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天,酒會總算是結(jié)束了。
李昔弘癱坐在希維爾莊園主別墅的大廳沙發(fā)上,他的面前是一杯泡了三道的鐵觀音,他很享受這種愜意的品茶時光。
雖說鐵觀音也算不得什麼頂級好茶,李昔弘也沒那麼奢侈到非得要武夷山大紅袍,又或者說是沐浴更衣之後用哪個地方的水再配上什麼品種的茶葉。
那其實都算不得奢侈,更談不上什麼對茶道的極致追求,只是矯情而已。
“頭兒,其實我很好奇,你今天是怎麼想到的這種辦法,來讓那羣人對你恨不得誓死效忠的?”顧夕瑤坐在他的對面,開口問道。
在顧夕瑤的印象中,李昔弘並不是一個工於心計或者說善於謀略的人,他不過有著所謂的領(lǐng)袖氣質(zhì),還有就是強悍的個人實力以及狗血的運氣。
李昔弘撓了下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其實這個……這個應(yīng)該歸功於你的好妹妹顏兒了,她之前跟我說什麼硅晶圓什麼光雕之類的東西,反正就是一大串兒聽不懂又覺得很厲害的。然後她就說到了找代工廠的事情,又跟我講了找人代工的優(yōu)勢什麼的。我覺得這個點子不錯,可以用到這裡,就隨便一說,哪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顧夕瑤撲哧一笑,果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李昔弘這算得上是典型的歪打正著了,或許也只有他敢在這樣的場合公開釣魚試水吧。
雖說這個法子說得不好或者說說的時機不對,就可能適得其反,但現(xiàn)在畢竟已經(jīng)是事實了,那假設(shè)也就不成立了。
顧夕瑤是一個把結(jié)果看得比過程要重的人,在她看來,任何事情哪怕過程再美好,計劃和未來說得再天花亂墜,只要結(jié)果是失敗的,那就證明是徹徹底底的失敗的,是不可取的。
不在乎結(jié)果,好好享受這所謂的過程,全都是成功者給失敗者的安慰而已,當不得真的。
顧夕瑤沒有繼續(xù)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了,她拿出了克拉克交
給她的優(yōu)盤道:“頭兒,這是暗夜提供的霍夫曼酒店的建築圖,就是酒會上角落裡的那個印度人,你覺得這個資料有幾分可信?”
李昔弘又喝了一口茶,這鐵觀音就是這樣,多泡幾道,茶的苦澀味道淡了,滿滿是清香和淡淡的甜味。
他不答反問道,“你是參謀長,這事情不是應(yīng)該你來考慮的麼?”
“一回來就開始擺你那臭屁架子!”顧夕瑤展顏一笑道,“我倒是覺得可信度很高,畢竟他們沒什麼裡由騙我們。”
“燕子你這話又何以見得,現(xiàn)在人人自危,爲何單單暗夜的人會出手幫助我們?”李昔弘問道。
顧夕瑤仍是笑著,“你隱居逃避了三年都還能記得當初仇恨,何況是天天有衝突提醒他的人呢?我今天早上從總部那邊得到了個有趣的情報,你還記得暗夜上一任首領(lǐng)羅伯特姓什麼嗎?”
這一問倒是把李昔弘問住了,他哪裡還記得這麼些個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而且還是他出道之前的事情,他答不上來,望著顧夕瑤等待答案。
“暗夜上一任被卡拉波爾擊殺的首領(lǐng),叫做羅伯特·克拉克,而提供這個建築圖的人是暗夜目前中東地區(qū)的情報部長,叫做唐納德·克拉克。”顧夕瑤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答案,“兩個人都姓克拉克,有趣吧?”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他們是父子關(guān)係或者是別的什麼血親?然後他想借刀殺人的把我們當他報仇用的槍使喚?”
李昔弘一下子明白了顧夕瑤話裡的意思--如果說得這麼明顯還不能明白的話,那智商應(yīng)該就和他之前那個瞎了狗眼想要在燕子的面前裝逼的上司林路遙差不多了。
“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又不是做尋親的,他們具體是什麼關(guān)係,和我們無關(guān)的,重要的是,我能確認這個建築圖是真的,而來自暗夜的消息都是可靠的。”顧夕瑤繼續(xù)道,“頭兒你仔細想想,我們這次和血喉全面開戰(zhàn),如果是贏了倒好,要是報道上出了什麼偏差,
國際警察和維和部隊們的打擊目標會是誰?”
李昔弘總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和燕子比起來,智商和三年前一樣,還是一樣的捉急。要是顧夕瑤不點明的話,他估計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如今最希望他們獲勝的勢力,居然是他們平時千防萬防的神秘組織暗夜。
這時候程子凌走進了客廳裡,他剛剛?cè)パ惨暳讼旅魈靺?zhàn)的人的情況。
雖然具體的作戰(zhàn)方針還沒有制定出來,但保證每個單兵作戰(zhàn)狀態(tài)在最佳,肯定是沒有壞處的。
而單兵作戰(zhàn)實力,本來就是廢墟的特長。
這一次,顧夕瑤預(yù)備了百餘個一級傭兵,幾乎是廢墟現(xiàn)存實力的百分之八十。
程子凌走到李昔弘身旁,剛想要給他來個兄弟的擁抱,李昔弘?yún)s一下子躲得老遠,像是防賊一樣看著他道,“跟你說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你這死基佬,離我遠點!”
“哎喲臥槽,頭兒你這是一派胡言,是在潑髒水!”程子凌很是不滿。
雖說比起鬥嘴吵架,他一直都不是李昔弘和周赤陽二人的對手,但勇氣誠可貴,仍然在氣勢上不能輸,“我覺得要燕子姐做個公證人,把你批判一番!”
看到傳說中的廢墟三寶又有兩個會首了,顧夕瑤滿臉的無奈,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她向來都有著掌控一切的掌控欲,以及與之匹配的心智,但唯獨對於他們仨任意兩個或者以上的組合的時候就沒轍。
顧夕瑤有過不少給他們幾個勸架的經(jīng)驗,知道都是徒勞,所以她不想再趟這趟渾水了。
她拿著優(yōu)盤插到投影機上,幕布上就出現(xiàn)了畫面。
那是一幅用繪圖工具手工繪製的大樓設(shè)計草圖,顧夕瑤一眼就看出那就是明天她們要去的地方,也就是卡拉波爾的壽宴地點,霍夫曼酒店。
這個草圖有些看起來是有些年歲了,雖說沒有現(xiàn)在的軟件繪製的精確,但也能看出繪圖紙的人的專業(yè)水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