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醫生不敢怠慢連忙過去,誒?竟然是個女人?等到把被子掀開,看見是蕭薇薇的一瞬間,他們反而沒有任何驚訝了。閣下的身邊出現女人這很奇怪,不過如果出現的是蕭薇薇的話,那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留下幾個女醫生在檢查,帶頭的男醫生出了臥室,畢恭畢敬的站在男人的面前:“閣下,以我們的能力只需要一管藥劑就能解決,可是您方才說她失憶了?”
“嗯。”他應。
“是這樣的,我們沒發現任何明顯的內傷和外傷,初步的猜測可能是催眠,或者是封印記憶之類的,能做到這些的心理醫生并不多,應該很快就有發現。”
“不用了,治好她之后,你們就可以走。”
“啊?哦……那好,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了,要麻煩閣下的人送我們回基地。”
“嗯。”
是他的錯覺嗎?怎么感覺現在的閣下話這么少?原先的閣下話其實也挺少的,但是架不住他在關于這些他感興趣的事情上,總會說很多話,再怎么樣也該問問封印記憶或者催眠是什么意思,怎么這次反而這么沉默了?
疑惑歸疑惑,任憑他有天大的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逼問閣下。
三十分鐘并沒有到,幾個醫師便離開了酒店房間。在門關上之后,男人踱步到她的身側,輕輕撩起她的發絲幫她別到耳后,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小東西,你現在可真長本事,居然敢讓人把記憶給洗掉。
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重新認識一次,我們重新……愛一次。
他想著一向暴戾無情的眸里,滿滿的都是似水柔意,突得瞥向床單上的一抹紅,他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調好空調的溫度,拿起自己的錢包下了樓。
酒店的便利商店。
男人站在一個個架子前,沉默的挑選著“小面包”,平常也看她用過,可是怎么就想不起來她是用的什么牌子的?后來實在是沒辦法了,不買最好的就買最貴的,這總是不會錯。
一個長得很俊冷帥氣的男子,站在女性產品區挑選那種東西,多多少少會被圍觀。可他倒是自若的很,就當那些視線完全不存在,指尖掠過一個個價格極高的“小面包”拿下他們。
隨后又去了女裝區,幫她買了一條褲子一套睡衣,這才折返收銀臺。
看到他買的都是些女人的東西,收銀員原本想調侃的開口問問,可是瞥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當下什么也不敢說,頭皮發麻的將東西算好打包。
“哇,那個男人好帥好暖喔,居然還會幫女人買這些東西。”
“就是說啊,所以啊,什么人帥了就渣都是偏偏無知少女的,真正的都是人帥心美!”
人帥心美?
男人聽著這種形容詞有些無語,好歹他也是一國總統,被這些路人這么說,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還好他頂著的這張臉被柔化了,要是原本的模樣,怕是她們連話都不敢說。
……
蕭薇薇醒來的時候,小腹已經不疼痛了,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之前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他到哪去了,一下心里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她這是怎么了?就算他們之前認識,現在的他對于她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而已,為什么她會那么在意他?
就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滴”的響了一聲,男人推開了門大包小包的進了房間。
“你去哪了?”她撐著身體起來,到他面前。
“拿著這些去洗個澡,記得把水溫調高。”他把帶有“小面包”和睡衣的袋子遞給了蕭薇薇。
她接過,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當下連同耳根都紅了起來,這個男人居然幫她買了這些?他一個大男人去商店里買了這個?小聲的說了句“謝謝”之后,像是受驚的小鹿一下子跑沒了蹤跡。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種安定的感覺。
這些時間來空蕩蕩的感覺,像是背山面填滿了一樣,獲得了極其的滿足。緊接著腦海里,浮現了到酒店來之前,一位家庭醫師的話。
“蕭小姐可能并不是生理痛,而是之前她流產受了太大的刺激,加上您和她的縱欲過度,所以才會因為生理原因更疼痛,您要做好她不能再生育的準備。”
不能再生育嗎?
現在的他,倒是不在乎這些,可是她很在乎他知道。
早知道自己對她的疼愛,會加重她的傷,哪怕憋的再辛苦他也會忍下去,在不知不覺中,他傷了她那么多次,傷了她那么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蕭薇薇之所以這一次生理痛會這么嚴重,跟她在季龍淳這里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而且一直昏迷心痛有著很大的關系。
這病生由在心,一旦心生了病人不倒也難。
蕭薇薇并沒有洗很久,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之前她睡的大床也換了被套和床單,帶著血跡的已經被換了下去。
“我可以知道,你到底是誰嗎?或者,我之間問你好了,你是spark嗎?”她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到他的身前。
“嗯?”他皺眉。
“你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雖然我沒有記憶,但是昨天我隱隱約約想起來了一些,我對一個叫spark的人好像非常信任,我跟他說‘因為你是spark啊’的那種語氣,很信任。”她說著指了指他的眼睛,“還有這雙眼睛,總感覺紅色的眼睛會讓人不舒服,可是看你的眼睛卻很舒心親切。”
“封權,當然你也可以叫我spark。”
封權!
聽見這個名字,好似是意料之中一樣,情緒還不如知道季龍淳是總統來的起伏大,蕭薇薇咬了咬唇,只能大膽的開口:“我能抱你嗎?”
封權似是沒料到,在聽了他的名字之后,她展現出來的感覺親密的多,很復雜的看著她頷首。她有些緊張的走近他,伸手環抱住他的腰。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充溢著身體,好像在抱住他的一瞬間,她連靈魂都獲得了滿足。明明對他完全沒有記憶,可是卻熟悉的好似是知己那般。蕭薇薇的指尖顫.抖了一下:“我的心認識你。”
聽著她滿足的聲音,封權緩緩抬手放在她背脊上。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失了記憶還能相認的愛人。他的手一點點往上,順著她的發頂往下滑落:“我跟你求過婚,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