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一直在輸錢?只怕這次輸的*都沒有了吧?”
我幸災樂禍,戲謔看著他。
任道遠怒顏看著我,可是面對我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後他卻是不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我長的有點兇,樣子像痞子。
這讓他開始顧忌起來,不敢說太難聽的話。
“就是。”
韓東雪說話。
這讓我和任道遠以及王文動三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她,誰也沒想到一身西裝職業制服,斯斯文文漂亮可人的韓東雪會插嘴說話,而且那樣子義憤填膺更添可愛。
“怎,怎麼了?”
韓東雪可是鼓足勇氣說話的。她就是看不得眼前的任道遠欺負老實人,所以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話的。
但也是因爲這樣,她成了焦點。
不單是我在看,其他人也都在看著,包括周麗靜。
“哼!”
任道遠冷哼一聲離開,氣沖沖向其他桌子走去。
“謝謝……”
王文動開口,我和韓東雪只是相視一眼笑了,沒說話。
下注的時候我沒有直接參與進去,而是讓玩心大起的韓東雪和王文動兩人蔘與。這樣可以讓我更有利觀察到一切。
“我,你說買大還是買小好?”
第一次玩,韓東雪現在心情緊張的不行。
她疼恨賭博,可是到這裡後,感受到四周不少人因爲贏了而喧譁亢奮的氣氛後她突然就想玩一玩。畢竟她是那麼的年輕,對所有新事物都有著濃郁的興趣。
“這個我也不會,王老師,你怎麼看?”
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心裡小小緊張。
當然要說到老手,王文動自然就是一個。
王文動再一次來到賭場,坐下時候已經讓他如坐針墊、坐立不安。現在被我這般一問,周身頓時僵硬繃緊起來。
他要是懂,有運氣就不會一直輸。
當初他是爲了家人孩子來的,所以下注小心翼翼,思前想後。後面也曾按照週期什麼的分析大小出現的機率等等……
可事實證明,賭這東西講的還是運氣和命,沒有那運氣和命,任憑你怎麼小心和算計分析都沒用。輸依舊是輸,贏的越贏越多。
王文動盯著桌子上荷官搖好的骰子,又看著四周其他人,想從他們臉上看出點端倪。但很可惜,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我也不知道……從開始賭開始我就一直輸,一次又一次……”王文動有些尷尬道。
“哈哈……”
王文動的聲音和尷尬老實的模樣頓時引起衆人鬨笑起來。現在王文動就像個小孩做錯事正對著父母低頭認錯。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做出這樣的模樣能不讓衆人笑嗎?
再說,四周都是有錢人多,輸贏對他們影響並不大。反倒是王文動這種輸光沒臉的人倒是添了他們的樂趣。笑窮不笑猖,如今的人都這樣。
王文動被衆人這般取笑頓時低頭,韓東雪則是有些憤怒看著這些穿著打扮時髦時尚的人,表面風光,內心齷蹉小人!
“笑什麼?小心輸的你們*都得穿。”
我開口了,拽的像二百五一般抖腿,眼睛翻白斜視看著他們。
別說,我的這般樣子還真有效。一時衆人閉嘴,只是當他們眼睛看著王文動和韓東雪桌面上的一個百元籌碼後又輕蔑的笑了。
“這些一看就知道是窮鬼,算了,何必和他們鬥氣?以免拉低我們的身份。”
一身穿黑色西裝挺著將軍肚男人道。在他身邊還挽著一清秀少女,看起來也就十八歲的樣子。說完話不忘記將手移到女人身上摸幾把,摸的女人咯咯笑了兩聲。
“就是,我今晚拿了點零花錢來賭,想不到有些人拿賣血錢來賭。可是我的零花錢怎麼也有十來萬吧。不想別人,一兩百也好意思出來見人。”
說話的是個珠光寶氣少婦,面容姣好,只是眼睛中如有水一般飽含在裡面破了她的清純相。
在她身後還有一個身穿運動裝的青年,眼睛凌厲有神,身子八字一開四平八穩卻是個有功底的人。當然,這種人還是有幾分實力的。
應該是少婦的保鏢還是隨從什麼的。
“該不是來這裡見世面的吧?這樣就好回去打工的地方和工友們說自己去過什麼大賭場,見過世面什麼的。哎,有些人就是那麼不要臉。”
……
如今我等人完全被這羣人排斥,衆人你一句他一句說的不亦樂乎。
王文動依舊是採取低頭不敢見人的方式,韓東雪則是看著眼前衆人嘴臉怒不可泄。
可是一時她也不知道怎麼做纔好,只是心裡委屈,那麼多人欺負她一個人!
“窮鬼?你爸M不都是窮起來的?至於你鷹鉤鼻,豬嘴脣,一身阿腴奉承氣息。想來你平時沒少溜鬚拍馬、搖頭擺尾、點頭哈腰趨炎附勢換取今天身上嶄新西裝吧?”
我很犀利直接回應,把將軍肚男子說的一臉驚愕,久久沒反應過來。
“零用錢?只怕是陪別人睡覺的錢吧!”
眼睛看向那珠光寶氣少婦,雙眼如有水光,隱隱在動。眼睛爲心靈之窗,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將她骨子裡的銀亂表露無遺。
話一出,少婦臉色唰一下變的蒼白,雙眼迷離繼而驚恐起來。在她身後的青年皺眉,但也只是這樣,沒有下一個動作。
韓東雪和王文動兩人如今也是詫異看著我,看著這個言辭鋒利,一針見血的男人。
“哎,你怎麼……”
將軍肚男人開口說話,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卻見四周西裝保安青年看向這裡,又想到賭場不能鬧事規定,最後他忍氣吞聲,拂袖走人。
和將軍肚男人一起離開的還有少婦。
這裡是六爺的地盤,沒人想過在這裡鬧事找不自在。
所以在這裡發飆什麼的是沒用的,只會讓他們最後得罪六爺。
“無聊的人走了,別讓一些無聊的人打攪我們雅興!”我在炮轟這些人離開。
這些人有兩個錢尾巴就翹天上了,說到底,大家還不是一樣吃喝拉撒?難道他們就和自己不一樣不成?
“謝謝。”
王文動不是第一次感謝我了。
在他教學中一直以忍讓作爲自己生活裡的秘訣。當遇到比他強盛強大的人需要忍讓,忍一時風平浪時,忍一忍就不會得罪人……
所以他是一次又一次被人欺凌欺負,最後受傷委屈。在內心,他告訴自己這並沒什麼的。只要是爲了自己的家,爲了妻子和孩子,什麼事情他都願意做……
“王老師,以後對人對事不要忍。對你沒好處的。”看著王文動,我出聲道。
韓東雪也在聽著,衝著王文動點頭。這一點確實該這樣,她一個女人有時候都看不下去。在學校,多少老師欺負他老實這個說不舒服讓他幫忙代課,那個說家裡搬家不夠人請他幫忙。
但是這些人……請假的其實是出去玩,搬家的則是明知道王文動好說話,乾脆就讓他去搬,這樣還可以省錢。
可是好心的王文動不知道背後的事情,連學校的獎金分紅有時候她韓東雪有,而王文動卻是不知情。其中的緣由,自然是個個知道王文動好說話,做人隨便。所以好欺負,認準他來欺負!
王文動神情一動,繼而低聲道:“哦……”
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很快就低頭,顯得拘束起來。明顯沒有意思改變自己。
我自然看出來了,心中還是想不清楚王文動這個老實怎麼會來賭場賭博,和他的爲人和個性相差極大。
“大,大大……”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人紛紛爲自己下的注祈禱起來。希望自己能猜中,然後賺上多少錢財。
“開!四六五,大!”
荷官美女將骰鍾拿開,聲音冷漠平靜,就如正點報鍾一般。黑色骰鍾靜靜躺著三個點數不一樣的骰子。
“嗎的,輸了!靠,真懷疑這裡有人作弊。”
“哈哈,小賺一筆。我就說押大好。”
“輸兩萬,嗎的,我又輸了,今天居然又輸!今天我可是穿著紅褲子呀!”
……
骰鍾一開,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一局輪到我們了玩了。”韓東雪緊張道。
第一次總是那麼的令人振奮,同時充滿期待又害怕。在她身邊那麼多人在或喜或悲,這由不的她也擔心又期待。手中兩個百元籌碼在她手中左右交替著。
當然,她那樣子引起身邊不少人鄙夷。
“是的,我來看看押大還是小。”
之前開骰鐘的時候他將四周掃了一遍。
荷官沒有做手腳,這一點我看的最爲清楚。畢竟荷官做手腳的機會最大,我在他開骰鐘的霎那緊盯著她的雙手和身體,生怕她在開的時候身體有不協調的地方。
不協調錶明她在做手腳,這些很容易就可以從一個人的整體動作中感覺出來。就如你上半身站直,雙腿一動那麼上半身必然也會有相應的協調動作。這就是人體的協調性。
荷官沒有問題,剩下的就只有骰鍾、骰子和桌子。屬於道具上面的作弊。
只是這些東西自己不拿在手上驗證一番是絕對查找不出來的,還有一點我同時卻又懷疑起來。如果這些東西都有假,估計早就被砸了。畢竟現在的人都不傻,他就不相信沒人不會聯想到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