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離,為什么,到現(xiàn)在了,我都站在你的面前了,你還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為什么!你到底在堅持什么,想當日,你僅因為我的一條項鏈和你心儀的女人一模一樣,你就要決定和我結(jié)婚,而當那個女人回來時,你卻要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而同時,你和溫婷也背著我,有了兩個月的私情,喬司離,你說我這是污蔑你嗎?”
喬司離聽到蘇良辰話,不由得一愣,什么,自己難道從蘇良辰的眼里,就是這么不堪嗎?
“良辰,你告訴我,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我喬司離,敢對天啟誓,如果這些真是我做的,我愿意天打五雷轟!”
蘇良辰唇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詛咒?發(fā)誓?喬司離,這些小兒科的游戲你還想玩嗎!當你讓石帝溫撞向我時,你的腦袋里想過這些嗎!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是如此心狠之人,喬司離,你給我的這些傷痛,你說我怎么能忘記,怎么能,”蘇良辰痛哭起來,突然,她揚起頭,惡狠狠地說,“可是你,你為什么,為什么,在我回國后還來招惹我,既然你不愛我,你和溫婷的孩子也都有了,你還來招惹我,干什么?你非要看到我傷心欲絕才罷休嗎!”
兩個人都互相看著對方,從對方的眸子里,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的怒意和堅定。
“算了,我不說了,喬司離,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泛河水,互相不要折磨了,好嗎?”蘇良辰有些疲憊地坐在了沙發(fā)上,嘆了口氣說。
喬司離有一種難言的痛苦,他忽然覺得,橫亙在兩個人之間的鴻溝真的是太深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良辰,我只能對你說,以上你所說的這些都是欲加之罪,我喬司離雖然壞,但是還沒有壞到?jīng)]有良知,沒有原則,我請你相信我!”
深邃的眸子里,透著真誠的光芒,其實蘇良辰十分想相信他,可是她一想起他那冰冷的話語,她的心就如刀割,她沒有辦法理智下來。
“司離,我也想相信你,可是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呀,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當日溫婷趴在爺爺?shù)南ド希鴾I說這些的時候,我也難以置信,我也想相信你,以至于石帝溫開車撞向我時,我對你還沒有死心,但是當我癱倒在醫(yī)院,命懸一線時,首先想到的還是你,是你!可是當醫(yī)生給你打了電話時,你卻是一句:我的死活與你在無關(guān)系,喬司離,這……如何解釋呢?你能給我解釋清楚嗎?”
有風透過窗子吹進來,吹亂了蘇良辰的長發(fā),午后的陽光緊貼著她的前額,以至于她額前的發(fā)絲都閃著亮光,襯托的她臉上的淚痕更加明顯,就像是一道道濃縮的溝壑。
喬司離的心一痛,他突然明白了怪不得那天溫婷說蘇良辰跟溫灝天私奔了,其時當時良辰的腿撞壞了,他帶她去了美國!還有那次的見面,溫婷抱了一個孩子,華欣悅附和孩子是他的,卻原來這是他們一早布下的局!
溫婷的樣子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覺溫婷的那張臉是那么可憎,他現(xiàn)在真想扼住她的咽喉,問一問她,她到底有多少的壞心眼,為什么這樣迫害兩個相愛的人!
可是,現(xiàn)在他把這些說給良辰,良辰會信嗎?
她是那么善良的人,一直相信著世間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所以,她眼中的事物也是美好的,不如等自己找到證據(jù),再告訴她吧。
喬司離慢慢走到她的身邊,苦澀一笑,“良辰,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我是無辜的,你所說的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我是真愛你的,所以,等著我——”
蘇良辰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淚水浸透了臉龐……
周末很快就結(jié)束了,一大早上班時,蘇良辰看到了門口正等著他的溫灝天。
蘇良辰微微一愣,但是隨即又笑著迎了上去,她不能忘掉在美國他細心照料自己的那段日子,如果沒有灝天,她或許還在病床上躺著,形同廢人。
“良辰,那天我……”溫灝天垂下頭去,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沒關(guān)系,我早就忘了。”蘇良辰抬頭一笑,早晨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越發(fā)顯得美麗可愛。
“怎么,不打算送我上班嗎?”蘇良辰坐在車里,對仍在發(fā)呆的溫灝天說。
“哦。”溫灝天一下子驚醒過來,急忙坐進車里,載著良辰上班……
“灝天,我想過了,我爸爸也出院了,等過幾天我就跟他提我們雙方家長見面的事。”說完,蘇良辰望向正開著車的溫灝天,當看到他投過來的眸光時,她送上一個大大的微笑。
“好,太好了,良辰……”溫灝天想起自己昨天的態(tài)度,不免有些難為情。
其時最近這段時間,溫灝天也感覺自己的脾氣見長,如果說自己對良辰失去了耐心,不如說是他對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滿意,他并不喜歡溫易揚所從事的房地產(chǎn)事業(yè),其實他喜歡那處無拘無束的生活,他從小喜歡畫畫,可是父親卻硬硬地讓他從事了家族事業(yè),盡管他不喜歡,可是身為溫家唯一的兒子,他不能違背。
但是隨著時間的拉長,他覺得他對房地產(chǎn)的興趣漸漸耗盡,他現(xiàn)在每天的工作就像是在坐牢,他一點也不快樂,并且石帝溫自從撞了蘇良辰后,他給了他一大筆錢,可是沒有想到,自從他回國后,他就一直騷擾他,給他要錢。
一開始,要的少,他盡量滿足了他,可是沒想到,他卻變本加厲,越來越厚顏無恥起來,令他非常頭疼。
LT公司很快就到了,蘇良辰微笑著同溫灝天道別。
溫灝天目送著蘇良辰遠去,剛想離開,忽然聽到手機響,拿起來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不由一愣,隨即接通了電話。
“喂,溫大少爺,你好啊。”
一聽就是石帝溫的聲音,溫灝天冷冷地說:“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覺得那個蘇小姐好像又漂亮了,你還要送她上班,真是個好男朋友。”
“你——”溫灝天四下望去,可是根本沒有尋到石帝溫的身影,“石帝溫,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良辰一手指頭,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喲,瞧溫少說的,我怎么會敢動她呢,你溫少那么好,能給我錢花,我怎么舍得動您這棵搖錢樹的東西……”
“別廢話,要多少!”……
溫灝天掛掉了電話,將頭深埋在方向盤上,最近他太累了,若是沒有當初溫婷的跋扈,怎么會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喂,向明嗎?你幫我查個人……”
白色的捷豹在路上飛奔,所有的車子都一律向后飛去,溫灝天凝視著前方,直到車子開到一處僻靜之處時,方才停下。
慢慢燃起一顆煙,絲絲縷縷的煙霧從嘴邊冒起,一個個美麗的煙圈在眼前散開,漸漸地將他的面容遮住,他將車窗打開,一陣風吹來,煙圈隨之散去,飄進了空氣之中,很快就無影無蹤……
喬氏集團。
“天宇,你幫我去查件事情,此事要快,并且要準。”喬司離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由于陽光的緣故,傅天宇看不清喬司離的神情。
“你交代的,沒有辦不成的事,放心吧,我傅天宇做事,一百個放心。”傅天宇拍了拍胸脯,一副沒有問題的樣子。
喬司離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背起雙手,望向窗外。
傅天宇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溫灝天的身邊,小聲說:“怎么,有心事?”
喬司離依舊望向遠方,淡淡地說:“天宇,你說……我去浪跡天涯好不好?”
“喂,別呀,難道你想撇下兄弟自己,那可不行,再說了,那浪跡天涯的苦,你受不了,可別瞎想啊。”
喬司離嘴角擠出一抹笑容,“天宇,你覺得浪跡天涯是受苦嗎?”
“當然啦。”傅天宇點了點頭,胖胖的臉上的肉也隨之晃動。
“可我覺得不是,我覺得是心靈的放飛,是一種救贖,我已經(jīng)厭倦了這里,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司離,你是因為良辰?jīng)]在你身邊,等我查清楚這事之后,你放心,一切塵埃落定,你和良辰,肯定會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
“為什么?”
“因為我相信你,司離,咱們哥們這么我年,我還不知道你,好人一枚,哪像那溫氏兄妹,整個是壞水一對,道貌岸然的,肯定是他倆給良辰下的套!”傅天宇說起這話,義憤填膺。
喬司離微微一笑,拍了拍傅天宇的肩膀,深情地說了句,“謝謝你,哥們!”
傅天宇聳肩一笑,“別了,太肉麻——”
溫家。
溫婷正在家中睡午覺,迷迷糊糊中聽到母親的談話聲。
“阿姨,我來找溫婷。”溫婷一聽是華欣悅的聲音,不禁趕緊從床上起來,胡亂穿上衣服后,跑到了溫灝天的房間。
這時候,傳來了陳萍的聲音:“婷婷,欣悅來了——”
溫婷屏住呼吸,將耳朵緊貼著溫灝天的房門,聽著外面的動靜。
“阿姨,溫婷不在家嗎?”
“不對啊,剛才在睡午覺,怎么這會兒沒有人了?”陳萍的聲音傳來,令溫婷不由得蹙眉,媽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了。
“阿姨,有可能婷婷出去了,你們沒有看見,要不這樣,等婷婷回來后,麻煩您告訴她一聲,我來過了,好嗎?”
“好,好——”溫婷聽著母親與華欣悅的腳步漸漸遠去,不由得松懈下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床上,嘆了口氣。
估摸著華欣悅離開了,她趕緊走出溫灝天的房間,欲下樓對母親交待一番,可是當她走下樓梯時,驀然發(fā)現(xiàn),華欣悅從旁邊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欣悅?”溫婷訕訕地對華欣悅說。
“呃……婷婷,剛才欣悅找你,你躲哪去了?”母親也走了出來,望著溫婷說道。
溫婷這一刻都懷疑面前的陳萍不是自己的親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