隊隊長想了想,認真的點了下頭:“應該是這樣,蕭小姐要回去嗎?”
“去魅夜酒吧吧,我想跟我?guī)讉€朋友聚聚。”
“好,蕭小姐您先上車吧,這秋雨涼。”
“謝謝你。”
蕭薇薇重新坐上保姆車,手中捧著一杯紅糖姜茶,脖子上圍著一條干凈雪白的毛巾,車子中開的暖氣非常足她渾身都是暖的。除了那顆心冰涼透底,她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臉頰上,那里有一塊地方是紅腫起來的。
只是一陣功夫,腫的感覺卻是非常的明顯,可見蕭楚楚用了多大的力道。
她苦笑,可這也是自己自作自受不是嗎?畢竟她現(xiàn)在對封權(quán)……
各種各樣的情緒折騰著她,原本就有傷的心口更是疼痛的不行,她一口喝下姜湯,很沖的味道將眼淚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