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頓了頓,瞧著徐老爺子的臉色。
徐老爺子沒回話,在徐大少進(jìn)來後,一直冷著臉。
“我是這樣想的,這次和傅氏的合作對我們影響很大,派過去的負(fù)責(zé)不能隨隨便便的。”徐二少說道。
“你有人選?”徐老爺子明知故問,反問道。
徐二少點點頭,他從隨身帶著公文包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老爺子沿。
徐老爺子瞥見資料上的名字,沒再看下去,但是他的臉色變得更冷沉。
“爸,寧馨在國外學(xué)的是金融專業(yè),而且她之前在跨國公司裡擔(dān)任要職,我想……紡”
不等徐二少說完,徐老爺子接過他的話。
“你的意思是要她負(fù)責(zé)這次景城的項目。”老爺子冷眼看向徐大少身後,對自己微笑著的徐寧馨,淡聲問道。
徐二少明顯感覺到老爺子開始動怒,他吞了吞口水,緩緩神,說道,“爸,派其他人我們也不放心,寧馨是徐家人,能力也有,能夠服衆(zhòng)!”
他話音剛落,徐老爺子將著桌上關(guān)於徐寧馨的個人資料全推到地上。
“是誰給你的膽子,要你到我這來胡言亂語!”
不等徐二少回話,徐老爺子寒著面容朝著徐自安一家冷笑道,“自安,是你找的你弟弟,要他來我這裡當(dāng)說客,把她弄到徐氏。”
“爸。”徐自安站起身,解釋道,“給寧馨一次機(jī)會,她的能力老二也看過,確實可以纔敢推薦到你這裡。”
寧馨的能力好不好,徐老爺子不關(guān)心,就算她能點石成金,也和徐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係。
“老二,去景城的人選我已經(jīng)定下。”徐老爺子沒理徐自安,扭頭看向徐二少。
“爸,是誰?”徐二少追問道。
徐自安找上自己,讓他安排徐寧馨進(jìn)徐氏,他知道老爺子對徐寧馨的偏見和不喜,所以不敢擅自做主。又不想得罪了徐自安,就帶著他們來老爺子跟前,讓老爺子決定。
老爺子的否決,在他意外之中,他把該說的都說了,徐寧馨進(jìn)不進(jìn)得了徐氏和他沒有關(guān)係。
“讓小惠過去。”徐老爺子緩了一肚子的怒火,淡聲對徐二少說道,“我已經(jīng)決定了。”
意思是徐二少反對也沒有用。
“小惠?”徐二少驚詫老爺子做的決定。
“爸,我不是反對,如果小惠要去徐氏工作,我可以安排職位。可是這次去景城是和傅家合作,這個項目不能有半點閃失,你得慎重考慮考慮。”
徐老爺子瞧了眼徐二少,說道,“我決定了。”
他跟著緩和了語氣,“我讓周管家跟著小惠過去,這件事你替我說服其他股東。”
徐老爺子的堅持,徐二少只得順著他的意思,點頭應(yīng)下。
徐二少沒有意見,聽從徐老爺子的話,可是徐大少不滿了。
“爸,爲(wèi)什麼不給寧馨個機(jī)會?”徐大少知道老爺子很疼收養(yǎng)回來的孫女,可是沒想到老爺子會將徐家的生意就這麼交給一竅不通的徐惠。
徐寧馨學(xué)的是商業(yè)金融,這要選也該選徐寧馨。
“徐氏的生意不需要外人的插手。”徐老爺子冷聲回道,他看向?qū)庤つ概畟z。
寧瑜身體不好,臉色不好的由徐寧馨扶著站在徐大少身後。
她們母女倆安靜地站在一旁,不敢隨意吭聲。
“外人?”徐大少頓時爲(wèi)徐寧馨不平,“寧馨是我的女兒,怎麼是外人?”
“親疏有別,你現(xiàn)在不也讓外人管理徐氏?”
徐大少爭辯道,徐老爺子將這次的合作交給收養(yǎng)回來的孫女,不也讓別的人插手徐氏的生意。
“怎麼親疏有別了?”徐老爺子冷笑,反問道。
“徐惠是你收養(yǎng)回來的孫女,和徐家沒有血緣關(guān)係。”徐大少回道。
他帶著寧瑜和徐寧馨過來,想老爺子看在自己孫女的份上,讓寧馨去徐氏工作。沒想到老爺子寧願要一個沒有能力的外人,也不要自己的孫女。
“說得好!”徐老爺子聽到這裡,滿胸腔地充斥怒火,他怒瞪著徐大少,厲聲說道,“我就是要把徐氏給了外人,你能怎樣?”
說著,老爺子拄著柺杖站起來,走到徐大少面前。
“徐氏由我說了算,等我死了,也是由你弟弟管理,關(guān)你們一傢什麼事情。”
“你走了二十多年,幫過我什麼忙,管過徐氏和整個家的死活沒有,別想著什麼不做就要撈好處。”
被老爺子一頓大罵,徐大少白了面色。
他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想讓徐寧馨進(jìn)徐氏找份工作,被自己的父親罵得這般狠。
徐二少沒幫襯徐老爺子說話,徐老爺子都說把徐氏給他,他沒有好到把到手的東西拱手相讓別人。
就算老爺子說的,徐大少離開家多年,回來想拿好處,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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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老爺子生這麼大的氣,寧瑜扯扯徐大少的袖子,讓他別和徐老爺子頂撞。
“老爺子,我只是想進(jìn)徐氏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沒有其他意思。”徐寧馨低聲說道。
“你不是什麼高材生嗎?外人有的是企業(yè)讓你學(xué)習(xí)!”老爺子冷聲反駁道。
他從不將徐寧馨當(dāng)作自己的孫女,所以不許她喚自己“爺爺”,因爲(wèi)沒有資格!
“徐家的生意,不許他們一家人插手!”
徐老爺子轉(zhuǎn)過身,對著徐二少說道,“不管是這次還是以後。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這徐氏董事長你也別幹了!。”
“等我死了,你不怕引狼入室,就把人帶回徐氏。”
徐老爺子話說到這份上,徐二少爲(wèi)自己也不敢將徐寧馨安排到徐氏。
徐大少氣憤極了,不顧寧瑜的拉扯,怒道,“爸,一份工作而已,你需要對我們這麼苛刻。”
“一個外人,你偏袒得很,自己的孫女卻不給一點情分。”
回來沒多久,徐大少聽說了老爺子如何對徐惠好,就徐沁在飯桌上說了徐惠幾句,老爺子拿起杯子砸向徐沁。
這種偏袒讓徐大少憤怒!
“我就是偏袒又怎樣?”徐老爺子冷嘲道。
小惠,他能不幫著嗎?她的父親對她不管不顧,差點把命丟在牢裡,自己再不幫襯她,誰還能護(hù)著她。
“這個家,做主的人是我!”
老爺子說完,讓周管家將人轟走。
徐大少沒回來前,他還是念著兒子。總歸是自己的兒子,沒想做得那麼絕。
可是,徐大少一口一個說小惠是“外人”,他氣不打一處。
爲(wèi)了一個女人,瞞著他和老太婆,將妻女趕出徐家。他們徐家再重男輕女,可也不會毫無人性,將人逼到絕路。
徐大少帶著寧瑜母女離開了徐家老宅,徐二少也跟著離開。
—
老爺子和他們的對話,徐惠都聽了見。
她正巧來找老爺子,沒想站在門口聽見徐大少的話。
這個男人,徐惠很早的時候就恨上了。
在他讓媽媽帶著安知離開徐家,她就不將他當(dāng)作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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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跟你走!”
她年紀(jì)小,不太懂大人間的事,就是知道不能離開媽媽和妹妹。
許婉後來說,如果不是自己在身後一直揪著她的衣服,她會抱著安知跳下河,死了算了。
再見徐大少,徐惠沒有什麼感情,有的是恨,是厭惡。這個男人沒有資格當(dāng)自己和安知的父親。
還好,安知不知道有這樣的父親存在!
從傭人的口中,徐老爺子知道徐惠聽到自己和徐大少在大廳裡的對話。徐自安的那些話一定讓小惠傷了心。
過去的時候,小惠正在修剪盆景。
“爺爺,我沒事。”瞧著老爺子一臉的擔(dān)憂,徐惠笑著回道。
爲(wèi)一個對自己絕情的人傷心,徐惠不會自找痛苦。
“你把行李收拾下,過幾天就去景城。”老爺子交代道,“你在我身邊呆了十一年,這一走,我真是不捨。”
“爺爺。”徐惠感動地握住老爺子的手,“我會回來陪著爺爺?shù)摹!?
“還回來做什麼!”徐老爺子笑著回道,“我在景城給你找了人,覺得合適,就嫁過去。”
景城?徐惠詫異地看著老爺子。
“不是傅家,你放心。”老爺子說道。
將她嫁給傅斯年,她不會同意,自己也過意不去。
不是傅斯年,徐惠的臉色白下去幾分。
爺爺給她找的夫家,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能和傅斯年一提的男人,在景城也就那麼幾個。
“你去了,就知道了。”徐老爺子沒有直接說出口,笑笑,拍拍徐惠的手。
“喜歡就嫁過去,我的心事也就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