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正合我意。”他說著,一口吻住了她,將她的嘴唇吞入口腔中,細細的品嘗。
她的唇.瓣如雨后嬌嫩的花朵,月光下看不出的粉.嫩水潤,都變成了觸感讓他無法淺嘗即止,原本有些冰寒的雙手,在她身體的溫暖下,竟慢慢回暖,變得炙熱。
蕭薇薇掙扎的厲害,也不畏首畏腳,直接是哪的力氣回的最快,就用哪去攻擊封權,可這每一次,他都能完美的回擊,讓她痛不欲生。
他的閑庭信步,她的狼狽不堪。
一片黑中,封權的手機驟的響了起來,不悅的皺起眉頭松了蕭薇薇身上的力道,她得到了寬裕的空間一下往后,抱著自己的膝蓋縮卷在床邊角落。
這樣的動作,他看進眼中好不容易回暖的神色一下陰沉,接起電話的音都是冰寒的:“什么事?”
“兄弟,別這么兇啊,我是想問問你,記者那邊有沒有必要壓下消息?”
蕭薇薇聽見聲音,耳朵動了動。
“壓下來?沒有這個必要,正好……”
兩人的眸在空中對弈,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搖頭,口型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不要”兩個字。
封權真是分不清楚,這究竟是他多少次聽她對他說這兩個字!
跟他在一起很丟人?要比跟葉寒宇在一起更丟人?
“壓下來吧。”
最終,他還是被她眼中的倔強給說服,蕭薇薇似乎是松了口氣,松開了握住他衣袖的手指,封權掛斷電話反手拉住她。
“今晚回應得好,我就保證明天的報紙上,沒有你的名字。”
“你……”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交易品嗎?為什么這個男人可以這么多變,捧她上電梯,摔她進地獄,時好時羞辱,蕭薇薇攥緊手指的握著譏諷道,“你可真是羞辱我成癮。”
“羞辱?”封權冷笑,一貫沒有什么表情的他,隱在夜深的黑中惹得她心發毛。
“難道不是嗎?回應你,你就壓下新聞,你不覺得是交易?”
封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樣子更顯陰冷難測。蕭薇薇緊抱著手臂,不再去看他的臉色,省的讓自己的心更加不安。
“反正你想要什么,我也沒有辦法拒絕,但是要我回應,我做不到。”
蕭薇薇原以為這句話一說,他會怒氣旺盛,可是除了毫無表情的淡漠,竟然連一個動作都沒有,這下心里更沒底。
一點點將視線轉過去,只見他冷沉著臉,還帶著幾分怨懟。
“跟我在一起,是要比葉寒宇在一起,丟人?”他幽涼的聲音帶著刺,他這么紆尊降貴的親自去接她、救她,換成別的女人就算不說以身相許,也絕對是感激涕零。
她倒好,巴不得跟自己撇清關系!
“不是這樣,只是覺得,和你同框出現不太方便,我想你的臣民們,也不大能接受。”
這話雖說的好聽,但中心意思就是他跟她在一起讓她不舒服了,封權這就更想不通了,能跟自己搭上關系是多少人的夢想?可偏偏,這該死的小女人,不稀罕他就算了,還非要躲開他釋放去的所有善意,好像在她那他是什么疾病、禍害一樣!
“蕭薇薇!”他越想越氣,俯身重新壓住她咬牙切齒,“我帶走的是破壞外交部部長婚姻的狐貍精,而不是一個平凡的貞烈之女,他們怎么會不能接受?”
狐貍精?
破壞婚姻?
蕭薇薇真是沒想到,自己這一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轉眼竟能被安上這樣不自愛的罪名,分不清楚這一晚她是第幾次覺得失望,或者心是真的麻木的死透,連酸澀的感覺都沒有。
只覺得面前的男人惡心至極。
封權扯開了領帶,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只留下一件白色襯衣,比起平常嚴肅沉穩的樣子,現如今的他慵懶的多幾分邪魅。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你清楚的很!”
是啊,她清楚的很,他就是要磨了她所有的驕傲,去了棱角做他的寵物而已,蕭薇薇緊閉著雙眼,像是花了莫大的勇氣一般,抬手在自己的胸.前,扭開了一粒扣子。
隨著她萬分不愿的神情,封權的臉色越發復雜,忽得,腦海中浮現蕭薇薇對spark說的那些話,他的大手一下包裹住了她。
“我給你的耐心有限,還有這一次如果再計算是逃跑,我下的可就不會是低級的追捕令,而是生死令!”
生死令。
西夏帝國對于叛徒或國賊的最高規格的追捕令,不論死活不論地點不論是否衣冠整潔。
“希望你做一個正確的抉擇。”
蕭薇薇聽著門重重的摔上,抱著自己縮卷在了被子里,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失去了深愛的人,又被囚禁在這行宮當中。
那好久不曾流下的眼淚,帶著恥辱、疼痛,一滴滴落在床單上。
……
只是睡了三個小時,蕭薇薇一個驚醒,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封權房間里的。
撐起身體,摸著黑走出臥室,好在走廊的墻壁上每隔幾米就有一盞壁燈,雖還有一些昏暗,但是視線已經完全能夠勾起四周景色和方向了。
蕭薇薇走了一段,發現房間都是黑著沒有開燈,只有一間隱隱約約透露著一些光。
會是封權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畢竟她霸占了他的房間,還是應該去叫他睡覺比較合適。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映入眸的鏡像卻讓她驚呆了,封權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手長腳長的他縮卷在小小的沙發中,怎么看都有些可憐。
灰青色的毯子半掉落在地上,只有他的小指輕輕掛在上面。
“封權?封權?”走到他身側,喚了兩聲。
沙發上的男人完全沒有任何回應,睡的似乎很不好,眉心蹩著眉毛也是皺起的挑高,還有那些簇擁他的臣民永遠不會看到的滿臉倦色。
猛得一下子,蕭薇薇竟有些心疼他,她想,封權的肩膀雖然比旁更寬大,但要抗的也比別人更多吧?
輕輕捏起毯子蓋在他身上,對蕭小烈時才有的溫柔,出現在她眼中雖然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什么人?”封權一下睜開了眼睛,反手就握住了蕭薇薇的手,似是要在瞬間就捏碎她的手腕一樣。直到滿是血絲的雙瞳完全睜開,看到是她才松了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怎么在這里?”
“我,醒來才發現是在你的房間里,所以想說叫你回去睡覺。”
揉著自己的手腕,蕭薇薇雖疼卻也沒說什么,畢竟是她不聲不響的走進房間。
“疼?”他側過身抓住她的手腕,試探性得輕捏了一下,“抱歉。”
這聲抱歉在意料之外,蕭薇薇楞了一下,迅速垂下頭言不由衷:“原來總統大人也會道歉,我還以為在你的字典里沒有這些字。”
“我習慣在任何時候警惕,下一次不要這么冒然接近。”
剛睡醒的他,聲音是有些低沉的啞音,干干的卻又不失好聽的靈氣,也似乎要比平常好相處,蕭薇薇抬起頭撞進他布滿血絲的瞳孔中。
他,應該很累很幸苦吧?這樣的生活著的他,是跟別人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封權,其實有的時候你也……”挺可愛的。
后面的四個字被她硬生生截斷,重新咽入了腹中。
“我也?”封權抬起手搓了一把臉,從一旁的紙巾盒里抽出一張濕巾紙,擦拭過臉上余留下的疲倦。
“沒,沒什么。”她干笑了下,同時視線也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他被紙巾潤濕的五官的刻印更顯幾分深邃凌厲,淡淡只是一個動作便是玉質金相百世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