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封權在她身邊,她怎么會死?
似乎是感覺到這邊狙擊槍的反光,受了傷的封權按著自己左心房的位置,冷冷的撇過頭,那一眼帶著警告也帶著漫天的殺氣。
他開口,對著身邊的蕭薇薇不知道說了什么,隨后便把她抱在懷里。
如果是比人,恐怕是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只是費茉身為費家的子嗣對于唇語這種事,是肯定手到擒來。
他說:“被針對的不是我,別害怕。”
中槍的人明明是他,而且還是心臟的位置,為什么他還要護著蕭薇薇?這就是愛情?他就真的那么愛她?費茉大聲的笑了起來,將狙擊槍對著兩人周圍的地板,狠狠的一槍又一槍的射擊。
自己槍械里的子彈用光,就用了旁邊宮宇晏的。
即便是這樣,封權也沒有任何移動的意思,反倒是她瞥見蕭薇薇在哭著,似乎是在求他去治療。
她輸了。
費茉垂下頭失聲痛哭,哪怕封權他動一動多好,至少她能說服自己,他并沒有那么愛她,說不定只是為了一時的新鮮。
可是在死亡面前,他那么執著。
哪怕是自己已經身死,也要做她的肉.體保護傘的舉動,似乎是刺激到了費茉,她一聲聲的笑著,傳出高塔落入費宇等人的耳中。
“是小茉莉。”費宇說罷,哪還有心情管自己的妹妹開槍的理由,“冷慕云你過來,我們先幫權把血給止住。”
“嗯。”@^^$
兩人走到封權的身側,開始忙碌起來,他是背后被槍擊中,恐怕是肋骨已經被震斷了好幾根,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骨頭移動,而戳進心臟猝死的危險。
蕭薇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里有葉櫻有費宇,她需要做的就是不讓封權擔心而已。
“嫂子,你先跟我來,你越安全大哥也就越放心。”封曉說著,遞出自己的手,“請務必相信我。”
“就算沒有最后一句話,我也愿意相信你。”
封曉用力的一點頭,拉著她的手迅速的離開機場的大廳。!$*!
“別看了,你老婆跟我老婆走了。”費宇兩只手上都是鮮血,只能用袖子擦額頭的汗,“封柒,你帶著倆小屁孩也走,葉櫻過來。”
“在這里做手術?”葉櫻走近封權神色,看到他的衣服已經被費宇用剪刀給剪開,愣了一下。
“你沒在戰場上給人做過手術?別這么矯情,趕緊過來,小茉莉不會對著我們開槍。”
費宇說著,神色卻越漸的復雜起來。
如果暗殺封權,那還說得過去,可是為什么要暗殺蕭薇薇?他絕對不相信,小茉莉和宮宇晏背后的人,會真的傻到以為他失了一個女人,西夏就會崩盤。
難道……
“別猜了。”看到他陷入沉思,封權馬上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很是艱難的發出聲來。
陷入沉思的費宇一下回過神:“我知道,馬上給你做手術。”
“他們有人知道。”
他每說一句話,都需要非常用力,很快胸膛一起伏,口里往外涌出了鮮血來。費宇一驚,連去猜想他話里意思的時間都沒有。
手術刀迅速破開他左心口以下的位置,果然,肋骨都被震碎了幾根。
“冷慕云,你現在打電話,讓軍區的人趕緊趕過來,再讓曉曉帶人去軍區醫院,封鎖一切消息,還有讓人把小茉莉抓回來!”
“嗯。”
他放下扶著封權肩膀的手,走到了一旁開始撥打電話,隨著一道道的命令發出去,心更是懸浮著。在這個時間點,發生這樣的事,穩定住情況才最重要。
一個小時之后,封權的情況才漸漸穩定下來,即便是在給他開膛破肚的,他也隨時保證著意識清醒。費宇看著他都疼。
可這貨卻硬生生的扛著,看著自己在給他做手術,也是厲害。
“軍區的人已經來了,因為之前打過招呼,這里到早上都不會有任何其他人,這件事絕對能夠封鎖住。”冷漠又接了兩個電話之后,給了費宇一劑定魂的消息。
“那就好。”
只是,雖然情況穩定了下來,他心口那一枚子彈可是個定時炸彈,費宇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敢懈怠。
直到十分鐘之后,一行穿著軍裝的人,正步跑進機場大廳里。
擔架上,封權臉色蒼白的躺著,哪怕是他眼皮蓋著眼,薄唇緊抿著一副病態的模樣,也絲毫不減他身上的銳氣。
明明已經暈了過去,卻沒有一個人敢去看他。
好似目睹他這般的病態,是對他的一種褻瀆一樣,只是一眼都是罪惡。
“閣下昏迷都這么有氣勢,隔著老遠我都能聞到他的血氣方剛。”
“你聞到的的就是血吧?”
“喂喂喂,我是在跟你認真的說話!”
圍繞著封權的話題,也是絡絡不絕耳,費宇和冷慕云個有心思,葉櫻對軍區的人又不熟悉,沒有人管的情況下,自然是各自說各自的話。
昏迷的人似乎是感受到顛簸,肋骨壓迫到了器官,很不舒服的咳嗽了一聲。
一瞬間,車子里鴉雀無聲。
“也就只有閣下管得住你們的嘴。”看著那群軍人不再說話,費宇沉重的心情還暖了點兒,略帶幾分幸災樂禍。
封權一咳嗽,別說是談論了,連費宇的話這些軍人都不敢回復,生怕一會兒閣下再一個咳嗽。
那他們的魂兒,可真的是要往西邊去。
……
在費宇為封權的手術開始后不久,所有兩人暗里明里的人都散了出去,不留余力的開始地毯式的搜查,所有的飛機和港口更是直接關閉。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紛紛鬧上了最上級,好的是不過一個小時費茉和宮宇晏就被抓住。
西夏帝國重新恢復了正常,身為全世界占地面積比較大的沿海國家,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抓捕兩人,已經是奇跡。
“嗯,我知道,剩下的事麻煩你了。”
冷慕云接到消息之后,一直懸空的心終于落下,剛要抬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卻想起來早在十分鐘之前,他已經喝光了。
幾分無奈疲倦的捏了下自己的眉心,重新拿起電腦打開,策劃起接下去的新聞文案。
只是,一只小手突然按在他的電腦上,文檔剛打開,電腦就被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