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了警局!”
對著傅斯年,許安知直接開門見山道。
傅斯年見許安知冷著面容,他伸手過去握住她的?!岸鳎 ?
“安知,我怕你擔心?!备邓鼓暾f道。
許安知淡聲說道,“我知道。鰥”
“我就是去了,也幫不了姐姐的忙,反而適得其反!”
她和傅斯年都不能出現在警局,那樣只會坐實徐惠是許繪心的事實砦。
所以,她不能去,傅斯年也不能!
“嗯。”傅斯年應著,他握著許安知的手,讓她不要緊張。
“顧恆陪著姐姐,應該沒事?!痹诟邓鼓昊貋碇埃戳诵侣劇?
是記者聚集在警局,打算採訪徐惠。
也說了,是顧恆陪著徐惠進來。
“是的。”傅斯年順著許安知的話說道,他沒提是顧恆故意讓徐惠進一趟警局的。
起初,傅斯年對顧恆這麼做很不解。回來的路上,突地明白過來。
顧恆並不會把徐惠是許繪心的身份揭穿,他是想告訴所有人,徐惠就是徐惠,和許繪心沒有關係!
如果是這樣,徐惠可以活在所有人眼裡。
也就這樣,纔是證明了顧恆真的愛著許繪心,爲著許繪心考慮。
“安知。”傅斯年喚了聲,許安知跟著撲進傅斯年的懷裡,她沒說話,就抱緊傅斯年。
傅斯年沒動身子,他的手在許安知的後背輕輕地拍著。
“困了嗎?”傅斯年柔聲問道。
“嗯?!痹S安知閉上雙目,應道。
她的身子被傅斯年跟著橫身抱起,許安知沒有驚慌,反而更發覺得困了,在傅斯年懷裡安穩地入睡。
上了樓,傅斯年推自己的臥室進去,見小一在他們的牀上看電視,他低聲對小一說道,“到下樓去?!?
一下樓上,一下樓下,小一可不樂意了。他擡起頭看到傅斯年懷裡的許安知,沒有出聲說話。
他輕輕地爬到牀中間,看著傅斯年把睡著的許安知放到牀上。
“知知睡著了嗎?”
“恩。”傅斯年說著,小一跟著把電視給關了。
開著電視會吵著知知睡覺!傅斯年看小一體貼著許安知,心裡感到欣慰,他伸手朝著小一,“爸爸抱你下樓看電視,好嗎?”
“恩恩。”小一輕聲地說著,他被傅斯年抱走前,先把許安知的被角掖好。
小一懂事,傅斯年高興的同時有些難受。
五歲的孩子,會這般地心疼自己的媽媽,是因爲他出生以來,和著許安知相依爲命,母子倆相互地照顧著。
“我們輕點,別吵著知知和弟弟睡覺?!北桓邓鼓瓯е鋈?,小一又提醒道。
傅斯年對他一笑,出了門後,不由地逗他,“爲什麼是弟弟,不是妹妹?”
“弟弟可以一起玩?!毙∫徽f道。
要是妹妹,會動不動哭鼻子,他還不能帶妹妹出去一起玩。
“妹妹也可以陪小一一起玩?!备邓鼓暾f道。
女兒或是兒子,他都無所謂。只要是他和安知的孩子,都是最好的禮物!
—
徐惠和顧恆在審訊室裡坐了一會,顧恆一直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過。
感覺坐的差不多時間,顧恆帶著徐惠離開。出門前,他對徐惠說道,“小惠,等下面對什麼,別忘記微笑,也別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徐惠點頭,由著顧恆牽著她的手出去。
沒有到警局的門口就聽到了聲響,徐惠透過警局的大門看到不斷跳著的燈光。
人才踏出警局,記者們就紛紛涌過來。
“徐小姐,聽說請你來警局是懷疑你是十年前在牢裡的許繪心,這事是不是真的?”
這問題,徐惠看到記者的閃光燈時,就猜到。不,應該是在審訊裡看到顧恆進來,局長客氣地同自己說話。
她按顧恆說的話微微地笑起,沒等她出聲,顧恆先替了她說。
“人有相似,各位何必當真!”
請來的記者大都是顧恆安排的,他們問什麼,他清楚。
“顧先生,徐小姐和你以前的未婚妻很像,是真的嗎?”有記者跟著問向顧恆。
“像!”顧恆直接說道,“她們真的很像!”顧恆最後一句的聲音低落下去。
他跟著響了聲音,看著舉著話筒對著他的記者。
“我認識徐惠小姐的時候,也和各位一樣以爲她是繪心。”顧恆回憶起許繪心眼裡帶出了悲傷,這點演技他還是有的。
“可是人死不能復生!”
“繪心死了,再也不能回到我的身邊!”
“這段時間,我和徐惠小姐的相處,也懂得了一句話,‘珍惜眼前人‘?!?
顧恆話音剛落
,有記者接過話來。
“顧先生的意思,是已經喜歡上徐惠小姐。”
“是!”顧恆說著,他扭頭看向了徐惠,抿著嘴角,笑起,“我想繪心活著,她也希望我找到喜歡的人!”
這羣記者裡,也有不是顧氏的人。
“顧先生,之前有傳聞許安知是徐家二小姐,那麼說許繪心也是徐家的,那麼現在這位徐惠小姐是徐家大小姐,這是不是太湊巧了,還是說他們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顧恆盯了問話的女記者一眼,他抿嘴一笑。
許安知的身份,在上流社會不是秘密,但是沒有到整個景城都知道。
“說了相似就是相似?!?
顧恆緊跟著又說道,“兩個徐家大小姐並不衝突。許繪心死了,徐惠卻是活著。”
他說完,不等那個女記者再追問,其他的記者跟著出聲。
“顧先生,祝你和徐小姐幸福一生?!?
“我們都等著喝顧先生和徐小姐的喜酒。”
大都的記者笑著祝福著顧恆,顧恆知道今日的頭條是他們。
是徐家大小姐和顧恆,而不是許繪心和顧恆。
“謝謝!”這些話,顧恆喜歡聽。
在一片祝福聲中,只有剛纔質問顧恆的女記者冷著臉看著他和徐惠。
“徐小姐,還真得像許繪心!”在一片恭喜聲中,那女記者又說了一句。
多嘴的記者,聽得顧恆皺起了眉頭。這是哪個報社的!
徐惠也注意到女記者,覺得她有些眼熟。
警局門口,顧恆沒有多呆,他握緊徐惠的手,在保鏢的保護下往自己的車裡去。
上了車後,顧恆還是沒有鬆開徐惠的手。
“還怕嗎?”顧恆柔聲問道。
徐惠看著他,“是你叫來了記者?!?
“嗯?!鳖檺a不瞞她,“這樣一來,你不用躲著媒體,也不用怕人擔心?!?
“你和許繪心相似而已。”
顧恆不阻止蘇沫將兩張照片放到雜誌網絡上,就是想順勢讓小惠站在人前。
她怕著過去,怕著在景城認出來,他看著是懊悔,是心疼。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徐惠看著顧恆眼底的柔情,出聲說道。
爲了她這事,顧恆一定買通不少的官員,打通很多關節。
“如果去坐牢,你會同意和我一起,我願意?!?
“你坐了牢,我也坐了,這不是天生一對?!鳖檺a笑著說道。
徐惠見著他一臉笑意地說著“坐牢”的事,不由地出聲喝止,“不許胡說!”
見徐惠生氣,顧恆反而開心起,他摸著徐惠的手,“小惠,我不能再失去你。你敢離開,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顧恆溫柔地看著徐惠,說出的話聽得徐惠心底一慌。他那勢在必得的眼神,那眼裡的警告,無不讓徐惠想逃。
他爲她做的,她看在眼裡。
可是怎麼辦?顧恆,我該怎麼忘記你們顧家人給的傷痛和恨意!
——
顧恆握著徐惠當著記者媒體說的那一番話被播了出去,那女記者質疑著徐惠的話,在其他的記者聲音中被掩蓋掉。
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動不了顧恆的局。
徐寧馨看著電視裡微笑著的徐惠,徐惠的五指正和顧恆的緊緊相扣,這一幕看得她氣惱得很,頓時將手裡的水杯砸了出去。
徐惠就是許繪心,顧恆聯合這羣記者竟然睜眼說瞎話!
徐寧馨恨得直咬牙,自己費盡心機想揭穿徐惠的身份,竟被顧恆給攪和了。
許安知姐妹倆真是好命,在外面呆了那麼多年,先後進了徐家的門,還得了兩個景城最有權勢的男人護著。
她們憑的是什麼!
女人一旦妒忌起來,失去了理智,恨不得把別人的一切全給毀了。
—明天白天三千,時間不定,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