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安知,我們一起去徐家
徐沁轉過身子,看到身後披著波浪卷的美女,含著眼淚的雙目裡帶出驚喜,“寧馨姐姐,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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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老大出國多年,徐老太太去世回來過一次,這是二十五年來第二次回來瞬。
徐沁去國外看過自己的大伯母一家,和徐寧馨的關係很好。
徐二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溼著頭,紅著眼回來,沒顧上跟著她身後的徐寧馨,就抱著徐沁,心疼地問道,“沁兒,怎麼了?”
“告訴媽媽,誰欺負你了?”
這麼一個女兒,徐二夫人寵著很。
“媽媽!”被徐二夫人抱著,徐沁哭著出聲魷。
聽到徐沁哭聲的徐二少也下了樓,他看到靜靜地站在徐沁身後的徐寧馨。
“二叔。”徐寧馨抿著嘴角,喚了聲。
“回來了。”徐二少笑著接過,他走下樓,看到還在徐二夫人懷裡哭著的徐沁,不耐煩地說道,“一回來就聽到你的哭聲,有什麼好哭的?”
徐二少覺得女孩子不要這麼嬌生慣養,偶爾讓她吃點苦頭是好事。
徐二夫人和他相反,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就得寵著,不能吃一丁點的苦。
“兇沁兒做什麼,她哭得這麼傷心一定被人給欺負了。”
徐二少閉嘴,想起徐沁出去是和傅斯年約會,開口說道,“傅斯年欺負的你。”
他說完,徐沁哭得厲害,想到餐廳裡的事就覺得委屈。
“媽媽,他說對我沒有興趣。”
這“他”,徐二夫人是聽出來了,指的是傅斯年。
“他眼睛瞎了。”徐二夫人立即氣惱地說道。
在徐二夫人看來,自己的女兒是最好,瞧不上徐沁的都是瞎了眼。
聽到徐二夫人如此地縱容徐沁,徐二少摸摸腦門,有些無奈。
傅斯年瞧不上徐沁是可能,一個女人再完美也不可能讓所有人喜歡。
“媽媽!”聽到徐二夫人這話,徐沁是歡喜的,她含著眼淚,說著晚上餐廳裡發生的事。
當然,徐沁跳過自己潑小一水的那節,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徐沁自己都覺得內疚,要是爸爸知道,肯定不會站在自己這邊,還會訓斥她。
“太過分了!”聽完徐沁的話,徐二夫人怒聲說道,“這傅斯年我瞧著不錯,原來也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
“都喜歡外面的狐貍精!”
徐二夫人意有所指地看向徐二少,徐二少只當沒有看見,他招手對著安靜站在旁邊的徐寧馨說道,“你爸媽那?怎麼沒見他們?”
“他們去了爺......”徐寧馨回道,說一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改了口,“去了徐老爺子那裡。”
徐二少沒在意她的改口,有些事情所有人都很清楚。
比如,徐家大少二十多年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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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哭了!”徐二夫人安慰著徐沁,她抹去徐沁的眼淚,這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竟然被許安知給潑了一臉的水。
“許安知這小賤人,我不會饒過她的。”敢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她一定要對付回來。
她的沁兒,自己都沒動手打過一下,被許安知給潑了一臉的果汁。
同樣的,許安知從來沒有打過小一,被徐沁潑了一臉的水。
徐二少聽不下去徐二夫人嘴裡的一口一個“賤人”,他站起身上樓,讓自己的耳根清淨清淨。
他走到一半,轉身看向徐寧馨,“寧馨,晚上住這吧。”
徐寧馨沒拒絕,“嗯。”
她應著,過去拉住哭泣徐沁的手,“沁兒,傅斯年瞧不上你是他沒有眼光,別哭了,晚上我睡你那。”
徐寧馨說完,徐沁收住眼淚,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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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被旭老爺子叫去磨墨,這會的天色已經黑下,徐惠有些奇怪,這個時間點老爺子讓她過去。
徐老爺子寫的一手好字,他的生活作息也很規律,現在這個點應該看新聞,而不是練字。
“爺爺!”徐惠進來喚了聲,然後走到書桌前替老爺子磨墨。
徐老爺子扭頭看向靜下心來研磨的徐惠,他將筆頭沾了沾墨汁,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緊跟著外頭傳來聲音,隔著門,聽到管家說道,“老爺,大少爺來了。”
大少?徐惠微微皺起眉頭,隔著門板聽到腳步聲。
來的不知徐大少一人,想到此,徐惠勾起嘴角笑笑,她低下頭,繼續研自己的墨。
老爺子讓她來這,是爲了見徐大少吧!
“爸!”外頭的男人喚了聲。
徐老爺子聽下手中的筆,沒許他進來。
“上次回來是因爲你媽去世,我這身子硬朗著,還能活幾年,你急著回來是做什麼。”老爺子淡淡地說道。
他話音
剛落,聽到徐大少慌亂的解釋聲,“爸,我是不孝,這些年沒在你身邊照顧好你!”
徐老爺子冷嘲地笑笑,“你確實不孝!”
“我這次回來不走了,以後都留在你身邊。”
徐老爺子沒回應,淡淡地下了逐客令,“我這住不下你們一家人,走吧。”
徐家老宅空屋子多得很,可是徐老爺子不願意和自己的大兒子住在一起,可見他很不待見大兒子。
徐家大少沉默了下,又聽到他說,“我聽爸的。”
說著,徐家大少站了會,見老爺子沒開門,嘆了口氣,無奈地離開。
徐家大少走了,徐老爺子扭頭看向一直在研墨的徐繪心,問道,“他說回來不走了,你怎麼看?”
徐惠一笑,回了老爺子,“大伯父在外頭多年,想您了就回來了。”
“大伯父?”徐老爺子笑著重複道,他指指自己的心口,說道,“惠兒,你這裡還是恨啊!”
徐惠默認,她確實恨著。
不是剛纔的男人,自己不會是現在的模樣!
這種恨,這輩子都不可能剔除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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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帶她出來玩玩,順便增進下彼此間的感情,可是他把許安知給惹著了。
想到今天晚上的宴會,傅斯年覺得得儘快搞定這隻生氣的小貓。
“安知!”傅斯年支走小一,他站在房門口,堵住許安知的去處。
許安知瞧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讓開!”
傅斯年不但沒讓開,反而伸手抓住許安知的手。
“鬆開!”許安知盯著他抓來的手,說道。
“不鬆。”
不讓也不鬆,鬆開了她的手,這不讓人跑了。
許安知瞪著雙目,生氣地瞧著他,“傅斯年,讓開。”
都連名帶姓地喚他名字,過了一個晚上還那麼地生他的氣。
“安知!”傅斯年嘆了口氣,握緊她的手,順勢柔下聲音喚道。
“對不起。";他輕柔著聲音說道。
許安知瞧著滿臉歉意的傅斯年,心底被觸動,他對自己算是很縱容。
自己生氣,氣著傅斯年,也氣著自己,大人的事把小一給摻和進來。
她的小一才四歲,什麼都不懂,徐沁怒的是傅斯年的羞辱,氣的是自己的出現,而她把水潑到小一的臉上。
看著自己的孩子莫名地受到欺負,沒有做母親的不難受。
“安知。”傅斯年見許安知雙目透過自己看向別處,他低聲又喚了聲。說著時,他展開雙手,將著深思著的許安知抱入懷裡。
“這次真的是我錯了,不該有事瞞著你。”
“我應該把事情先和你說。”傅斯年抱著懷裡的許安知,在她耳邊淡淡地說道。
“傅家打算和徐家聯姻,看他們的意思,是想我娶徐沁。”傅斯年接著說道。
他想娶的從來只有一個人,在顧恆出事那年,他也瞧到自己的以後。像他們這些名門子弟,沒有權利選擇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運氣好些,會遇到一箇中意的女孩。
像傅景行和傅夫人就是商業聯姻。
傅斯年不願被人掌控自己的婚事,不願自己娶不了愛著的女人,更不想所愛的女人經歷許繪心的遭遇。
所以,他先讓自己強大起來,掌控了傅氏,讓自己握有大權,有了能力以後,誰都不能隨意掌控自己的婚事。
傅家和徐家聯姻,他不在意,也不慌,知道自己有能力解決這一切。
“我不把你帶出去,他們不知道誰纔是我的女人。”傅斯年淡著聲音又說道。
許安知在他懷裡聽著他說的話,也聽著他的心跳聲。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讓小一受了氣。”傅斯年道著謙,他微微低下頭看著許安知的表情。
許安知沒有回他,依偎他懷裡不想說話。
“安知。”見她沒理自己,傅斯年以爲她還生著自己的氣,“以後,什麼事都不瞞你。”
這些話,若是平時的傅斯年不會說出口,可這會,聽著他說著,心底一陣陣的暖意。兩個人間最重要的是信任,最需要的是互不瞞著對方。
傅斯年願意把所有的事情同她分享,許安知覺得幸福的同時,愧疚難受起。
她沒有告訴過傅斯年,自己仍然沒有斷過離開景城的念頭。
她想著解決了蘇辰後,離開他!
如果他知道自己這念頭,會不會很傷心!
“斯年。”許安知擡起頭,抿起了笑意,柔下聲音喚著他,“我不生你的氣。”
“嗯。”聽到她這話,傅斯年很是高興,他吻了許安知的雙脣,“以後保護好你和小一。”
保護她和小一?許安知一怔,傅斯年是不知道小一是他的孩子?
這段時間,
他沒有提過將小一送走的事,昨天小一被潑了水,她一時沒想到得在傅斯年面前裝著和小一沒有關係,當時只想著自己兒子受了欺負,得反擊過去。
而傅斯年,聰明得很,他是不看出來了!
許安知不安起,她不敢問,雙目盯著傅斯年淡笑著的面容。
傅斯年不知道許安知心裡想了那麼多,得到她的原諒,他很歡喜,緊接著想起晚上前往徐家的宴會,又說道:“安知,晚上帶你去個地方,好嗎?”
這次,不瞞她!
“嗯?”許安知疑惑地問道,在傅斯年回答自己前,先說道,“徐家?”
“呵呵。”見許安知猜中答案,傅斯年寵溺地說道,“我的安知真聰明。”
“昨天和徐家千金的約會是雙方父母的意思,今天晚上的宴會是徐老爺子邀請的。”傅斯年笑著解釋道,“我陪著傅景行他們過來,就是爲了這個宴會。”
來的時候,傅景行沒有說,可是b市徐家辦宴會可是件大事,一打聽也就知曉。
徐家的宴會召開對外說,是爲了接待景城過來的傅家。
這其中是什麼意思,旁人都看得清楚,徐家有女兒,傅家有兒子,這場宴會是場相親宴。
“他們要搶了我去做女婿,安知,你願意幫我嗎?”
“徐小姐很漂亮。”許安知笑著回道,半真半假地說道,“你可以娶了她。”
“安知!”傅斯年淡著臉不悅地喚道,雙目沉沉地看著許安知,“我想娶的就一個人。”
在傅斯年的注視下,許安知的心跳,頓時加快。
“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