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安知看見自己和謝少一起,蘇沫就提心吊膽著,很怕許安知將她和謝少的事告訴許婉或者是傅斯年。
但是,顯然是蘇沫多想了。
許婉是不知情她和謝少的事情,傅斯年卻是知道。
不需要許安知告訴他,那天許安知和蘇沫在慕家酒店發生的事他派人查了,與許安知有關的事情,傅斯年都會追查。
一查,韓數將著蘇沫和謝少在一起的事一併說了緊。
蘇沫想低調,以爲自己不說,小心翼翼些就沒人瞧見。
可是謝少平日裡找的酒店都是人多的地方,謝少又是喜歡炫耀自己的牀上功夫,雖然沒有點名說是蘇沫,但是別人能從中猜到是蘇沫被他搞到手讎。
蘇沫讓許安知上了一次頭條,傅斯年這人喜歡禮尚往來,給一次頭條蘇沫。
在傅斯年有這意思的第二天,蘇沫和謝少相擁進酒店的照片被放在報紙和網絡上。
蘇沫在手機上看到自己的照片和謝少,頓時怔住。她不相信自己的事情就這麼曝光了。
再看自己照片下的留言,罵著她,頂著一張純情的臉,專做鉤引男人的事。
蘇沫和傅斯年結婚,她本來只是許家的一個繼女,上不了檯面,攀上了傅斯年,不知道惹了多少女人的妒忌。這之後,蘇沫和傅斯年的婚禮取消,很多人猜到,傅斯年不會再娶她,一個個都等著看蘇沫的笑話。
笑話果真看成了,蘇沫竟然和景城最有名的花花少爺在一起。
和謝少相擁的照片,蘇沫第一個想到的是許安知,她不會想到是傅斯年爲了替許安知出氣再做的。
許安知竟然把她和謝少的事情透露給媒體,她不能坐以待斃。
許婉看到蘇沫和謝少的事情也是吃了一驚,謝少這個男人是當初蘇辰和蘇沫介紹過來,安排給許安知的。許婉這些年待在家裡,對外面的事情很少關心,想蘇辰和蘇沫能介紹給許安知,謝少不會差到哪裡。
人花心了點,結婚後會定性。
所以看到這則新聞,許婉想著都這樣了,不如讓蘇辰去謝家探探口風,讓謝少娶了蘇沫。
蘇辰去了許氏,許婉先上樓打算同蘇沫商量商量。
“沫沫。”許婉走上二樓時,就出聲喚道。
蘇沫聽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再看看自己手中雪亮的刀片,狠了狠心,咬咬牙,將著鋒利的刀片朝著自己的手腕劃出。
頓時血涌了出來,嚇得蘇沫面色發白,死死地按住出血的地方。
可是傷口很痛,而且血根本止不住。
“沫沫,你在嗎?”許婉敲著房門,喚道。
爲了演得像點,蘇沫沒有出聲,她等著許婉自己推門進來,然後看到她躺在血泊上。
只是,許婉敲了門後,沒聽到蘇沫的迴應,以爲蘇沫出去了,沒有繼續敲下去,打算出門去找蘇辰商量。
割了碗的蘇沫倒在地上,忍著襲來的痛楚,雙目緊緊地盯著她的房門。
爲什麼,許婉還沒有開門進來?
她等著,可是血噴得厲害,整個房間很快地充滿濃烈的血腥味,那味道以及手腕處的劇痛令蘇沫懼怕極了。
不會,她真的就這麼死了!
她頓時怕極了,不應該想這愚蠢的法子,好歹等許婉進來,她再割下手腕。
現在好了,她爲了演戲演得真切,這一刀是咬著牙下去,直接割到了動脈。看著血濺四方,蘇沫覺得一片昏眩,如果許婉再不進來,她得死在這裡。
許婉回房拿了衣服,準備下樓時,聽到蘇沫房間裡傳來聲音。
沫沫沒有出去?
許婉奇怪地走過去,喚了聲“沫沫”,沒有動靜。
蘇沫聽到許婉的聲音,激動極了,可是她不能才割了碗,就同許婉求助。她用腳拼命地踢著桌子,使桌子發出點動靜,引許婉進來。
許婉終於在蘇沫的期待下擰開了門鎖,她才一推開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再看到地上滿身是血的蘇沫,嚇了一跳。
“沫沫,你怎麼了?”許婉慌亂地問了聲。
看到許婉進來,蘇沫鬆了口氣,因爲失血,她的面色蒼白,額頭不斷地冒出冷汗。
“媽媽,我和謝少是被人陷害的。”
她拼盡最後的力氣,然後話說完,卻是看著許婉暈倒在地。
蘇沫忘了,許婉經歷過一次許繪心的死,她害怕死亡,還怕一地的血色。
所以看到倒在血泊裡的蘇沫,許婉暈眩得要命,人跟著暈了過去。
只差一點,蘇沫演場自殺,真的把自己的小命搭進來,她萬萬沒有想到,等著許婉看到她自殺的場面,許婉倒是先暈了。還好家裡的傭人聽到二樓動靜,看到滿身是血和暈了過去的許婉,連著打了120,向醫院求助。p
蘇沫自殺沒成,這是在蘇沫自己意料中的,她要的就是未成。
許婉不知道蘇沫演了一場戲,自己醒來後在醫院,連著問了身邊的蘇辰。蘇辰告訴她,蘇沫沒事,許婉才鬆了口氣。
若是蘇沫因爲自己暈厥過去,丟了救命的時機,她會內疚著。
於是,許婉陪著蘇沫牀邊等著她醒來。
對於自己的女兒,蘇辰瞭解。蘇沫不是一個輕易會去尋死的人,她怕死,也不願就這麼死掉。
“沫沫,你醒了。”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蘇沫對自己的經歷心有餘悸。
她差一點死了,下次再去陷害一個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媽媽。”蘇沫喚了聲,她擡頭頭看到許婉身後的蘇辰,蘇辰的臉上沒有擔憂,而是一臉嘲意地看著她。
蘇沫看了一眼蘇辰,父女兩之間都很清楚。
她被蘇辰帶進許宅的時候,蘇辰就告訴過她,想要得到自己的東西,得學會玩心計。
“好了,沫沫沒事了。”許婉溫聲說道,她拍拍撲到自己懷裡的蘇沫。
真的嚇倒她了,好好的,蘇沫怎麼會自殺!
“媽媽。”蘇沫又喚了聲,然後眼淚如珍珠一般滾出來。
她大哭著在許婉的懷裡。
許婉這些年待蘇沫如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到蘇沫流了那麼多血,想到自己被大火燒去的大女兒,然後眼前就是一陣暈眩,之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
“都是媽媽不好,見到血就暈。”許婉自責道。
許婉拼命地自責著,她並不知道蘇沫自殺是爲了博取許婉的同情,讓許婉和許安知決裂。
“沫沫,你怎麼好好地自殺起。嚇死爸爸了。”蘇辰端起慈父的面容,坐在蘇沫身邊。
蘇沫一聽,順著蘇辰的話,哭得更厲害。
“媽媽,我和謝少在一起是被人陷害的。”蘇沫說著,哭得越發厲害,她想著自己本來要讓謝少玷污許安知,可是怎麼都沒料到,弄巧成拙,被謝少強要走自己的第一次。
之後,她更是成了謝少的發—泄工具,一切都是許安知害的。
蘇沫哭得厲害,許婉不解她的意思。許婉本來以爲,蘇沫和謝少在一起兩情相悅,雖然蘇沫不能和傅斯年一起,可是謝少的實力也還可以,能讓蘇沫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沫沫,怎麼回事?”許婉問道。
蘇沫收住了眼淚,她低下頭看看自己被包紮好的手腕,又看看著急問她答案的許婉。
“媽媽,有件事,我一直都不敢和你們說。”
她擡起頭,抽泣道。
“我和謝少在一起,不是自願的,是他強了要我。”
“什麼?”許婉震驚,兩個孩子不是相愛,而是謝少強了蘇沫。
再看著因爲割腕失血過多,面色雪白的蘇沫,許婉不免疼惜起她。
“我早上瞧到新聞,還想著讓你爸爸娶謝少商量商量你們的婚事。”
“不要,我不要嫁給他。”嫁給謝少,她什麼前途都沒有了。
她要嫁也該嫁給傅斯年,而不是謝少這樣的混蛋。
“你媽也只是說說。”蘇辰接過蘇沫的話,他繼續問道,“你剛纔說,謝少強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爸,媽媽,你們記得上次顧氏的宴會嗎?”
這事,蘇辰在此之前猜到一些,而許婉一直被矇在鼓裡,她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曾被蘇沫送到謝少。
“是那次,他對你下了手。”許婉問道。“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還好安知沒嫁給他。”
許婉脫口而出,她這會心裡想著的是沒讓許安知嫁給謝少,而不是蘇沫。
蘇辰父女聽得不高興,不過蘇辰沒有表露出來。
“媽媽!”蘇沫說著,又流出眼淚,“是安知姐姐,是她給我下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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