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邊說著,又是擔心另外那群年輕小伙子會來找我麻煩,只有麻煩咸陽王幫我解決了。
咸陽王徹底現身的時候,我見到那群年輕人都是尖叫著“臥槽”逃跑,而咸陽王表示,這些人很無聊。
既然他們能看見咸陽王,那就說明他們是陰靈師。既然是陰靈師還是沖著我來的,無疑就是老高頭或者巴僧的手下了。
“叫什么?”我看著那毀容的小伙子問道。
“張……張啟文。”他回答道。
我點點頭,抓著他的衣襟就是往同流巷帶走。雖然我不知道從他的嘴里能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還是先帶回去給師父看看,算解個悶吧。
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師弟正在淘米,見到我就這么抓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回來,他淡定地問了一句:喲,還沒殺人啊?
“師父都說了不能殺人,我又怎么能動手呢不是?”我笑著回答道。
正好,師父泡了一壺茶,悠閑地從大堂里走了出來,我看了看張啟文,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可以把匕首從你身上移開,但是只要你敢跑,我就敢打斷你的腿。你明白嗎?
張啟文嚇得冷汗直冒,聽到我的話更是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我很放心。
我松開了手,張啟文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我很滿意,自己跑到一邊幫著師弟淘米去了。
師父朝著張啟文揮了揮手,笑著說道:過來吧,別被何巫嚇著了。
那個時候,我只想對張啟文說一句:別被白庸嚇著了。
大概是師父平時都是擺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所以給大家都是一種師父是一個好人的錯覺。然而大概也只有我這種知道真相的人才明白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假象,都是假象。
我還是選擇幫師弟繼續淘米吧,其他時候還是不要吵到師父了。只是我忍不住想要關心一下師父的情況,更是時不時回頭看看情況如何。只是看到張啟文一臉得救了的表情,我就是覺得那個小伙子還是太天真了。
本來我想要嘗試聽一下師父會如何給張啟文洗腦,但是沒想到師父很直接地問道:誰讓你來的。
這句話不溫不火的,然而我卻是從里面聽出了威脅。師父繼續喝著自己的茶,坐在自己的老爺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就好像是絲毫不擔心張啟文會逃跑。
然而張啟文正轉身盯著自己身后那扇大門,我知道他是想要跑。本來打算去盯著他,沒想到師弟直接把一堆菜扔在了我的手里,語氣隨意地說道:洗菜,別看了。
好像這么久沒有接觸后,我已經完全摸不清楚師父和師弟的情況了。之前師弟著急的時候我冷靜,現在我著急的時候師弟冷靜,這真的不是之前商量好了的事情?
“你還是太久沒和師父接觸了,不知道這里面需要冷靜的事情。就比如現在,你完全不用擔心。師父要是穩不住這個情況,那我們這兩個徒弟也不用混了。”師弟愉快地說道。
既然師弟都這么說了,我也沒什么好著急的了。我轉過身抄著手看著張啟文和師父,顯然張啟文是覺得師父年紀上去了,隨時都有轉身逃跑的意思。
“這么給你說吧,何巫是我大徒弟,脾氣不太好。別看你距離他這么遠,他手里的五銖錢打出來可以打斷你的腿。這個打斷了后,估計就接不上了。你殘廢是一輩子的事情,治不好的。”師父喝了一口茶,平靜地說道。
什么時候我就是配合師父嚇人的存在了?我心里琢磨著這個嚇人能有作用嘛,另外自己大哦是不由自主配合了一下師父。
我從包里摸出了五銖錢,還故意再張啟文面前揮了揮,大概就是用來恐嚇的吧。張啟文臉色慘白,看模樣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本來我的想法還是很簡單的,就是簡單嚇嚇他就行了,也沒有其他不太好的想法。
這應該算是足夠配合師父了吧?大概就是拿著五銖錢的眼神太嚇人了,所以現在張啟文臉色更難看了。想來這樣應該已經把他嚇著了吧?
“徒弟穆神的話,倒是一個聽講道理的人。只是他不會看著你逃跑不管,既然何巫已經管了你一條腿,你的另外一條腿也是保不住的。不出意外,我確定你是爬著離開這個地方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試試。”師父補充道。
我的天,我師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講道理了。我記得以前師父都是會好好說話的人啊,現在怎么變得這么……
不過這樣的師父倒也挺好的,感覺到師父和前段時間的狀態完全不同,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但是我可以感覺到那是一種陰暗面的出現。
有些時候還是比較喜歡師父冷靜的模樣,不過我已經開了搞事的頭,師父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才是師徒嗎!
“我……我說……我說!”張啟文嚇得是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面如土色。想來師父的恐嚇還是有很大作用,只是面對這樣初出茅廬的小子,隨便嚇嚇就行了。
我以為事情就這么簡單了,然而張啟文還補充了一個要求道:如果我說出后被逐出師門,你們必須負責我下半輩子的事情。
哈?這是什么要求?我下意識就是想要反對,沒想到師父接話道:我看你天賦還是不錯,估計是跟錯了人。如果你說出了對我們有用的事情,我保你平安。你師父更不會被逐你離開師門,反而會更加珍惜你這個徒弟,你信不信?
也不知道師父到底是從哪兒來的自信,只是我想師父從來都是不會亂來,想來這也算是計謀之一?我沒有多話,倒是一個人安靜地站在一邊,思考著師父接下去又會如何應對。
張啟文的表情和我一樣,不相信。只是這樣的不相信應該持續不了多久,師父今天的套路很明顯,那就是先恐嚇再洗腦。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及逆天師父換了一個套路,不過我還是相信這里面是有原因的。
“你到底是說還是準備不說呢?”師父看著張啟文,語氣平靜地問道。
要是現在張啟文要是還準備不說,那大概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錢恙前輩,是他說要找到何巫。并且他說得很明確,何巫就是在同流巷。”張啟文抬起頭看著師父說道。
錢恙?我沒想到居然對我下手的人是錢恙?最開始我還以為是老高頭,現在看來我還算是誤會他了?
我皺了皺眉頭,追問道:錢恙
是什么意思,這么快就是看不慣我要動手?難不成就是因為我在會議上懟了他?
這個老前輩心氣真小,我想到。但是錢恙應該不會這么簡單就會把事情解決完畢,師父皺了皺眉頭,繼續追問道:你認識何巫?
張啟文很迷茫地搖了搖頭,表示從來就不知道我是誰。
這就更有意思了,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更是不知道我有做過什么,就是最麻煩的問題,就是張啟文自己都沒有太多的東西。
想來,那群人回去自然會去告訴錢恙任務失敗什么的。如果我和師父抓住錢恙的這個小辮子,倒是個不錯的事情。
“那你知道什么?”師父問道。
“錢恙前輩說,讓我們去找一個叫何巫的人。最好就是嚇唬他一下,而且還說……這個人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會任何東西。”說道這里的時候,張啟文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只有膽怯。
錢恙腦子有病吧?那個時候,我就只有這樣的一句話。當然,我從師父的目光里同樣是看出了這個表情,只是師父更淡定得多。
“繼續說。”師父看著張啟文,繼續追問道。
我倒是真不清楚這里面還有可能出現什么事情,但是師父都已經開口,就代表事情還沒有解決。我同樣是皺著眉頭站在一邊,思考著這里面還會有多少問題。張啟文沒有在撒謊的意思,也不可能是我和師父想太多了吧?
“錢恙前輩說了,這個人冒犯到了高頭,需要我們這些人去幫高頭出一口氣……可是我們真的是不知道何巫居然這么厲害,一個人打我們八個……我知道的事情真的只有這些,沒有別的了!”張啟文大聲地說道。
至于這里面能相信多少,我是說不清楚的。只是師父問道:你師承于誰?
張啟文說了一句我們十分陌生的名字,然而師父想了許久,卻是點點頭說道:有點印象,以前應該是和他有過合作。你走吧,回去的時候,就說自己跑出來了。
就這么把他放了?對于師父的行為我表示特別震驚,不管怎么說這個張啟文還算是屬于和我們意見不符合類型,如果就這么放了他,接下去會不會有更多麻煩呢?
只是我看出了師父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就不準備更改。我只是答應了一聲,扶著張啟文站起來說道:我送你出去吧。
張啟文連著說了好幾次好,站起身來就是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師父。臨走之前,還不忘對著師父拜了一拜,禮貌地說到:多謝白庸前輩饒命之恩。
嗯,這小子唯一的有點就是特別會看人眼神。
我送他出去的時候,路上倒是沒有多說一句話。然而這小子卻是特別主動和我搭話,大概都是什么,“白用前輩對人真的挺好的”之類的話語,我想師父最恐怖的一面你還沒看到,就說這些話我也不怪你。
送他到了同流巷口,我便是讓他自己離開。張啟文答應了一聲好,正準備走的時候,就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事,停下腳步看著我說道:那個……
“叫我何巫就好了。”我接話道。
他點點頭,禮貌地說道:何巫,你千萬不要再得罪錢恙前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