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烈的病房。
封權才剛一走進去,他就直接坐了起來,神色冷的不像是五歲的孩子:“我媽咪呢?”
“她在休息。”
“你把她怎么樣了?”蕭小烈沒有掛水的手,緊緊握著,“你要是敢欺負她,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死的很慘。”
他語氣平靜冷淡,視線卻冰寒的像是玄冰,明明倔強的小眼中已經有著霧氣。
這種倔強,倒和他娘挺像,可這眉宇間分明就是他小時的模樣,怎么會不是自己的孩子?封權越想越是覺得譏諷。
出口的話也變得惡劣起來:“就你這樣的小蘿卜糕?再長個幾年吧。”
蕭小烈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小小的他眼中的恨意越發的明顯,想起媽咪被這壞叔叔不分青紅皂白的帶走,他就難受的很。
都是他,沒有能力去保護媽咪,連小小的鋼板都戰勝不了。
這孩子還真有些像他,還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倔強不認輸,只可惜……
“你.媽媽今天不會出現了。”
“你把她怎么樣了!”看著封權離開,蕭小烈扯著喉嚨大聲吼道,“不要欺負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要欺負,我的媽咪。
蕭小烈看著門關上,小.嘴往一側一扯眼淚唐突的流下,他抬起沒固定的手,將眼淚擦干凈,他會快快長大起來,讓壞人都沒有辦法欺負媽咪!
哭著哭著,他似乎是累了,倒頭睡著了。
……
蕭薇薇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晚上了,她撐著疲倦不堪的身體坐起來,垂頭才發現自己換上了新的衣服,躺在病床上窗戶微開著沒有拉窗簾,一輪明月剛好側頭就能看見。
手臂上還有著封權留下的紅印,腿間也還是麻木的疼。
直到現在,她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封權他自己去做了親子鑒定,而結果還是小烈不是他的孩子,雖然她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卻知道是好事。
他知道了小烈不是他的孩子,應該就能夠放了她吧?
至少,不會跟她搶小烈。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及近,每一步的聲音都剛好,像是進過嚴苛的計算一樣。
她下意識的轉過頭,透著月光,她看見封權朝著她緩步走來。
“你來做什么?”
“我是來看看,我的‘玩物’睡的是否安好。”
遠觀,還是那副高貴的總統模樣,可隨著他越走越近,嘴角的邪氣的笑意逐漸擴大,她只覺一陣惡寒陰冷襲來,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還有那被刻意咬重的“玩物”兩字。
“勞煩總統大人費心了,好的很。”
“既然是好的很,這一整個晚上,我們也別浪費了。”他說著,左腿膝蓋已經頂在了床上。
修長結實的雙臂一左一右,夾擊住她,讓她沒有辦法動彈。
“你禽.獸!”蕭薇薇瞳孔一個緊縮,那種身在地獄中的感覺,她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噢?那如果我現在沒有什么動作,豈不是禽獸不如?”封權話音一落,左手直接擒住她下巴,拉向自己細細打量著她素凈的小臉。
蕭薇薇狠狠的將自己的下巴往左偏移,骨節處發出的咔咔響聲很是慎人,他不松手,她不松力,兩個人以脆弱的下巴骨為媒介,拉扯著。
最終,還是他松了手。
“真是倔強的女人,可是怎么辦,我似乎對你這樣的倔強……”他的手在她鼻子上輕一捏,“很是想要征服。”
征服?她冷笑,她現在恨他入骨,他卻說要征服她?
反手用手背扇了封權一個耳光,他頭一偏,卻還是沒能夠躲過她的指甲,臉頰一下被她的指尖劃破了一道大的血口。
他抿著唇,眼睛危險的瞇起,伸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順著月光看到那抹亮色的血色,冷笑:“看來下午的事,還是讓你沒有記性!”
就在他想要欺身而上的時候,下午費宇的話卻在耳邊響起。
“兄弟,我可告訴你啊,可別再這么對你家小嬌花了,她的身體素質要是不好,這你的血抽出來不夠,到時候她也補不上,小烈要是死了……”
該死,別人的孩子他在意什么?
然而她之前求饒的畫面,也出現在眼前,一下,封權像是失了全部的興致,松開了自己的手,轉身直接睡在了她的身側。
黑暗之中她的視線,死死的盯著他。
原本打算睡著的封權,轉過身,也看向她:“不睡?”
“我在想,如果你的身邊睡著一只獅子,你會不會選擇睡。”
“我的身邊倒是沒有獅子,不過有一只漂亮的老虎。”說著,視線打量起她來。
這是在變相說她母老虎?蕭薇薇冷笑一聲,趁著他沒注意,一拳狠狠打在他小肚子上,破罐子破摔似得抱著手臂,無謂的看著他。
小腹一陣陣的疼痛蔓延全身,他卻像是不在意一樣,扯著嘴角似笑又非笑:“這一點痛感,我在17歲的時候就已經沒感覺了,再多用點力氣?”
“無聊。”
蕭薇薇說罷,靠著床背閉上了眼睛。
他就看著她,直到她呼吸變得平穩他才動手,將她輕輕往下壓進被子中,手臂環繞著她,身體只是輕輕的碰上,竟然一股火氣在被她小拳頭打的地方,快速的匯集。
呵,這個小東西,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能勾起他的欲.望。
……
清晨。
蕭薇薇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手腕有點酸,揉了揉還是覺得非常酸,手掌心也麻麻的。
她這是怎么了?也許是睡著的時候,壓到了手臂?想著,打了一個哈欠。
“別動,再睡一會。”
猛得,她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有些僵硬的轉過頭,赤.裸著上身的封權正抱著她的腰,眼簾緊緊的閉著眉頭輕皺,長長的睫毛上下擺動著,讓她都有些嫉妒,一個男人的睫毛,怎么就能那么長?
鼻子、薄唇,他的五官無一不是性.感深邃的。
“松開我!”
“別鬧。”
縱然是半夢半醒中的他,聲音也帶著低沉的威嚴,薄唇微開微閉,卻有著讓人駭然顫.抖的壓迫感。
蕭薇薇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上手去掰他在自己腰間的手指,封權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大掌一轉,拉著她的手整個人貼上了她。
薄唇就貼在她的耳后:“大早上,鬧什么?”
“松開我。”
“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女人味。”
封權一下松開了手,起了身,穿上脫在一旁的衣服,右手扣著左手腕上的扣子,淡淡的幾個動作,性.感的肌肉被遮掩。
“佛靠金裝,狗靠人裝。”蕭薇薇無意間嘟囔出了,林嵐總愛說的一句話。
正在穿衣服的男人動作一頓,轉過頭視線陰冷的盯著她:“什么?”
“我說,佛靠金裝,狗靠人裝。”沒回過神的她,直接將腦海中的想法說了出去。
只覺身邊的空氣冷下幾分,下顎被男人直接抬起:“你再說一遍?”
每一個字間的空隙相隔很長,咬字極其緩慢冷寒。
這下她才像是回過神,后知后覺的才緩過來,不過看他穿著半整齊半凌亂的樣子,話放在他身上也不足為過,挺合適的。
“我的意思是,泰迪,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