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溫灝天三歲、溫婷一歲時拍的,因爲(wèi)這張照片非常有特殊意義,所以,現(xiàn)在又進行了翻拍,將其放大,掛在房間的客廳裡。
陳萍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又看了看牆上的溫灝天,眸光不由得一怔,腦海中閃現(xiàn)了溫灝天小時候的模樣,難道說這孩子是……
迅速地陳萍又把自己這個可怕的念頭給打了回去,灝天還沒有結(jié)婚,哪會來的孩子,再說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
但是,陳萍還是忍不住說:“灝天,你來看,這個孩子和你小時候竟有幾分像呢?!?
“哦,是嗎?我看看……”溫婷率先跑了過來,而旁邊的溫灝天則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迅速地穿上外衣,笑著說:“媽,既然您覺得像,那就當(dāng)成您的寶貝孫子來看吧,我呢,要去找您未來的兒媳婦了,商量一下結(jié)婚生子的事情……”
溫婷回頭瞪了一眼溫灝天,一想到與蘇良辰同處一個屋檐下,她的心就莫名的氣憤,但是若不處於一個屋檐下,她和喬司離的事情也許會更沒有眉目。
“婷婷,你看,這娃娃的臉龐、眼睛多像你哥啊——”陳萍笑著說。
溫婷平時並沒有仔細(xì)看這孩子,可是今天聽母親一說,的確有幾分像,難道是華欣悅與……
溫婷的眼睛一亮,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記得華欣悅好像懷過孕,只是後來不了了之了,難不成這孩子真的是——哥哥與華欣悅的!
那如果是,華欣悅讓她自己的孩子抱給自己,是安的何居心啊,溫婷的一顆心撲騰撲騰地狂跳起來,儘管她努力地告訴自己這不可能,可是這孩子的眉目間與哥哥的確有幾分像,不過,按常理來說,若是僅憑這幾分像就斷定是哥哥的,那未免太傻了,但凡是人,總有幾分像的嘛。
溫婷在家裡一刻也坐不住了,她迅速地?fù)Q了一身衣服,與陳萍道了聲再見,匆忙地走了出去。
開著紅色的法拉利,溫婷快速行駛,她有種預(yù)感,這孩子與華欣悅之間肯定有關(guān)係,因爲(wèi)她清楚地記得,當(dāng)日自己正爲(wèi)蘇良辰要來自己家而發(fā)愁時,是華欣悅主動提了這麼一個計策,並且主動獻(xiàn)上孩子的,世上哪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溫婷,你這麼著急忙慌的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華欣悅被溫婷拉進咖啡廳裡,身子剛一坐穩(wěn),就著急地問道。
“什麼事?欣悅你猜我應(yīng)該找你什麼事?”溫婷直視著華欣悅,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覆著長長的睫毛,在華欣悅的面前忽閃忽閃的。
華欣悅塗著重重的口紅,撲哧一笑,“婷婷,是你找我呀,你倒要問我來是什麼事,誰知道你這腦袋裡裝的是什麼,你當(dāng)我是肉眼CT?”
“欣悅,別開玩笑,我問你,那個孩子……”溫婷凝視著華欣悅,而華欣悅卻沒有一絲焦急,反而拿出一支女式香菸,在溫婷的面前點燃了她,向溫婷吐出了一個圓圓的菸灰。
“那個孩子怎麼了?我告訴你,那個孩子借你用一下,可不等於生殺權(quán)利在你?!?
“華欣悅,你還想騙我嗎?我問你,那孩子是不是你和我哥的?”溫婷決定單刀直入,與其含沙射影,不若痛快解決。
華欣悅被溫婷突如其來的話給徹底弄蒙了,她望著溫婷,疑惑地伸出手去,在她的額頭上一摸,喃喃地說:“婷婷,你不燒啊,你能告訴我,你到底還在不在地球啊,怎麼這思維跳躍式發(fā)展呢。”
“華欣悅,別掩飾,說人話!”溫婷真有些急了,她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惹得旁邊的人紛紛回頭。
“看什麼看!沒見過吵架的嗎!”溫婷將那些眸光怒斥回去,轉(zhuǎn)頭看向華欣悅。
華欣悅悠閒地吐了口煙,嫋嫋的煙霧籠罩在她的面前,遮住了她的面龐,溫婷看不清華欣悅的表情。
“婷婷,我發(fā)現(xiàn)你整天這麼混,真是屈才了,你真應(yīng)該是福爾摩斯或者柯南,偵察能力和推斷能力太強了,只可惜,你是冒牌的,因爲(wèi)你猜錯了,天大的笑話,我華欣悅傻啊還是怎麼的,未婚有子,那是我的作風(fēng)嗎?再說了,我好心好意地幫你,你沒一個謝字也就罷了,還反過來倒打一耙,溫婷,我問你,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哪?!?
溫婷看華欣悅嚴(yán)辭義正,實在不想是有所隱瞞的樣子,但是會有那麼巧的事情,那個孩子和哥哥長得那麼像。
“欣悅,真不是你和我哥的孩子?”溫婷再一次問道。
“不信,那就算了,我沒有辦法解釋,要不,明天把孩子再給我送回來,你自己去弄一個不像溫灝天的孩子吧?!?
“欣悅,我只是向你確信一下嘛,幹嗎真生氣,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看到那孩子和我哥小時候那麼像時,我都呆了,真以爲(wèi)是我小侄女呢,我媽現(xiàn)在想孫子都想瘋了,幸好不是,如果是的話,估計我媽能把你立刻拉進門?!睖劓萌玑屫?fù)重,將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哦,有這麼誇張嗎?那你哥不願意那不白搭。”華欣悅喝了一口面前的飲料,笑著說。
“我哥的意願?哎,欣悅,你知道嗎?我哥可是孝子,有些事也不是他自己都能做得了主的?!睖劓每酀恍?。
華欣悅眸光一閃,微笑著攪拌著面前的咖啡。
“對了,欣悅,如果我把那孩子借用完了,你打算怎麼安排她???”
華欣悅笑著說:“到時候再說吧,不過,我想我有可能再把她送回孟姨那,畢竟她是從那裡出生的?!?
“哦,這樣也好,真是沒有想到,我們現(xiàn)在竟然拿一個孩子作爲(wèi)籌碼……”溫婷憂傷地低下了頭。
“怎麼,你對你的喬少還沒有信心?”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那喬少可謂是有名的冷,真是一塊花崗巖,要捂熱他哪有這麼容易。”
華欣悅笑了起來,悠悠地說:“就像我對你哥似的,當(dāng)初我可是滿含了深情的,只是我卻是一廂情願,到頭來,空餘嗟嘆。”
“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就要更傷心了——”溫婷望了一眼華欣悅,嗔怪道。
“好好,不說了,一會我們?nèi)ズ染?,一醉解千愁!”華欣悅摟著溫婷的脖子,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醫(yī)院內(nèi)。
溫灝天提著果籃,穿梭在醫(yī)院悠長的走廊裡。
今天他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鏡,足以遮擋了他大半個臉,一身休閒打扮的他,更顯得陽光帥氣。
此時蘇良辰正一個人在病房裡照顧著蘇靖南,喬司離送樑雨姍回去了,剛剛醒來的蘇靖南由於有些勞累,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
蘇良辰正坐在旁邊抱著一本書,仔細(xì)地閱讀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悄悄溜進來的溫灝天。
“良辰!”溫灝天悄悄地來到蘇良辰背後,將嘴脣附在她的耳邊,小聲地叫道:“良辰——”嚇得蘇良辰一哆嗦,待看清是溫灝天后,慍怒地說:“你這是想演中國版的貞子麼,專門來嚇人的?!?
“不要生氣嘛,我是來看伯父的,”溫灝天往病牀上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蘇靖南正躺在病牀上,睡意正酣,急忙壓低了聲音,小聲說,“伯父睡著了?”
蘇良辰白了他一眼,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你還知道我爸,剛纔那麼大聲,你不知道他現(xiàn)在正生病嗎?”
溫灝天不好意思一笑,小聲說:“剛纔我不是沒想那麼多嗎?”
蘇良辰看了一眼溫灝天,聳了聳肩膀,嘆了口氣說:“算啦,那你就將功補過,在這照顧我爸,我出去買點東西。”
“不需要我?guī)湍闳ベI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