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歐陽老頭說話也是這么難聽了。我回過頭瞪了歐陽老頭一眼,眼神里是說出的嫌棄。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瞪了歐陽老頭一眼,嫌棄地說道。
歐陽老頭看樣子就是要和我拼命,還是鳳凰拉住了他。鳳凰看了歐陽老頭一眼,同樣是帶有教訓味道地說道:師父!你說怎么回事?當初的事情不是說好都不多說嘛,你說怎么你又說出來了!白庸前輩和何巫都在這兒呢!
歐陽老頭聽見自己的徒弟都開始教訓自己,才是感覺自己好像有些事情的確是做過了。他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看師父,也沒多話,也沒有認錯。
算了吧,要這些長輩認錯什么,這簡直就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情。如果這些老輩都是這么講道理的人,當初怎么還會出事。
張宇金答應了一聲,明白師娘同樣是今天的大主顧。我思考著錢恙的事情要不要說出口。可是更多的情況下,倒是思考如果現(xiàn)在就把錢恙的事情說出口了,接下去的事情會不會有些麻煩了。
按照今天下午師娘給我說的那樣,她就是接受了錢恙的委托才來的這里,顯然師娘和錢恙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只是這事情到底是什么,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難事了。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去查探別人的內部事情,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個習慣。除非是你所知道的事情已經(jīng)威脅到我的生命或者是利益,那么我只有刨根問底了。而如今師娘的情況來看,狀態(tài)還不至于如此。
“今天是兩大金主,張某何來的榮幸啊。如果有機會,我倒是希望今天能請兩位坐下來好好聊聊關于龍鱗的事情。一方面是同流的高頭,要說算是最了解龍鱗的人。而另外一方面,可是有間客棧的老板娘趙淺年,算是最會收集消息的人。這雙方我都是不想得罪,最后到底這龍鱗會在誰的手上,我也是說不清楚啊。”張宇金笑容滿面地說道。
然而我思考沒有從張宇金的身上感受到有什么榮幸,我見到的,只有生意人的面孔。只希望大部分時間都是我想太多了,畢竟我還是愿意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比較多的,只是最后的結局一般都是和我所想的都不太一樣而已。
既然師娘還沒到,那么這里的人自然都是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動作。所有人就一起等吧。陳平森走到肖久林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肖久林前輩同樣是露出一了一副很明白的模樣。這倒是讓我更好奇了啊。
這里面難道又是有我錯過了的事情?
雖然很好奇,但是我還是決定暫時不要去問這么多,按照陳平森的習慣,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他等會自己就會跑過來告訴我的。
事實證明,我相對了。等到陳平森笑嘻嘻地跑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就是明白這里面的事情有些問題了。
“出去抽根煙?”陳平森問道。
我還沒來得急回答,便是被陳平森攔著肩膀往外走。我很懵,更多的是完全都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是被拉著走出去的。
大兄弟講道理,有什么話我們不能好好說嘛?非要動手動腳這多么不好的事情啊!
我被陳平森拉到了外面,他還真的掏出了一包香煙,從中抽出一支后,也懶得管我,就是自己點燃了。
“你拉著我出來抽煙,還不給我煙?”我看著陳平森一臉質疑。
陳平森抬起頭有些懵地看了看我,反問我道:你需要嗎?
我怎么不需要!你這話說得就是有些不講道理了啊!我想道。陳平森也懶得廢話,將一包煙就是放到了我的手里,同樣是沒有要多說一句話的想法,反而臉上是一副特別擔心的模樣,就好像是這里面會出什么問題一樣。
我同樣是蹲在了陳平森的身邊,早就戒煙的我又一次吸入一口煙草味道的時候,說不出的感覺。有點壓抑,更是有些沖。
我咳嗽了幾聲
,只是覺得這樣的感受是說不出的抗拒。還是又猛吸幾口后,情況倒是緩解了不少。這樣的感覺也是挺好的,至少人生好像又是找到了目標不是?
我回過神來,倒是看著陳平森問道: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現(xiàn)在可以說了。
陳平森可不是一個隨便會拉著我出去抽煙的人,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問題。而且還是說不出的問題。
“你和趙淺年關系如何?”陳平森轉過頭問我道。
這個……我沉思了許久,一時間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問題。那是我?guī)熌锊诲e,只是這里面好像有一些問題就是這里面的情況我們誰都說不清楚會發(fā)生什么不是嗎?如果說師娘轉身出賣了我,我都能理解這樣的事情。
這里面的有些事情都是讓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感覺什么的自然都是同樣的。琢磨了大半天,我倒是開口反問道:你是不是懷疑她?
“不是懷疑,只是覺得這里面的問題有些麻煩而已。你想想,只是為了龍鱗,為什么老高頭要讓這么多人來陪著他一起來?你要說他膽小?別逗了,我看他那樣子,從來就沒有膽小這個可能。如果非要說,我倒是寧愿猜測他是心里有鬼。”陳平森深吸了一口煙,吐出后不慌不忙地說道。
這句話有很多的道理,如果沒有猜錯,我就是那個知道老高頭心里到底是如何有鬼的人。
這話可不方便說出口。
“不說這么多了,我就是拉你出來提醒你自己注意一點而已。”一支煙的時間,陳平森便是站起身來好像事情已經(jīng)徹底說完。
如果就是這么簡單的提醒,剛才在里面他完全可以說。顯然有些話他咽回了肚子里,而且是屬于最重要的話他可都是沒有說出口。
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想什么,但是我抬起頭看了看,老遠就是見到師娘穿著一身白色的旗袍慢悠悠地朝著倉庫走來。
那一瞬間,倒是明白了為什么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我站起身來,踩滅了煙頭,看著師娘禮貌地叫了一聲:師娘來晚了。
師娘看了看我腳下的煙頭,倒是用教育的語氣說道:你什么時候又開始學會抽煙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有似笑非笑地說道:以前就會之前戒了,只是最近壓力有點大,又開始抽煙了……
“也不怕我告訴你師父?”師娘問道。
我搖搖頭,沒多話。
師娘也沒有生氣,只是揮揮手示意我跟著她進去。這個過程之中,我見到陳平森全程黑著臉,就好像是有什么話沒說出口憋著難受。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消息有點多,我來遲了。”師娘走進倉庫,先是道歉,只是語氣里倒是多了一絲嬌羞,就好像是這里面真的有挺多對不起的意思。
幕幫見著師娘到了,倒是主動地給師娘讓了一個位置。師娘走了進來,眼神自然是放到了師父的身上。而師父亦是同樣……
師弟有些小激動地跑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詢問我道:那就是我們師娘?
我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嗯,內定好了的。
“既然第二位金主也到了,看來我們是可以說正事了。諸位請。”張宇金伸出手,示意我們往前走。
然而師娘和師父都是呆在原地,沒有任何要行動的意思。兩個人就是相視而笑,明明許多年沒見了,現(xiàn)在確實給人一種他們一直都在一起的感覺。
“你肩膀上的傷口如何了?”師娘開口問道。
“下雨天疼得厲害。”師父的回答也很簡單,但是這里面總是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就是,你們要秀恩愛就秀恩愛嘛,就不要再我們面前躲躲藏藏的了。
我們沒有把話說出口,但是不代表我們不懂這里面的情況。我隨意地咳嗽了一聲,朝著師父和師娘看了看,就是一種你們不要多說話,求求你
們愉快地進搞事情好不好。
畢竟我是一個等著看真龍鱗的人,而你們還有一個人就是買家。你們倆關系一直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樣子,所以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
我就是這么想的,可是他們并不是這么想的。
師弟跑到我的身邊,用手撐在我的肩膀上,語氣隨意地說道:我覺得我們師父眼光不錯,師娘還是很漂亮的。你以前見過嗎?
何止見過,關系很好呢還。我想要回答師弟這句話,但是話都還沒說出口,便是聽見那邊有人催促,是陳平森。
“別在那兒膩膩歪歪了!里面比較暖和,你們來里面膩歪行吧?”陳平森朝著我們揮手說道。
這句話說得太好,我一時間找不到有什么語言可以反對。我?guī)е鴰煹茏吡诉^去,只留下師父和師娘大眼瞪小眼。
倉庫有一扇暗門,估計知道那一道暗門的人也只有張宇金那種級別的人才會知道。我明白這里面的情況,走進去后也沒有多說一句什么,站在最外圍的地方,看著老高頭死死地盯著一個保險柜的動作,覺得有些奇怪。
走進暗室,按照張宇金的規(guī)矩,我們將所有的電子產品都是放到了門口的籃子里。暗室顯然是不常用的,我從那個里面看出了一些端倪,最簡單的問題,就是只有一個電燈泡一個換氣扇,三面環(huán)墻,只有一個出入口。
嗯,可以說是一間密室了。
我順著老高頭的目光朝著那個保險箱,只是奇怪了一秒鐘,很快就是明白那里面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龍鱗。
師父和師娘走進來的時候,張宇金倒是親自上前關了門。這個狹小的暗門里有這么多人,有些擁擠。然而這絲毫不影響張宇金做生意的想法,他將保險柜打開,我見到了里面安靜地躺在四片龍鱗。
那些龍鱗是黑色的,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光,而更多的是,是這幾塊龍鱗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
“一共四片龍鱗,絕對是你同流的真貨。要不是之前那位出賣的先生叮囑我不能把真的東西賣出去,我也說不定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賣家有要求,我自然是會遵守的。”張宇金笑著說道。“接著,就看兩位的出價了。”
老高頭明白地點點頭,他看了看師娘,語氣有些僵硬地問道:趙老板為什么會來這里,難不成也是看上了龍鱗?
“不,只是幫別人出面罷了。”師娘回答道。
“什么時候,趙老板都是要幫別人出面的存在?有間客棧可是這么有名的地方,作為老板,趙老板居然還有親自出面的時候?我和趙老板您算是私交,只是希望在這件事情上,趙老板能給我一個面子。”老高頭繼續(xù)說道。
好家伙,老高頭先打了一手感情牌,聽起來好像是客客氣氣的,這里面倒是多了幾分威脅的語氣。很老高頭平時的作風,很厲害。
只是師娘同樣是軟硬不吃的角色,聽到這句話也不過是一聲冷笑,回過頭看著老高頭問道:我和同流的高頭有過私交?我怎么不知道?我們恐怕也就只有一些生意場上的來往罷了,要說私交,這個我還真不敢和高頭您攀關系呢。生意歸生意,今天我們只說生意的事情,感情什么的,暫時不說。
聽到師娘的這句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要暗笑。老高頭這下子被打臉打得挺疼的,我都想要上去關心一下他。可是我不能,我要高冷。
老高頭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我們這么下屬還在這里呢,就這么被打臉,是真的慘。老高頭咽了一口唾沫,沖著張宇金說道:請你開始吧。
“兩位,請出價。”張宇金說道。
接下去又是各位天價,聽得我都是覺得那些數(shù)字應該是我永遠無法觸碰到的世界。大概這一輩子的工資加起來都湊不齊的數(shù)字,而在老高頭和師娘口中,這些就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對于他們來說就完全不是什么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