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他收到了回復。
“你小子倒是挺聰明”
好啊!果然是那個壞叔叔,蕭小烈關上手機,從床上跳下正打算打開門出去告訴自己的媽咪,可是那日媽咪和林嵐阿姨的話突然在他耳邊繞。
壞叔叔其實就是爸爸,如果他對媽咪好的話,自己就不會是沒有爸爸的小孩了。
放在門把上的手,一下耷拉了下來,重新回到了床上,撐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哀怨又生氣,只能又拿出手機,發泄似得敲出去一行字。
“陰險狡詐!卑鄙小叔叔!”
“叫爸爸。”
爸他個鬼頭!他才不會輕易的就去叫爸爸,蕭小烈這么想著,直接將手機的電板扣掉,開始專心致志的掛起衣服來。
車內封權左等右等也等不來消息,將手機放回了口袋里,即便知道了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卻也沒有辦法討厭起來,看到第一眼就覺得親切的人,是怎么也討厭不起來的。
吱
車子猛然停下,封權不悅的啟開薄唇:“怎么了?”
“沒什么,剛才有一個橫穿馬路。”
封權疲倦的捏了下眉心,順著斑馬線的盡頭看去,那個背影似乎是有些眼熟?還沒等他看個仔細,費宇已經打開了車門沖下去。
“靠邊把車停下吧,今天下午的行程也取消。”@^^$
說著,他悠然自得的拿出之前的傘,散步似得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明明是很閑庭信步的踱著步子,卻很輕易的追上一路跑的費宇。
他放慢了腳步,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
“裂空,裂空你別走!”
封曉轉過身來,不僅看到了費宇還看到不遠處自己的哥哥,她的眼眶不知道怎的有些紅,看著費宇接近自己她狠狠推了他一把:“你滾,我不要看到你。”
“裂空,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你聽我一句解釋,我求你了……”!$*!
“我不想聽,而且我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你也用不著像我解釋什么。”
費宇一下著急了,卻又不敢去碰她,只能大聲的吼叫:“我沒有跟別的女人做過,我沒有,他們也沒有說過我到底是不是,只是那天我忽……”
“我不關心你的事情,我還有工作要做。”
封曉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類似身份證明的名片,費宇委屈的彎著嘴角只是被口罩遮住了,她看不到,他想伸手去抓她,可又怕自己真的感染了,連看都不敢看她。
不帶任何留戀的,封曉轉身就要走,費宇站在她的身后,聲嘶力竭的吼道:“我會證明我清白的!”
聲帶撕裂一樣的聲音,她聽著渾身一抖,還是什么也沒說的離開了。
封權撐著傘走向費宇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喝一杯怎么樣?”
他抬頭看他,點頭:“大舅子,你……”
“大舅子?”封權的嘴角非常不明顯的抽了抽,直接拿走了費宇的口罩自己戴上。
“你,你就不怕被感染?”
“首先沒有直接的血液接觸,其次,我相信你。”
費宇在雨中傻站了一會兒,嘿嘿一笑才跟上封權的步法回了車里。
我相信你。
真好。
……
晚上的七點多,蕭薇薇將蕭小烈哄睡覺之后,原本打算看會電視,結果她才剛一從蕭小烈的房間里離開,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嵐嵐?”
“薇薇,你要不要來跟我們一起玩啊?泰迪和杜莫言都在喔。”
杜莫言?
“他也回國了?”蕭薇薇驚嘆,“我們三個人怎么那么有默契。”
林蕭的手機是開的外放,電話外的杜莫言聽到她的聲音,笑聲清脆如鈴:“喂,我們兩個,當然是為了你才回來啊,你就說來不來吧!”
“那……你們等我半個小時吧,地址發過來。”
蕭薇薇掛斷電話,等了大約一分鐘左右,就收到了林嵐發的短信,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上一套還算時尚過得去的衣服。
打了一個的,很快就到了與他們約定的酒吧。
永夜,是個好名字,她想。
推開門沒有想象中那么嘈雜,倒是非常的安靜有小提琴音,林嵐站了起來朝著她揮手:“嗨!薇薇!在這里在這里!”
薇薇?角落里面對面的費宇和封權一下抬起了頭,果然看見一個女人朝著離他們不遠的那一桌,緩步的走去,慵懶的視線妖嬈的貓步,像是個久經沙場的公關。
“兄弟,按捺住,我知道你現在想沖過去。”
“沖過去?呵,真當我是發情的狒狒?”
這,費宇還真不知道要怎么接他話,三分鐘之前還跟他說,一會兩人就走,他還有公務沒完成,這錢都付完了一個蕭薇薇出現了,他就不走了。
這的確不是發情的狒狒,這是一個不能自控的狒狒。
蕭薇薇入座,和杜莫言貼了貼臉:“小莫子,真是好久不見。”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連語音都不跟我接,我怎么可能跟你好久不見。”
杜莫言的口吻天生流氣,哪怕是委屈的話,說的都跟帶刺一樣,她像是早就習慣了一樣,端起酒杯敬了一圈說了些好話,這氣氛才開始漸漸回暖。
封權緊捏著拳頭,再三權衡之后,還是沒有著急將小女人逮回去。
“走。”
他拿起費宇的口罩就戴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費宇撇了撇嘴,拿起錢包和包慢悠悠的正打算跟上,卻瞥見了蕭薇薇的眼神。
好像她的視線就正好落在封權身上?哎呀呀,那他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蕭薇薇打了一聲招呼,拿起包就追著封權跑了出去,等等,蕭薇薇追封權?是他看花了眼?費宇撓下后腦,大步跟上了兩人。
月光下。
“這位先生,麻煩你等一下。”
封權瞳孔猛然一收縮,停在了原地。
月色正是朦朧,她完全沒有多看他的五官和身形,而是將包里的胸針拿了出來:“我猜你住在這座城市里,我們肯定會再遇見的,所以就把這個一直帶在身上。”
“不用,送你。”
怕蕭薇薇聽出自己的聲音,封權故意壓低了聲線,盡可能的縮短要說的話。
“可是我跟你,素昧平生的,收下你的東西實在不太好。”她很是禮貌的微笑著,執意要將禮盒放進封權的手中。
原來她也可以這么禮貌,文質彬彬的樣子,要比兇神惡煞的時候可愛多了。
“先生?”她看他不動喚了一聲。
嗯,就連叫他“先生”的時候,也格外好聽,原本因為她離開的憤怒,又一次轉換成了強烈的征服欲,他瞇起眼視線微魅。
蕭薇薇有些尷尬的,向后倒退了一步:“您這是?”
“它適合你。”
她還想再說點什么,可是面前的男人已經大步離開,繞到駕駛座的位置坐了進去,她連忙伸手敲著車窗:“先生,先生?”
車卻像一陣風一樣轉眼就不在了,蕭薇薇捏著手中的盒子,有些無奈,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這樣把一個一枚價格不菲的胸針,交給了她?
回到酒吧后,她又和林嵐等人鬧了一會兒,她很是疲憊的回到了家中,連燈都不想開的直接倒進床中。
“你的主人到底會是誰呢?”
翻來覆去了一會兒,蕭薇薇終于下定了決心,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拍了一張照片傳到了識別軟件里,這應該就能查出來來歷了。
可是,最后的結果讓她很是失望。
完全沒有關于胸針的任何消息,就連出自哪都完全不知道。
“真是奇怪了,難道說……不可能的,要是他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被抓走了才對。”
蕭薇薇想著沒有了頭緒,倒過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