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更新快,免費讀!
丁楚楚笑著對他:“胡說隊長,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找我什麼事,是不是要做筆錄?有問題你儘管問,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吧。”胡隊長正襟危坐,手拿紙筆,變得一本正經,“丁醫生,我代表警局和龍嘯,有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務必據實回答?!?
丁楚楚擺手,示意他開口,心中卻在暗暗嘆息。原以爲幾天不見龍嘯也不見警局中人,是因爲龍嘯對自己足夠信任,原來不其然,現在看來可能僅僅因爲自己受傷在修養,沒好意思打攪而已。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龍嘯和她並不是很熟,而且有各自的立場,他爲查案鐵面無私很正常,否則豈不就成了蔑視法紀的枉法人員了。
然而理智上告訴她這很正常,但在心理上並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畢竟,他是黃局長的外甥,而黃局長是對她有著恩情、她絕對不願去傷害的長輩之一。
丁楚楚思緒在腦海中翻滾的時候,胡隊長正偷瞄她的臉色,在心中偷偷的暗笑,但是臉上正經仍舊是正經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輕咳一聲,比常人大上半圈的頭顱微微的昂起,緩緩道,“其實我的問題總結起來只有一個,希望丁醫生能仔細考慮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裝模作樣個什麼勁,又不是沒見過比你身份高的人,嚇唬誰呢!
丁楚楚懶得聽他打官腔,面色平淡的舉杯就脣,淡淡吐出兩字,“說吧。”
胡隊長手指撫上鼻子,在心中盤算問出此話會不會被某些人給狂揍,最終,好奇心戰勝理智,他還是問出了口,“丁楚楚小姐,請問你喜歡龍嘯嗎,會成爲他的老婆嗎?”
丁楚楚端杯的手指一僵,緩緩擡頭,冷漠的視線對上他的,“你要問的就是這個?”
“是啊是啊?!彼樣樁?,不自覺的身子後移半寸,小聲道,“你以爲我會問什麼,難道認爲我會給問你爲什麼會握住手雷或者說那晚死的人中有幾個是你殺死的?”
她的雙眼霍然變冷,凌厲探索的眸線落在他的臉上,半晌才收回,“這是私人問題,讓龍嘯自己來問,我沒必要回答你?!?
胡隊長彷彿不經意,卻在透漏某些信息道,“龍嘯啊,恐怕現在沒時間呢,他忙著處理那晚的行兇事件,做各種彙報,提供許多的證據?!彼曇魤旱母?,“包括想辦法不讓上面領導來‘打擾’你修養,所以忙的一塌糊塗,恐怕短時間內你見不到他呢?!?
他會幫自己開脫,實在是看不出來呢,當然,如果黃局長用親情施壓,那就另外一說了。
哎,估計又要欠給黃叔叔一頓飯了,唉,她現在可是好窮呢。
回憶那次黃局長說幫她省錢,只點一個菜,害的她感動了半天,結果等菜上來一看,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居然是滿滿一桌子的大螃蟹。
想起黃局長的奸笑,忍不住微微的搖頭,嘴角帶上一絲的暖意。
見此,胡隊長膽子更肥了,他搓著手,咧著嘴,很有讓人狂揍的**,“其實,我比龍嘯更想知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爲我想說,你如果不喜歡他的話,不如做我老婆吧。我尋尋覓覓這麼多年,發現也只有你這麼彪悍的小妞才能配的上我威武的身材。放心,我可是比龍嘯那個不懂風情的人有趣多了,保管你跟我在一起後,天天跟開心果一樣,樂得合不攏嘴?!?
“咳咳?!闭堅?,她真的沒想到,這傢伙忒出人意料,連兄弟的牆角都敢挖,虧得剛纔還正義凜然的批評上官浩宇呢,現在自己倒臉不紅心不跳的親自動手了。
當然,她只是這樣評論一下他的行爲,並沒有承認自己是龍嘯的女朋友。
丁楚楚向他招手,“過來?!?
“幹嘛?”他疑惑的靠近,咧出如龍嘯一樣雪白的牙齒。
“過來?!?
他銅鈴一樣的眼睛連眨,突然變得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你想幹嘛,人家雖然長的比較魁梧,心眼卻比較幼小,人家還是純情少男呢,大白天的做那種事情,會不好意思的。”
他扭啊扭,就差學小女生揪衣角了,當然,如果此時有一方手絹,丁楚楚毫不懷疑他會故作羞澀的去甩手絹。
想象下九尺大漢扭著身子,甩著手絹的惡寒鏡頭,丁楚楚額角抽動,渾身發寒,暗暗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儘量讓自己聲音表現的正常一些,“扶我起來一下?!?
“啊,你是想上衛生間嗎?”胡隊長好似恍悟,緊跟一句,“我很快就是你老公了,跟我就要像現在這樣不見外才好。”
老公?什麼時候成她老公了?
胡隊長欣喜的接過她遞來的纖纖素手,激動的臉都紅了,儘管剋制,還是有些語不成調,“你……你……我……我的家人很和善……我……我下週有空,帶你去見他們?!?
丁楚楚清楚感覺到額角有血脈在急劇跳動,她忍住一把扭斷人手腕的衝動,令自己平穩的站立在病牀邊,與他面對面而立。
望見她不動,胡隊長驚訝,“哎。你不是要上衛生間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上衛生間?”她不想聲音發狠,可是牙齒忍不住對咬了一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自說自話,聽聽別人想說什麼,可以嗎?”
“???哦?!彼謴鸵簧淼钠ο?,笑嘻嘻的道,“小妞想說什麼,兵哥哥我聽著呢?!?
丁楚楚深吸一口氣,舉手放置頭頂,然後橫推到胡隊長胸膛,“看到了嗎?”
一股淡淡的清香隨著她隨意的動作,散發在四方。
胡隊長低頭,盯著她白皙粉嫩的側臉,哧溜吸了一口口水,陶醉的忘乎所以,脫口而出,“看到了。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前凸後翹,細腰不盈一……啊”最後一個“握”字被劇烈的疼痛給打斷,他捂著被揍的右眼後退一步叫道,“你爲什麼打我?”
“我想揍你很久了!”丁楚楚墊起腳後跟,一手指著他鼻子,一手叉腰,突然嬌罵,“你個沒品沒德的兵痞子,當姐姐好欺負的嗎,便宜佔個沒完沒了!告訴你,姐姐可不是好惹的,再不好好說話,姐姐打青你另外一隻眼,讓你去當國寶,跟熊貓做兄弟!”
胡隊長瞪圓銅鈴一樣的眼睛,不敢置信的單眼望她,“你……好粗魯!”
“這還叫粗魯啊,比這粗魯的還有呢!”她拉開架勢,赤腳踢在他小腿上,當然,已經控制了力道,否者,以她的力量,胡隊長不殘廢也會骨斷筋折。
她仰頭望他,比劃下手臂伸到的長度,無奈直起身的他身高不是她能夠到的極限,氣得她又一腳踹出,“蹲下來,我夠不到另外一隻眼!而且仰著頭說話很累,你有沒有點道德,欺負病著的小女人很有意思嗎!”
如果這樣彪悍的女人被稱爲小女人,那些溫柔似水的女人又該如何稱呼呢?
胡隊長用身高的優勢,俯視眼前的“小不點”,單眼爆發出熾烈的光芒,他突然哈哈大笑,嘴角樂的快咧到耳根了,“小妞,我喜歡你這樣的彪悍。來,兵哥哥蹲下來,只要你高興,讓你打個夠!”
說著,他真的矮身蹲下。
不得不說,胡隊長真的是太高太壯了。丁楚楚身材高挑,在女人中,屬於高個子的一類,然而站在他的面前,就跟孩童一般,此時他蹲下,還能幾乎與她平視。
丁楚楚不客氣的出動粉拳,打在他另外一隻眼上,然後對著白嫩的拳頭吹氣,傲然道,“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上,饒過你這次,下回再敢口無遮攔,小心我揍的你滿地找牙,說到做到,哼!”
她警惕的雙眼環視一圈,靜心傾聽,而後貼近他耳邊,冷聲道,“被手雷轟擊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你的嘴巴給我閉緊一點,別讓我有機會把手雷扔到你的身邊?!?
不知是香風吹在耳邊還是被話語震驚,胡隊長身體微僵,頃刻間恢復,他笑的諱莫如深,“放心,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丁楚楚離開自己的病房,慢慢走在普通病房的迴廊上,一路上有人招呼也有人驚訝。
“丁姐,還沒到出院時間吧,怎麼出來走動了?”
丁楚楚笑著答:“沒事,多出來走走,更有利於健康。”
其實,腰上被劃了一道較長的口子而已,這點小手術,與曾經受過危急生命的傷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若非不想被別人用有色的眼光打量,她甚至都不願意躺在牀上。
“丁姐,你身後的護花使者夠壯啊,跟鐵塔一樣。”有俏皮的小護士不怕的調笑。
丁楚楚同樣回以微笑:“你是想說他黑還是想說他壯?”
“差不多兩樣佔全了吧!呵呵。”小護士笑著跑開了,丁楚楚繼續上前,徒留某人盯著她的背影瞪眼。
他一步跨出,追上前面的人兒,“喂,小妞,你帶著兵哥哥出來,不是想讓人嘲笑兵哥哥的健康膚色吧,我告訴,兵哥哥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擊的?!?
丁楚楚用眼角乜他:“你想多了,帶你出來遛遛而已?!?
“哦,這就對了嗎,遛……啊,臭小妞,你是當兵哥哥是狗嗎,被你帶著遛!”他咆哮出聲。
“噓?!倍〕D身對他,豎起食指在脣上,“醫院內,禁止喧譁?!?
他盯著她的手指,望著與之緊貼的紅脣,眼睛轉也不轉,“咕咚”嚥下一口口水,喃喃失語,“好粉嫩,想咬一口?!?
“滾!”一團黑線在額角,丁楚楚從來沒發現能這麼輕易惹的自己情緒波動的人,她狠狠的剜他一眼,“再胡言亂語我把你踢出去。”
“什麼胡言亂語,我這是真性情好不好,可比那些只做不說的人強多了。告訴你,兵哥哥我最純情,至今二八還是一黃花小夥呢?!彼榷〕吡藘刹嚼u開始邁腿,沒辦法,腿太長,一步抵上她了兩步了。