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帝國。
國務院總統辦公室。
封權一人站在落地窗前。周圍寂靜無聲連麥閆都不在他的身側,寂靜到可怕,大概就是形容的此時此刻他周圍的氣氛。
直到一聲聲吊兒郎當的口哨,打破這樣的寂靜:“明天飛北鷹的機票在這,麥閆會和你一塊兒,我呢就沒這個好服氣了,你這一跟北鷹打貿易戰,可苦了本大爺。”
“今天有流星雨。”
“對啊,我還和裂空空一起看了。”費宇說著將一張機票放在他桌上,到一側的沙發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很愜意的動了動屁.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坐。
他沒回話,單手轉著骨節上的戒指,猩紅的眸子有一抹略兇戾的光在黑夜裡尤爲突出。費宇以爲他是想到蕭薇薇生氣了,咳了一聲:“你這一次去是想把她帶回來?還是隻去看看?現在這個時間點,惹惱了季龍淳對誰都沒好處。”
“嗯。”他聲音悶沉的只給了一個字。
靠,還真是女朋友不在之後,就越來越悶.騷了,果然這男人也需要愛的滋潤,特別是封權這種人,這才幾天沒有愛的滋潤,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那,大兄弟,你相信她會背叛你嗎?”
“不相信。”
費宇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從他這兩天的動作來看,分明就是不相信她會守身如玉,所以打算直接搶人的節奏,怎麼又變成了相信她?封權轉身,看著他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很清淺的笑了一下,他似是這黑夜中米人魂魄的男妖精,只是一笑連費宇都愣了愣。
“是我想的太多,才把她想複雜。”
也許,是這幾天她沒有接電話,讓他從暴怒到失望再到冷靜,完完全全的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他要的是蕭薇薇這個人,無論她的過去現在未來,他要的只是她而已。
就算她跟季龍淳真有什麼,那又怎麼樣?他能放棄她?要能早就放棄,早就拿她當談判籌碼了!還至於等到現在?
費宇看他眼裡的情緒幾番變化,動了動脣想說點什麼,最後卻又咽了回去,嘿嘿一笑:“你的事我管不著咯,你加油就行。”
“我不在的時間裡,一切事物都由你接手,順便聯繫一下餘御,讓他準備準備。”
一聽見“餘御”二字費宇的笑意都斂了,封權這回是真的鐵了心爲了個女人,就把他自己的政治生涯給毀了,他想問問他,值嗎?可是到最後,卻重新笑了起來,重重的點頭。
當然值。
他們爭那名利,無法就是爲了錢與夢想,如今就算沒有這高位夢想也可以實現,就只剩下那錢和名,可這錢和名說到底不就是爲了給她們那些小女人用的?
如果沒有了她們,他們要再多的錢幹啥?總不能去買一屋子的遊戲點卡度日吧?
想到封曉,費宇傻笑了一下,那個笨蛋女人……!他突然好想回去陪陪她,當即直接站了起來:“不跟你說了,我回去陪媳婦去咯!”
也不等封權反應,他蹦蹦跳跳的就走了,那模樣活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大學生。
其實,有的時候他也蠻羨慕的,費宇這樣善於表達情感的人,和封曉之間應該很少會有誤會吧?否則也不會兜兜轉轉,兩人之間毫無裂痕。
封權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窗外,已經沒有流星雨的影子,天空一片漆黑寂靜,那些帶著小尾巴的流光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一切安靜又黑邃壓抑,就像往常的夜空。
……
翌日。
蕭薇薇從睡夢中醒來,和往常一樣刷牙洗臉下樓吃早飯早飯都是季龍淳做的,單面煎的雞蛋烤的恰好的香腸與麪包,總之一切看上去都非常讓人覺得滿足。
在她的位置上,放著一杯鮮榨果汁,總之,這怕是每個人夢裡的早餐。
“季龍淳,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她卻直接掠過這些,大步到廚房停下腳步。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他停了火,將最後幾個煎蛋挑起放進盤子裡,擠上一些蛋黃醬和番茄醬,衝著她笑了一下。
那笑,無害又溫柔,像是叢林裡的精靈王子,帶著一種淡淡的優雅鎮定。
原本已經要質問的話,就那麼唐突的收了回來,蕭薇薇苦笑了一下,只能轉身先出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刀叉開始吃煎蛋。
季龍淳的廚藝非常不錯,單面煎的雞蛋嫩.嫩的蛋黃卻不流汁,她是最討厭流心的蛋黃因爲有股腥味。
“我可能會需要出國一趟,我的職業有點複雜。”他從廚房出來之後,坐在她的對面。
蕭薇薇的手頓了頓,清淺的“嗯”了一聲,總統這個職業的確是非常的複雜。看她完全不追問,季龍淳沉默了一瞬,也開始用餐。
餐廳裡的聲音一下變得非常安靜,除了刀叉碰到陶瓷盤,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直到她用餐完畢,想要離開的時候他開口:“薇薇,其實我是北鷹的總統。”
她猛得一怔,呆若木雞,她自己查到是一回事,可他告訴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去迴應他,反而像是逃跑一樣,大步的朝著樓上跑去。
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季龍淳嘆了口氣,湛藍色的眸裡寫滿了無奈,端起桌上自己的酒精咖啡,淡淡的白蘭地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他想再留久一點,好跟她再聯絡一下感情,可是,中漠那邊催促的太緊,再怎麼捨不得也必須要先去一趟。想著,他大步的跟上了她。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一直處於驚訝的狀態,現在又被當頭一棒,不管怎麼說都有些魂不捨設,走到自己的臥室門前,連門都沒開的就要進。還好身後的男人先一步,將自己的手墊到她的額頭上。
“嘶。”他倒吸了口氣。
“季龍淳?對,對不起啊。”她連忙把頭移開,抓起他的手掌。
他的五指紅了一片,她剛是看著就很疼。季龍淳收回了自己的手,在幾個骨節上按了按:“就算我是總統你也不用這麼驚訝吧?走路多危險?”
她訕訕的感覺有些尷尬:“只是想到,一個總統又是下廚又是去大學上課,還是學生會會長多少會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爲了愛人,沒什麼好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