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用完晚飯後,徐自安和寧瑜上樓收拾行李時,寧瑜覺得頭暈,無力地倒在地上。|
寧瑜身體向來不好,多虧徐自安這些年的專心照顧。徐自安慌亂極了,連著將寧瑜扶到牀上。
“還是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走。峻”
“這不太好。”寧瑜弱弱地說道。
他們正說著,傅景行走過來,他瞧到靠在牀上的寧瑜,嘴角的笑意濃起來。
大學的時候,見到寧瑜的時候,傅景行覺得這女人看似柔柔弱弱,實則會耍心計得很,他不喜歡柔弱病怏怏的女人,還是好動直爽的女人適合他。
相反,徐自安把寧瑜當作寶貝般疼著,生怕寧瑜病了咳了。
後頭,寧瑜沒有結束學業,就離開了國內。爲這事傅景行和徐自安鬧了矛盾,之後好些年都沒有聯繫過,連著徐自安娶慕婉,他就送了禮過去。
傅景行不喜歡心計重的女人,對許安知有這樣的看法,所以不接受鯽。
至於徐寧馨,不過是相互利用著。
“又暈了?”傅景行說話向來帶著笑容溫聲出口,這話話裡藏了幾分嘲諷。
徐自安扭頭看向傅景行,點點頭。
“瑜兒的身體一向不好,你是知道的。”
對,他們認識寧瑜的時候,寧瑜就是一個病弱的美人。
傅景行一笑,對著上樓的管家交待道,“讓司機送徐大少和徐大少夫人去醫院。”
“不用了,我躺下就好。”寧瑜睜開雙目,有氣無力地說道。
傅景行笑著瞧著她,繼續說道,“還是去下醫院好。”
“你不去醫院,自安也不放心。”傅景行轉向徐自安說道。
徐自安一心擔心著寧瑜的病,他順了傅景行的話,說道,“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寧瑜面色一僵,恨鐵不成鋼地咬了咬脣。
她裝病在傅家住下去,還不是因爲徐自安。
他們回國後,各方面的開銷很大,而徐寧馨剛去傅氏還沒有發工資,身上的錢花得差不多。
“自安,快扶寧瑜下去吧,你看她的臉色又白下去。”傅景行提醒道。
他說完,徐自安已經站起來,摟著寧瑜下樓,他走到一半想起自己的行李。
“我們的東西......”
徐自安的話沒有說完,傅景行先接了過來,“沒事,我等會讓人送到醫院去。”
話到這個地步,徐自安再蠢也知道傅景行鐵定不讓他們夫妻住下去。
他們兩個曾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也是兩個城市大家族的長子,可是結局相差得那麼多。爲了娶寧瑜,徐自安和徐老爺子斷絕來往,他離開家時發誓過,不靠老爺子活。
出了國外後,發現一切不那麼簡單。而原本屬於他的一切早是自己弟弟的。
說不恨,那是騙人的,可徐自安更覺得,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一切都值得了。
在徐自安和寧瑜前腳一走,傅景行讓人過來收拾他們的行李,然後立即送到醫院去。
家裡的房子雖然很多,也都空著,可是留兩個不喜歡的人在面前晃悠著,他不舒坦,更是怕傅夫人知道他年輕時候的一些事。
那事情,雖然不是他的錯,要是傅夫人知道,也一定會氣惱。
—
傅斯年去了酒吧,他很難得喝酒,平時和“狐朋狗友”聚會,也常抿幾口,不喝太多。
袋裡的手機聲響起,是韓數發來的短信,傅斯年瞧了眼,嘴角勾起嘲意。
陸啓琛接到傅斯年的電話,震驚極了。傅斯年去酒吧買醉,這可是大新聞,他到的時候看到傅斯年喝得挺厲害的,頓時嚇了一跳。
傅斯年一定受打擊了!
陸啓琛最近心情很好,他春風得意,吹著口哨地到了傅斯年面前。
“呀,許安知把你踹了。”
能讓傅斯年買醉的也就是許安知,許安知五年離開景城那次,傅斯年可是把他和顧恆叫過來,喝了一晚上的醉,喝到最後,他身邊多了兩個醉貓。
傅斯年瞪了陸啓琛,示意他閉嘴。
陸啓琛不以爲然地笑笑,他心情好,不和姓傅的一般見識。
“女人的心可比石頭還硬。”傅斯年喝著,說了句。
陸啓琛搖搖頭,他端著酒杯,不贊同地說道,“沒有心硬的女人,只有不賣力追的男人。”
他說完,勾起嘴角開心地喝了口。
最近小爺心情好,心情特別好!
聽完陸啓琛的話,傅斯年扭頭打量著他,陸啓琛確實心情很好。
“聽說你前幾天和徐家大小姐相親了。”
傅斯年的手一向伸得長,圈子裡的那些事他想知道簡單得很。
“準確來說,我在追她。”陸啓琛得意地說道,“上次我們兩家見面,她對我印
象也不錯。”
“是嗎?”傅斯年冷嘲道,徐惠會對陸啓琛印象好,他不信。
“你睡醒了嗎?”傅斯年跟著問了句。
陸啓琛一怔,一時沒反應傅斯年的話,他瞧著傅斯年臉上的嘲意,突然想起來,徐惠過來是因爲福安大廈的時候,而傅氏和徐氏聯合建這大廈。
這麼說來,傅斯年早見過徐惠,比他還早。
“你和徐惠見過面?”陸啓琛試探道。
“她是福安大廈這項目的負責人之一,你覺得我們有沒有見過面?”傅斯年笑著問道。
他說著,喝了口紅酒。
要是顧恆回來了,怕他和陸啓琛都逃不掉一頓打。
“顧恆快回來了。”傅斯年淡笑著說道。
顧恆找不到許繪心,會回了景城,要是在找尋徐惠的過程中出了漏洞,很快地反應過來自己騙了他。
“不行,我得在顧恆回來前,把她追到。”一聽傅斯年的話,陸啓琛急聲道。
傅斯年好笑地看看陸啓琛,陸啓琛這是和顧恆扛上了。
話說回來,當初他們一羣人一起玩,陸啓琛確實特別地在意許繪心。顧恆要是沒帶許繪心過來,他會刻意地多問幾遍許繪心哪去了?
當時的多問一句,誰都沒往陸啓琛喜歡許繪心身上想。
聯繫了前後,陸啓琛這些年玩世不恭,找的又是溫柔文靜的女人,是以許繪心爲模板吧。
“你不怕顧恆回來殺了你。”傅斯年笑著,這不是玩笑。
如果顧恆回來的時候,陸啓琛和許繪心好上,顧恆會衝動地將陸啓琛暴打一頓。
“追女人各憑本事,他殺我做什麼。”陸啓琛笑意淡去,冷了聲音,“我不會讓他!”
因爲說爲什麼要讓給顧恆,就因爲他想了許繪心十一年。
“看來,你很喜歡徐惠。”傅斯年笑道,“她比你大三歲。”
在沒有見到徐惠前,陸啓琛排斥這門婚姻,覺得徐家大小姐就是個沒人要的老女人。見到人後,那些對徐惠嘲諷過的話都不算數。
“女大三抱金磚,你不知道嗎?”陸啓琛不屑地反駁道,“誰向你,毛還沒長齊就對小蘿莉下手!”
他話說完換來傅斯年的一記冷眼。
陸啓琛識趣地閉嘴,不在這會的傅斯年面前提許安知。
“顧恆和繪心不可能!”陸啓琛突地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正色地說道,“我也不想他們可能。”
“顧家的人對繪心那麼狠,而且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真給他一次機會,也沒有用。繪心受過的傷還是刻在她心裡,時間都磨滅不掉的。”
“你知道嗎?我看到她的時候,第一眼是覺得她瘦了,再看一眼覺得她整個人都被悲傷罩在,那個感覺給人很難受。以前的她掛著淺淺的笑意,讓人看著就舒服,特別是她的眼睛,那裡清得和水一樣,絕不是現在的渾濁。”
“這一切都是顧家給的。顧恆再怎樣都改變不了他是顧家的兒子,繪心和他一起會一直記著當初受到的傷害。”
陸啓琛難得說這麼一番話,這些話聽完,傅斯年都覺得不是他了。
在傅斯年的印象裡,陸啓琛三個人裡面最小,喜歡玩,花樣很多,很會逗女人歡心,總覺得他不正經。現在聽來,倒是陸啓琛最是明白人。
許繪心不可能和顧恆一起,再在一起,兩個人的心裡都是悲痛。
“還有!”傅斯年剛在想陸啓琛成熟起來,陸啓琛一手攀在傅斯年的肩頭。
“我娶了許繪心,你不得喊我‘姐夫’,來喊聲姐夫,聽下。”
他話音剛落,傅斯年的臉冷沉下來。
“就你這樣整天繃著臉,我是許安知也跑了。”陸啓琛嘴上說著,手快速放了下來,他繼續教道,“傅斯年,女人需要哄的,這哄不是靠說說的,要行動,要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