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為什么不告訴我嘛。”
“上面說,還有三四天之后,才能恢復(fù)正常的行駛功能。”他無奈,“告訴你了,然后呢?”
安雅不開心的撅嘴:“我只是好奇,兇什么兇!”
“小雅……”冷慕云很無奈,眼睛一轉(zhuǎn),竟是有幾分可憐的看著她。
這種眼神像極了她喜歡的那些小動物,做錯事不知道主人為什么生氣時候的神情,安雅一下就心軟了,乖乖的走過去抓著他的手。
看吧,有的時候生氣還真不如跟這小丫頭撒嬌,只是……他一個大男人跟她撒嬌,怎么看都有些違和感。
“還有兩三天?”封權(quán)開口。
“還是樂觀的情況,以我們車子的等級,抗住風(fēng)沒問題,但是一旦接觸到心眼的部分,恐怕會直接翻車,畢竟沒有特別改裝過。”
冷慕云一席話,讓底下幾個人的心情一下墜入谷底,他說的很對,現(xiàn)在才開車離開絕對是找死的行為,但是等三四天的話,這里是沒有信號的,他們要如何和外界聯(lián)系?
到時候國際上又會發(fā)生什么變化?誰也說不準(zhǔn)。
“別太擔(dān)心了,也許說不準(zhǔn)今天風(fēng)暴就會停,專家也只是能預(yù)估而已,真正的事誰也不知道。”蕭薇薇安慰三人。
“不過,除非是真的打仗,不然封權(quán)你的想法可以提前執(zhí)行了。”冷慕云說著很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封權(quán)。
男人伸了一個懶腰,露出小腹那的一塊肌肉,隨后整個人很慵散的靠著墻壁躺了下去,只留下冰冷還似笑非笑的眼神直直打在冷慕云身上。
“小雅,走,我們回車上暖暖。”
蕭薇薇看著兩人的互動,心里涌出一股非常暖的感覺,所有都在一起的感覺,真的非常好,特別是這種默契到永遠(yuǎn)不會分開的感覺。
她在笑,封權(quán)的余光瞥見了之后,嘴角也彎了起來。
挺好。
……
第二天的早上。
茶杰的部下都到了中漠,開始拿著他給的那種器械,在整個中漠地域以地毯式搜索的模式展開尋找。而他自己也坐上了一部車,開往的卻是張澤宇的地方。
“少爺,您是打算把我交給他嗎?”筱琳坐在他的身側(cè),輕聲開口。
“你為了羊做了很多事吧?這些我都看在眼里。”茶杰難得沒有去懟人,輕聲細(xì)語著,那原本平凡的面容有種意外的瀟灑氣質(zhì)。
其實,他真的很像王子。
“謝謝您的成全。”
“讓諦聽放過岑奕,其他你隨便。”
“是。”
車停在那廢棄的化工廠前,筱琳垂下眸子,隔了良久才動了動手臂,輕手輕腳的開門下車,朝著那邊走去,茶杰就在這邊看著。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楊小羊轉(zhuǎn)過頭,很不舍得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做錯什么事了嗎?你為什么要送走她,我很喜歡……”
“羊,她去追求她的幸福了。”
茶杰的聲音,帶著一絲平常不會有的幽深,視線相同深邃的望著副駕駛座上的上女孩,不斷的構(gòu)思著她長大以后會是什么樣子。
想著想著,突然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么?”女孩轉(zhuǎn)過頭。
她長得很漂亮,可是卻死氣沉沉的,看起來沒什么生機(jī)似得。
“笑你長大以后的樣子。”茶杰的笑還在嘴便擴(kuò)展著。
楊小羊有些無語的轉(zhuǎn)過頭,視線卻投向了后視鏡,她也在想著自己長大以后的樣子,可是她不如他,沒有辦法勾勒起自己的模樣來。
……
“筱琳!你回來了!”
正在辦公室里的張澤宇,不,應(yīng)該說是諦聽,看見筱琳走進(jìn)來這顆心都飛揚(yáng)了起來,他一個轉(zhuǎn)身迅速的竄到了她的身側(cè),將她一把抱住在懷中。
她被他抱著,眸光閃了閃,輕聲開口:“茶杰讓我來,換岑奕一條生路。”
“好。”他絲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你就這么同意了?我知道岑奕曾經(jīng)把你一個……”
他冰涼的指尖放在了她的唇上:“那混蛋肯放你過來,就是有一天想讓我放過中漠,你還不明白?”
一向儒雅的諦聽,連“混蛋”這種屬于粗話的詞匯都說出來了,可想而知對于茶杰這個人,他是多痛徹心扉,哦不,是厭之極深才對。
筱琳眨了眨眼:“你都知道啊?”
“只有你個傻瓜,甘愿被人利用,不管無所謂。”他將她抱在懷中,輕聲開口,“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首詩她聽過。
因為上下兩段話連起來念,就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去烏云不是山。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兩句詩,可是在很久之前在網(wǎng)絡(luò)上非常火的,可是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突然就沒人再提到了,突然的來突然的去,倒也符合網(wǎng)絡(luò)的特性。
可是,那是華夏的詩,她一個S國在中漠長大的人,想要查都查不了。
“這首詩……”
“離思五首。”
諦聽淡淡的回答,磁性的聲音格外好聽。
“自愛殘妝曉鏡中,環(huán)釵謾綠絲叢……”
見她喜歡,他便開始背誦整首詩。在她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他想到了這首有“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這樣句子的詩。
想著,他的人生雖然無聊的很,除了聽人的秘密就是救人,但是也有她的存在。
可不就是除了修道以外,就只有她能入自己眼了嗎?想著,明明是一首念相思的詩,硬生生帶上一層非常溫柔的喜悅。
這就是他們的愛情。
盡管花再多,卻只有一朵盛開在心里,而除了那一朵盛開的,其他再美,都無所謂了。
因為她的出現(xiàn),代替所有語言。
……
又是四個小時。
茶杰手底下的人找到了蕭薇薇等人,接到消息的他迅速趕到了洞窟。
看著她躺在封權(quán)的懷中,靜靜睡著的樣子,他眼眶酸澀了一下,緊接著非常不悅的開口:“你好歹也是一國的總統(tǒng),沒事別摟摟抱抱,你們領(lǐng)證了?就算生了孩子,沒領(lǐng)證也規(guī)矩一點,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小舅子,別沒事抱著我姐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連同封權(quán)在內(nèi)的所有人呆若木雞。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